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这座城市的天际线被无数的霓虹灯和全息广告牌点亮,它们在夜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高楼大厦的外墙上,巨大的电子屏幕播放着最新的科技产品和流行文化,而下方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各种肤色和种族的人们穿梭其间。
城市的中心区域,是一片由高科技企业和豪华住宅区构成的区域,这里有着最尖端的人工智能、虚拟现实体验中心和自动化交通系统。
而城市的边缘,则是被遗忘的地带,那里的建筑破败不堪,墙壁上涂满了涂鸦,街道上充斥着各种非法交易和黑市活动。
人性的光辉与黑暗依旧并存。在高楼的阴影下,流浪者和边缘人群在寻找着生存的空间,而那些富有的精英们则在享受着由科技带来的便利和奢华。
温丞喝了酒,他来到酒吧外面的大马路上吹冷风,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却呛得不行。
童西走出来,从他手里接过那支烟扔掉,“我说你,又不会抽烟,非要点一支干嘛。”
是的,温丞不会抽烟,他轻轻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对面有几个流浪者盯着他,温丞看了一眼那几个人,又把视线移开。
贫富差距的巨大,使得这个城市也开始变得病态。
“再喝点?”童西问道。
温丞看了一眼时间,摆摆手,“不了,我回去了。”
当黑夜降临之后,这个世界便不再有温度,温丞缩了缩脖子,转身准备叫一辆车回家。
路过转角路口,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那里,温丞愣了一下,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他朝温丞走过来,很客气的说道:“温先生,将军一直在等你。”
晏霖来了?
温丞觉得有些惊讶,“那回去吧。”
这位是晏霖身边的副官,沈仞,温丞从军队退役之后,便是他顶替了这个职务。
那次的意外,让温丞这双小腿永远的留在了战场上,命保住了,可是军队生涯却终结了。
曾经在军校的时候,包括后来开始成立小组出任务的时候,他温丞的能力和手段,几乎是可以跟晏霖媲美的程度。
沈仞开车回到公寓,温丞下车就透过窗户看到里面亮着一丝微弱的光。
他走进公寓,开门进去,客厅亮着一盏小灯,却没有人。
是在书房吗?温丞这么想着,往二楼走去,经过卧室,却听到里面传出来阵阵喘息的声音。
脚步瞬间像是绑了块几十公斤重的石头,让他走不动路。
他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门口,心如刀绞般疼痛,呼吸变得不畅,没多久,门开了!
晏霖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出来,胸膛上还有些点点汗渍。
随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长得很可爱的男生,那人看了一眼温丞,笑了一下,说道:“果然还是我比较好吧。”
晏霖眉头一皱,“话多了,出去!”
那人心里一个不爽,不屑的瞥了一眼温丞,然后离开了公寓。
房间里一片凌乱,是个人都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温丞咽了口唾沫,只是轻描淡写的问道:“你不是说,今晚不过来吗?”
“事情处理完了。”晏霖简单的回复说道,他下楼来到客厅,点了一支烟,温丞跟在他身后。
晏霖带人回来的这种情况,温丞几乎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份坚持了十年的感情,早就已经回归到了零度。
只是他舍不得,放不下,所以对晏霖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喝酒了?”晏霖转头问道。
温丞点点头,“喝了一点。”
“跟谁?”晏霖继续问道。
“研究所的同事。”温丞老实回答道。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晏霖抽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站起来,突然伸手揪住温丞的衣领。
直接将他拖到浴室,然后扯下花洒浇透了温丞的全身,如同看待垃圾一般嫌恶的眼神,说道:“你同事用这种骚气的香水?你也不嫌恶心?”
冷冰冰的水打在温丞的身上,就如同晏霖说的话,冷冰冰的如同锋利的刀刃剜在他的心上。
温丞抬起头来,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我都不嫌你恶心,哪还嫌弃什么香水的味道?”
