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王侯的盛宴 > 第132章 132

王侯的盛宴 第132章 132

作者:姬泱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12-23 14:03:17 来源:文学城

132

珊依想到了这个冬天,在雍京西市,她母亲魂归长生天。

她想到了赵毓。

当时,母亲重伤,躺在又脏又硬的泥土上,她就在身边。

赵毓伸出手,把她抱离。母亲濒死,手指攥住女儿的衣角,死死的攥住,手背上青筋爆出。她向前爬了爬,用尽全力看着赵毓,眼神竟然不是恨,而是一种绝望中的祈求,她微微摇头,似乎在否定什么。

赵毓用高昌语低声问了她,“想说什么?”

可是母亲无法再说话了。那时,她已经死去,手指僵硬,依旧死死的攥住女儿的衣角,那是最后一丝残念穿越了生死的界限。

——不要,……,不要去。

珊依。

高昌语中的希望。

你是我的女儿。

你是我的希望!

——不要,……,不要去。

可是,……,我不能不去。因为,我们,没有希望。

今天端午。

大郑皇帝的寿诞。

雍京没有宵禁。

珊依站在这里,很高,正好可以看到万千繁华堆积起来的千年帝都,如此妖娆!

大正宫!

朱红色的墙,黑色的琉璃瓦。血与铁的颜色,昭示着大郑王朝千年社稷,万里江山之下的杀戮,枯骨与血泪。

人们在讴歌大郑帝王的雄才大略,不朽的伟烈丰功,用诗歌,以礼乐。那些曼妙的歌舞,丝竹之乐,如同舜帝九韶,宛如从天上流转人间。

彰显今上大德泽被苍生!

可曾有人听见,我们这些卑微的生灵与死魂发出的啜泣?

……

赵毓从床榻上坐起来,心中砰砰乱跳,外面的黄枞菖连忙进来,为他撩起来帷幕,扯了一丝光。

“什么时辰了?”

“二更刚过。”

皇帝还在睡,他喝了些酒,睡的沉。

赵毓轻手轻脚爬起来,从文湛身边挪下床,“今晚雍京没宵禁,再加上圣寿千秋,外面的热闹应该到日出之前。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思来想去,今晚唯一还算事儿的事,估摸着也就是兵部用了元承行运一批石脂水进城。应该是后半夜,我过去瞧瞧,要是一切顺利,回来再睡个踏实的回笼觉。”

黄枞菖搀着他,赵毓的双脚落地还有些颤,所幸夜里还算节制,胡闹的不过分,不然他根本站不起来,也骑不了马。

忽然,袖子的角就被一只手攥住了。

“去哪里?”

赵毓回身,文湛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你再睡一会儿。” 赵毓说,轻轻将袖子从文湛手指从拿过来,却被攥着了手腕。

“去哪里?” 皇帝又问了一遍。

“我,……”

“我也去。” 文湛说。

“可是,你还有些醉。”

“我也去。” 文湛是醉了,不然,不会总是一句话说两遍。

知道拗不过他,赵毓对黄枞菖说,“你去端碗醒酒汤来,还有,让人备马车,再多带上一些人。”

黄枞菖领命出去。

赵毓从床上扶起来文湛,“一起去,这下可以松开我的手腕了吧。”

文湛,“哥哥。”

赵毓,“呃,……”

文湛,“不要丢下我。”

赵毓,“……”

这个,……

陛下,微臣都已经恭贺您又长大一岁,现在看来,这长大的一岁难道被您就着玉碎珍珠,都咽下肚子里面去了吗?

雍京西门极热闹。

今夜雍京城九门开放,是以,临近四更,街上依旧人来人往,而西城门这里则是川流不息商队,正在以此等候验路帖关防,等待进城。

西城门外有个一里坡,搭着茶棚。这里是进雍京城的最后一个落脚点,给东来西往的人们一个喝茶歇脚的地儿。

薛宣平坐在长条木凳上,手中举着马灯,看着一卷身份帖,正在给人挨个相面。

“你是元熙几年入的西北道?”

