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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梳妆 第19章 无望

作者:风里话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1-01-01 04:20:56 来源:转码展示1

“阿蘅嫁给你才一个月,连心症都患上了。zuowenbolan你总听到医官说了吧,是短时间内受了刺激所致。医官都不敢回话,自是也猜到是你之故。”

杜有恪自闻医官所言,压抑了半日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一拳挥得又急又猛,饶是这般,他也仍未解气。待魏珣撑着案几转过身来,默默擦去嘴角血迹,杜有恪一拳又扬了起来,却到底没再打下去。

只睨了他一眼,“跪静室对阿蘅来说是家常便饭。母亲教导我们严厉,原也有比这罚的更厉害的。可阿蘅从未像今日这般。”

“新婚一月,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杜有恪扯住魏珣衣襟,“还有大婚当日,你又做了什么,让她能对你痛下杀手?阿蘅在家中,即便被我们宠着,却也从不骄纵任性,是最深明大义的。你和我们之间,本还是姑表至亲。”

他对她做了什么?

魏珣突然便笑了,笑里满是自嘲和无奈。

他要从何处开始说起!

想了想,魏珣道,“王府中有处暗室,阿蘅误入被关了许久。所以精神不太好,心中便一直赌着气。”

“大婚当日……”魏珣喃喃,想起前世,有了些恍惚的笑意,“我和她说,我心有所属……”

话没说完,杜有恪便又打了他一拳。

这一次魏珣连退了几步,撞倒座椅屏风,跌在地上。

杜有恪欺身而上,几乎是赤红了眼,“你心有所属——这事阿蘅同我说的时候,我以为是她知晓在先,还劝她莫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求个家合人谐便罢。”

“结果闹了半天,是你开口同她说的。新婚之夜你说这样的话,你什么意思,是要给她难堪,还是要侮辱她?亦或者把她当成你君临天下的垫脚石?”

“我原以为,你们皇室子弟,多的是薄情寡信,重权轻情,以为你能不同些。今日看来竟无半分区别。我们捧阿蘅如珠似宝,你却弃她如敝履。合该她当夜要捅死你……”

话音落下,魏珣的隐卫便已经破门进入,当是方才屋内声响太大,杜有恪此番又口不择言。

李昀本早一刻带着隐卫落在门外,但知晓魏珣与杜有恪的关系,只当是家务事,便也不曾匆忙入内。如今隐约听到“捅死”二字,便再也忍不住。

“出去!”魏珣喘着气,朝李昀道。

“殿下——”李昀看他嘴角皆是血,胸前伤口处亦隐隐现出血迹,又见杜有恪一副吃人模样,一时不敢离去。身后数个隐卫更是已经抽刀拔剑。

“本王无事,带他们退下!”

“是!”李昀顿了片刻,终究挥手撤了隐卫,却仍是心有余悸地望了眼杜有恪。

杜有恪也不理他们,待人离开,只起身自己理正衣衫。垂眸又见魏珣,胸口血迹愈盛,想来是数日前缝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方才魏珣那话当真刺激到了他,然此刻出了气静心一想,总觉荒唐。

两人自小相伴长大,常日一起读书练武,纵是魏珣十二岁起去了边关,按着他那些功绩,当是腾不出功夫来风花雪月。

而这段日子,魏珣确实一颗心都在杜若身上。杜有恪流连情场,无须看人,只一个眼神便能识清真假。

反倒是自己妹妹,是半点无情于他。

这样一想,他便又觉得解气了些。他们这样的天家宗族,本就难有两心相吸,两情相悦。被爱的总好过爱而不得的。

杜若能真心爱一男子自然最好。若她不爱,婚姻里做个被爱的便亦算得了万幸。反正有母族倚仗,谁也不敢给她委屈受。

生在高门权贵中,真心真情原就珍稀而荒唐。

他本还想再问一问魏珣,心属给了谁。却也不想再问了。他看着仰面躺在地上的人,仿若被他打了两拳后反倒眉间有了些松快之色。只是一双眼睛终是黯淡了光芒,隐隐现出一股死气。

杜有恪想起,当是他十二岁去了边关后,那眉宇间原本快意风发的少年色便再未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杀伐之意和势在必得的坚毅之色。而于无人处,好几次,他想邀他一起赛马饮酒,他总带着倦色,双眸隐着莫名的愧意,摇头拒绝了。

直到前两年,澜沧江一战,退梁国,灭六雄,魏珣方才重新恢复了点年幼时候的生气和本真。杜有恪尤记得,陛下应了他求娶杜若的要求时,眼里当是真切的欢喜与爱意。

这样想着,杜有恪一时有些莫名,竟也弄不清魏珣前后话语逻辑。只怒道,“你是不是以前喜欢了别的姑娘,想同阿蘅交底,话没说明白?”

