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霞光出凡纹”!
烛火映衬着公子的长袍,让那独特的绣纹显得越发灵动,仿佛再灵一些都快令南宫濬直接臣服于对方的“亲切感”了。
“好~!”
“我暂且信你。不过~,你又怎么会出现在我房内呢?”
“事情是这样的。。。”
玄台微微定神,并假借思考的瞬间靠向床架。他之所以这么做,不光是为了找点“安全感”,更重要的是想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别的暗门。
瞟啊瞟,瞅啊瞅!玄台的脑袋都快扭成麻花儿了也没新的发现。再加上对面三人的紧盯,让他突然多了一种“插翅也难飞”的压迫感。
“说?”
“不说?”
“是老老实实地全说了?还是~给他加点儿油,添点儿醋?”
“但话说回来,他如果真不知我被追杀的事,那多半也就不可能是黑衣人的帮凶了吧?!”
“看他的样子,还有这身装扮。。。”
“似乎。。。也不算坏!”
玄台默默地打量着,可心里的“盘算”却都快直接写在了脸上。其实他也很纳闷,这刚躲开了马车,立刻又被三个黑不溜秋的家伙追杀,眼下竟还要被人审问!
尼玛!莫非是踩了哪门子神仙的脚了?!
神仙拂袖,清风自在!
伴着马厩里的嘶鸣声,玄台将今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南宫濬,就连自己爆出红光的记忆也说了出来。
“果然!”
“他究竟是谁?”
“刚才的爆炸威力十足,就算是师尊也未必能实现!”
“可他却。。。”
“这样的异士,若能为朝廷效力~岂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自言自语中,南宫濬瞥了一眼同样诧异的伯仲兄弟,且最终又把目光对准了玄台。
“那你可知我的家仆,六儿,去哪里了?
“知。。。”
“你知晓?”
“快说!你把六儿弄哪里去了?”
“哥,我早跟你说了他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六儿肯定就是被他拐跑的!”
伯仲兄弟你一言我一语,指着玄台的鼻子就开喷。往好的说,他们是在审问,往不好的说,其心里的“推责”又何尝不明显呢?!
“你们。。。”
“很。。”
“想知晓?”
斜望着三人,玄台只嘟囔了一句便立马收口。因为从对方的表情里,他已经看见了一丝可以“平起平坐”的筹码。
“小兄弟,你说吧~!”
“好,告诉你们也行!但~先放了我。”
“你说不说?”南仲横手一抬,直接将长剑架在了少年的脖子上。“小贼,信不信我一剑要了你的命?”
“南仲,放下剑!”
“公子?!”
“放下!”
“可。。。”
僵持的几人目光辗转,着急,害怕,担忧,恐惧,气愤,统统弥漫在了彼此头顶。
然~
最紧张的莫过于玄台了!
只见他狠咬下唇,努力稳住全身每一块肌肉,免得自己的脖子光溜溜地舔了刀。
“公子~!”
“我看这小子不仅傲慢无礼,而且很有可能是想拿六儿来要挟我们。”
“与其被他算计,还不如让我。。。”
“住手~!”南宫濬快步上前,且用双指一挑成夷。“跟我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如此冲动!!!”
“我问你!”
“他既不会武功,刚才又晕倒在地,你觉得他该如何掳走六儿呢?”
“再说了,我们这是第一次来青川城。他与我们中的任何人都不相识,挟持六儿做甚?要挟我们做甚?”
“可是。。。。。。”
南仲本想随便再找个什么台阶,可嘴都还没张开,耳边立刻就传来了一段甜滋滋的回声。
“多谢公子!!!”
“公子真是深明大义啊!”
“不亏是公子!”
“公。。。”
“够了,别拍马屁了!”南宫濬瞄了一眼玄台的脖子,见其并未受伤而继续问了下去。“我出手,只是不想自己的手下以大欺小。”
“你如果真知晓什么,但说无妨,如果不知,那就。。。”
“我说,我说我说!”
玄台眨巴眨巴眼皮,东看一隅,西找半宿,最终在反复确认后又把话给捡了起来。
“你们要找的人被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给带走了。”
“夫人?”
主仆三人同时大吼一声,吓得玄台是连连耸肩。
“呀呀呀呀!你们别一惊一乍的,吓S个鬼了!”
“不是,你要编也编个像样的幌子吧。夫人?”南仲撸着劲儿地想往前冲,可都还抬脚就被某人给拦在了原地。“哥,你听这小子说的。夫人?但凡你说个什么卖菜的,杀猪的,我都信。夫人?带走六儿?”
“哼,你爱信不信!”
“南仲,你且听他把话说完。”
劝过胞弟之后,南伯顺势看了一眼南宫濬,且在默认的眼神里继续问说:“那你可有看清楚这位夫人的长相?”
“没有~!我当时迷迷糊糊的,也就瞅了个背影!”
“看看,看看,我就说他是瞎编的吧!”
“南仲!”
“是,公子!”
相比于计较玄台是否撒谎,南宫濬此刻更揪心的却是“掳走”背后的目的。
毕竟六儿从小就在长安长大,既无亲戚,又无仇敌,之前也从没来过青川城。
若不是人之常情的两项,那直接掳走南宫濬岂不是对“那件事”更有裨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