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有着鸢色瞳孔的男人最后在看了一眼天边的即将落下的夕阳,然后背过了身子,踩在了窗户边缘上。
这里是横滨最高的地方了,从这里望下去甚至可能都无法看清底下的人潮。
男人张开了双手,感受着风从他身后拂过。
所有事情都办妥了,他这次,是真的可以死了吧?
在即将跃下去的那一秒,急切的脚步声突然在空荡荡的长廊中回响,男人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他应该是把所有人都调走了。
但很快他又释然了。
真是失策了,即将拥抱死亡带来喜悦感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怎么能把那个人忘了呢,那个属于他人生的种种意外之一,那个有资格成为港/黑新的脑的人。
她很聪明,自然能猜到他的安排。
男人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望向了门口。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都能听到门外之人的喘息声的时候,脸上的笑意突然收敛了起来,鸢色的瞳孔充斥着冷漠。
在他的注视下,门暴力的破坏了,沙子从门口涌了进来,而那个穿着黑色双排扣西装,脖子上带着金属项圈和锁链,披着黑色大衣的短发男子踩着无数的沙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男子左手伏在门框上,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手上的绷带被汗水浸湿,变得有些松动,一贯冷漠的面庞也显得有些慌乱,被汗水打湿的碎发零散的贴在了脸上,到衬出了几分属于女性的柔美。
她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因为长时间的奔跑,声音显得有些沙哑,“首领。”
她已经很久没跑过这么快了,在体力上她甚至连□□底层成员都比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她很少会出外勤,一直被外界戏称为港/黑的看门犬。
可是今天,她这条看门犬动了。其实这也没什么,战争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彭格列那些人虽然想出了办法,但各处都需要人手,在这种情况下,把她派出去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她还是不安,从今天早上开始,心里就一直很慌乱,直到刚才,那股不适感实在是压抑不住了,便先行回到了这里。
可哪知道,刚一踏进大楼,就发现整个楼里一片寂静,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她这才觉察到是真的出事了,匆忙的给在并盛支援的同伴打了个电话,便迅速的上了楼,可男人竟然断了整栋楼的供电,她只能从楼梯上来。
还好赶上了,只是那个可以和他算作是青梅竹马的男人,就站在窗户边缘上,若是她晚了一步,这个男人此刻怕是就已经跳下去了。
“请您下来,那里太危险了。”
“啊~果然是你啊。”窗户边缘处的男人语气轻佻,毫不在意这稍微一动就会粉身碎骨的位置。
“请您不要无理取闹!”门口的男子嗓音陡然提高,却又在下一刻缓和了声线,向着窗户边缘的男人伸出了手,深黑色的瞳孔里满是祈求之色,“求您,下来吧。”
求求了,别再丢下她一个人了。
“才不要。”男人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了,鸢色的瞳孔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蛊惑着面前的男人,“你要阻止我么?这是我的梦想啊,你忍心阻止我么?”
“我......。”短发男子张了张嘴,看着逆光站着的男人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当然不会忍心阻止,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愿望她会替他达成,不管那个要求有多么过分她都未曾质疑过。
可就算是这样,这个男人还是一心求死,依旧要抛下她。
泪水不自觉的充盈着眼眶,随时就要滴落下来。
“你救不了我的。”男人的神情依旧冷漠,“异能力对我无用,而体能一直处在最底端的你,救得了我么?”
“您先下来好么?除了这个心愿,无论你期望什么,我都会替您完成。”
“是么?”鸢眸男人勾起了唇角,单薄的身形在空中晃动着,“可我说过,我讨厌你哭的样子。”.
短发男子立马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强装着镇定,“首领,请您先下来,织田先生的小说就要完成了,您不是一直期待着么?”
男然佯装着考虑了一会儿,冲短发男子笑了笑。
然后在短发男子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纵身一跃。
“太宰治!”
在短发男人的惊呼中,下坠刚一开始便停了下来。
她终究是赶上了。
太宰治笑了,他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把早就准备好,缠在脖子上的绷带取了下来,在男子诧异的眼神中,缠在了男子的手腕上。
“怎么样?佩佩你这次要怎么选择呢?”
她要怎么选择?这是个必死的选项啊。
嘴唇蠕动了几番,几次试图开口,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终究还是要被抛弃是么?
泪水还是滑落了下来,滴在了太宰治的脸上。
“佩佩你能坚持多久呢?手腕很快就要脱臼了哦?”太宰治的眼里此时也布满了笑意。
“要么,你解开绳子,等手腕脱臼后,我就会摔死,要么,你死都不松手,等到时候我就会亲手吊死在你手里。”
“其实也不错呢,总说要死在你身上什么的,死在你手里其实也可以的。”
被称作佩佩的人没有说话,固执的拽着太宰治的手腕不愿意撒手。
“在等中也么?要两个多小时哦,你等的到么?”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在滑落的一瞬间太宰治解开了缠绕着的绷带,“我还是喜欢你张狂的样子啊。”
在快速坠落带来的失重感中,太宰治满足的笑了,再闭上双眼的前一秒中,他似乎看见了,那个破旧的小诊所里,一手拉着爱丽丝,一手拿着匕首,脚重重的踏在森鸥外脸上的女孩。
张狂,自信,是如此的耀眼。
可惜啊,终究是他亲手磨去了女孩所有的棱角,让那个骄傲的女孩,变成了一条看门犬。
可能,真的是他错了吧。
把她推给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丢下她,伤害她。
可现在她再也不会受伤了,没有人再会抛下她了。
所有人也都会活的好好地,织田作也能完成自己写作的梦想,和他收养的孩子活的好好的,不是么?
