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控大叔随手搁置在文件上的钢笔我也有一支,正如同我与他的装束非常相似、我们拥有几近一模一样的红围巾……同样的钢笔我也拥有,也算理所应当的事情。
钢笔笔尖相当尖锐锋利,微微弯起的倒钩如同引诱鱼儿上前的鱼钩。
它该落在我身体的哪处呢?
我漫无目的的想。
手下意识动起来,我收拢掌心将它握紧,精准对准了裸露在外的左眼,毫厘的距离让瞳孔不由自主地颤抖。
不是恐惧噢,是兴奋。
钢笔用得好也是一柄利器,如果将它作为武器,我能想出十种以上轻松的杀人方式。
右眼缠着我精心绑好的绷带,并不愿意将它拆开来,所以轮到左眼来承受这份重任。
只要力气够大,通过眼珠插到更深的地方,我一定会死的。
咚咚咚。
有人敲响门扉。
被打搅了……这次就算了吧。
笔尖最终落在纸面上。
话是这样说,我没真正想去实施,因为还不可以,还没到时间。
再等等、再等等吧。
手下意识抚上胸膛。
我那疲惫至极的心啊,请你再坚持一段时间,我即将完成多年的夙愿,届时我们将拥有永恒的安眠。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结果完全被玩弄了。
既然如此,改变主意将脚下的土地作为大型游乐场聊以慰藉,神明也不会介意吧?
据说屠龙的少年终有一天会成为恶龙,但我从来不是什么勇者,我生来就是恶龙,只不过披上盔甲,拔出宝剑,因为一些原因走上勇者的道路。
我带上「人类」的面具,学习常人的姿态,我融于人群中,却自成一个世界,这样的人生未免太过辛苦。
我啊,全部心神大概已经在生前耗尽了哦,看什么都寡淡无味,切实厌烦无所事事的每一天,为了不为横滨增添更多麻烦,已经很努力在抑制我的恶劣欲/望了哦。
也很认真地对自己进行「黑化禁止」工作。
但是自从遇见黑透了的毛绒君后,他总是不停对我倒黑泥。
可恶啊,老鼠这种脏东西快点离我远一点,去找青花鱼君玩游戏吧!
我不过是个可怜柔弱的幽灵罢了,整天偷听各种港口Mafia八卦,最大的心愿就是吃到蟹肉罐头。
但是我手里的罐头……才仅仅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猫咪老师好心帮我打开(我实在打不开嘛)的蟹肉罐头就坏掉了。
我绝望了,比无法顺利迎接死亡还要绝望。
捧着发出难闻刺鼻气味的罐头,傻傻呆坐在大厦边缘,我的背影一定失去颜色变成灰白了。
我刚刚说了「黑化禁止」吗?
现在幽灵君决定撤回这句话,我反悔了。
毛绒君,让我加入你吧,我同意帮你重塑新世界!只要你能研究出永不过期的蟹……等等,保质期是一辈子的罐头,真的可以吃吗?
“幽灵君想加入我了吗?”
他再度出现,比我要更像鬼魂般神出鬼没,这是我与绒毛君时隔已久的见面,心跳不停敲打胸腔,热烈得仿佛我还活着一般。
“咦?毛绒君为什么突然愿意喊我幽灵君了呢?”
我按捺住迫切想靠近他的冲动,没有回复他的询问,反而好奇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因为毛绒君一直想我喊他的真名,对绰号这种称呼不大感兴趣,也不愿意依我的说法喊我幽灵君。
“因为有令人感到愉快的事发生。”
毛绒君愉悦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非同寻常,看着不怀好意的真挚笑容。
唔,说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堂而皇之大白天的来顶楼与我会面,作为生活在下水道的鼠类显得过分嚣张了。
毛绒君这家伙丝毫不避讳帽子君先前装的监控器,风吹起他身后的披风,他面色如常站在我常跳楼的边沿上,离我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
等等!有脚步声--
有人来天台?听动静不是一个人。
啊!难道、难道是……
躲……躲躲躲起来吗?
可是顶楼天台一览无余。
我想直接跳楼了事,但毛绒君站在那边,况且跳完的短时间内我又会回到顶楼--根本不是个好主意。
先冷静下来!幽灵君!突发事件无法击倒你!
其他的都好说,只有武装侦探社的侦探君我无论如何都不想面对--可恶,他看我一眼不是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呜哇哇哇!毛绒君先前不是还要驯养我的吗!现在又开始做一些多余的事……我就知道老鼠根本养不熟,一定会咬人的!
众人依次踏进天台时,我仍旧强撑着安慰自己:我可是鬼魂啊,不一定能被看见。
但实际上,我也清楚毛绒君明目张胆的出现,肯定有把握我能出现在他人眼中。
如我所推测的,比起臭名远扬的老鼠,众人的视线更多的落在了我身上。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只有青花鱼君丝毫不在意身处港口Mafia大本营,轻飘飘地开口:“啊呀、啊呀,这还真的是……乱步先生怎么看呢?”
眯眯眼的侦探君也没顾忌萝莉控大叔和帽子君的存在(这样看来,港口Mafia不是太可悲了吗),他感兴趣的“唔?”了一声,随后睁开了那双洞悉一切的绿眸。
我内心的小人在侦探君的打量视线下瞳孔地震。
请务必听我狡、解释!
我与身后的老鼠真的只是互相搭戏的浅薄关系--别再靠近我了!毛绒君!
宰是真失忆宰,知道得多纯粹是脑子好使,猜出来的,偶尔想起一两个片段。
下章继续三方对垒。首领宰,飙戏到一半被勇者阵营目睹与恶龙相处融洽。
我来了来了,整天就给我评论“摩多摩多”!【叉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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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诸君请务必听我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