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王者之剑 > 第四十六章 剑圣虞高

王者之剑 第四十六章 剑圣虞高

作者:易容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0-05-20 02:18:27 来源:转码展示1

且说华天虹纵身一跃,凭一口悠长过人、清纯至极的丹田真气;冉冉飘坠。xiaoxiaocom

这阔涧深逾百丈,上下壁立,形势奇险,功力之精湛如华夫人,也难以一跃而下,华天虹由于迭获奇遇,先后服食“丹火毒莲”与“千年灵芝”两种异草灵药,真气悠长,身子轻如燕,再者也是乍闻噩耗,一时感情冲动,奋不顾身,鼓勇跃下,人在半空,亦是提心吊胆,惴惴自危。

飘坠了三四十丈,真气转浊,坠速急剧加快,眼看情势不妙,连忙身形一翻,朝着崖壁猛劈一掌,藉着身子横飞之际,一吐一纳,转换一口真气,如此缓得两次,双眼已花,身子疾速下坠,再也无法把持。

耳听水声响动,赶快身形一翻,双掌猛地朝地面拍去,只听哗啦一声,随即“叭!”的掼下。

这一摔奇重无比,华天虹咬牙一哼,眼冒金星,周身骨骼酸痛难当,衣衫破碎了十余处,双腿之上尽是鳞伤。

“君仪!”

“君仪!”华天虹重又大喊一声。

清冷的月光,投射在幽黯的涧底。只见乱石嗟峨,流水漏漏,四顾岑寂,人眼一片凄凉单调的景色。

水深及膝,华天虹跌坐在乱石流水中,半截身子浸在水里,喊了两声未见回应,心慌意乱之下,跃起身形,循着石梁脚下飞奔过去,搜寻白君仪的尸体。

环绕石梁飞奔一圈,返至原处,仍然未曾发现白君仪的踪迹,不禁骇异莫名,脱口叫道:““君仪!”

忽听一个虚无飘缈、不带丝毫喜怒之情的声音起自身后,缓缓说道:“白君仪已死,谁也唤她不回了!”

华天虹身躯一震,猛然转身,循声望去。

月光之下,只见一位体态玲珑,发挽道譬,肩搭拂尘,一身青布道袍,脸上却垂覆着一面黑纱的道姑,悄然立在一块大石之上,双手横抱,岂不正是那香消玉殒、芳魂已渺的白君仪!

这道姑黑纱覆面,看不出是老是少,由她那清亮的语音和满头密茂的青丝判断,其人应属少艾,但她言语动静之间,另有一种尊严的气势,令人肃然起敬。

华天虹心头悲伤、惶惑、遗憾、歉疚,百感交集,心乱如麻,怔了一怔,手指着蒙面道姑怀抱中的白君仪,颤声道:“仙姑,白姑娘……她……””

那道姑覆面纱上两点寒星一闪,泪光浮动,低声道:“从来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发。唉——”悠悠一叹,其声低弱,却有上穷碧落、下透九幽之势。

华天虹心头一酸,倏地热泪盈眶,忽然看到白君仪苍白如纸的脸上,唇边口角,血渍殷殷,不禁心如刀割,闪身扑了过去。

那蒙面道姑身形一晃,飘退丈许,凛然道:“逝者已矣,你待怎样?”

华天虹闻言一呆,垂泪道:“在下……”突然记起,怀中尚有一茎灵芝,急忙取出玉匣。道:“这是千年灵芝,功能起死回十……”

那蒙面道姑不待他将话讲完,摇首道:“世上岂能真有起死回生的灵药?白君仪三魂已渺,七魄已散,纵有万年灵芝,也救不活她的性命。”

华天虹蹙然道:“话虽如此,在下也得略尽人事。”

那蒙面道姑摇首不迭,截口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就算你挽得回白君仪的性命,然后又能怎样?”

华天虹先是一怔,继而佛然不悦,道:“仙姑语带玄机,好似深知在下与白君仪之间的恩怨?”

那蒙面道姑漠然说道:“此事传诵江湖,知情之人不少,前因后果,贫道也略知一二。”

华天虹双目一蹙,道:“仙姑上下如何称呼?与白君仪有何关系?”

那蒙面道姑淡然道:“出家人的姓名久已弃置不用,与白君仪非亲非故,一无瓜葛可言。”

华天虹暗暗震怒,忖道:非亲非故,你管的什么闲事?

