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如鸡,软若拂柳!!!
看着梳着花苞头,说着这话的主子,郭仁一口气梗在心口,一下子怎么都吐不出来,差点没憋死过去!
这个时候他该说什么?
该说什么?
跟她好好解释一下,男人早上都是咋回事?只是想想,郭仁都觉得他活不过今天,太羞耻。
画本上那些东西,他对自己儿子都没讲过,何况对一丫头。
看来他昨天乐观的太早了点,比起这没心没肺,适应极快的,还是那只会哭天嚎地的更好些。至少,胆子小些,不敢说这些。
郭仁重重吐出一口气,开口,“那才当一天男人,你懂什么!还有,正经的医书上不会写这些,你看的那些肯定是邪书。”
邪书?不可能!
小猫刚想反驳解释,就被郭仁强势给打断了,“太傅赶紧梳洗一下,准备吃饭吧。”收完,大步走了出去,他需要收收惊。
然,刚走出门口,看到站在门外的‘小猫’时,郭仁呼吸又是一窒!
安静如鸡,软若拂柳!他知道了这个,会不会被灭口呀?
在郭仁面皮紧绷,胡思乱想间,看‘小猫’面无表情走进屋里。
正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小猫,看到自个进来,头皮有些发紧,面皮也有些紧绷。以这种方式自己看着自己,还是挺吓人的。她想她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适应!
“太傅,您,您昨天歇息的还好吗?”
看着躬身哈腰,卑躬屈膝,梳着花苞头的自己,宁珏觉得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给我束发。”宁珏说着,在镜子前坐下。
丫鬟头,宁珏可不会梳。现在他顶着这身皮囊,也没了让人伺候的理由。
看着自己那凌乱的头发,小猫了然,赶忙拿起梳子,手脚利索快速的绑了两个花苞出来。
宁珏面无表情的看着梳着花苞头的自己,又给‘自己’梳了花苞头出来。
“太傅,您看如何?可喜欢吗?”
他喜欢才是见了鬼了。
宁珏起身,“把花苞拆了重新梳,太傅梳这头发像什么样子。”
“是,是,奴婢刚才正想拆了重新梳的。”小猫说着,利索的将头发束起。
干净,整洁,爽利!跟宁珏平日里束的一般无二。可是,不知道为何,宁珏看着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别扭的很。
郭仁:确实是怪怪的。
那大概是因为此时宁太傅的身上,突然透出一股子过去没有的气质吧。比如柔美!
而这柔美,落在宁珏和郭仁的眼里,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宫里的喜公公。
“太傅,饭摆好了,该用饭了。”
听到张吉的轻唤,小猫转头看向‘自己’。
最后在郭仁强势的恭迎下,小猫忐忑的坐在了主位儿,而这忐忑的在看到桌上的饭菜时,顿时就消除了一大半儿,注意力全部都被饭菜吸引了,别的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天哪!
竟然六个菜,还有点心,水晶饺和包子。
丰盛,这简直太丰盛了!
“太傅,赶紧趁着用饭吧!”
“好,好。”小猫连连应着,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呜……好好吃,好好吃。
宁珏静站在一旁,看着早上‘安静如鸡,软若拂柳’的自己,此时吃的满口生香。看来‘废了’也完全不影响她食欲。
“那个,你出去吧,这里我伺候就行。”郭仁暂将张吉打发了出去。
张吉应一声是,又瞅一眼吃到那个香的主子,才心里感觉怪异的走出去。
太傅今儿个胃口怎么这么好?要知道,早两年太傅去灾区赈灾两天没吃饭,也没见他吃的那么香过。
感觉怪怪的。
不过,太傅胃口好,总是好事儿。
听郭管家的,不多探究,不多探究。
张吉走出来,郭仁既连忙将‘小猫’给请上了主位儿。
小猫麻溜挪开,嘴里嚼着那满口声响的饺子,看着‘自个’优雅的在坐下,优雅缓慢的开始用饭。
那不紧不慢,四平八稳!
小猫看着感觉怪异又稀奇,甚至还有点惊喜,原来她也是可以这么优雅的呀!