“之前跟谁?”

“家有几口人?几亩地?地里几头牛?”

“你老婆生了几个娃?”

……

赵毓过来,挨着他坐下,“问完了吗?”

“差不多了。”薛宣平说,“咱们的人没问题。”

赵毓点头,“兵部的人呢?”

“兵部的人他们自己核查,应该也没什么纰漏。”薛宣平说着,合上身份帖,站起来,以雄浑的嗓门喊着一声,“大伙儿辛苦了!今天干完这一票,发花红,回家给老婆买绫罗,老婆待见,过年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薛宣平散了人,让大家原地待命,喝茶,也歇歇脚,“时辰还不到,咱们定的是五更进城。那个时候,别说着满街筒子乱折腾的闲人,就连夜猫子都睡五迷了,撒呓挣的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咱们再走,清净。”

赵毓听着他满口胡说八道,也没管,拉扯了一下文湛的袖子,自己站起来,让文湛坐在长条凳子上。

薛宣平看着他们两个,乐了,“呦,小哥儿晚上喝多了,现在还没醒。老赵,你说你,小哥儿醉了就在家里卧着好了,这大半夜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跑这里来受罪,你不心疼?”

赵毓还没接茬,文湛忽然开口,“今天我做寿。”

薛宣平,“做寿?”

文湛居然很认真的点头,“嗯。”

薛宣平,“你不怕天打五雷轰?”

赵毓,“胡说八道!童言无忌,大吉大利。呸!”

薛宣平,“世上哪个这么年轻就做寿?”

“小哥儿,你又不是皇帝老爷子,人家是真龙天子,那是老天爷的亲儿子,命重,压得住。你这位小哥儿,年纪轻轻,过个生日,让老赵给你下锅挂面,窝个荷包蛋吃就得了。咱老百姓不兴这个,没到五十就做寿,容易惊动阎王爷,要折寿的呦。”

“话赶话,老赵,今天是咱们这位皇帝老爷子的千秋,可我怎么听说,他今年才三十三?”

赵毓,“嗯,呢?”

薛宣平,“……,他老人家当年登大位的时候,才十九?”

赵毓,“不然呢?”

薛宣平,“我怎么一直觉得,他老人家是个白胡子老头儿?”

赵毓,“你还一直以为你那个相好,叫小红的那个,一直只有你一个恩客呢!”

薛宣平,“……,啥玩意儿?”

赵毓拍拍他的脖子,呃,最近薛宣平真的瘦了,这脖子嘛,也是个脖子的样子了。“别较真。逢场作戏,这种事,对于你是玩,对于人家是一家子的生计,在欢场,你要是拿出戴着一品翡翠大绿帽的架势来,可真成千古笑话了。”

薛宣平,“……”

半晌他摇头,“我就随便说了小哥儿一句,你不用这么维护吧。”

此时,兵部的人也核查完了,他们知道赵毓亲自出城,发了个人过来打个招呼。

“这么晚了还过来,辛苦辛苦。”

“不辛苦,大人们才是辛苦。”

“我们都是本分,赵先生才是情分。赵先生,我姓刘,在兵部混个书吏的官职,拿一份微薄的薪俸。可是再微博,也能养家糊口,再辛苦,也是职责所在。您就不同了,您才是大义!”

……

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像极了戏台子上的哼哈二将。

薛宣平乐得看热闹。

赵毓忽然正色问,“这次运石脂水进雍京,关系重大,大人是职责所在,我们小民虽然无官一身轻,可终究是大郑的子民,真出了纰漏,也脱不了干系。大人就不要玩虚的了,有什么事请直说。”

薛宣平一愣,“老赵,你怎么知道他话中有话?”