只听那蒙面道姑冷冷说道:“白君仪云英未嫁,贫道怜她生而痴情,死而抱恨,因之打算选一块山明水秀之地,亲自加以埋葬,以供世上多情儿女前往凭吊,一掬同情之泪。”

华天虹嘿然冷笑,道:“仙姑倒是世上第一多情人,白啸夭得知此事,必然感激不尽,白君仪泉下有知,亦当瞑目含笑。”

那蒙面道姑置若罔闻,继续道:“白君仪是未嫁之身,你对她既无情爱,何必触及她遗体,令她魂灵不安?”顿了一顿,接道:“不过,你若承认是爱她的,贫道就将她的遗体交给你,任你如何处置。”

这一番话,大出华天虹的意料。华天虹乃是至诚君子,纵然是对死者,也不肯信口开河,耳听蒙面道姑之言,自己与白君仪间的恩恩怨怨,齐涌心头,既感到愧对知己,辜负了白君仪的上往深情,文觉得形格势禁,自己确实不应该昧于大义,与白君仪发生情爱,而且,自己若爱白君仪,则将秦碗凤置于何地?

这一桩错综复杂,缠绵诽恻的爱情,纵是月下老人亲临,也不便妄置一辞,华天虹百感交加,嗟叹不已,只是沉吟再三,但觉心乱如麻,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那蒙面道姑凝目等待,见他久久不语,不禁洽然叹一声,道:“自古多情空余恨,这也怨不得你。”身形一转,抱着君仪的遗体急掠而去。

华天虹睹状,忽然若有所失,热泪一涌,冲口喝道:“站住!”

那蒙面道姑闻声止步,扭头道:“你有何话讲?”

华天虹冷然道:“你可是神旗帮的属下?”

那蒙面道姑淡淡说道:“说是也可,不是也可。”

华天虹勃然大怒,道:“你先前说与白君仪非亲非故,一无瓜葛,如今又承认是神旗帮的人,言词闪烁,首尾矛盾……”

说话中,涧上飘下一阵隐约的怒马乱蹄,人喊马嘶之声,华天虹与那蒙面道姑齐齐仰面,凝神听去。

忽听一个激越的声音喝道:“君儿!君仪!”深涧之内响起一阵回音,声势慑人。

那蒙面道姑冷冷一瞥华天虹,道:“白啸天下得涧来,你想活命,势比登天还难!”顺着涧底,向北疾掠而去。

华天虹又急又怒,衔尾疾追,低喝道:“赶紧将尸体放下,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那蒙面道姑冷然道:“你本来无情寡义,我又怪你则甚?”

忽听白啸天那激动清越的声音喝道:“华天虹!你在何处?”

华天虹明知白啸天尚在涧上,听那喝问之声,觉得他仿佛就在背后,心头焦的,不禁朝那蒙面道姑低声咆哮道:“你再不将尸体放下,华某就要出手了。”

那蒙面道姑漠然道:“白君仪的尸体,自有神旗帮的人收殓,与你何干?”

两人口中讲话,身形风驰电掣,脚程之快,惊世骇俗。

两人心中同时暗暗震惊,想不到对方的脚程竟然如此快法。

华天虹暗暗付道:世上的高人,难道就有恁多,转念之下,电激风飚,霍地掠上两步,骄指如乾,直向那蒙面道姑背心“灵台”穴上点去。

那蒙面道姑感到劲风袭体,不禁骇然忖道:好厉害!不愧侠义道的灵魂。

心念电转,冒着奇险,将那一指置之不理。

华天虹出手如电,眼看即要将那蒙面道姑袭倒,见她不肯还手,只得匆匆将招式撤回,怒道:“华某不愿背后伤人,你再不自量,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蒙面道姑暗暗付道:有子着此,华元肴死而何憾?唉!可惜君儿无福。

忖念间,冷冷说道:“你果真要打,我们找一处人迹难到之处,全力一搏,胜得了我,白君仪的尸体由你处置。”

华天虹想道:这道姑显然是神旗帮的人,白啸天心痛爱女惨死,激愤当头,必定不肯饶我,这两人联手,我怕是抵珍不住了。

心念一转,顿时捺住性子,紧紧钉在蒙面道姑身后,随她疾驰不已。

蒙面道姑对这深山幽涧下的地形似是甚为熟悉,星飞矢掠,一路当先,华天虹如影附形,紧随在后,狂奔了半个时辰,地势越走越高,不知不觉已翻出深涧,登上了一座山腰。

此时皓月西沉,这山阴一面幽黯无光,华天虹亦步亦趋,紧随在蒙面道姑身后,忽听她沉声喝道:“小心了!”