魏珣看着杜有恪知道没法同他解释自己乃是重归之人,便厚着脸皮顺梯而下,“对。我没说清楚!”

“那也是你活该,话都说不明白。”杜有恪伸过一只手,白了他一眼,屈膝将他扶起。

然魏珣伤口算是又裂开了大半,杜有恪一近身,便觉血气扑鼻。将他扶到床榻后,便撕开了他衣襟,转身翻来药箱,抽出针线。

“做什么?”魏珣气息微喘。

“给你缝合伤口!”杜有恪头也没抬,将针尖置于火上烤了烤。

“你缝?”

“怎么,你还想传医官?届时让母亲也把我关静室去!”杜有恪没好气道,“不管怎么说,阿蘅得了心症总是你的不是,以后且看顾好她,医官说了,不能放她一人在暗处。”

“嗯!”魏珣点了点头,便觉针尖穿肉细小却绵密的痛感蔓延开来,只咬牙道,“没止沸粉吗?”

“有,就是不想给你用。”

待杜有恪歪歪扭扭缝完,魏珣终于松开攥着被衾的手,满头皆汗地呼出一口气。

“瑾瑜,你最好永远记住,是你自己在重华宫中,河清盛宴上,当着满室宗亲、千百朝臣求娶的杜若!”

“是你求来的。”杜有恪将巾帕扔给他,怒气已消却难得正了脸色。

“对,是我求来的。”

*

如此,又数日过去,杜若已无大碍,魏珣亦慢慢愈合了伤口。便择了良日,预备回信王府。

大魏归宁,一般都是翌日便归,即便夫家体恤女子离别之苦,亦最多三日。而到了皇室宗亲间,为显等级森严,天家尊严,更是当日来回,不过数个时辰。

而杜家女郎归宁,竟在母家逗留半月有余。一时间,邺都上下,皆是信王殿下爱重妻子,杜氏荣宠显赫之说。

杜广临最惧悠悠之口,恐天下人觉他杜氏骄纵,虽舍不得女儿,却也只的催促她早归。

杜若见父亲这般态度,便知和离已无须与之提起。但她隐约觉得,母亲对于自己的这门亲事,并不是十分赞成,如此和母亲提上一提,或许有所转机。

她原也只是抱着万一的可能,在回府前一日,私下一人见了荣昌。

荣昌听完,面上也没什么神色,只道,“前些时间罚你,可有想清楚缘由?”

“母亲罚我,当是我言行不一。我与信王殿下,无有半分情感,却作出一副恩爱模样,既违本心,又欺瞒尊长,自是该罚。”

杜若原是真心反省,却不知这话如同利剑直刺荣昌心间。

那晚她从宫中回府,本听女官言及杜若对魏珣的态度,只感慨这世间又多了一对怨偶。却不想后|庭花园中,见两人一副恩爱模样,便知杜若是装来哄她的。她一生最恨被骗,一时间只觉亲手教养的女儿,竟也这般学着阴奉阴违,盛怒之下方才将她罚进了静室。

可是此番闻得杜若此语,又觉极具讽刺,自己难道不是这样吗,成日装着一副与丈夫恩爱不渝的模样。

其实背地里,早已千疮百口,不堪细探。

“你这样的出身,居然妄求夫妻情意,不觉可笑吗?”荣昌看着杜若,话从口中吐出,却也不知是在对杜若说,还是对自己说。

“母亲,和离后,我可以一生不嫁,侍奉双亲。也可以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杜若伏在荣昌膝前,终于壮着胆子道,“母亲原也不赞同我与殿下这桩亲事的,是不是?”

荣昌闻言,眉间闪过一丝惊愕,“你是如何知晓的?”

“女儿不知。”杜若虽跪着,此刻却挺直了背脊,“是我感觉到的。当年河清盛宴上,殿下于君前求娶我,杜氏满门皆愉,唯有母亲没有半分神色。我不知道母亲是不喜我嫁给殿下,还是不喜杜氏烈火烹油。但无论怎样,母亲不喜欢这门婚事是事实,如今您让我和离,不正好皆大欢喜吗?”