【你确定么?】
久违的,他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所有人真的会活的很好么?】
难道不是么?
【破例让你看看吧。】
然后他看到了。
被污浊吞没的赭色。
死守在□□大楼前一步都不肯退的短发男人。
失去了制约的月下兽。
变回了祸犬的黑兽。
还有,没写完的小说。
还有将他吞没的无尽的黑暗。
————
远在另一个国度甚至另一个世界的地方,明明是个大白天,却突然开始响起了雷电的轰鸣声。
黑发少女坐在电脑前面,手机播放着动漫,手指不断地敲击着键盘,更新什么的,真的要了她的老命啊。
窗户被狂风吹开,少女被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起身去关窗。
真奇怪,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是个晴天啊,她晚上还约了朋友一起吃烤肉啊。
在她关窗户的这段期间,电脑提示音疯狂跳动着,来自朋友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
【喂!说好的更新呢!你坑了一二三四年啊!人呢!要不是我认识你我都以为你穿越了啊!】
【今晚烤肉你别忘了,请带着你的存稿来找我,不然你就跟你家二号一起啃黄瓜吧!】
【对了,你上次说的动漫叫啥来着?文豪野犬?是不是这个啊?怎么没有?】
【话说,你记得我前任吧?他至今都在说我出轨,并且出轨对象是你,哈哈哈哈,你说你一个女的,怎么声音就那么爷们呢哈哈哈哈。】
【???人呢?真穿了?】
电脑那头的朋友锲而不舍的发着消息,可这一头永远不会有人在回答了。
风从窗外吹了进来,白色的转椅在空中打着转儿。
桌子上的咖啡还有着余温,可屋子内的人,却消失不见。
而消失那个人......她觉得她是不是遭报应了。
明明前一秒还在关窗户,后一秒直接换了个地方?这是瞬移啊还是移形换影?
而且...少女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场景怎么那么像电视剧里的□□火拼现场?
还有旁边看着她的两个人怎么就那么眼熟?
左边那个,赭色头发,宝蓝色的眼睛,比她矮一截。
右边那个,黑色大衣,浑身绷带,比她矮一点。
前面那个花白头发单片眼镜....怎么就那么像广津柳浪?
还有那一群拿着木仓对着她的人,额....她旁边这俩不会是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吧?
这可真的是要命了。
她当然不会很傻很天真的认为这是cosplay,谁家cosplay能迅速给换个地方并且切换语言?
算了,遇到凡事不要慌,先找一下手机,死前录个遗言。
【身份搜寻中】
嗯?这是什么声音?
少女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赭发少年攥住了她的手腕,手机被迫落入少年人的手中。
“小姐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呢?”鸢色瞳孔的少年笑眯眯的看着她,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表示着极大的兴趣。
“我说嗖的一下你信么?”少女尴尬的笑了笑。
她叫慕子佩,职业的话....穿越前是个家里蹲没事儿写写文的几百线开外的小作者,穿越后...估计死尸是个好职业,毕竟她没本事在双黑手里活下来。
穿越这事儿小的时候她也想过,就比如当年网球王子风靡的时候,她也没少在网站上搜索什么“仇”文,就是那种女主魂穿被陷害的小可怜,然后啪啪啪打脸的那种。
身穿那种也没少看,总之都会被剧情带的在被窝里咬着被角,哭的凄凄惨惨,一路给自己看成了个超高度近视,长大后也是死性不改。
在迷上了某款游戏后终于忍不住了,混成了个为爱发电的小作者,就是可惜,坑品不好,没几天就没了下文,这一坑就是三四年,然后想起来又回来写了,顺便看到了新读者提问————
“作者呢?”
某读者答曰:“穿越了。”
穿越前她还真的就恰巧在填旧坑,顺便开个新坑。
前一秒还在纠结下面怎么写,现在好了,纠结什么,她再也不用写了,也不知道该庆幸解放了还是先给自己默哀。
“不管你是怎么出现的,还是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赭发少年中原中也警惕的看着慕子佩,然后再次伸手去捉她的手腕。
但这次缺不如之前那般顺利了,少女周围掀起了大片的沙子,直接像中原中也袭去。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连忙向后闪躲。
慕子佩也愣了,原来异能名这个东西真的是突然自己出现在脑海里的啊,话说大漠楼兰,,,不就是她坑了的那篇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防御能力太好了,中原中也始终都无法突破沙子所铸的壁垒,而且无论他从哪儿攻击,沙子都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堪称为完美的防御能力。
而站在慕子佩另一边的太宰治却是始终没有被沙子波及到,也可能是他并没有对少女进行攻击?太宰治想了想,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然后迅速拍在了少女的肩膀上,沙石瞬间消失。
“这位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又修文了,对不起!!!!!!!!
写的不咋地,修文第一名。男主决定成了太宰,疯狂修改第一章,我是写爽了
异能力参考我爱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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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if穿越(1)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