华天虹心神一凛,见她星掷丸跳,腾跃如飞,急忙目凝神光,觑准她的落足之地,随后纵去。

此时,若有人见到两人这情形,定然骇异不置,华天虹也不知身在险境,但觉连连飞腾,似在跃登一座山峰,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才随着那蒙面道姑停下身来。

那蒙面道姑双足一住,顿时将白君仪的尸体放置地面,团团喘息,缓步走动起来。

华天虹抬起衣袖,一抹额上的汗水,未及打量四周的景况,一瞧蒙面道姑放下白君仪的尸体,顿时拥身扑了过去。

只见白君仪双目紧闭,面色如纸,气息早绝,周身一片冰凉,一缕芳魂,显然早已返回离恨天了。

华天虹本是重情尚义之人,只因家教严谨,自幼养成了克己自制的功夫,白君仪一往情深,他焉能无动于衷?怎奈黑白两道,仇深怨重,水火难容,他秉承亡父的遗志,以扫荡群邪,挽救武林厄运为己任,平时,他能以大事为重,狠起心肠,漠视白君仪的情爱,此时,抱在怀中的仅是一具尸体,想起往日种种,仇怨烟消,恩爱大炽,不禁情怀激动,泪珠泉涌起来。

他暗暗祝道:“君仪啊!人死不记仇,咱们间若有仇恨,理该一笔勾销了,我若亏负了你,那也是身不由己,迫于无奈,你着爱我,就该体谅我的处境,恕有我的错失才是……”

忽听那蒙面道姑虚无飘缈的声音道:“举头三尺有神灵,虚情假意欺骗死者,须防报应。”

华天虹仰面怒道:“冷言讽语,仙姑不觉残忍么?,那蒙面道姑漠然道:“负心薄义,贫道岂有不愤!”

华天虹怒不可抑,抱着白君仪的尸体站了起来,环顾四外,打算找一块地方放妥白君仪的遗体,然后将那蒙面道姑逐走。

目光到处,忽见身前不远,有一座小小的坟墓,墓前竖着一块碑志,石墓石碑,形色古;日,看来像是千百年以上之物。

华天虹微微一怔,闪到了石坟之前,发觉石碑上隐隐三个古篆,赫然是“埋剑家”三字。

只听那蒙面道姑冷冷说道:“华天虹,你若胜不过贫道,速即放下白君仪的尸体,退下峰去,贫道体念白君仪的一片痴情,不伤你的性命。”

华天虹浓眉一轩,欲待反唇相讥,游目四顾,原来自己存身在一座插天高峰之上,四山环抱,尽在脚底,云封雾绕,下临无地。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登上了如此高的山峰上,看清了四周的环境,顿时感到晶寒袭人,身上颇有凉意,低头一望怀中的白君仪,那毫无血色的面庞为寒气所侵,越发苍白如纸了。

那蒙面道姑似已等得不耐,拂尘一摆,冷然道:“华天虹!是你走还是贫道走,速作决断。”

华天虹怒喝道:“你走!”

那蒙面道姑做然一哼,飘身上前,刷的一声,一拂尘扫去。

华天虹心头淤塞,即欲一泄,一瞧拂尘袭到,顿时翻身立起,左掌震斜拂尘来势,右手食中二指霍然点戳过去。

只听一声尖厉的破空锐啸,一股凌厉无伦的劲风应指而出,疾向那蒙面道姑“漩现”穴袭去,声势威猛,惊心动魄。

那蒙面道姑暗暗心惊,招式疾变,拂尘转袭敌人手脸,左手大袖一拂,一股至柔极软的暗劲随袖而出,径向华天虹胸口涌去。

华天虹罢然,暗忖:这道姑一招一式,皆是名家风范,傻道神旗帮中,真有这许多隐名高人么?

转念下,欺身进击,一连攻出八掌,记记皆是那一招“困兽之斗”,但却招招变幻,奇奥无穷。

这八掌攻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下,要非当世的一流高手,单这几掌就招架不住,那蒙面道姑一柄拂尘神妙无方,“流云飞袖”尤其是旷古绝今、独步武林的造诣,饶是如此,也得全力应战,不敢丝毫大意。

挡过八掌,那蒙面道姑暗暗松一口长气,趁机抢制先机,连连还击,冷然笑道:“华天虹,你何不拔剑?”

华天虹做然道:“徒手相搏,你也未必能保不败!”