“察言观色,心细如发,直觉更是异于常人!”荣昌抚上杜若脸颊,“果然你父亲将你□□的很好,即要把你当国母培养,又让你掌着暗子营。可是阿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多慧而寿夭,并不是什么好事。”

荣昌叹了口气,“你要是在未出阁前与我说这番话,我或许可以遂了你的愿望。如今……便是不能了。”

“你若当真想要和离,待三年后,按着大魏律,提书宗理堂,等判和离。”荣昌站起身来,笑了笑,“只是你结的是皇婚,若瑾瑜不愿,宗理堂都未必敢判和离。”

“三年?母亲,来年信王府便要迁往临漳封地……”杜若只觉无力,犹自恳求道。

“我还没说完。宗理堂不敢判,你若又执意和离,大概他们能丢你一份休书。杜氏女被休下堂,你最好想清楚此间厉害!杜氏百年门阀,可担的起如此笑话。”

荣昌拨开杜若抓着她广袖的手,抬步离去。

“母亲!”杜若站起身来,生平头一次不再畏惧她,声声掷地,“为什么?明明您长公主之尊,可以出面帮女儿和离,却宁愿女儿在不喜爱的地方挣扎一生?明明自小到大,我已经尽力将事做到最好,邺都名门中,我自问没有丢过家族颜面,可是您却对我百般挑剔!若是为了皇后的仪姿德行,如今我已无需登临那个位置!您到底是为什么,要这般严苛于我?您知道吗,自我七岁回府,您便再也没对我笑过,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觉得委屈?”荣昌没有转身,胸口却起伏的厉害,“这天下,委屈的人多了。唯有你,不配委屈。”

荣昌顿了顿,勉励压下怒气,方才转过身来,一字一句道,“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显赫的出身,父兄的宠爱,出阁门第也不曾辱没你,原就是高嫁了。只我一人,对你严厉了些,便受不住吗?”

“母亲……”

“别说了!”荣昌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抬手便扇了杜若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如同丝锦裂帛,荣昌看着跌在地上的孩子,本能地想要伸手,却到底没有伸出去,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态,冷声道,“再求,当是人心不足了。”

杜若没被荣昌打过,便是静室罚跪亦不觉什么。这一巴掌下来,她自是如坠冰窖,却也不过片刻便清醒了。

大抵这一生,除非魏珣开口,她都不能与之和离了。

她站起身来,只静静望着荣昌,却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想不明白吗,去静室跪着吧。”荣昌一时间受不住杜若的眼神,已然恼羞成怒。

“不知本王王妃犯了何错,归宁之期竟要三番两次母家责罚。”魏珣进了门。

原是方才杜若与荣昌争吵,惊动了门外的掌事女官。她们虽是荣昌宫中带来的老人,却打从心底疼爱这个府中最小的姑娘。前几日杜若被罚静室,大病一场后,大家都唯恐荣昌再罚她。故而眼见不对,便赶紧悄悄去请了魏珣。

“尊长教导子女,无需向他人作解。”荣昌转身重新入了高首正座,冲着杜若道,“你要忤逆母亲吗?”

杜若抬起头,突然便觉得荣昌无比陌生。

“长公主此言差矣!”魏珣走近一步,挡在杜若面前,“王妃已嫁作本王妇人,即便当真有错,需要教导,也自当由本王下令。同样的,长公主虽然出生天家,但早已是太尉府之人,需守夫家规矩。杜氏行武立世,诗书传家,未曾听说有这般严苛责罚儿女的。”

“你……”荣昌一时语塞,一张严妆端丽的脸竟有些扭曲,“魏瑾瑜,便是你父皇都不曾这样与本殿说话!”

“凡事总有第一个!”魏珣面色柔和了些,亦转了声色,只道,“姑母,您消消气,万物流转,后浪推前浪。瑾瑜在您和老师膝下受教多年,不过习您所长罢了。”

“好、好得很!”荣昌狠狠睨着魏珣。

“母亲,以后我不会再提了,也不会做有辱门楣的事。”杜若终于开口,福了福,又道,“殿下,今日可以启辰回府吗?”

话是对面前两人说得,可是她却没有看他们。

一个是她母亲,一个是她夫君,前半生后半世原该都是她最亲近倚靠的人,可她此刻看着他们两个,只觉一生无依。

未待魏珣开口,她便直径走了出去。

暮色时分,车仗缓缓离开太尉府。

荣昌与杜广临立在门口,目送离去。待诸人散尽,杜广临方开口道,“阿靖,你原是对我不满,何必为难孩子。阿蘅做的已经够好的了!”

荣昌看了杜广临片刻,冷哼一声笑出声来。

“为难阿蘅是我吗?”

“从你借我之名,与我皇弟结了儿女亲家开始,你既择她享我天家权贵,皇恩浩荡,那么来日雷霆风暴,她就必须受着。”

荣昌转身的一刻,难得与杜广临擦肩,咫尺的距离,她声音低缓了些:

“太尉大人,你最好祈祷,魏瑾瑜能护她一生。他护得住,便是阿蘅生之有幸;护不住,便是她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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