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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破案和死对头假结婚了 第18章 孽债

作者:一碗狗粮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2-03-06 23:10:27 来源:文学城

这时吕柯跑过来报告:“祁队,那个小偷被抓到了!邓老先生的钱包和钥匙我们也找到了,被扔在垃圾桶里,东西还在,不过七百块钱都被那个小偷打麻将输光了。”

“那个小偷叫什么名字?”

吕柯有些犹豫:“那也是个老年人,就叫邓志,现在还在审讯室大喊大叫,其他同志都拿他没办法。”

唐岚皱紧了眉:“邓志——竟然又是这个老铜钱,连自己表哥都要下手,真和自己那个儿子邓大强都是没救的无赖。”

吕柯大惊失色,立刻想起了最初碰见钢镚时的惨烈场景:“那个人竟然是钢镚的爸啊!难怪都喜欢躺在地上。”

邓志是邓宏的表弟,年轻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老成一把骨头了仍然改不了赌瘾,耍无赖的本事倒是越练越大。

他儿子邓大强之所以被叫钢镚,就是因为他自己有个铜钱的浑名。这个名字叫久了后,都没几个人记得住邓志这个本名。

祁寒小心地接过这个破旧的皮夹,棕褐色的皮革已经布满了裂口,似乎用力一折就会断裂。

他展开皮夹,空荡荡的夹层里有几张名片,祁寒看了一下,都是律师事务所的,最后他抽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老照片,上面一家三口的笑容已经泛黄,但仍然被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祁寒下意识看向正在大厅里熟睡的老人,他披着警服,瘦弱的躯体在凳子上蜷成了小小的一团,随着呼吸轻微颤着。

“这七百块钱我给,你们到时候就说直接找回来了。”

祁寒翻开自己的钱夹,他平时都会备一些现金,但找来找去也只有五张红钞,这时唐岚直接拍过来七百:“好了,你就别装大尾巴狼了。你个小警察能有多少钱,这钱我出。”

“那一起给邓叔吧。”

唐岚努了努嘴:“你还不清楚他的倔脾气?他不会要的,你把你的钱收回去。”

但祁寒还是把自己的那五百折起来,小心地放进了邓宏的裤兜里,又对唐岚说:“我去审讯室看看。吕柯,麻烦你送一下唐医生。”

“不用,这才多远一截路。”

唐岚摆了摆手,走之前又压低声音对祁寒说:“我知道劝不住你,但至少要记住按时吃药。”

把唐岚送走后,祁寒才折返回审讯室,没想到邓志依旧死不认账。

这个人比邓宏更加枯瘦矮小,似乎只剩下一把骨头,却牙尖齿利,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是偷了自己表哥的救命钱。

“你们不要相信那个老糊涂,他经常忘了自己做了什么,就像这次,明明是他自己把钱借给我的,怎么出尔反尔说是我偷的!”

这番狡辩听得民警们面面相觑,正好祁寒过来了,就顺水推舟地让他接手这次讯问。

一看见祁寒,铜钱就瞪大眼睛,哆哆嗦嗦地指着他:“就是你!把我的儿子给关进去的,让他现在还没回家!”

祁寒想了想,才想起来铜钱说的是谁——就是一开始被他直接踹飞的钢镚:“邓大强是因为危害公共安全被拘留,可不是因为我。”

铜钱被他漠然的态度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娘娘腔,害了我儿子,还想接着来害他老子!你这种人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此话一出,一旁做笔录的警员立刻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觑着祁寒的神情,后者虽然表情没什么波动,眼神却莫名蒙上了一层阴翳。

祁寒拨开钢笔盖,手支着下颌,单刀直入地问:“那好,邓志,既然你说是邓宏将那七百块借给你,那他的钥匙怎么也顺带借给你了?”

铜钱立刻啐了口唾沫,叫嚷道:“你管我为什么有他的钥匙!我是他表弟!不管是那七百还是钥匙,我想用就用,用得着给你们说?”