赵毓看了他一眼,不说,此时那位兵部的人立马正色道,“赵先生明白,那我直说。我这里的人都核查清楚,只除一人。此人的来历帖子上写着他出身进奏院,可我对进奏院一无所知,实在无法核查真假。”

进奏院。

原本是诸藩在雍京的官邸。

七百年前圣王鹤玉雄主暮政,晚年昏聩出了岸世之乱,朝廷为了应对设立几大节度使,却导致了之后将近两百年的藩镇割据。那几百年间,诸藩在雍京争相购置宅邸,名义上是官员进京述职的落脚点,并且负责诏书,奏折与各种军令的传递,实际上更是诸藩刺探雍京之所在。

宪宗皇帝重新统一江山,除去各种割据,进奏院名存实亡。

可这一称呼和一项重要功能却被朝廷保留了下来。

——斥候。

前一段时日,赵毓为了给崔珩买火铳与他进西市,遇到了昔年西北故人荀某人,那人曾是西北军斥候,如今隶属进奏院。

赵毓点头,要过身份存疑那人的身份帖,薛宣平连忙举着马灯,他仔细看了看。

写在帖子上的文字完美无瑕。

年月,所属,同僚,甚至袍泽都对的上。

真的?

假的?

文湛忽然问,“哪个?”

赵毓一愣,转而问兵部那位刘姓官员,“是哪位?”

刘书吏抬手指了一下。

不远处,月光下,喧嚣的夜静寂了下来。那人青衣小帽,立与树前,像一条不合群的孤狼。

文湛,“假的。”

刘书吏一惊,“怎么说?”

文湛,“我没见过那个人。”

刘书吏,“进奏院那么多人,先生何以一口咬定?这关系到石脂水,关系到兵部,关系到元承行,尤其关系到进奏院,先生不能如此轻易妄下推断!”

文湛不再说话,仅仅微微抬眼,看着眼前这个聒噪的人。刘书吏不知怎么了,只觉得有一股气息,如同泰山一般,压迫的他无法喘气,他的双腿竟然微微颤抖,有一种强烈想要下跪的冲动!

后半夜见鬼了吗?

赵毓却知道文湛话语中的厉害。

如果说左相楚蔷生天生就是枢机宰辅的料,心思极其缜密,几十年宦海沉浮,灭了无数政敌而不留把柄,浩如烟海的奏折过手几乎毫无破绽,那么,作为他的主君,并且不会被这位宰相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帝王,文湛只会比他更缜密,也更强悍。

进奏院,大郑斥候,隐藏着无数秘密与真相,诸多人如同过江之鲫,也未必能窥探全部。他们不一定见过皇帝,可是依照文湛的性格与能力,他一定会将这些人的履历与脸,印刻在眼中与脑中。

此时,文湛说没有见过此人,那么,此人必定就是假的。

赵毓却心知,这些弯折不足为外人道,于是想了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由对刘书吏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抓!”

那名青衣小帽被捆绑了过来,赵毓蹲在他眼前,此人一言不发,这种安泰的样子倒十足像是进奏院出身。

“你们院子中的鲫鱼都还好吧。” 赵毓忽然开口。

那人看着他,不笑,只是说,“我们那里没有鲫鱼,倒是有几条锦鲤,前代曹掌院从东瀛带回,已经活了七十五年了。”

赵毓沉默。

那人发问,“先生为何怀疑我是奸细?”

赵毓,“我没有怀疑。”

……我已经确定你身份有疑,至于是不是奸细,另说。

“先生不怕我身负密旨?”

赵毓哂笑,“不怕。”

“为什么?”

赵毓,“密旨这种不可说的东西用来吓唬当官的,一吓唬一个准,可是对于我这种平头老百姓来说,还真没啥卵用。”

疑,有一就有二。

出了一个来历不清的人,必然会怀疑到其他人身上。

今天,石脂水适合进雍京吗?