那蒙面道姑晒然道:“大言不惭,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华天虹怒喝道:“试试看!”踏中宫,走洪门,出指如剑,一招“袭而死”电戳过去。

那蒙面道姑暗暗骂道:“浑小子,胆敢无理!”身形斜闪,左手大袖一式“大漠飞沙”,敝然卷去,右手拂尘一转,逞拂敌面,拂尘玉柄一划,霍然袭向华天虹的腕脉,一式三招,杀机隐隐,确有神鬼莫测之感。

华天虹暗暗一凛,心头灵机一动,觉得这蒙面道姑的身法招式似曾相识,仿佛见过。

忽听那蒙面道姑冷然道:“华天虹,挡得住贫道的‘云麾三舞’,贫道甘拜下风,就此退走。”

华天虹突然悟到这蒙面道姑身法招式眼熟之故,心中想起一人,不禁浑身汗下,抽身就退,急叫道:“前辈住手,小子有下情上达。”

但听那蒙面道姑漠然道:“人死不能复生,徒托空言,于事无补。”拂尘一挥,漫天青影当头罩下,那拂尘上的数百根马尾散开来,根根袭向敌人要穴。

华天虹惊急交加、瞬息之间,心头千回百转,无论如何不敢还手,危急中,迸力一跃,朝后疾纵。

那蒙面道姑一击不中,如影附形,拂尘再度袭去,怒喝道:“你怎不还手?”

华天虹亢声道:“忠臣、义士、孝子、贤孙……”仆身一窜,逃脱了拂尘二击。

那蒙面道姑心中感慨万千,但却毫不放松,欺身逼上,冷笑道:“华天虹,你敬贫道的什么?”

华天虹急道:“小子敬前辈的大仁大义……”

言犹未了,那蒙面道姑倏地冷冷一哼,拂尘一挥,以雷霆万钩之势三度袭去。

华天虹焦急不已,暗忖:骨肉连心,她爱女伤命,焉有不哀痛之理?我好歹挨她一记,以消她胸头的怒气。

心念电转,顿时一提丹田真气,全身功力暗凝背上,斜斜扑闪开去。

那蒙面道姑见他闪向左侧,心头不禁迟疑一瞬,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一声轻叱,拂尘一挥,刷地击下。

只听华天虹“嗯!”的一声闷哼,长衫背上裂作百十道长口,皮肉外露,一片鲜血痕印,一个筋斗,滚出了两丈开外!

那蒙面道姑睹状一怔,随即抱起白君仪的尸体,腾身朝峰下跃去,转眼隐失于云雾苍茫之下。

华天虹默然呆立,愣了片刻;想起蒙面道姑之言,不禁浩然叹道:“哎!人死不能复生,徒托空言,干事何补?”一时间,感慨丛生,忘了背上的疼痛。

正待觅路下峰,赶回母亲之处,忽然想到那“埋剑家”,暗道:武林之中,每多特立独行之人,此人以家埋剑,想必是一位高雅之人。

移步走近,凝目望去,忽然发觉那“埋剑家”曾经被人动过,瞧那石土松散的样子,显然还是最近的事。

他暗暗忖道:神物利器,武林人物难免喜爱,何况荒家埋剑,无主之物,更易招人觊觎。但这石碑久受风雨浸蚀,字迹已经模糊不清,看样子该是两三百年前所竖立,家中所埋之剑,理该早已为人取走,怎地最近期间,又有掘开的痕迹?

念头转动,不禁好奇心起,将那家上的石块搬移开来,查看究竟。

这“埋剑家”长宽不过四尺,砌家的石块四四方方,颇为整齐,由于以前曾经有人动过,搬移起来甚为方便,片刻工夫,石家揭开,露出一块长方形的青石板来。

华天虹暗暗想道:这石家虽小,构筑得倒很精致;看这样子,正像富贵人家的坟墓……

心中在想,双手已将那青石板移开,石板之下是个长方形的空穴,空穴中平躺着另一块长约三尺,宽约尺许的石板,石板之上铁钩银划,满满一篇文字,此外再无别物。

此时晓色膝陇,曙光微露,华天虹目聚神光,仔细看去,只见那石板上赫然刻着:“余束发艺成,仗玄铁重剑行道江湖”

华天虹突然一惊,一瞥腰间插的铁剑,忖道:难道此玄铁剑就是彼玄铁剑?

