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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的过往，毁灭的种种，原来不过是小丑自娱自乐罢了。他原来始终都跳不出这界限，无形之中被限固着，反复无常。即便拥有改变世界的科技，决定万物生死的力量，似乎也逃不脱嘛。
孟小川叹了口气。
这一刻他竟然不想再继续战斗下去了，突然想要和张良一样，安静的享受每个世界的乐趣，不去打扰，不去决判，待万物生灵自生自灭。
现在既然已经是眼下所有世界的神，那又何必去自讨苦吃做些麻烦的事呢？
坐井观天可能不是土鳖，或许是种智慧。安享当下，未尝不可。
“明白了？”张良笑道。
孟小川问道：“就没有尽头吗。”
“有，但是触及不到。”
“那就继续毁灭，哪怕穿越亿万，百亿万，千亿万，总能毁灭的完吧？”
“你还是没懂。”
张良拿起手边一颗石子，轻松的捏碎，然后又组合复原：“碎了，好了。碎了，又好了。我们所经历的，不正是这种无限循环嘛？”
孟小川看着他手中的石子粉碎又聚合，仿佛从来没有受到伤害，这一次，他似乎真的懂了。
“那就再来一次。”
万物生灵，生灵万物，既然规则无限，也就没必要继续无趣的实验了。
“再来一次？”张良笑了笑，捣了捣鼻梁上的镜眶，然后消失在原地。
孟小川站起身，示意手中戒皇将脚下张良随手创造的新世界粉碎，吸收，将这种质量的力量完全归纳。
然后，他回到了地球，回到了百万人的眼前。
“王！”
“额...”
“孟老板..”
“吧唧吧唧...”
花家人和上官姐弟，刘玄等人见状连忙迎了过来，自前者消失再现也不过分秒而已，并没过去多久。
孟小川看了看四周人与物，确实觉得，这现世的繁华，在记忆里回想一下还是蛮有趣的。
不过，若是没有纷乱，没有他现在这种决定性的神话力量，虚拟也不再影响现实，就更好了。
让世界平凡清淡一些，未尝不可。
想着，孟小川抬起了手，以他现在的力量足以粉碎一切，重建一切。
嗤！
嗤！
嘶...
突然，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直傻傻的夏春花用一根软针从孟小川的背后刺进，抽出，行云流水。再看后者，竟然如那泄了气的皮球般迅速蜕变，成了人类的模样，他手中逐渐聚集的毁天灭迹的力量也瞬间消散。
一阵风吹过，是苟延残喘的天在讽刺，天地的至强怪物，终于败在了它早早安排好的剧情里。来源人类的诡计，还是没让它失望。
“人类肾部偏左三毫米，王的致命弱点...”
待在一侧的幸有些愣神儿，她不知道那傻女人怎会突然变了一个人，竟然从背后对王出手。
而且，武器和要害的位置把握的丝毫不差，百分之百能击溃王。可是这个弱点除她之外无人知道才对。
难道说，从当初自己与王降临到这片土地的时候，自己就被分析破解了？
“可恶的人类。”
想到这里，幸面色一怒，振翅杀向夏春花，速度之快划破空气。
嗡！！！
只是，天不会让她如愿。夏春花对它来说还有些作用，毕竟是从小培养出的杀“神”利器。
下一秒，天地骤然凝固，所有人都如同被困在了一个无形容器中，一切的活动被限制，每一丝生命被分析瓦解，所有都在被融入空气被天吸收。
孟小川看着这一切苦涩的倒在一旁，他回想起自己在地球几年前的一幕。
那时从货车前逃生，就注定了一切，开始或结束。
那日若不是他的本能反应在背后射出几条怪种触手，将那司机吸收并甩出货车。也就不会被当时凑巧拟态成狗的科学怪种发现，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切了...
