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扇呼吸法 第4章 三倍的弟弟

岩胜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这不是轮回，也不是惩罚，而是赎罪。

曾经的他一事无成——违背了母亲的愿望，没能和缘一好好地做一对兄弟；也辜负了父亲的期待，让继国家在自己手中衰落了下去。背叛了鬼杀队，自甘堕落地成为了恶鬼；又没有完成无惨大人的任务，偏执于自己的剑道，忽视了寻找青色彼岸花的消息。作为哥哥，却嫉妒自己的弟弟；作为先祖，又亲手斩杀仅有的后人。

他辜负了所有人。

但是现在，这是一个全新的机会。他又重新得到了来自他人的期待，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们失望了，他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好儿子、好弟弟、好哥哥，甚至也许还能对过去的错误做一些补偿。

如果这次他能和缘一好好相处，那么也算实现曾经母亲的愿望了吧？要是把宇智波发扬光大，大概和振兴继国家也差不多。

找到目标之后，岩胜顿时振作了许多。

我必须……努力才行。

——

“岩胜说话了？！”

斑的心情复杂极了，混合着“弟弟会说话了”的狂喜和“弟弟说话的对象不是我”的失落，最后还是前者占了上风。他一张开胳膊，岩胜就警惕地后仰，却还是没能躲过，一下又被抱住了。

“岩胜……你能说话真是太好了。”

斑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感激地喃喃道。岩胜想要推拒的手不由得一顿，犹豫片刻，还是僵硬地接受了这个拥抱。

下不为例。

斑平复了一会激动的情绪，感觉弟弟难得乖巧地没有拒绝，心思顿时又活络起来，半是遗憾半是期待地感叹：“岩胜什么时候才能叫一声哥哥呢？”

岩胜很想甩开他，但听着他语气中的期待，又想起他一直以来的表现，纠结半晌，还是勉强开口喊了一声：“……哥哥。”

下一秒岩胜就后悔了，狂喜的斑忘乎所以地一把将他举了起来，欢呼着在房间里转起圈。岩胜猝不及防，一下被他转晕了，等到终于被放下来的时候，脚底下都是飘的，站立不稳地一跤坐倒在地上，身体还控制不住地左右摇晃着。

太可怕了。

岩胜坐了好久才缓过来，心有余悸地看着兀自傻笑的斑，打定主意以后不能轻易开口叫他。

好在斑满足心愿之后，也没有再缠着岩胜要他开口，而是坚信着“既然岩胜可以健康地说话，那缘一应当也可以”，转而专心引导起缘一来。岩胜对此着实松了一口气，想起曾经“聋哑”到七岁的“缘一”，只希望这次他也能坚持久一点。

半个月之后，在斑锲而不舍的骚扰下，缘一终于破天荒地开口喊了一声“哥哥”。

房间里顿时凝固了。

母亲猛地捂住嘴，斑吃惊地瞪大了眼，岩胜震撼地望着他，一时间难以置信。

缘一没有得到回应，不解地来回看了看他们，望着斑又叫了一声：“哥哥。”

“缘一——”

斑终于反应过来，大笑着把缘一举了起来，原地转了三圈才意犹未尽地停下。缘一晕乎乎地晃了晃，一下子趴倒在他的肩膀上，抬起的小脸上满是茫然。

岩胜看着缘一，不禁生出些感同身受的怜悯。他在心里对比了一下两次缘一开口的时间，忍不住敬佩又酸涩，心情复杂地看了斑一眼。

……输了。

——

天冷之后大部分事务都停了，家里反而热闹起来。宇智波田岛终于能够陪伴家人，有时间检查一下斑的学习进度，或者和两个小儿子说说话。大概是接触得太少了，相处时难免生疏，岩胜和缘一在他面前都不怎么说话，表现得有些拘谨，宇智波田岛表面上没什么，背地里没少委屈过。

两个儿子好不容易开口，一个喊母亲一个喊哥哥，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次都没捞到，叫个人都要哄半天。

岂有此理。

憋着气的宇智波田岛把期盼都放到了泉奈身上，人还没生出来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小儿子第一个叫父亲。

谁都不能抢！

宇智波田岛积极盼望着小儿子出生，斑比他还要积极，连玩具都准备好了，天天畅想拥有三个弟弟的天伦之乐，开口闭口动不动就是“以后泉奈”和“泉奈以后”。缘一更是天天黏在母亲身边，走到哪都亦步亦趋地跟着，洗个手都要蹲在门口，盯着她的肚子能看上一下午。

唯一心态平稳的岩胜非常困惑。

泉奈出生的时候是半夜，岩胜第二天才知道。缘一一听说弟弟出生了，鞋都没穿就想往外跑，被岩胜一把拉了回来，把牙刷强行塞进他手里。

“刷牙。”

缘一不情不愿地鼓起腮帮。岩胜看着他的样子，几乎想要叹气了。

看到比记忆中活泼许多的缘一，总是让他感到心情复杂。

刷牙刷到一半，斑就出现在门口，脸上兴奋得红扑扑的。

“岩胜，缘一，我带你们去看泉奈啊！”

岩胜其实并没有那么迫不及待，但在斑和缘一期待的注视下，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不得不妥协了。他草草洗漱完，手还没有擦干，斑就一手拉着一个，拽着他们跑了出去。

“怎么样，可爱吧？”

斑半蹲下来，期待地望着他们。岩胜踮起脚，探头往小床里望去。

新生的婴儿皮肤又红又皱，头发也不太多，眼睛还有点肿，怎么说都和好看沾不上边。岩胜皱着眉盯着床上的婴儿看了一会，除了丑没什么别的感觉。他又看了两眼，踮得腿有点酸，于是退了一步，把位置让开。斑立刻补了上来，一点不觉得累地半蹲着，神情充满了喜爱，显然是真的觉得泉奈很可爱。缘一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泉奈看，眼睛亮闪闪的，甚至不自觉地伸手想要摸他的脸，被斑轻柔地拉了回来。

岩胜看了看双眼放光的斑和缘一，不是很明白他们的情绪，

斑看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让开，把岩胜拉到床边来，抬手摸了摸他们的头发，“岩胜和缘一以后也要好好照顾弟弟啊。”

缘一懵懂地点了点头，跟着重复了一遍：“照顾弟弟。”

岩胜不自在地缩了一下脖子，心里生出些奇怪的感觉。

弟弟。

原本只会让他生理性不适的词，有斑天天在耳边念叨，又眼看着缘一逐渐变成与记忆不同的样子，再随着现在泉奈出生，似乎拥有了全新的含义。

岩胜下意识地踮脚朝床里望去，泉奈紧紧地闭着眼，握成拳的小手举在脑袋两边，安安静静地睡着。他盯着看了一会，不知怎么地，总觉得比刚才好看了一些。

……看久了好像也不是很丑。

欢迎一哥加入宇智波弟控团（激情鼓掌

写到一半想起来上次夸下海口，紧急刹车让泉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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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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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