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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归来时 第38章 第三八章

作者:赏饭罚饿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1-02-07 15:18:49 来源:转码展示1

观亭月当然没那么容易被炸死, 像她这种人,命硬得很,即便是老天爷也等闲不敢随意收回。

在火/药爆开的瞬间, 她就一把将木偶往外丢。

但热/兵/器的威力到底是比刀枪来得厉害, 滚烫的气流狠狠冲击在胸口处, 径直将人弹飞出去。

当下,观亭月的脑中约莫被炸出了半瞬空白,她强行让自己回拢心神,从袖口抖落一柄匕首来, 就近猛地扎向树干, 借势减缓了下滑的力度。

刀在树上割了长长的一道痕迹, 几近卷刃。

她脚踩着实地勉强站稳,顺手把用坏的短刀一扔,倒也不心疼。

等到这时, 观亭月才发现自己掌心被热气灼烧掉了一块皮, 留下大片的通红, 更不提周身别处的狼狈。

燕山刚杀了一名操控傀儡的刺客, 带着满身血气急跑到她跟前,“你怎么样?”

“有没有受伤?”

观亭月摁着心口支起腰背,抬手抹了把唇边的灰,眼神狠戾地龇了口牙,半笑不笑地说:“好着呢,哪儿就能如此轻易让他们放倒。”

很显然, 被满场乱七八糟的木头阵溜着玩了半夜, 方才又挨了那通爆炸,她的怒火几乎给彻底激了起来。

今天非得叫这帮人知道“观”字和“死”字究竟有没有区别。

燕山看见她那表情里透出的狂傲与不羁,只觉得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是观亭月在永宁摆摊子,在官衙门前与捕快对峙,在擂台场上应付招亲时所不曾流露的,属于她本性里的桀骜疏狂。

他盯着她的双目瞧了有一会儿,开口时语气又归于惯常的刻薄,“这么难堪,可不像你。”

观亭月凶狠地瞪他,“就你漂亮?”

他也不生气,反而有些包容地轻轻一笑,“我说的,不是那个‘难看’……”

近乎是在同时,两个刚还在闲谈的人,神情骤然一凛,手上的兵刃倏忽握紧,朝着对方的身后各自凌厉地划下锋芒。

几个偷摸过来打算掩袭的木傀儡立即被五马分尸。

“喂。”燕山和她背对背而站,微微侧目,“你到底行不行?”

“人不舒服就去边上休息。”

“笑话。一点皮肉伤,我还没那么娇气。”

观亭月拔下束发的簪子,“跟我比快。”她摁开机括化作一柄吴钩,冷声道,“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快。”

话没说完,她整个人仿若化成了长鞭,甚至比那条钢结鞭还要纤细,疾风骤雨似的刮了出去,率先遭殃的是草丛里的两个来回晃悠的木偶人。

柳叶刀锐不可当地从中间横穿而过,连绕都不屑于绕一下,便暴虐地将傀儡一箭双雕地劈成了两半。

旋即,在雷火弹行将引爆的刹那,她一脚将其踹出一箭开外,又接着一脚把剩下的碎渣紧随其后。

观亭月甚至半口气也不喘,刀尖流星赶月般地破空上前,直逼那兵痞的眉心。

后者手里还拽着一打断了的细线,面色却还是目瞪瞪的,好似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刀尖点在他皮肉上,大概仅只划破了点油皮,忽然被撤了回去,转而换来一条笔直的长腿,贴着他太阳穴把人横踢而出。

那兵痞脸朝下,老牛犁地似的一气翻了七八个跟斗,方裹着尘泥停在草地中央。

一干握着刀剑的亲卫都看怔了,但见斜里又重重扔进来一个兵痞。

燕山抖出他的第二柄刀,在随侍圆睁如鼓的双目注视之下,杀意寒冽地在夜色中几进几出,砍瓜切菜一样剜了一堆木傀儡。

他的刀术极其邪佞,半分没有作为战将正义凛然的浩然气,反而诡谲奇巧,神出鬼没,隐约带着点亦正亦邪的味道。

“发什么呆。”

没等他俩回神,燕山已拎着刀快步而过,嫌弃地一拧眉,“别挡事。”

长刀行云流水地斩下左右围聚上来的木头人,继而他将两柄武器交叠在背后,轻轻一勾腰,正好接住因躲避爆炸而旋身落下的观亭月。

她也不同他客气,踩在燕山的背脊上灵巧地一跃而起,将自己甩到树枝顶端,用刀背劈头盖脸把藏在暗处的刺客砸了下来。

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配合得居然堪称完美。

一时间,整个望北山草坡被这几道变化无常的刀光掀得鸡飞狗跳,群魔乱舞,此起彼伏的皆是惊叫,俨然混成了一锅粥。

余下的江流与随侍们只好晾着手,干站在旁,觉得自己仿佛全无用武之地。

这两位大能带跟班大概都是让场面看着好看罢了。

他们俩这样子,哪儿像需要亲卫保护的啊?!

