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间赶忙岔开话题:“叔,你看起来对这里很了解,我们逛完了这里还打算去其他地方玩玩,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林丘也用一种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大叔沉吟一会儿,突然眼神一亮,对二人说:“我大女儿最近正在研究这里的风俗,准备撰写一本书,我二女儿喜欢到处旅游,我把她们叫过来,你们年轻人聊聊,肯定有共同话题。”
“别别别!”二人身子都坐直了,急忙摆手,林丘顺口编造出一个借口,“我们……我们其实有对象了!”
何间也跟着附和:“对对对,我们俩都有心上人了,不耽误二位千金的时间。”
大叔闻言十分可惜:“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心上人怎么没跟着一起出来玩?”
林丘脱口而出:“他喜欢安静,平常比较忙,而且见多识广,这些地方对他而言并不稀奇。”
何间小幅度地朝林丘的方向偏了一下头,无意识地抿唇,转瞬之间又恢复正常,快到无人发觉异常。
就像大叔说的那样,红鹿果然不好见,一直到他们下车也没见着。
林丘失望不已:“我眼睛都看绿了也没见着。”
“前面还有那棵很粗壮的古树,我们还可以去那里。”
跟随前方游人穿过窄窄的木头小路,潮湿的水汽弥漫在空中,不由得使人生出憋闷之感,在转过第六个弯后,前方依旧是曲折的小路,林丘没忍住伸手拉扯走在前面人的衣裳,问:“请问这是去看古树的路吗?”
“是的。”
“多谢。”
打消走错路的疑窦,二人继续往前,又拐了数个弯,在林丘跃跃欲试想再找个人问问的时候,二人眼前豁然开朗,一阵惊喜尚未来得及完全升起,就消散在半空中,无他,眼前的古树粗到是粗,但上面已经断掉了,只留下粗糙不平的断口。
何间恍然大悟:“难怪没有精怪诞生,这种情况,即便是有,八成也因为身受重伤而消散了。”
“那张拓印图还真是会偷奸耍滑,难怪只有下半截,感情是上面半截断掉了。”林丘把那本册子翻开仔细对比,十分无语,“但凡再往上一点就露馅了。”
“算了,这里风景还不错。”
二人随意转了几圈便打道回府了。
林丘惦记着自己买的梳子,在何间前面跑得飞快,何间腰间挂着的木牌随着他灵活的动作摆动。
一路上跑得快,临到跟前林丘反而慢了下来,神情踌躇纠结。
如果什么都不说,直接送,师尊会不会领悟不出来他的意思?那如果说得太明白,他又不太好意思。到底要怎么说呢?
林丘在房间门口站了足足有一刻钟,抬起手又放下,就在他做好心里建设,手都抬到半空中,准备挥下去时,房门突然从内部打开,松生负手而立,虽是面无表情,但林丘长时间与他相处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生气,讪讪地把手放下,尴尬地笑起来。
“好巧啊?”
“什么事一直站在门口,半晌都不进来?”
“我出去玩买了一个纪念品,想拿给师尊,但不值什么钱……”
松生回到书桌旁坐下:“你若是能拿得出我瞧得上的贵重物品,那我这千年也是白混了。礼物重在心意,是什么?我看看。”
林丘把那把朴实无华的数字拿出来,松生翻来覆去地打量了几遍,最后只淡淡地说了句:“很实用,多谢。”然后就收起来了。
林丘铆足了劲去瞧松生的神情,看不出任何异样,既没有嫌弃,也没有多高兴,弄得他心里不上不下地吊着,很不是滋味。
师尊到底有没有意识到啊?
“你有好几日没做功课了,坐过来,我给你好好讲讲。”
“好。”
林丘绕到松生对面坐下,心不在焉地翻开书。
师尊一开始授课就会变得很正经,也不是说平时他不正经,但就是和一般相处不太一样,会有种压迫感,让林丘不敢肆意妄为,这种感觉甚至会延续到授课完成后的一整天,这也是和自己的师尊谈恋爱的一个弊端。
“啊……”
林丘的脸颊突然被贴上一个冰冰凉凉物件,惊得他小小地倒抽一口凉气,发出一声惊呼。
松生不知什么时候拿出那把林丘十分熟悉的戒尺,漆黑坚硬的尺面正贴在林丘绵软泛红的脸颊上,由于惊吓而张开的嘴巴里可以看见一闪而逝的嫩红舌尖,宛如黑葡萄的眼睛由于惊吓正圆溜溜地望向手持戒尺的松生。
松生呼吸一滞,随即淡定地收回戒尺,放在自己手边,用它一贯不紧不慢的语气问:“刚刚在想什么?从上课开始就在走神。”
“唔……在想今天出去玩的事。”为了避免松生追问,他紧接着就认错,“我错了,我接下来一定好好上课。”
林丘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脸上不受控制地发热,遮掩似的低下头,看起来倒像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接下来的课程林丘没敢开小差,顺顺利利地一口气结束了,林丘刚刚把书合上,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松生用和上课没有任何区别的语气说:“香没有了,晚上你忍一忍,我会提前取出来。”
林丘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脸颊瞬间爆红,并迅速蔓延如白玉般的耳根与脖颈,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兴许是脑子抽了,结结巴巴抛出了一个令自己都十分意外的回答:“那就不用那个了,换别、别的不是也、也行。”
话一说完林丘就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紧紧闭上双眼,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着急忙慌地想补救,嘴巴刚刚张开便听见松生说:“你还不行,可能会受伤。”这种情况两个人都会束手束脚,不尽兴。
听见这个话,他突然就有些不服气,张嘴就来:“不是还有那种药吗?”
