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剧场 第7章 07

离开亚雷斯塔所在的那栋奇怪的大楼之后，元千代像是想要甩掉什么东西一样快速离开了第七学区。虽然和理事长的交流基本都在意料之中，但哈比告诉她的确实存在着的那个隐藏的强大天使让她感觉非常不好。

“说起来我也是有和那家伙同等级的能力的，我为什么要像逃一样远离啊！”

“master，魔女契约对目标应该并不适用。”

“唔，可恶！”

在见过身为理事的亲船最中后，元千代回到了铃科家设于学园都市第三学区的府邸。由于还没有拿到正式的身份ID，这几天她最好都呆在这里，尽量减少外出。

本来元千代已经做好宅的准备了，连食物储备都准备好了，亚雷斯塔却在第二天就送来了“莉莉娅斯菲尔·诺蕾姬·斯卡雷特”的身份卡和另一张空白的身份卡，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份材料，是关于近期对她的安排。亚雷斯塔吩咐她三天后以男孩的身份去往特力研报道，同时让她在一年后表现出Level5的矢量操纵的程度，空白的那张就是为了这个身份准备的，还让她这几天赶紧再想一个名字，或者用称号代替也行。

“哦啦，理事长现在并不希望再出现一个Level5吗？我是不是可以就此推断学园都市之前就已经出现‘镜花水月’以外的Level5了呢？哈比，告诉我吧！”

“扫描中……信息对比中……确认完毕，目前范围内并无其他Level5。‘未元物质’已经接近标准，预计最快两年之内有希望进阶。‘原子崩坏’、‘超电磁炮’、‘心理掌握’预计最快五年内有希望进阶。”

“这样吗……那他们的记忆大概还要多久才能统合完毕？”

“无特殊刺激的情况下，预计会在七年内统合完毕。”

“这么久？好吧，这几年先跟着理事长的安排走吧。哈比，帮我发一封邮件给理事长，就说没有其他名字，代号是‘一方通行’。”

“信件已发送……master，你有新的邮件，来自亚雷斯塔。”

“唉，他还有什么事吗……这！”

###有没有兴趣成为学园都市面向世界的歌姬，更好地使用你的能力？代号的话，你觉得“天籁之音”如何。###

“真是敢想呢，那个狡猾的臭老头！”元千代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始咬牙切齿地咒骂，“偏偏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我还没办法拒绝，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唱歌喜欢演奏的！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呼……呼……哈比，帮我回复他，就说我同意了。可恶，可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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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虽然知道从Level4进阶到Level5并不容易，但那些注定的目标却偏偏都在这个关键时刻卡在了瓶颈，除了在两年前“未元物质”因为意外当街突破，其他人到现在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所以到现在为止，学园都市拥有的Level5也只有三个而已。

至于为什么第二位会因为意外当街突破……一方通行瞥了一眼身边傻笑的家伙，再一次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两年前，“一方通行”惯例地在月末出现在街上闲逛，刷一下小混混和存在感，巩固完“每个月月末都会在偏僻的小巷出现的白色恶魔”的都市传说后，准备回家切换模式的一方通行和距离Level5只差临门一脚的桓根帝督意外的打了个照面。本来这应该只是一次普通的擦身而过事件，桓根帝督却在看清一方通行的脸的时候当场能力爆发。虽然用第二位的说法，这是因为“一见钟情导致的超越极限”，但是一方通行很清楚那家伙只是受到刺激提前统合了记忆，能力提升反而只是附带。

而所谓的“一见钟情”……每次月末惯例闲逛都会被堵，附带各种鲜花礼物，以及次次都不重样的约会邀请。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年，至今还未断绝，为此一方通行每次都会询问哈比“我真的有杀过他一次？他也真的有那段记忆？”，然后为哈比肯定的答案无语凝噎。一方通行不止一次庆幸自己的保密措施做得够好，还没有被人发现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上一个月末就在两天前，那天第二位准备的约会邀请就是今天位于第□□区的大型美术展的全套入场券。因为这些年专注于音乐的缘故，对于艺术类的活动，一方通行都是积极参与以求能够获得新的灵感。由于之前离开学园都市外出巡回演唱，错过了购票期限的一方通行当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这意料之外的反应反倒是吓了第二位一跳，到现在还一直在傻笑。

也幸亏第二位一直在傻笑，一方通行才能够安安静静地顺利度过一整个上午，午餐时间以及半个下午。

之所以是半个下午……这是因为第二位终于在下午茶时间清醒过来，不再持续傻笑了。

“我要草莓轻乳酪和……嗯，就皇家奶茶吧。喂，笨蛋你要什么？”