半柱香过去,观亭月将最后一个落荒而逃的兵痞揪到人堆前,这泄愤一般暴力碾压的乱斗才总算告罄。

除了被燕山一刀毙命的,统共活捉了七个人,江流将他们捆好了,整整齐齐码成一排。

“白虎/骑营下的?”燕山抱着双臂,拖着散漫的腔调居高临下立在他们面前,“这声东击西的傀儡术,用得挺熟练啊。当年守城之时要能拿出今晚一半的干劲儿,西南一带也不至于两天就失守了。”

兵痞们还从未看到过比他们自己更像坏人的,当即瑟缩着挤在一块儿,“你、你们不是官府的人……”

“你……你们究竟什么路数?”

“你倒先问起我来了。”观亭月把刀尖搁在他下巴上,“观长河在什么地方?被你们藏哪儿了?说。”

对方眨巴眼睛,奇道:“原来是官府中人啊?”

“费什么话!”她不耐烦地抬手朝前递了一递,当即在咽喉处划拉出一条小口子。

兵痞没见过如此能动真格的,立马老实了:“说说说说!……”

“那大财主不在我们这里,他被我们老大带走了,就在前头不远呢……”

*

观长河一觉睡醒时,乌沉沉的天空已朦胧地染起一点亮色。

他像是大梦方觉,有点没明白自己的处境,懵懂地环顾周遭,发现正倚在一架看做工就很便宜的马车内。

由于地面崎岖陡峭,这车时不时还会来个腾空离地三寸高的大抖动,直接能把他弹得从软椅上飞起来。

观长河感到莫名其妙,只依稀记得,他貌似是在回家的途中,碰见了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在路边的小酒肆略饮几杯,此后便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识。

如今这什么情况?

自己莫非是给人绑架了?

可太新鲜了,他从商多年,还从未被人打过主意呢。

前行的马车忽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带头大哥将帘子一掀,迎面和他四目对上。

“嚯,醒啦?倒醒得是时候,也省得我再费工夫。”

“请吧,大少爷。”

观长河被他吆喝着走下车,嘴里还不忘关怀,“杨老板几时改行做山贼的,怎么也不给我下个帖子,晚辈好送上份薄礼聊表心意……咦?”

他站定脚,望见眼前一方灰旧的汉白玉享堂,神色稍有闪烁,“好气派的一座墓,可惜看护得不佳,都落灰了。是杨老板你家的哪位祖宗?”

带头大哥气得跳脚:“放屁!别同我装蒜,高阳皇室的王陵这些年里让你捞了不少好处吧?连拉车的马都养得这般肥硕。”

他咧嘴,笑出一口黄中带黑的烂牙,“不必否认,你们观家当年守王墓的事,我是知道的。”

“高阳?”

观长河敛起轻慢之色,剑眉若有所思地微颦,目光愈发深沉地看着那陵寝,“……原来是前朝的墓么……”

“行了,在我面前你不必做出如此模样。”他把刀往肩头一扛,围着观长河慢悠悠地打转,“这地宫的入口你想必是比谁都清楚。放心,老夫也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不会让你难做,只要你带我们下地宫,棺材里的东西咱们三七分,如何?”

末了,还耐心地解释,“我毕竟有一帮小弟要养,多拿你两成不算过分吧。”

观长河闻言终于收回视线,一副很好说话的态度礼貌地笑道,“杨老板这笔账算得不错,有根有据,合情合理——但很遗憾,在下确实不知陵墓之事,更别说墓道和地宫的所在了。”

“哼,那会子守墓的驻军里,麒麟军可是占了多数。你身为观林海的长子,又是观家军的半个首领,你会不知道?”

带头大哥笃定他是在狡辩,刀刃横上他脖颈。

观长河叹了口气,本想扶额头,然而双手被绑着不太方便,便只好耸耸肩。

“我是真的不清楚,我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

“短短几年蜀中首富,你自己赚的?骗小孩儿呢!我怎么赚不了那么多!”

观长河:“……”

为什么会有这种脸黑怪世界的人?