只见那石板上所刻的文字:“托师门余荫,无往不利,十年、之间,侠名满天下,少年得志,沾沾自喜,不想器小而溢,一一时失察,误杀义士,十年功果,毁于一旦,愧作之余,毁玄铁剑,闭门思过,不敢复谈武事……”

华天虹轻轻一一叹,付道:矫在过正,有失大仁大勇之道。

但见那石板上写道:“静中生慧,悟圣人‘过不惮改’之宝训,乃重出江湖,力行善举,以赎前愈,日行一善,数十年如一日……”

华天虹肃然起敬,振起精神朝下看去,只见那石板上写道:“此时虽无玄铁重剑之助,唯功力已高,一草一木在手,天下莫可为敌,日久,彻悟轻剑胜重剑,木剑胜铁剑之理,练功愈勤,行善愈力……”

华天虹抽出铁剑掂了一掂,喃喃自语道:“轻剑胜重剑,木剑胜铁剑?”摇了摇头,重又凝目看去。

只见那石板遗言道:“行年百岁,回首生平,功过参半,差可两抵,自念师门一脉,不可因我而绝,乃重铸玄铁重剑,并将一生所学,著《剑经》一篇附之……”

看到此处,不禁目光的的,朝石穴中四处乱扫,找寻那《剑经》的踪迹,但石穴空空,除了一块灰色石板,再无一物。

继续读去,又是一惊,原来石板遗言道:一剑在手,天下竟无足堪一击之人,无足堪一击之物,不禁意兴萧索,生有剑不如无剑之叹。但恩师门以玄胞剑传宗,其中必有至理,乃闭关面壁,苦苦参详。经十九年瞑思默想,始悟彻有剑胜无剑,重剑胜轻剑之精义。惟精元耗竭,已不及传世,乃著《剑经补遗》,附录于后,遗诸有缘。”

下面落了一款,乃是“重剑门第四十四代传人虞高”,后面一段文字,乃是《剑经补遗》。

华天虹瞧那《剑经补遗》就在眼前,不觉心情激荡,脱口朗诵道:“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刚非……”

才只念到此处,身后倏地暴起一声断喝,一阵排山倒海的劲力潮涌袭到!

华天虹骇然大惊,想不出当世武林中,何人有如此凶猛的掌力?

咆哮声中,双腿一蹬,疾若劲矢地冲天而起,一下跃逸了三丈。

只听蓬然巨震,那“埋剑家”的石碑、家中的石板、虞高遗言及《剑经补遗》,化作了大片飞灰,随着一阵呼啸震耳的狂贱,凌空怒卷,随风四散。

华天虹惊怒交迸,飘身落地,瞪目望去,最为江湖侧目的神旗帮帮主白啸天,赫然站立在眼前。

白啸天双唇紧闭,冷然凝立,宽袍博带迎风飘舞,浑身上下,恍馏笼罩着一层紫气,煞气迫人,令人不敢直视。

华天虹激愤填膺,浑然不知顾忌,一把抽出玄铁重剑,怒声道:“白啸天,万事休提,咱们拼个生死存亡,将新仇旧恨一次了结。”

白啸天脸色一变,缓缓道:“听你的口气,老夫的女儿莫非当真死了?”他问得从容,但语音颤抖,掩不住战栗之意,心头的恐惧流露无遗。

白君仪之死,华天虹恨憾无穷,心头的沉痛,亦非外人所能想像,但那根深蒂固的仇隙,使他不愿在白啸天面前显露自己的情感,闻言之下,将头微微一点,算是证实了白君仪之死。

白啸天身躯一震,顿了一顿,倏地发出一阵慑人心魄的嘿嘿低笑,道:“尸体呢?”

华天虹暗暗忖道:那蒙面道姑的武功,与白素仪是同一家数,瞧她抱着白君仪的尸体不肯放手,只怕她就是白啸天的妻子,白氏姊妹的母亲,但这只是猜想,未必不会猜错……

白啸天见他沉吟不语,不禁心头一寒,颤声道:“怎么?难道你唯恐事发,毁尸灭迹了?”

华天虹浓眉一轩,怒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华棠何人,做不出如此下作的事。”

白啸天突然声色俱厉,喝道:“尸体呢?”

华天虹先是面泛怒色,忽又一脸冷漠,淡然道:“不必多问,华某受够了你们的闲气,今日之事,终究无法善罢甘休,不如干干脆脆,武功上定存亡。”

白啸天闻言,倏地仰天一阵狂笑,那集凄凉、悲愤、怨毒、狂放各种意味的笑声,比哭还要难听,但却声震霄汉,四山齐应,大有鬼哭神嚎、惊天动地之势——

殿堂扫校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