其实无论当时怎么选择，结果都不会改变太多，因为他本就为王，注定要决定未来。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而且他怎么也想不起十岁之前的事，是因为人类的记忆，人类的基因很特殊，让他无法随意融合，还是太弱。
至于戒皇，那是族群历代为王所用的特殊工具罢了，为了制衡裁决族人，由历代王的身体基因与绝对科技精化而成，只有王族可以使用。
而天，是叛族制造来对抗王族的新型号，只不过太智能，最后吸收了地球人的力量后强大到族人无法掌控。
当下，便毁灭于此。
“说一说，这身体十岁之前的记忆片段吧。”孟小川虚弱的问道。这一刻，他能感觉到天在吸取自己的力量，就从刚才那根软针取出的基因里，解析着自己。
夏春花一改之前单纯的模样，将头发一把甩到了脑后，精干邪恶，眼神中满是仇恨。
“想不起来吗？当初从天而降时做了什么，竟然全忘了么，可笑。”
话落，后者最后的记忆，那段被真的孟小川强行忘掉的记忆觉醒了。
他当初被种族背叛，陨落的时候寄生在了这具身体里，那时年幼的怪种击杀了在场的所有人，毁掉，然后成为了他。
但是却因为自己力量虚弱的原因，忘了一段记忆并放过了一个人，孟夏莉，现在的夏春花。
......
“原来如此，所以天给了你‘无等级’的力量，并且传授了那么多古武技巧。二代人工智能，竟然学会了拿人性赌博。”
孟小川笑着，缓缓从地上站起。
“你！”
夏春花连连后退，心里十分震惊。根据天从那个女怪物脑中解析获得的记忆中，他遭受这般攻击后应该毫无抵抗之力了才对。就如同当年幼小的怪物，最后杀完所有人后无力倒在自己面前那样。
可是现在，这怪物似乎比以前更强了。
难道弱点也可以消失吗？
孟夏莉身体一沉，使一股股精纯的力量不断升华，她决定全力以赴，赌上性命去击败后者。
“我愚蠢的妹妹啊。”孟小川彻底站了起来，气息越发的稳重，那伤，变得不足为道。从张良那里吸收的力量，是不属于常规的力量，它足以免疫天的攻击，破坏一切。
“该死的怪物！”孟夏莉怒吼着，一拳轰向前者，虽然简单，但其中蕴含的精妙不言而喻。
这一刻，拳影层层相叠，成天地大佛之势势不可挡。
轰！！！
这一击轰在孟小川面前生成的能量屏障上，竟然直接便将之粉碎，威力大到不可言喻。
“你知道吗，我们复制的不仅仅是人类的记忆和**，似乎连七情六欲这种缥缈的东西也不知不觉深藏脑海，到此为止吧，我们可以再从新来过。”孟小川挥散眼前的齑粉，招架着后者无限连攻，他已经至强，所有都尽在掌控。
孟夏莉闻之不语，反而更加愤怒，她的每一拳，每一式，都是最强的一击，蕴含着不断的天地力量，连四周的人都因为无法抵挡而直接化作齑粉。
“真是暴力。”孟小川轻轻一笑，背后突然射出四道触手，将夏莉四肢狠狠穿透并固定在一面空气墙。
紧接着，孟小川单手一握，四周所有的生物在顷刻间全部化作齑粉消散，万物“咔嚓”一声变成了镜子，碎裂，不再。
原来，当初幻境中出现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轻轻一握，整个世界便如梦境一般破碎，这绝对的力量，无人能挡。
天，没了。
地，散了。
一个个宇宙中的星球如玻璃珠一样破碎了。
毁灭还是降临，只是一切似乎又在新生。
孟小川望着面前一幕幕，他知道也许是张良在搞鬼，或者是世界自己在重生。只是这一次，他强到如张良那般，没有被抹去记忆，而是成为了见证者。
但是他变得孤独了，成为了一个人。
“看，新世界蕴含的力量更浓厚了。怎么说，毁灭？”张良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个质量，恐怕即便有戒皇也...”孟小川说到这里一顿，看手上已经石化的戒皇愣了愣。
轻轻一抖，戒皇竟然消散了，与之前的地球一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
“算了，就作为一个人，体验下乐趣吧。”孟小川无奈，缓缓融入眼前的世界。
在这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都是虚幻的人物。
张良见状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一起消失在原地。
从始至终，又有谁真的存在过。
虚拟亦是现实，现实又何尝不是虚拟。
你，我，存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