就在双方争持之际,树丛间蓦地窜出几个身影,突兀地闯了进来,正好打破一场僵局。

山林太深,观亭月也是追得误打误撞,眼下乍然碰面,两边皆是一愣。

跟着的只有江流一人,燕山身边的亲卫被留下盯那几个兵痞去了。

甫一看见不远处厚重庄严的王陵享堂,他的眉眼便猝不及防地显出些微怔忡。

观长河却是表现得又吃惊又欣喜,“小月儿!”

才迈了半步,带头大哥的斩/马/刀就狠狠地一转,大有将他脖子削一截下来的趋势,“别动!”

左右几个兵痞十分会狗仗人势,闻言飞快地提剑上前,亮着刃朝他几人煞有介事的比划。

观亭月终究还是投鼠忌器,况且又不知他身上是否带伤,便只能戳在原地干着急,“哥。”

“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对面的观长河隔空一笑,中气十足,“好着呢,没受伤,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说来话长。”她摇摇头,“你没事就好,嫂子很担心你。”

带头大哥在这番家常里听出半分端倪:“妹妹?”

他突然九曲十八弯地“哦”了一声,朝观亭月上下打量,“原来你就是观家的大小姐?”

随即眼色猥琐地品评道:“果然和传闻说的一样,是个大美人。”

他这话一出口,燕山的眉心便往下压了压,面色半含不露地有点难看。

和他同样皱眉头的,还有与刀刃脸贴脸的观长河。

“我美我的。”观亭月抖了两下适才被跑乱的袖摆,“关你什么事?”

带头大哥拽着刀柄咧嘴大笑,他面黄肌瘦,额骨突出,像是营养不良的南极仙翁,丑得颇为天赋异禀。

“不错,这脾气对我的胃口!”

他大言不惭道,“正好又多一个观家人,倒不必让我费口舌撬你哥的嘴了,便请观大小姐你来带路吧。”

“地宫里的东西,我可以把自己的那份匀一成出来给你,你是若肯跟我呢……”他眼角笑得十分鄙陋,“就算五成也是使得的。”

燕山闻之冷声道,“拿死人的钱往自己脸上贴金。凭你,也配吗?”

他刚要上前却被观亭月抢先了,“如此说,我还该道声谢谢?”

“不敢不敢,能有幸得见观林海的两个后人,我才是撞大运了。想不到他活着的时候我没资格一窥真容,如今死了,却与他缘分不断。”

观亭月生平最不喜听人唱衰她家门,第二不喜的是听人直呼观林海的名字,很不巧,眼前这人两项都中了。

要换做平日,她是绝不会有耐性容忍别人在耳边大放厥词这么久,但现在观长河在对方手上,自己不得不有所顾忌。

她只能强行将怒火按捺下去,一边说话一边不露声色地轻挪脚步。

“你连我爹都没见过,却知道我哥的模样?”

带头大哥不以为意:“观大少爷何其威风凛凛,名声显赫啊。早些年白□□的主将曾邀他到营中指点弟兄们一二,昔时我只是个步兵小卒,远远儿地扒在墙上看了他几眼。”

观亭月:“只几眼你就记住了?”

“这种天之骄子自然必有过人之处,几眼已经足够。回想起来,若非当初麒麟营嫌我年纪太大不收我,没准儿咱们还能成为一家人呢……慢着!”

他未必有极好的身手,但对行将逼近的危险倒是十足的敏锐,眼光犀利地盯着观亭月,恶狠狠地威胁,“等会儿——站那儿别动!”

“观大小姐,我知道你带着一条很厉害的钢结鞭,卷谁谁死。”带头大哥拖着观长河往后移了些许,森冷地笑道,“我那帮不争气的手下对上你们,想必是没多少胜算,我可不会自讨苦吃。”

“从现在起,你若是再进一步,我便在他身上开一道口子。”

说完就往观长河颈侧拉了一刀。

“等等——”观亭月抬起手,此刻却真的有些慌。对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保不齐便要破罐子破摔。

两边的兵痞看她有动作,立马如临大敌地把剑锋往上递,一副要怂不怂,要勇不勇的样子。

燕山见状,侧行一步挡在她前面。

空气陡然间剑拔弩张。

“好,我知道了。”观亭月别无他法,依言退了退。

“诶——这才对嘛。”

带头大哥阴恻恻地弯起嘴角,而久未吭声的观长河反倒眉峰一蹙,像是发现了什么,神色忽然冷峻起来。

“亭月,你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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