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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是我白月光 第8章 噩梦

作者:章尧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2-22 20:10:44 来源:文学城

和虞仲瑨一起去了松客居之后,章温珩很后悔,想闭关,偏偏虞仲瑨勤奋好学,从不缺课。

等到他好不容易把那些尴尬给咽下去了,何歇雪才跑到疏竹院里,说虞仲瑨今日贪了懒,还在床上睡着,他过来帮忙告个假。

说完何歇雪还挠着头解释了几句,昨晚是他闹着虞仲瑨,才让他晚上没睡好的,千万不要怪罪他。

章温珩:……你怎么不早点闹?

他沉着脸点了点头,何歇雪就跑了。

今日不用教书,他理应感到快乐,但章温珩看了空荡荡的石桌,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章温珩悚然一惊,他何时变得如此勤勉了?

难不成是被虞仲瑨带偏的么?

他上课的这些时日来,虞仲瑨几乎都会提前一刻钟左右到,从未迟到,更未早退,让他忍不住想起当年蔺疏带着他上学堂,也有这般古板准时的习惯。

久而久之,他一个爱偷懒犯困的人也被带着习惯了。

说回虞仲瑨身上,章温珩是真没想到,虞仲瑨会跟着何歇雪胡闹。

果然,何歇雪,教徒之路上的绊脚石。

不过虞仲瑨同何歇雪交好,倒是不必担心他过于沉闷的问题,毕竟钟俨师叔当初送他来的时候,也是希望虞仲瑨能够活泼一些。但下午虞仲瑨来的时候,他还是要说几句,毕竟何歇雪身上的那份活泼劲,他学习一二精华便好,其余糟糠,例如嘴皮子不停、好动不歇这一类绝不可全部照搬学来。

章温珩心下安定,正打算提笔作画,画纸上已落下了一个轮廓,他又沾了一笔浓墨,刚要落下,他的五师姐妃琼的声音就砸进了门。

“小黛,小黛!”

妃琼捧着一包不知什么东西,急冲冲地推开门。

章温珩搁下笔,揉了揉眉头,道:“怎么了,师姐?”

妃琼看到章温珩书房里只有他一人,咦了一声,问道:“咱师侄呢?哪儿去了?”

“今日没来。”章温珩道:“你怎么过来了?”

妃琼哦了一声,道:“沈老六衣服做好了,我给他拿过来,顺便过来看看咱师侄。”

章温珩接过衣服,放在案几上,问她:“等他下午过来我再给他。”

妃琼点了点头,转身刚要出门,突然又想了起来,啊了一声,又扭过头,冲章温珩叫道:“不是不是,我还要跟你说些别的。”

“什么?”

妃琼一拍手道:“你知不知道丹堂最近不是养了好些鸟雀来试药?”

章温珩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他最近也没往丹堂那去,也不是很关心这些事。

教书才是大计。

“就刚刚,我来的路上,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妃琼拍了拍大腿,叫道:“一堆的鸟啊!红的黄的绿的,粉的白的黑的,青的蓝的紫的……”

章温珩:……

她说三个颜色,就拍一下大腿,像是在打快板似的。

最后总结道:“全飞了。”

章温珩:???那又如何?

章温珩慢吞吞地回道:“那便飞了罢,大不了再买过几笼,咱们门派,除了小器堂,不就数他们丹堂最富裕了吗?”

妃琼摇头道:“飞了倒是无妨,主要是他们最近不知道在研制什么药,那些鸟吧……”

章温珩皱了皱眉:“恩?”

妃琼不知道想起什么,弯着腰笑得受不住:“那些鸟一直往人身上蹭,逮着人便把自己的鸟羽插在人头上,太惨了,那些人楞得连防身的法术都忘记用,还有好几只鸟瞧中同一个人,都抢着要把自己羽毛往人头上插,快在人脑袋上开练武场了,蹦蹦跳跳的。”

章温珩想到那个场景,跟着笑道:“那丹堂这次可惨了。”

“可不是嘛!”妃琼道:“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喂了什么药,把鸟养成这副德行,现在全往西侧那飞去了,他们一堂的人今天课也不上了,全往西侧那跑。”

章温珩想,西侧是弟子房那,离自己这疏竹院远得很,暂时不用担心了。

等等,哪儿来着?

西侧。

西侧有什么?

弟子房。

而仲瑨早上没来上课,在房里歇息。

章温珩心一惊,冲妃琼道:“我先去看看仲瑨,师姐你随意啊。”

妃琼一脸茫然:“啊?怎么想起看他?”