警员忍不住拍了拍桌子:“邓志,你不知道你表哥需要这笔钱看眼睛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况,他家境这么困难,你怎么下得去手!”

铜钱眉毛一竖:“我们都是一家人啊!他的东西那也都是我的东西,况且他要看病,我就不要活着了吗?我儿子可还活着、要吃饭!我为了儿子借点钱怎么了?我实话告诉你们,这都是他欠我的!”

“这可不对,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事都讲究一个法。”

祁寒出声,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要证明这是你借的,需要拿出书面证明、也就是欠条或者其他证明借款事实的证据才行。”

铜钱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声音不自觉低了点:“我拿不出来又怎么样?你要抓了我吗?”

祁寒回答:“你声称自己是借款,却拿不出证据,而邓宏这边可是明明白白是说自己的皮夹被偷窃。综上所述,你既然拿不出来欠条,我们只能定你是偷窃。”

铜钱的眼珠子乱晃,他又说:“不,其实我是捡到了这个皮夹哩!看见里面有钱,刚好就用了而已。”

“哦?原来是捡的,那你用这些钱去干什么了?”

“就打麻将,搓了几把麻将!”

祁寒皱眉:“几把麻将输了七百?邓志,这都可以给你定赌博罪了!”

“赌博?不就七百块,至于吗!”

警员忍无可忍,反驳:“你是真不清楚这七百到底是什么钱吗?邓宏也真是倒了血霉才能碰上你这种亲戚。”

铜钱瞪大眼睛,像被踩到痛脚了一样蹦起来:“我才他妈是倒了血霉!大强病了我跪下求他,他可铁了心见死不救!他儿子又成了杀人犯,让我们老邓家永远都抬不起头。这就是邓家造的孽!”

啪!

祁寒猛地把钢笔拍在桌上,清脆的响声打断了铜钱。后者下意识蹦了一下,警惕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祁寒缓缓眨眼,至始至终绷紧的唇角却突然一弯,很突兀地笑出来,称得上是愉快的笑声在房间里荡开。

铜钱盯着他,一张皱巴巴的脸在这阵笑中由白转红,腮帮子抽搐着:“你个娘娘腔笑些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他妈别笑了!别笑了!”

一旁的警员也满头冒汗,结结巴巴地喊他:“祁、祁队?”

祁寒掩住面孔,这才勉强停住了笑。他喘了口气,眼尾因为情绪的起伏微微泛着红:“抱歉,我失态了。因为没想到邓志你偶尔也会说点实话。”

“净装神弄鬼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寒仍从容地弯着唇,那双玻璃一样剔透的眼珠如同镜子一样,如实地把铜钱暴跳如雷的模样映了进来:“这是你邓家犯下的孽债。”

虽然是笑着,每个音节被他吐出后却如同最利的刀,要把铜钱的肉活生生剜下来。

说完,祁寒不理会扯着嗓子咒骂的铜钱,直接甩手回到副队办公室,直到张楚一脚把门踹开:“祁寒,你猫在办公室躲事呢!局里有事找你!”

“刚好,我泡了壶毛尖,你要喝吗?”

“喝个屁!你拍拍屁股走了倒是轻松,铜钱可被你刺激到了,正嚷嚷着要投诉你,还说什么新帐旧帐一起算。”

张楚烦躁地挥手,一抬头对上祁寒的脸,却立刻往后连蹦了好几步:“你、你怎么笑得这么吓人!你正常点!”

“我又不是机器人,笑一下怎么了?”

对面的祁寒依旧是笑盈盈的,手中捧着瓷杯,一张端庄精致的脸在蒸腾的水汽中犹如雾里探花。

张楚却颇为毛骨悚然,连忙往后躲:“局里谁不知道你一笑准没好事。别人生气都是大吼大叫,你一生气就是笑!我警告你可别过来啊!”