小猫看着优雅的自己,吃的更香了。
“太傅,您多吃点。”吃着,还不忘说一句。
毕竟,那是她的身体,多吃点才好。
宁珏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郭仁:“食不言寝不语。”
这话,小猫听得懂,顿时就闭上了嘴巴。
两人安静的用着饭,小猫正吃的津津有味,看宁珏放下了筷子,犹豫了一下,依依不舍也将筷子给放了下来。
郭仁赶忙将茶水奉上,小猫想到什么,对着正饮茶的‘自己’轻声开口道,“太傅,奴婢想向您求一个恩典。”
自己对着自己毕恭毕敬,感觉还是挺怪的,觉得有毛病。
“嗯?”
“就是奴婢和大力的亲事,还望太傅您能够恩准。”
宁珏听了,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他,不疾不徐开口道,“你昨天沐浴了吗?”
小猫:咦?求恩典还要讲究有没有沐浴吗?
太傅可真是讲究的人儿!
小猫心里赞叹着,道,“回太傅,沐浴了的。”
宁珏:“这么说,你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小猫:……“是!”不止是看到了,还,还摸到了。
想到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小猫深吸了口气,她现在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了。
看小猫变得有些紧绷的小脸,宁珏继续道,“我同你一样,昨天也沐浴了,也看到触摸到了一些不该触碰的地方。”
宁珏说完,看小猫面皮变得更为紧绷,宁珏:“女儿家就该冰清玉洁。若已与男子有过碰触,再定亲,可还行?若是被你的大力哥哥知道了,可还好?”
小猫:这是在说她不够贞洁了吗?
小猫看看宁珏,开口,“太傅说的是,女儿家就是要冰清玉洁,不该与男子碰触才对。在这上面,奴婢确实是有不妥的地方。但,就清白而言,奴婢是绝对清白的。因为,经过昨天,奴婢已十分肯定,太傅您与寻常男子不同。”
听到这话,郭仁顿时抬起头来。这,这话啥意思?
宁珏:与寻常不同?难道是说他……软若拂柳?!
“而且,这件事大力哥哥也是永远不会知道的。因为,郭管家已经嘱托过我了,这是秘事,绝不可与外人道。所以,纵然是枕边人,我也是绝对不会说的。”
郭仁听了,看着小猫若有所思。
这丫头这样说,他也许该说她聪明懂事。可是,不知道为何,怎么就是觉得她有些无耻呢。
一个女人对着枕边人瞒着与别的男人‘裸诚相见’的事,这就是无耻没错。
宁珏看了看小猫,看着‘自己’那嘴脸,静默少时,点点头,“既然如此,准了。”
听宁珏应下,小猫顿时一脸欢喜,“多谢太傅,多谢太傅。”
看小猫那开心的样子,郭仁看了他一眼,随着道,“主子,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宫里那边也向圣上告过假了,随时都可以启程去别院了。”
灵魂换了,人的性情定然也跟着大变样,未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在庄子上避避,等到各自恢复了再回来比较好。
“太傅,宫里喜公公来了。”
听到张吉禀报,宁珏从椅子上站起来,奴婢没坐着的道理。
小猫对着宁珏,紧张道,“要见吗?那我要说啥?”
宫里的喜公公呀!听说那可是皇上身边的人,突然要见这么大的人物,小猫这心里没底,也没谱呀。
宁珏:“随便说什么都好。”
小猫听言,满是不确定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宁珏嗯了一声,随着就看喜公公走了进来。
“老奴见过太傅,给太傅请安。”
看那头发花白,一身宫侍打扮的老者对着他,躬身见礼,小猫一屈膝,就要福身还礼,好在郭仁眼明手快,及时的给挡下了,还用力的撇了她一眼。
小猫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当下的模样和身份,赶忙挺直了腰杆,“公公无需,无需多礼,快快请起。”客套这,这腰杆就弯了下去,人就迎了上去,还顺便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嘴上还说道,“公公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快请坐。”
郭仁:……
这作态,就好像迎亲戚,喜公公是她家二大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