但章温珩已经出了门,妃琼挠了挠头,坐在案几旁,百无聊赖地翻着他的书。

一堆字,不想看。

旁边一张未干的宣纸被镇纸压着,她知道自己的师弟一向有收集画本学作画的雅趣,但一直不知道他画了些什么,便好奇地凑上去瞅了一眼,画纸上落着个成年男子的轮廓,束着发冠,只是一张脸没有眉毛眼睛,五官空空的,看着像个没脸的画皮鬼似的。

妃琼嘟喃道:“找了那么多作画的书,结果画鬼呢这是。”

章温珩一般在门派里不怎么用法术,觉得麻烦,这次赶着去虞仲瑨那,一时间差点想不起来缩地成寸的法术怎么用。

刚步入西侧那,他就看到上空一簇又一簇的鸟,跟开花似的在天上盘旋,还有许多眼熟的丹堂弟子在下面试图捕鸟。

丹堂的弟子一般不是打坐就是养花养草,让他们捕鸟实在头疼,一个弟子天女撒花一样抛着鸟食,想吸引鸟到他身边,但估计那些鸟是给他们喂怕了,一只也没去也就罢了,还有几只放肆的,投下了几粒鸟屎。

投之以食,报之以屎。

好惨。

还有一个弟子学了点悬空术,刚往空中上升了几寸,便被一堆鸟一鸟一只鸟翅给拍了下来,看起来仇怨颇深。

章温珩心下悚然,急着往虞仲瑨那去。

所幸虞仲瑨的弟子房附近没有什么鸟盘旋,估计是这块比较清静,人也比较少的缘故,他舒了一口气,又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就进去看看仲瑨。

也不知道向来沉稳的徒弟,被他发现贪懒时,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仲瑨啊。”

章温珩敲了敲门,并打算给虞仲瑨一点时间,好准备穿衣服和想借口两件事,但等了一刻钟,也没听到房里有动静。

总不至于醒来后又跑出去玩了吧?

章温珩能够接受徒弟循序渐进的活泼,那并不能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放肆。

难不成又是何歇雪?

他又敲了敲门,唤了一声,这才依稀听到门内有一点很细小的人声,可还是没人来开门。

章温珩有些担心,他道:“我推门进去了。”

门内是简简单单的几件摆设,床在进门的右手边,章温珩一进去便看见床上耸起的被子。

这样还在睡?

章温珩上前瞧了瞧,虞仲瑨安然地躺在床上,睡得特别的规矩,像他站和坐的时候一样,手脚都直直地板着,面朝上,只是呼气的声音听着断断续续的,那眉头也时不时拧在一起。

不对劲。

章温珩拉住虞仲瑨的手腕,搭了个脉,发现他的脉象不浮不沉,也不堵塞,并没有生病的迹象。

但瞧他睡不醒的模样,显然是有些奇怪的。

章温珩不免有些埋怨自己,上午轻易便信了何歇雪的话,虞仲瑨这么乖的孩子,寻常怎么可能会贪懒,何歇雪估计是看他没起来,便替他圆了借口。

他竟然没有再多问问。

如今丹堂的人满山的跑,他想找个长老过来切脉都不知上何处寻。

他想起钟俨师叔之前说过,虞仲瑨跟着他的兄长学过一点修仙的心法,接触过灵气,便打算先用一丝灵气注入虞仲瑨体内,慢慢地走一个周天试试。

他聚了牛毛细的一丝灵气,轻轻地钻入虞仲瑨的掌心,时不时地看着虞仲瑨的神情,但还未走至一个穴道,虞仲瑨便猛地睁开了眼。

章温珩连忙收了灵气,扶着虞仲瑨,急切地问道:“仲瑨,可有不适?”

虞仲瑨呼呼喘气,许久也没有说出话来,额上的冷汗不断地往外冒,章温珩皱紧眉头,打算抓也要先抓一个丹堂的人过来给虞仲瑨看看。

刚要走,就被一只手捉住了手腕,他扭头,虞仲瑨虚弱地望着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柔弱,他低声道:“师尊,我……我做了好长一个噩梦,你能不能陪陪我?”

章温珩见他一脸冷汗,唇色苍白,神情可怜,心下一软,有些心疼地说道:“我不走,只是想去找个人给你看看,你刚刚睡不醒,不知道是不是生了病。”

虞仲瑨低着头,声音有些飘,道:“不是生病,只是做了噩梦……”

章温珩心更软了。

他温声问道:“仲瑨做了什么样的梦?说出来便不怕了。”

虞仲瑨抬头,恍恍惚惚道:“好大的一场火,有人在哭,有人在叫疼,但后来什么声音都没了……”

“有个人把我抱在怀里,但我看不清他的脸,他低头跟我说话,叫我别怕,可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四周被火烧得模模糊糊的,那光好亮,渐渐地逼到我眼前,贴着我的脸,应该是会疼的,可我还是没有感觉……”

“然后火也消失了,四周安静得很,我想走,但胸前有一双手死死拦着我,我动弹不得,一直动弹不得。”

“再然后。”虞仲瑨看着章温珩,神情平静多了,只唇角轻轻弯了弯,目光中带着一点纯然的依赖,道:“师尊便把我叫醒了。”

怪不得说养崽如养猫,他的小徒弟这般可怜地望着他,就如同幼兽一般孱弱无依,如何教人不心疼心软呢?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虞仲瑨揽进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莫怕莫怕,师尊会在,以后做噩梦了,师尊会来叫醒你的。”

这不是他随口说来哄人的话,章温珩从储物囊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那玉佩的成色并不是很好,还积了薄薄一层灰,他轻轻地摸了摸,最后还是放在了虞仲瑨的手中。

章温珩道:“这玉佩上刻了一个法阵,不需要用灵气便能启动,你同时掐着玉佩的这两处,我便能感应到你在何处。”

虞仲瑨捏着玉佩,有些好奇,毕竟这种玉质不像是无空山里会用的东西,便问道:“这玉佩也是小器堂那做的吗?”