松生:“……我知道了。”
经过这番交谈,林丘也没脸继续待下去,一句“告辞”也没空说,手忙脚乱地跑走了。只留下松生独自待在房间里。
林丘出来之后真是觉得丢脸丢大了,师尊都不急,自己上赶着贴上去,搞得自己好像是个多么急色的人一样。也怪师尊说话一点前兆都没有,刚刚上完课就说那种事,不知羞耻。
林丘恼火地蹲在路边的草丛里,狠狠地揪起一把又扔回去,越想越心烦,他干脆跑到几十里外的街上游荡,恍恍惚惚地一直待到天空擦黑。
此地繁华,虽然天色已晚,但街道上依旧人潮涌动,林丘走在路上,完全融入在人群中。
林丘心态从羞涩到烦闷,最后到现在死到临头反而诡异地平静下来。松生找过来的时候二话不说就乖乖地跟着回去了。
大老爷们怕什么,不就往床上一躺吗!
一回房间,入目是一片漆黑,松生没管,牵着林丘直接往床边走,他手心湿漉漉的,都是林丘出的汗。
林丘坐在床边,不知道要不要现在就开始,想一鼓作气脱了衣服,又担心松生有什么其他打算。
松生纵然没有光照,松生眼中的一切依旧十分清晰,他甚至能看清林丘由于紧张而开始微微颤抖两片唇瓣。
在林丘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缕极淡的异香飘入林丘的鼻腔。
黑暗中,林丘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轮廓,松生在这样的时刻,依旧是一位合格的引导者,带着林丘一步步往下做。
药效来得快,但并不猛烈。
林丘把脑袋搭在枕头上,每每要发出声音就死死地咬住枕头,松生似乎是不满意了,叼着他的后颈肉往上拉扯,林丘不得不把头仰起来。
潮热而急促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熬过艰难而充足的准备阶段,接下来的事情出奇地顺利。
身如雨打浮萍。
这是一场阵雨,一场才歇,一场又起。
到后来,林丘甚至没有力气要枕头,只能一声一声地喘息。度过最开始的阶段,林丘在漆黑的遮掩下抛却礼义廉耻,一次又一次挽留试图抽身离去的松生。
“别走,别走……”
林丘的头发早就散落满床,湿漉漉地贴在泛着不正常嫣红的脸颊与汗津津的额头上,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松生有些愧疚,这次的药效太过持久,时间再长就伤身了。
“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呜呜、呜……”林丘不想忍,话音一落就开始大颗大颗地掉滚烫的泪珠子。
松生哄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效果,只能连亲带摸地安抚,这会儿的林丘格外闹人,一个法术把床铺连带着他们自己都清理干净后,松生背靠床头坐着,林丘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地哭,找到座位就想坐下去,被松生掐着腰提起来。
“啊啊啊啊……”林丘很委屈,“明明是你给我用药,现在又不给我,是不是嫌弃我!”
“纵欲伤身,很快就过去了。”
此时他身上痒得像蚂蚁在爬,根本听不进松生的话,口中翻来覆去地重复“故意的”“嫌弃我”“痒”“坏”之类的字眼,甚至泄愤似的用自己圆顿的指甲挠松生。
直到林丘彻底睡去,松生手中亮起一簇微弱的火焰,飘在半空中,光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情。
为了林丘第二天起来身上不难受,松生把上好的药涂在手心给他按摩了整整一晚上。
然而,林丘第二天起来身上基本上没啥感觉,结合昨天松生对自己的主动坐怀不乱的行为,他得出一个结论——松生不太会。
这让他的心理获得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并体现在他的眼神中。
松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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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