如果不进城,到兵部的地窖中妥善保存,滞留在城外,一样麻烦。

赵毓想着,看见黄枞菖从马车那边过来,手中捧着牛皮水袋,双手递给文湛,——软肋,这么个大宝贝是真真切切的软肋。

皇帝在这里,应该一切万无一失,即使是泥路上的小石子都需要清除。

可是。

大批石脂水,本就没有 ‘万无一失’。

一盏茶之后,兵部送进城勘合的人到了。

那人骑马从雍京西门出,到了一里坡勒住缰绳,有些诧异的看着茶棚中被捆绑的人,“甘棠,你爬在泥地里做什么?”

赵毓,“怎么,这位大人,您认得他?”

那人滚鞍下马,将手中的关防递送过来,“兵部郎官,周从简。此人是我兵部的人,名叫甘棠,不知道他所犯何事?”

赵毓连忙验了关防,一切都是对的,他才说,“此人假冒进奏院的人。”

周从简虽然没有出声,却是相当意外。

不料,甘棠忽然昂头,看着赵毓,“赵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薛宣平动手将甘棠从泥地上提了起来,赵毓推着他远离众人走了几步。他们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赵毓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下,转身回来,先对着周从简与刘书吏施礼,说,“两位大人辛苦。今夜运送石脂水进雍京城,事关重大,我有个想法。”

“……”

赵毓,“请两位大人带上关防随我进城。”

周从简,“我们其他人呢?”

赵毓,“就请在这里稍作休息,等城中一切安泰,再做打算。”

周从简,“赵先生,莫不是不信我们兵部的人马?”

赵毓点头,“是,不信。”

薛宣平没想到他如此直白!连个脸面都没给别人。

周从简脸色极其难看,刘书吏到还算和善。

赵毓,“目前的事要说什么确凿的证据,我也是没有的,只是有些蹊跷。事关重大,五更在即,实在没时间一一反分辨。事有轻重缓急,将石脂水平安送进雍京城才是重中之重,其他,另做打算。”

周从简,“如果说赵先生不信我们,可,我们如何相信赵先生?”

赵毓,“您眼前的这些石脂水是我元承行从西疆万里迢迢运到雍京城外,期间穿过戈壁沙漠,在玉门关外挡住几次伏击,如果这些都不能取信于周大人,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周从简不语。

赵毓,“如果周大人愿意听从我的想法,万一出了纰漏,大人可将责任向我身上一推了之。不过,如果周大人不听,那么,要是有个山高水长的,大人可要一力承担。”

周从简思了一下。

赵毓,“大人以后前途似锦,想来如今也不想给自己凭空添上一份麻烦,以后吏部核查,次次都是难关,大人凌烟阁这条阳关道,走的就不是那么顺畅了。”

除了周从简,刘书吏与甘棠之外,兵部的人马全部留在原地。元承行的人接手全部石脂水,薄弱的地方则由便装的御林军接替。押送石脂水进城的人马居然也是浩浩荡荡的,却几乎毫无声息。

赵毓回身上马车,文湛早已经登车,他一进来,文湛问,“凌烟阁?楚蔷生尚且不敢有如此妄念。”

赵毓,“这就和过年说日进斗金一样,好话嘛,大家互相捧,花花轿子人抬人,热闹。”

“凌烟阁。” 文湛,“一层一道鬼门关。”

赵毓,“……”

五更。

雍京西门大开。

进城!

虽然薛宣平说此时的雍京城,已经是撒呓挣的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可是,今夜却不同。

南城依旧歌舞喧腾,西市也是人来人往。赵毓没有按照之前约定的路线进城,而是在车马进雍京西门之后,立刻转向北城。

马车一停,薛宣平从外面撩起帘子,“老赵,不要命了是吧。这里是北城!

赵毓平静的说,“北城好,北城人少。”

薛宣平,“但凡有个万一,石脂水在这里炸了,祸害的全是穿紫袍的大人们,咱们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赵毓,“南边那里都是人,路堵着,车马过不去。再说,石脂水要是有个万一,炸在北城,比炸在南城死的人少,少得多。”

薛宣平,“……”

雍京北城这里住的全是王公权贵,宅子大,人却少,异常稀松,适合人马快速通行。兵部这些石脂水在权门林立的深宅大院之间畅通无阻。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几个更夫,手中的破锣的声音穿过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深锁的朱门,颤悠悠的飘了进去,——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赵毓给文湛拿着水囊,让他多喝几口,“酒喝多了,半夜口干舌燥,你多来点水。”

文湛,“我见你把黄枞菖留在西门外,让他盘查那些进不了城的人?”