“倒不是。”章温珩摸了摸鼻子,道:“师父当年曾想过去小器堂修行,不过你师祖不让,所以就改了,但那会做了不少小玩意,有些刚好现在能用用。”

虞仲瑨又问:“师尊心灵手巧,仲瑨觉得这法器做的精致得很,不知师祖为何不让师尊去小器堂呢?”

为什么呢?

章温珩想,那也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

那会他引气入体没多久就筑基,平日里一些瞧不上他的师兄师姐为难他的次数也渐渐少了,只是那时他同妃琼沈绿他们还不熟稔,时时觉得寂寞,便琢磨着做些小玩意来消遣。

后来渐渐对小器堂有了兴趣,于是当居无月难得出关,难得关心地问他打算选哪个堂修行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就回答了小器堂。

但居无月没有同意,他轻哼一声,笑骂道:“你以为我没瞧见你桌子上做的那些东西?年纪小小,情思倒不少,你这心不静,他们那一道不适合你。”

然后他就被赶去无形堂。

彼时章温珩觉得这不过是居无月敷衍他的借口,他做东西的时候,一心装的是明月可鉴的兄弟情义,这也算情思不少?那时不时就去跟女弟子搭话的沈绿师兄算什么?

后来觉得,脸有点疼。

师尊不愧是师尊,居无月不愧是年过百岁的壮年仙君。

活得久,看得透。

但这些就没必要跟徒弟解释了,章温珩咳了一声,说道:“你师祖觉得师父我更有修心一道的天赋,现在一看,倒也是不错的。”

看虞仲瑨似乎还想再问,章温珩当即转移话题,关心道:“仲瑨,饿不饿啊?师父去饭堂给你拿点吃的?”

虞仲瑨点了点头,出门前,章温珩把丹堂的事也说了一遍,叮嘱道:“外头现在很可怕,别出去,别开窗,鸟毛惹身,鸟屎要命。”

一出门,章温珩也立即给自己捏了个罩子,挡在周围,小心翼翼地往饭堂走去。

他关注着周围的鸟,自然没看到,他走出去后,心里那个颇为乖巧的徒弟,悄悄地抬起窗户,静静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见章温珩走远,虞仲瑨捂着胸口,又落回床上坐着。

“哥,你没事吧?”

蔺昙袖在脑海里担忧地问着,虞仲瑨摇了摇头,心里留有一丝庆幸。

自他修炼以来,每隔一个月,体内的灵气与魔气就会相互冲撞,不平与令安之间剑拔弩张,他需要疏通体内的每一寸灵脉,将灵气和魔气重新再走一遍周天,汇聚到紫府,才能维持它们之间的平衡。

而昨晚,这个冲撞的时间不知为何突然提前,他差点被心魔困住,令安在他耳边不断嗡鸣,他也无法醒来,直到……

他确实没有唬人,确实是温黛将他叫醒的。

温黛声音传来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光,光里有一个小石桌,还有两个年纪尚小的少年。

其中一个少年是幼时的他,另一个……

他已经记不清那个少年的脸了,只记得曾经,他是很珍重这个人的。

那时他的紫府里,不平不断喧嚣鸣叫,它周围的黑气如丝,不断地钻入他的元神,将他带入那一晚的血腥中。

不苟言笑的父亲、温柔慈爱的母亲、聒噪爱娇的昙袖,一个个接连倒在他面前,他的鼻间似乎还能闻到浓重的铁锈味。而他一出现,那些心魔突然变得安静,将他带回了一切都还未发生的时候。

想到这,他忽然开口问道:“昙袖,你还记得……”

停顿了许久,那三个字终究未出口,便被他咽回了肚子。

罢了,那样干净美好的记忆早已不属于他。

蔺昙袖听他话说一半,问道:“记得什么?”

虞仲瑨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这次压制不平辛苦你了。”

蔺昙袖闻言,有些心悸地接道:“哥,这心法这么凶猛,每每都让你备受折磨,这样修下去,修到飞升都得去了半条命,不然我们还是缓缓吧?”

“无碍。”虞仲瑨淡淡道:“我修炼这么久,自有分寸,你务须担心。”

蔺昙袖听到这话,便知道自己不必再问了,她抱着令安剑,静静地坐在虞仲瑨的紫府里,其实她知道虞仲瑨刚刚想问谁,不过既然他不想再听,她也不会多说。

她不再是当年胡闹的女孩,有些事她既然帮不了,那么有些话她也不必说。

而虞仲瑨不知她的心思,抚摸着刚刚温黛给他的玉佩,手指在床板上敲了敲,兀自思索。他潜伏在无空山这么久,一直找不到一个周全的计划,而现在章温珩给了他一个灵感。

他攥紧玉佩,淡淡道:“昙袖,是时候动手了。”

是时候想起,这是一本有主线的小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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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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