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罗大人来了!”
迎声而动的苏苏缓手推开了木门,并立刻散出来一片淡淡的幽香。这特有的气味,哪怕别的姑娘尽数模仿,但也都只是“效颦”罢了。
“小女子苏苏,给罗大人请安了!”
“快~,快快起身,我的美人儿!”年过百百的罗某人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甚至连青须旁的酒渍都忘了擦。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可把老夫给想坏了。”
“来,让我闻闻。香~!真是香啊!”
“大人~,瞧您这着急的样儿!”
苏苏半推半就地绕开罗某人的怀抱,但却不忘了用那青葱玉手轻轻滑过他的喉头,更一个转身就倚在了桌上。
“小坏蛋!你~?”
“诶~!”
话音未落,可苏苏的秀腿却已临空一摆,并稳当当地抵住了对方的胸口。
“大人!”
“我??”罗某人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抱起玉足就开嗅,还将一丝□□挂上了嘴角。“好好好~!老夫不急,不急!”
如果说紫云阁的姑娘们都是巧言善变的高手,那苏苏必定是冠压群芳的圣女。先不论容貌与身段,单单就是这“欲擒故纵”的拿捏也够罗某人喝一壶的了。
“大人,您可有半个月都没来看过奴家了!莫非~~~?”苏苏一边嘟囔一边飞快地收回了腿脚。
“不不不,我的小美人。老夫岂是什么朝秦暮楚之辈?”
“哦?”苏苏故意做出一副既可怜又无助的模样说:“这么说来就是~,大人觉得奴家无趣了?”
“哎哟,小心肝!小宝贝!老夫怎会觉得你无趣呢???快,让老夫香一个!”话语中,罗大人抱起苏苏就是一口亲。
“不急!”
“大人,你还没告诉奴家,最近都去哪家花楼做客啦?”
“花楼?”罗某人微微正坐,且在满脸的愁容中叹了口气。“哪有功夫去花楼啊,老夫都快忙得四脚朝天了!”
“哈~!那岂不是转地的相公,忙中忙!”
“你,你个坏丫头,竟敢嘲笑老夫。看老夫不把你香个够!”
说是急那是快,武将出身的罗某人自说自划地就扑了上去。可他才刚眨眼,旋即又被一条绸带般的东西给摔了个狗吃屎。
“大人,你这是咋了?怎么自己还往桌上扑啊?”
“无碍无碍!老夫定是多贪了几杯。让苏苏姑娘见笑了,见笑了!”
“罗大人身为少府监,日理万机虽是常态,可为何近日却突然繁忙陡增?”苏苏先用一种小女子的语气问着,而后更将虚假的好奇心直接拉满了天。
“嘿,你小丫头小片子的,打听这些做甚?”一杯美酒下肚,罗某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回上半句。
“也对!奴家终究只是个紫云阁的姑娘。哪里听得大人的事情啊???”带着一股子酸劲儿,苏苏猛地一下就坐进了罗某人的怀里,震得老头是直发愣。
“美人,我的小美人!老夫绝不是这个意思。”罗大人顺势搂住苏苏,其脸上的红晕似乎连屋外的人都能瞅见。“别生气,乖!老夫为官多年,必须时刻谨言慎行。你虽是老夫的红颜知己,但这朝中之事嘛。”
“好~!”苏苏斜着眉,含着胸,半推半就地将披肩滑了下去。“但必须罚酒三杯!怪只怪你多日不来,让奴家好生想念!”
交错间,杯面上顿时开出来一圈最轻柔的涟漪,而罗某人更是借着酒劲儿便攀上了身。
如此良辰美景,还有佳人在怀,任凭谁也不会多做顾虑。更何况区区几杯寡酒,能奈他何?
但~
罗某人也许永远都不会知晓,那芬芳中的“芬芳”,那玉露中的“玉露”或将成为他一生中最无稽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