“咖啡……”

“哪种咖啡？”

“啊不，我是说，你不是喜欢咖啡吗，怎么要了奶茶？”

“这不是当然的么，这家店没有最适合的危地马拉咖啡、巴西圣多斯咖啡或墨西哥咖啡，与其随意搭配出糟糕的口感，还不如换成其他组合。”

“那、那我也要一样的就好。”

奶茶和点心上桌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犹豫着是否开**谈的桓根帝督有些心不在焉，一方通行则是无聊的数着数字，恶趣味地猜测这个笨蛋还要多久才会下定决心。

“那、那个……今天感觉怎么样？我觉得很好哦！”

“还好吧，之前一直想看的作品今天也看到了……幸好有过来，差点就错过了。”

“一方通行你……莫非很喜欢美术？”

“算是吧，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问题，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哦。”

在用一个语气词结束了这段对话后，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一方通行对于终结话题的行为毫无罪恶感，事实上接下来桓根帝督会有什么反应、选择什么新话题，这件事让一方通行十分感兴趣。

“一方通行你……”

“嗯？”

“你……有没有想过，剪头发？”

“……哈？”

“啊，不是说长发不好，不过短发也不错啊！”

“……”

“不是，我不是说你的头发有什么问题，就是，你难道不觉得有些太长……了？”

“……”

“那个，我、我是说……啊哈哈……”

一方通行若有所思地用手指卷起一缕头发把玩起来，想着在之前哈比储存的影像资料上，“一方通行”的确是短发，后来也有头发稍微长一些的影像，但也只不过堪堪长过肩膀。虽然最好的做法也许就是把头发剪短，还原那个一方通行应有的样子，但是只要一想到要剪去这头好不容易留到大腿的长发……

“啊哈哈……不、不用在意！我只是随便——”

“不要。”

“——说说。”

“嗯，所以不要，我是不会剪的。”

“哎？这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没有，只是不想剪。”放下茶杯，一方通行拿起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起身道别，“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唉唉？等……”没来得及起身阻拦，未元物质只能徒劳地伸手，目送直接跺脚飞远的一方通行从视线中消失。

不过这一次未元物质倒是没有沮丧，由于服务员的一句话，接下来整整三天他都处于异常亢奋的状态。

“先生，请为您和您的小女朋友的消费付账哦？”

“女、女朋友？嗯、嗯！长发挺好，挺好，是不用剪。”

至于先走一步的一方通行，倒也没有什么生气之类想法，之所以直接用能力离开，只是因为之前的话题微妙地有些尴尬了。

【那个神话笨蛋……偏偏是这种问题！虽然对于“一方通行”也许无关紧要，但是对于“天籁之音”！我可是还记得呢，当年良牙他们不小心剪断了小茜的头发的时候……头发，可是女孩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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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你有新的邮件，来自亚雷斯塔的慰问。”

“慰问？哈比你直说好了，他都说了些什么。”

“Yes，my master。亚雷斯塔询问之前的约会哪里不顺利，导致master中途离开，安慰master初恋都是甜蜜又苦涩，提醒master慎重考虑究竟是否要早恋的问题。”

“那个偷！窥！狂！到底是为了什么让那家伙这么关注我啊！最近我身边的滞空回线又比之前多了三倍！是又啊！不是说他对我的关注度应该只是顺位第二吗？要不是可以经常出去放风我早就崩溃了！哈比，给我好好分析一下原·因！”

“master……之前做素养判定的时候，嫌弃250年太不吉利，将数据修改为200年。”

“然后？我知道当时我不该做素养判定的，但是不是好奇嘛，而且‘一方通行’理论上并不是原石，不能跳过这个步骤。虽然结果有些惊人，但是真实结果哈比你不是及时截留下来了吗？只是比世界重组之前少50年罢了，能有什么问题呢！”

“但是master，就详细数据来说，250年和200年之间的差距并不小，这些差距已经足以让亚雷斯塔更加关注你。更何况master，素养判定的结果，是基于你‘多重能力者’的基础上的判定结果。对于有着相当大的可能性的多重能力的Level6，亚雷斯塔目前的关注度并不夸张。”

“……失策，早知道就多加50年改成300年了。”

“那样情况也不会和现在有太大差别，想要获得接近世界重组之前的结果的话，master需要至少将时间延长至600年以上。不过那样的话，对于不知情的研究员来说价值就会大幅下降，也许会对未来造成较大的影响，不推荐master选择此方案。”

“……哈比，给妾身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