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jiujiuzuowen
天气炎热,渐渐进入了夏天,但嵩山别院在嵩山脚下,温度正是舒适的时候。
各路江湖豪侠从四面八方汇聚到登封。
李沐流连各个讲武堂蹭课的机会被迫结束了。
不结束也不行了!
那些负责教授入门弟子的讲师们,和李沐混了个脸熟后,见到他进学堂,竟然不专心讲课,反而变着法的起哄架秧子,让他给新入门的弟子传授一些海外仙山的先进武学经验了。
面对一张张纯真中带着钦佩的眼神,李沐实在不忍心拒绝。
他已经给新入门的嵩山弟子连着开了三堂数学课了。
基础的阿拉伯数字,加减乘除,根号,开方等数学上常用的符号,差不多都抖落出去了!
诸如“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正弦加正弦,正弦在前面”“左手力,右手电,手心迎着磁感线”“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参差不齐就算c”等等仙山武学的基础公式更是说出去不少!
把嵩山派的小伙伴儿们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再往下,就只能讲四则运算,基础代数,几何画图了!
以李沐的水平,教古代人些基础数学是没问题,难的是把数学和武功结合起来啊!
三堂课下来,他的脑浆子都要被榨干了!
所幸。
师叔祖的威严摆在那里。
根号平方等神秘的符号公式更是让从小学习“归墟”“无妄”“中冲”“少商”的门派弟子们听的一头雾水,连提个问题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
偶尔有个大胆的学生,想问清楚“奇偶象限”指的到底是什么?
李沐一句“自己悟”,便把脸皮博的小家伙儿憋了回去。
当初他看武功秘籍看的头疼,也是时候让这些武侠世界的家伙尝一尝新派武学的苦了!
而二三代弟子更是不敢发问了,李小白毕竟不是他们真正的师叔祖,偶尔提点两句已是幸运,哪还能追着问人家武功的!
坑了嵩山派弟子一把,李沐再也没在基础讲武堂出现过。
但他留下的新派武学口诀,却被嵩山派的弟子们牢记于心,期待着有一天能从其中悟到仙山武学,或者天外飞仙的奥秘。
……
算算时间。
任我行应该被放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向问天和令狐冲用的什么办法?
令狐冲还有没有被他的老丈人困在湖底?
我都点明了令狐冲是任盈盈的心上人,任我行应该不至于做的那么绝,再让令狐冲再湖底困上几个月吧!
不对!
令狐冲应该还是被困了!
不然的话,任我行逃脱这么大的事情,日月神教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怜的令狐冲,恐怕仍然摆脱不了主角的宿命!
脱困后的任我行应该会先来找我这个仙山使者吧!
海外仙山的事情传播了出去,以岳不群的尿性,现在应该提前动身,前往林平之的老家了!
《辟邪剑谱》做为唯一流落在外面的甲等武学,林平之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老岳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
不过,以岳不群的精明,拿到《辟邪剑谱》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就是不知道,有了海外仙山的事件,岳不群还会不会割了自己练,还是会拿来换船票,继而去谋求更多的秘籍!
左冷禅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仙山使者身上,大概没心思再去整合五岳剑派了,如此说来,我倒是救了恒山派一帮尼姑的命……
李沐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的画圈,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推衍江湖上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下一步做准备。
随着任我行这个重要的棋子脱困,他以后的日子不太可能像之前的一个月这么悠闲了!
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
李沐收敛心神:“进。”
左冷禅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高大上的《怜花宝鉴》印刷版,进门后,犹犹豫豫的问:“师叔,您给我的《怜花宝鉴》是不是残缺的?”
“嗯!”李沐看了他一眼,“上面原本还有一些易容术,医术,蛊术,摄心术之类的旁门左道,被我师叔去掉了!”
“为什么?”左冷禅诧异的问。
“习武之人贵在专心。《怜花宝鉴》是我师叔王怜花所著,他文武双全,惊才艳艳,星相占卜,琴棋书画,医道蛊术无一不精,十个人学不全的,他一个人都学全了!”李沐道,“但可惜的是,他什么都要学一点,反而武功不能登峰造极,所以成了仙山的反面教材。于是,我师叔痛定思痛,为了避免后人走上他的道路,索性把《怜花宝鉴》里面的杂学都去掉了,只留武功一项,免得贻误后人。”
竟然如此吗!
左冷禅暗道了一声可惜,越发向往传说中的海外仙山,忍不住赞道:“如此奇人竟然是海外仙山的失败案例,仙山的武学一道果然令人佩服啊!”
“老左。”李沐笑了笑,“武学一道贵在专心致志,连我都不曾学过《怜花宝鉴》,倒是便宜你了!”
左冷禅摇头道:“我怕是也学不成的,《怜花宝鉴》太过博大精深,我修习寒冰真气已有数十年之久,贸然改练《怜花宝鉴》,怕是连本门武功也落了下乘!”
李沐促狭的看着他:“那就找个信得过的人,传给他就是了!回头去海外仙山,我再帮你找一本阴寒属性的甲等绝学,保证不比《怜花宝鉴》差!”
“谢师叔!”左冷禅连忙道谢,却没敢接把《怜花宝鉴》传出去的话。
那可是甲等绝学,又不是大白菜!
哪能说传就传出去的,不是谁都像李小白一样败家的!
在没有更好更适合自己的绝学之前,宁肯不练,也不能传给别人啊!
不过,李沐之言也让左冷禅越发的认定,来自仙山的李小白是个善良迂腐之人!
解决了《怜花宝鉴》的疑问,左冷禅停顿了一下,道:“师叔,还有一件事。”
“说。”李沐道。
“恒山的定逸师太前日率门人到达了嵩山,昨日衡山派的鲁连荣长老也到了,两人同在今日送上了拜帖,师叔,见不见他们?”左冷禅问。
李沐问:“莫大掌门没有来吗?”
“不仅莫大掌门没来,恒山派的掌门定闲师太也没来。”左冷禅看了眼李沐,顺便给两派上眼药。
“挡了吧!”李沐揉了揉太阳穴,道,“他们来这里无非是刺探我这个仙山使者的虚实,两派又没什么出众之人,见他们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