晏霖听得这句话,双眼瞬间充血,一伸手掐住温丞的脖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浪的人?”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啊?”温丞冷淡的回答道,这段感情坚持得太久了,久到已经对彼此都到了相看两厌的程度了。
沉默如同冰窖,两个人对视着不说话,晏霖看到他那双疲惫的眼睛,终是还是有些不忍心。
他松开温丞,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浴室。
花洒喷出来的水再冰冷,也不如温丞的心冷。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曾经说着会爱他一辈子的男人,换上了这样一副人面兽心的皮囊。
“咳咳……”或许真的是太累了,温丞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出去。
浑身湿透了,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外面开始人工降雨,这场雨来得不算是时候,却依旧没有浇灭这座城市的**……
和他入夜之后的表面光辉璀璨。
晏霖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正在看着什么文件。
新闻报道边境的海岸再次遭受了寒流风暴,而下一秒,沈仞就走过来,递上一个黑色的信封。
温丞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也没有问,只是默默的回到卧室去换衣服。
那是来自世界政府的会议邀请,看来这次的寒流风暴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灾害了。
正常来讲,世界政府的会议一般是不会邀请世界军队的最高指挥官的,会议世界军队当然是有权参与的,但是是有固定的人员参与,之后再向最高指挥官汇报。
但是,今天,这封会议邀请的黑色信封却到了晏霖的手里。
温丞一边思考着,一边换衣服,看来这次的寒流风暴,已经影响到了世界政府的利益和地位了。
温丞换了衣服从二楼下来,晏霖转头看了他一眼,冲他招了招手,淡淡的说道:“阿丞,过来。”
这一声阿丞,将温丞的记忆一瞬间拉回到了,两个人曾经还在军校的时候。
他咽了口唾沫,走到晏霖的身边,在他身边坐下来,他瞥了一眼桌子上已经打开的黑色信封,问道:“边境的情况很严重吗?”
“不仅仅是这样。”晏霖伸手将温丞揽进自己的怀抱之中,靠在沙发上,很疲惫的样子,“更重要是,发现了π星人的痕迹。”
温丞立马转回头,盯着晏霖的脸,“什么意思?”
“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蓝星上再次出现π星人,舆论的风向不太乐观。”晏霖解释说道。
这时候,温丞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收到的那个调令,和有关他父亲的那张照片,猜测之下,他认为或许那个人是π星人模仿的。
π星人有很强的模仿能力,完美模拟出一个人类,并不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不然,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已经去世三年的父亲,是怎么可能还活着再次出现在镜头前面的。
“你在想什么?”晏霖注意到温丞失神,开口问道。
温丞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晏霖有关调令的事情,但是思来想去,这件事本身就不对劲,也就没说。
他摇摇头,“没什么,你要不要喝热牛奶,我给你弄。”
温丞故意转移话题,苦涩的勾了勾嘴角,说道。
“刚刚的事情,你还在生气吗?”晏霖问道。
窗外,雨如注,天空仿佛在哭泣,倾泻着无尽的哀愁。每一滴雨珠都像是从天而降的泪滴,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它们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
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过空旷的街道,卷起一地的落叶,它们在空中旋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却又显得那么无力和迷茫。
温丞对上晏霖那双已经开始神色有些涣散的双眼,他知道晏霖已经累了。
更何况,他不想再继续争吵和纠结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于是温丞摇摇头,“我没有。”
“我很早就过来了,联系不上你,我很累,所以才喊了别人,你要是在我身边,我肯定不会叫别人来的。”晏霖说着,轻轻握住了温丞的手,“以后别出去喝酒了,要是出什么事情,我会很担心。”
晏霖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击在温丞的心脏上,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窗外的雨声,像是在低语着无尽的悲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想要说什么,心里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卑微。
它如同一片落叶,在狂风中无助地飘摇,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
每一次心跳都似乎在提醒自己,存在的渺小和无力。
无奈,如同一条枷锁,紧紧束缚着心灵。
它让人在挣扎中感到疲惫,却又无法挣脱。
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对抗无形的墙壁,徒劳无功。希望似乎变得遥不可及,而绝望却如影随形。
温丞咽了口唾沫,晕晕乎乎的,他该做什么回复?才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难堪悲惨无奈和卑微。
“咳咳……”话到了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咳嗽的声音先出来了。
晏霖坐起来,摸了摸温丞的额头,“你发烧了。”
温丞轻轻拂开他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站起来,“睡一觉就好了。”说罢,他便起身往客房走去。
卧室里恶心的痕迹还收拾,他不想脏了自己的眼睛,所以打算睡在客房。
晏霖正想要起身跟在温丞的身后,沈仞却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什么,晏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
“叫安嘉荣过来看看阿丞的情况。”晏霖对沈仞说道,然后转头对温丞说道,“有任务,我得先走。”
温丞点点头,他头很晕,没有力气挽留,至少走了,自己落得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