赵毓点头,“筛两遍,不一定有什么。”

文湛,“你带进城的这三个人,哪个有问题?”

“一会儿就知道了。” 赵毓,“石脂水入库之前,他一定会出手。”

刚出天玑,忽然一辆车子的车轴断裂,押车带有负责修补的工匠,他们连忙动手,赵毓趁机也让大伙儿都歇口气。

前面不远,就是兵部放石脂水的库房。

赵毓到夜里看不清楚,而薛宣平一张锅饼子大脸上的两只绿豆眼立刻身负重任。他左瞧右瞧,相人相面,在浓重的夜色中忙的不亦乐乎。

文湛微微抬起帘子,又看了看薛宣平,此时他当真放下心来。——承怡在西北如果一直都是此人伺候起居,那当真是,没有小厮侍奉枕席的福气了。

赵毓凑过来,“你瞧什么?”

文湛,“我在看薛先生。虽然相貌不出众,却顺眼,不错。”

赵毓,“……??”

夜幕的掩盖之下,一双手,拿着火石,想要点燃石脂水坛子垂下的一根引线。

忽然。

一柄刀削了过来。

引线断开,掉落马车轱辘后。

甘棠手握刀柄,锋刃指着那双手主人的脖子,“刘书吏,你想做什么?”

刘书吏看着赵毓,从前面的马车上下来,手中拎过身边那个胖子递送过来的马灯,一步一步走过来。

马灯在刘书吏的面皮上仔细照了照。

赵毓笑着说,“倒是不慌张,看来是老手。”

刘书吏,“你怎么识破我的?”

赵毓手指了一下他手中的火石,没应答。

刘书吏,“你为什么相信甘棠,你不是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赵毓,“甘棠的确不是进奏院的人,但是,身份成疑,未必就是奸细。”

……

方才,城外。

甘棠将赵毓叫到一旁,“我不知道赵先生如何认准我不是进奏院的人,我自问应答没有疏漏。”

赵毓,“的确,你是没有疏漏。不过,这不重要。我也不认为你是细作。”

甘棠,“为什么?”

赵毓,“你太显眼,像个活靶子。要是斥候细作都是你这样的,进奏院早就关门大吉了。”

甘棠,“我是宁淮侯属官。”

赵毓一挑眉。

甘棠,“侯爷感知此行不太平,命我一路跟随。”

……

赵毓,“刘书吏,当时在城外,你抛出甘棠,只是个障眼法。你也知道当时那种情形,是个人都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是人之常情。再加上甘棠也的确有问题,所以这个活靶子可以很好罩住你。可惜,……”

他一挥手,后面有御林军校官上前,将刘书吏押住。

“赵毓,你不问问我是谁?”

“没空。” 赵毓转身,不过走了两步,忽然停住,“你要是想说,我可以勉为其难,听一听,你,……”

——嗖!利刃破空的声音。一道羽箭好似承受万钧之力,切开夜幕,直插刘书吏的后心。赵毓依着马灯的光,看着箭刃穿透了刘书吏的胸口,活生生的钻出头来,血流如注,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出声,一条性命顷刻之间死于当场。

此时,十根利箭裹着沾满了油脂的棉纱,点燃,带着球一样的火团破空而至!

却。

被十支来自同样方向的羽箭所击灭。

冲天大火湮灭于无形。

那一瞬,赵毓不知道面对的是敌是友。

夏夜竟然带着严冬的寂与默。

五月初五,上弦月。

如钩的清冷月光下,一人残影立于朱门飞檐之巅。

“承怡。”

“多年未见。”

“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2章 132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