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分文”的李榆不敢说要买东西,只抱着装着帆船摆件的盒子安静地跟在卫东隅身后。
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嬉笑声、交谈声交织,却都与他们无关,两人之间被一种微妙的氛围包裹,仿佛自成一方小世界。
走着走着,卫东隅突然停下了脚步,这让紧随其后、心思正飘忽不定的李榆措手不及,一个不留神,鼻尖猛地撞上卫东隅坚实的后背。
“唉哟!”李榆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轻呼,手中的盒子也差点脱手。
卫东隅闻声转身,眼中带着几分歉意与关怀,轻声问道:“没事吧?”往日听起来低沉清冷的声音在此刻令李榆有些慌乱。
他连忙摇头,抱紧手中的盒子,又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尖,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说:“没事,没事,是我没注意,师兄,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卫东隅微微一笑,手中递出几个铜板,从小摊老板手中接过一串糖葫芦。
“给。”卫东隅把糖葫芦递给李榆。
李榆闻言一怔,他看着那串裹着糖浆、晶莹剔透的山楂,结结巴巴地问:“给......给我的?”
“嗯。”见他没接,卫东隅又递了递,“我看别人的师弟都有这个。”他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瞟,似乎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卫东隅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却令李榆心神一振。
见他如此肯定,李榆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接过糖葫芦,轻轻咬了一口,甜蜜的糖浆裹着微酸的山楂,酸甜在口腔中碰撞,果然和他想像一样的美味。
“很好吃!师兄,你也吃。”李榆毫不犹豫地把糖葫芦举到卫东隅嘴边,卫东隅顿了下,看了他一眼,随后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咬下一颗山楂。
“怎样?好吃吧!”
卫东隅顶着李榆亮晶晶的双眼,喉结微微一动,嚼碎的山楂随之吞咽入喉,他道:“甜。”
他没说假话,这确实是他吃过最甜的糖葫芦。
李榆满意地再咬了一口。
两人分吃完一串糖葫芦,再逛了一会,见天色不早便转身回了山庄。
卫东隅将李榆送到庐舍门口就准备离去。
“师兄!”李榆叫住他,自从拜岛主为师后,他便叫卫东隅做师兄,对方也从没拒绝过。
“嗯?”卫东隅疑惑地看向李榆。
李榆将早已准备好的乾坤袋递给他,道:“这个给你。”
卫东隅没接,问道:“这是什么?”
“之前从十方秘境中得来的东西,我分了两份,这是你的一份。”李榆解释道,他早就想把这些东西给卫东隅了,只是回了红莲岛后一直没有机会独处。
“不用,你拿着就好了。”卫东隅神色不变,拒绝后转身欲走。
李榆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执意把乾坤袋塞到他手上,道:“师兄拿着!”说完不等他说话,便匆匆走了。
卫东隅站在原地,手中摩挲着刚刚塞过来的乾坤袋,良久之后,才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