祁寒不再逗他:“行了,不是说有事找我吗?到底是什么事。”

“不就是铜钱那点破事,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那边被他搅得像一锅粥。连刘书记都被惊动了,要你去办案区给他说明情况。”

“可惜了这壶好茶。”

祁寒一扬手,把茶水倒进一旁的花盆里,目光突然顿在了张楚手里:“你拿着的是什么?”

“这个?检察院要重新立案审查的文件,我要去写不立案的理由,正要去翻翻当时的笔录。”

张楚拍了拍文件,厌烦地说:“毕竟都是九年前的事,当时就没立案,现在结果又要立,烦不烦……”

祁寒的瞳孔猛地一缩,笑容立刻褪去。他立刻劈手把文件夺过来翻阅,紧紧地盯着上面用铅字印着名字。

“邓、锦、远——”

祁寒喃喃着,立刻攥住文件往外走,张楚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才回过神:“喂,你怎么又开始抢我的东西了?你给我等等!”

走到办案区,刘书记正坐在桌子边,房间里的空调开得不够,他热得额头上汗水淋淋,正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汗。

对面则是被民警带着的钢镚和铜钱,两人也是满头的大汗。

铜钱喘吁吁地伸着脖子,五官皱成了一团:“同志!这个祁寒害了我的儿子,还要把他老子也送进去,他太歹毒了啊!政府,你可要给我们爷俩一个交代啊!”

刘书记虽然性格圆滑,但也清楚这一老一少是什么撒泼打滚的德行。他不能理解的是祁寒为什么会过来。

他又抬手擦着汗水,让祁寒坐下:“祁队,你不是说自己正忙着办案吗?既然来了,那你就确认一个情况后就忙自己的事去吧。”

铜钱一听,立刻急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挤成了一团:“政府!不是说好了要判他吗!”

刘书记乐呵呵地说:“老同志,你不是已经看了记录吗?这件事都已经查清楚了,毕竟到处都有记录呢!你说的什么殴打啊、刑讯逼供啊都是捕风捉影的事,现在什么都要靠事实说话。”

“同志,还需要什么其他证据!刚才他不仅骂我的心肝宝贝,还装神弄鬼,看着特别瘆人!”

刘书记笑了:“瞧你说的,我们的同志也不是铁打的,的确有些情绪激动的时候?但祁队一没打你、二没骂你,只是笑得稍微大声了点,这可能违规,但不犯法啊!”

铜钱被噎得没话说,刘书记挥了挥手,让民警把材料递给祁寒,压低声音说:“祁队,麻烦你跑这一趟,你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不麻烦,有群众举报我,就说明我的工作做的不好、是我应该检讨。”

祁寒笑了一下,拉开凳子坐在刘书记旁,态度柔和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其实我有事要这大铜钱和小钢镚有事,是关于我手里正在查的案子。”

对面的父子还在扯着嗓子骂娘,刘书记抬起手擦了擦汗水:“案子?祁队,最近局里不是没什么大案吗?”

“不是新的,而是检察院要求立案,现在我们才准备开始写不立案的理由。”

祁寒解释完,刘书记这才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这是上回秦检送来的!当时他就是为了送这个才来的市局,说是要立案重查九年前碎尸案嫌疑人的死,只是一直没时间去处理。”

“不错,这虽然是九年前的旧案,但涉及的人身份特殊,我们写理由也要慎重。”

祁寒说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铜钱——不,应该叫你邓志,还有你的儿子邓大强,你们应该比我更熟悉这个案子,对吗?毕竟你们也算是当时的目击证人。”

铜钱颤了颤,瘪着嘴,脸上的褶子聚成一团:“我耳朵背,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不管什么证人不证人,我就要告你!”

钢镚也附和着嚷嚷:“你都他妈说些什么?我们听不懂!你打了我,你才该进来蹲监狱!”

祁寒却不生气,他从容地看着钢镚和铜钱父子,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保证两人能把自己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那我再说一遍,公安局决定要重查九年前杀人案的嫌疑人的自杀,也就是铜钱的侄子、钢镚的堂弟、邓锦远的死,我们可能要重新立案侦查。”

祁寒:亲切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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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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