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宏够爷们啊,我他妈开两千万,他都敢跟我干,这下,是知道我的本事了。xinghuozuowen
但是,别说,这两千万,还真不是我宰他。
这料子,虽然是个蒙头料,但是,是个传世的料子,我爸绝对不会看走眼,他说着料子能当传家宝,那就一定能当传家宝。
所以,我这两千万给他放一半,是他赚了。
当然了,也是我穷,但凡我身上现在没有背那么多债务,我也不可能给他放一半的股。
我说:“给钱吧。”
马宏特别精明,直接给钱,上次,我给马妍上的课,他可是历历在目,赌石行里,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要是不钱货两清,吃亏的永远都是你自己。
凌姐抽着烟,拿着支票,她说:“老头啊,赢了,咱们中午喝酒。”
马宏头都疼,他说:“还喝呢?这他妈一顿酒给咱们喝掉两个亿,还掘一身屎,不怕呀?”
凌姐抽着烟,朝着马宏吐了口烟雾,特别潇洒地说:“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怕,是不是弟弟?”
我说:“那是,我凌姐巾帼不让须眉,这该喝的酒,咱们一定得喝,反正有人请客。”
我说完就笑了笑,看了看那马冀,他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也不多说了,让三猫跟吴灰两个人把石头抱下来,这小一百斤,我还真的一个人弄不动。
料子放在切割机边上,我拿着喷水壶在料子上打水。
“哟呵,这料子,润的……”
马宏高兴地说着,我看了看他,笑了笑,这老东西还行,懂石头,这料子上水时候,那真的就是黄金巧克力,太俊了,我要是那老头,我可不会卖,在存个三五年,这料子又是一个天价。
这种料子,十年前四万拿下,也是个天价,十年前的翡翠市场跟现在的翡翠市场是不一样的,那时候帝王的手镯十五万还能拿下呢,现在那帝王绿的镯子,没两个亿,你看到都看不到。
我听说那六千万的主,去拍卖的时候,连个座位都没有。
现在这个市场,越好的翡翠,越稀有了,你买不到了,所以价格也上天了。
我拿着牙机,我说:“先在松花上拉个窗口,看看情况,松花缠蟒,比出色,宏爷,没问题吧?”
马宏立马说:“你做主就行,赌石,我信你。”
我点了点头,拿着牙机开了之后,就在料子上打磨,准备开一个窗,烟尘太大了,我说:“吴灰,上水。”
吴灰立马拿着水管在边上给我冲洗,这一冲啊,边上的人就叫起来了。
“哎呀,我的妈呀,瞧瞧这水渍绿的,这是帝王绿吧。”
我听着就紧张起来了,这水啊,绿的有点让人不敢下刀,深怕下刀深了,把这帝王绿的肉给多拉一块下来。
这帝王绿可是三十万一克,就那一丁点,三十万就没了,谁手不抖啊?何况还是我这种欠了十几个亿的人呢?
这话一出来,那马冀也坐不住了,赶紧过来蹲在地上看,我就看着他那脸上的肉都在抽搐。
我笑着说:“亏了吧?要他妈是帝王绿,你算算多少钱?”
马宏赶紧笑着说:“这帝王绿市场价,一只镯子都得上2亿了,这么大一块,百十只镯子有了,要是满料,咱们发财了,上百亿啊。”
我听着就笑了,但是我心里紧张,我也希望是帝王绿,这要是帝王绿,我真的没那么愁了,所有的麻烦都迎刃而解了,我很期待。
但是这事,往往就是你越期待,可能就越失望。
这个时候马冀立马问我:“现在,上车,还来得及吗?”
我听着就看着马冀,我说:“来得及啊,你问问宏爷愿意不愿意放一股给你,我肯定是不放啊。”
马宏立马说:“不放,我也不放,老三啊,你就老实看着咯。”
马冀气的鼻子都歪了,很恼。
我哈哈笑起来,这事,你确实得恼,这眼睁睁的看着几百亿从自己眼前溜走,谁不恼啊?
但是我也没搭理他,继续开窗,很快就开了个大窗口,我双手沾满了泥质,都是绿色的,那绿色,浓的像是水草一样,特别喜人。
我停手之后,吴灰就赶紧冲水,把料子给冲洗的干干净净,但是当我一看到那窗口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懵了。
“黑料子?”
我看着那窗口,料子不是绿色的,而是黑的,跟皮壳一样,黢黑黢黑的。
难道我看错了,这料子皮厚?
“哟,这不是帝王绿吧?哼,你们搞错了,二哥,你没让我上车,亏了吧?”
马冀说完,就幸灾乐祸地看了马宏一眼。
马宏也急了,赶紧说:“这什么情况?”
我没说话,而是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当灯一上切口,绿色立马就起来了,那浓绿浓绿的表现,让现场所有人都惊叹叫出声来。
“哇,这是墨翠啊……:“懂行啊。”
围观的人都笑起来了,我也笑起来了。
这料子没垮,反而暴涨了。
凌姐往我嘴里塞了颗烟,给我点着了,我大口抽起来。
这块料子就是最近几年市场上非常流行的牌子料墨翠,这种料子前几年还不行呢,但是最近几年因为翡翠资源稀缺,这种好的墨翠料子,也开始暴涨起来了。
评价墨翠的价格,也与其它翡翠一样,种,水,色。
而这个色有两重,一是自然光下的黑度,二是打光时的绿度。
我拿着手电不停的打灯,这块料子的切口,起货油性感好,够黑够纯,一点杂质都没有。
干净透亮得就如一面镜子,净、透、亮、黑、完美!
马冀立马又患得患失地说:“这么黑,也是翡翠?”
马宏立马说:“你懂什么呀?卖你的茶叶去吧,这叫墨翠,是翡翠的一种,而且不便宜呢,这块,现在得翻倍了,要是一刀满料,那都是亿元档次的。”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这料子,刚性十足,够黑,种够老,高冰种妥妥的,抛光之后玻璃种都有可能,当然了,最可惜的,不是帝王绿。
要是绿色,那妥妥的是色阳正浓的帝王绿。
不过,就算是满料墨翠,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说:“切吗?”
马宏立马说:“听你的。”
我笑了笑,听我的就好。
“干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