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坐下来之后,就点了一些东西,这位大人物也没有什么讲究,只点了餐厅里特色的饭菜,要了一杯红茶,很低调。zuowenbolan
点完之后,刀保民就看了看我,他说:“要不是我这位朋友要我约你来,估计,再一次见面,不是你死的时候就是我死的时候了。”
刀保民的话十分直接,我听着都觉得尴尬,不过他的话是十分直接的,直接把我给点了出来。
很有效率。
那位大人物看了我一眼,立马笑着说:“我认识你,你好林峰先生,我的华名叫马瑞明,是刀老帮我起的。”
听到他说认识我,我心里咯噔一声,我说:“被你这样的人物盯着,我毛骨悚然,背后有点冒冷汗。”
他看着我,眼神不善,那张谦和的脸,也变得有些狠厉起来,这种人,我当然不相信是个什么善茬,在这种国都,能坐在这个位置,从来就没有什么一帆风顺一说,都是靠铁腕手段上来的。
他说:“有很多治安事件,都跟你有关,你,很让人不喜欢,如果不是你在经济上有一些独特的见解跟贡献,恐怕,你现在是在国家监狱里。”
我点了点头,他的话,绝对不是空口白说,只要他们想,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做到。
刀保民看着我,有些意外,他问我:“你对国家经济还有见解?你这个商人,做的很成功啊。”
我笑了笑,我说:“局外人看的透彻些,也算不上一些见解,就是,让他们做一些自己不敢做的事情,总的来说,就是改革吧。”
那位大人物立马笑起来了,他说:“对,就是改革,但是,你的这些改革措施跟方案,都戳在了点子上,比如黄金进出口,我们一直都对反叛军的军费十分头疼,想尽一切办法控制他们的军费,一直想要通过各种手段打压他们的经济,但是六十多年,一直没有多少成效,为此,我们就封闭黄金进出口,封闭宝石进出口,想要把这些生意留在国内,这样,就能防止他们的军费增长,但是,其实是错的,他们有的是办法走私出去,所以,还不如就放开了市场。”
他说完就喝了口红茶,看我的眼神,又变的谦和了许多。
刀保民笑着说:“你小子,还真是有点本事,这些国家大事,你居然都能看的透彻,厉害啊。”
我笑着说:“会说,你就多说几句,能让你夸我,实在是难得。”
我的话,让大家都笑起来了,那位大人物有些神往地说:“能让刀老夸你,确实是一种骄傲,刀老一辈子做人严苛,是出了名的,我总是被他骂,也总是受他不待见,回想起二十年前,我得了一种热带疾病,传染给全家,那时候危在旦夕,以本国的能力,根本是活不下来的,碰巧,那时候我是矿区管理委员会的一员,与当时的马帮有一些交情,马帮的大锅头就请刀老先生来救我,刀老先生医术高明啊,出手既帮我解决了病患的问题,让我一家二十几口人免于病患。”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我说这位为什么对刀保民这么敬仰呢,原来,这里面有这种恩情。
上个世纪的人,对于恩情看的是非常重的,有恩,一定会记一辈子的,不像现在这个年代,寡恩薄情,人家帮你,你觉得是应该的,人家害你,你才会记一辈子。
刀保民说:“哼,我并不情愿救你,我这个人,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压着头做事,那个时候,我是被逼的,我一直都告诉你,不用感激我。”
刀保民的直接不领情,让我跟马瑞明都无奈的笑了笑。
刀保民的个性,真的很硬,非常硬,他的硬,是不虚伪不做作,太多明确,很真实。
这种人,记好,能记一辈子的好,记仇啊,真的也是能记一辈子的仇。
刀保民说:“行了,你小子让我约他出来,肯定不是来回忆过去,有什么事,你就让他办吧,如果他不同意,我压着他的脖子,也把这件事给办了,毕竟,他欠我的。”
我很佩服刀保民,恩怨分明,但是我立马开玩笑说:“既不所欲勿施于人……”
刀保民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要走,我赶紧拉着刀保民,我说:“我错了我错了,刀老,活跃活跃气氛,没必要那么认真。”
刀保民十分不高兴地说:“你小子,就是欠的慌。”
我立马嘿嘿笑着,按着他坐下。
马瑞明笑着说:“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能把刀老按回来的人,你有过人之处啊。”
我笑着说:“过奖。”
我说完就坐下来,我看着这位大人物,我说:“您跟陈光胜有接触。”
他皱起了眉头,脸色阴沉下来,他说:“是,你,也很有手段,这种事,你居然也调查出来,看来,你们华商的手,伸的够长的。”
他的话,很具有威胁性,但是我不能怂,我说:“生意人嘛,认识几个人,正常,您知道,我在跟他斗争吗?”
马瑞明点了点头,脸色十分严肃,他说:“这件事,让我很矛盾,你跟吴总长的关系走的非常近,这一段时间内,吴总长在经济上提出来的各种改革方案,都有你挂名,你,对我们的经济有非常大的贡献,而陈光胜又是我的头号支持者,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斗争,我很矛盾啊。”
马瑞明也不做作,也不藏私,跟我也算是挑明了说。
我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吴总长还挂了我的名,这种人做事,不贪功,分的很清楚,看来缅国中兴是有希望的。
我看了一眼马瑞明,这个人很有意思,作为军方的人,他应该对吴总长深恶痛绝才对,因为,他们在斗争,可以说,是敌人。
但是,从他的言语中,我感受的到,他对吴总长很敬佩,甚至有一种推崇的感觉。
这对于我而言,是有利的。
我看着他的茶杯空了,就拿着茶壶给他添茶。
我一边倒茶一边笑着问他:“您是要一国兴邦,还是要一人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