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撼树?
蟒蛇吞象?
这两个词,每一个都让我觉得震撼。mengyuanshucheng
说着容易,但是做起来,有多难?
余安顺把电脑放在桌子上,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她问我:“你信陈英名吗?”
我摇头,我说:“鬼才会相信他。”
余安顺说:“我也不相信,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赚钱,只是为了报仇的人,已经失去了商人的意义,所以,他不可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最多,只是巧取豪夺的强盗。”
余安顺分析的很有道理。
余安顺又问我:“你信冷天佑吗?”
我笑着说:“这个人看着面善,但是心狠的一逼,从他跟他的家人一起咬着陈英名不放,把陈英名逼到那种尴尬的境地来看,这个人有多狠,就可见一斑了。”
余安顺说:“你看人很准,冷天佑不是一个善茬,在十年前,金融危机下,他的公司出现了巨大的信任危机,他的几个供货商找他讨要货款,他拿不出来钱,结果就找道上的人摆平这件事,有人的手被砍了,很惨,结果这件事被报道出来之后,冷天佑就把所有的事推给了那个道上的人,并且报警,让对方被抓进牢里,判了无期徒刑,理由是,他把货款给了那个道上的人,让他解决这件事,结果,对方使用暴力,吞了这笔货款,结果是,他既摆平了那些商人,又摆平了那个道上的人。”
我说:“这么狠?左右通吃?”
余安顺说:“对,他就是左右通吃,从这个手段,就可以看的出来,论狠毒跟阴损,他不差陈英名?”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妈的,这么看,他是比陈英名还要阴损,找道上的人摆平事,结果把道上的人送到监狱里,道上的那个兄弟要是出来,他就惨了。”
余安顺摇了摇头,他说:“那个大哥进去之后,就因为在牢里的仇家太多,被干掉了,你品一品……”
我听着就不寒而栗,这么看,真的有些可怕啊。
余安顺说:“更可怕的,其实可能不是冷天佑,而是吴开艳那个女人,因为,从那件事之后,吴开艳就突然掌握了整个冷家的家族产业,并且,得到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知道,冷天佑的三个儿子,都没有股份,冷天佑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完完全全信任吴开艳,这里面,肯定有原因的。”
我说:“你的意思是,这个左右通吃的把戏,是吴开艳做的?”
余安顺笑着说:“说不准呢,但是,只能说,他们都很厉害,要防着。”
我点了点头,这个世界,我觉得越来越复杂了。
我说:“那你想怎么做?”
余安顺说:“你知道怎么才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吗?”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要是知道,也不至于这么不成功了。”
余安顺坚定地说:“一个成功的商人,就是把自己所有的东西,全部都给卖了,并且,卖一个好价钱,眼下,我们手里一堆烂东西,濒临破产的马帮,业绩不佳的腾辉商务,半死不活的新马集团,这些,都是烂在手里的东西,我们现在要把他给卖了,卖一个好价钱,卖给需要他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我跟你的理念还是有一点不同,我觉得公司,是我们一手创立的,是我们的根,我们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把他给卖了。”
余安顺笑了笑,他说:“我告诉你,今天这个社会,是完完全全的商品社会,别说公司了,就连你,都是一个商品,只要有人愿意出价买你,只要价钱合适,我告诉你,绝对有人能把你卖了,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西方就已经把公司当做商品的一部分了,而我们国家最近几年才兴起并购潮,眼下,正是我们发展壮大自己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我看着余安顺眼神里闪耀的火花,我笑着说:“我说过了,都听你的,你有什么计划?”
余安顺很高兴地笑着说:“我想利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来抬高我们的身价,如果云泰祥是通过杠杆并购的方式来收购我们,那么我们绝对不能这么给他们白白打工,我们需要把价格抬上去,最好的拦标人,就是环球盛世,有仇恨有矛盾,就容易情绪化,我相信,只要他们两个人斗起来,我们的收益是最大的。”
我点了点头,我说:“在这个鳄鱼池子里,我也只能如此,才能自保了。”
余安顺说:“对,你不想被人白吃掉,你就得吃掉别人,就这么残酷,那么,剩下的事,我们就需要通过关系,来探查云泰祥他们到底想要花多少钱,来吞掉我们。”
我皱起了眉头,我说:“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不会告诉我们底价的。”
余安顺笑着说:“我说过,他们要是杠杆收购,那么必定会通过银行合作,咱们在银行那,可是有一个大手笔的人。”
我立马说:“邢主任。”
余安顺说:“对,邢主任,咱们可以约一下邢主任,咱们可以请邢主任帮忙,探一探口风,甚至,让他帮我们探出来云泰祥的老底。”
我点了点头,我开始兴奋起来了,我现在才感觉自己进入这个玩钱的游戏当中,那种兴奋的感觉,让我背后都开始冒汗了。
一旦我们探寻到了云泰祥的老底,那么,剩下的,就是我们反杀的时候了,不管他们的手段是什么,我们只要咬死底价,我们就有巨大的利润。
余安顺说:“这只是第一步,咱们的资产,都很劣质,不管是旅游项目,还是其他项目,基本上,都是虚浮的,不夯实,但是云泰祥不一样,他们的公司,十分的夯实,我们可以利用这笔钱,进行反猎,吞并云泰祥,这样,我们就可以达到通过并购的方式,来置换:“工作的时候,我希望你认真一点。”
我点了点头,很敬畏余安顺的眼神,她在工作的时候,真的是一丝不苟。
我立马拿着手机打电话。
我说:“喂,邢主任,晚上一块玩玩?”
邢主任笑着说:“玩?玩石头啊?我又不懂。”
我立马灵机一动,我说:“我懂啊,咱们一块玩,蓝海,咱们自己家的店,没多大输赢,消遣消遣,是不是?”
邢主任笑着说:“那行吧,其实我对翡翠很有兴趣,林总,你带我玩玩啊。”
我笑着说:“好,我等你啊,蓝海见。”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心里很矛盾。
我既希望,云泰祥对我不轨。
但是又害怕他对我不轨。
因为,我不想陈雅媛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