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灯一不知道也不清楚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话。
关于喻泽年的家世林灯一略有耳闻,很强势霸道的家族,整个集团都沿袭了他爸的风格。如果像他所说,那么等于说他长这么大一直都活在监视与束缚中。
与社会相隔,与朋友相隔,与自由相隔。
人生轨迹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彻彻底底……无趣又死板,走的是别人的人生,别人的期待。
可能越是这样,在他家人管不到的地方就越无法无天,例如学校,例如游戏里,例如……
家庭的优渥可以给他任何一切,除了自由。
可叹,也可悲。
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喝点小酒,吃点小菜,出奇的舒服。
没有争吵,没有喧闹,你一言我一语。哦不,通常是林灯一不言不语只给眼神,喻泽年有说有笑嘻嘻哈哈。总而言之,难得的合拍,难得的合适。
“嗝。”
酒足饭饱之后,林灯一打了个小而轻的酒嗝,他的头开始变得昏沉而重,脑袋点啊点,细细的脖颈支撑不住醉酒的脑袋,眼看着就要掉到桌上,喻泽年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林灯一滑嫩的侧脸落在他的掌心,皙白的肌肤像轻飘飘的海绵般擦过,手感好的不像话。
喻泽年的心一软。
“小同桌?小可爱?”喻泽年喊了几声,林灯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揉了揉,起身坐在小板凳上摇摇晃晃,他有些重心不稳。
眼看他又要往后载去,喻泽年吓的赶紧跑到他身边一把揽住。
好险……
这位平时又冷又傲的大帅哥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这么有型的模样,真要是摔的一身泥得成什么样。
“每次喝多了都赖着我,你故意的吧。”喻泽年无奈。
林灯一自然听不到,他乖顺无比的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蹭了蹭。
喻泽年被他弄的哭笑不得。
一喝醉就这样,干嘛呢。
“哟,睡着了?喝多了啊。”老板娘这时候走过来,好心的说,“要衣服吗?我们这有,给罩一会儿,不然得着凉。”
“谢了姐,不用,我有。”说话间,喻泽年把自己那身带着荧光带的骚气外套脱了下来给他罩着,林灯一整个人都被罩了进去,只露出小半张脸。
这时,坐在后桌的人不知聊到了什么,突然爆发出一阵欷吁:“真的假的?卧槽快给我看快快快。”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老板娘笑呵呵的说,“看见啥了。”
“害,姐,您不一定知道,是个打游戏的,叫KING,被人拍到和别人抱在一起了,而且还是个男的!”
原本没怎么注意的喻泽年动作一顿,他不着痕迹的侧过头。
KING?
TT战队的王牌啊。
老板娘一边笑一边摇头:“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玩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晓得哦,跟不上社会啦。”
“您就知道是俩男的搞一起去了就行了。”
老板娘眼睛睁大:“两个男的搞到一起去了伐?”
“可不,两个人被拍到都不敢抬头,躲着走呢,但应该是确定了,不然不可能拍到这种照片啊。”
“哎哟,我看看我看看。”老板娘好奇的要去看。
“没想到KING居然喜欢男的,清清白白一张王牌本本分分这么多年,哪知道一出手就是一张王炸,这下他的战队洗都洗不清,总不能说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吧。”
这时,后桌忽然传来一声轻嗤的笑。
那桌人眉眼不善的回头:“怎么着兄弟,这笑什么意思啊?”
喻泽年一边给林灯一拉上拉链,一边说:“没笑你们,笑KING呢。”
那桌人侧头看着他:“怎么说?”
喻泽年蹲在林灯一面前,把他两只手搭在肩上,抬头露出一抹笑,一使劲,将林灯一背了起来。
他扔了三张一百的在桌上,内衬的黑色T恤logo上也是反光带,裤子口袋的钥匙带故意拖在外头,又骚又随意,他背着林灯一走到那桌人面前说:“那也就是KING,不是我。如果拍到我和我女朋友,还躲什么躲,我一定当着镜头热吻十分钟,让他们拍个够。”
这话一出来起哄声就来了。
“兄弟酷啊!”
“可以啊你,霸气!”
“哈哈兄弟我等着你成名被拍好吧?”
“别吹好伐,谁不知道公众人物要维持形象啊。”
喻泽年无所谓的扬唇道:“维持什么形象,我要是谈恋爱了,那巴不得秀的全天下都晓得,让全世界都知道那是我喻泽年的人。”
晚上吃夜宵的一般都是兄弟伙子,性格直爽,一言不合就上酒。就凭喻泽年这句话,那些人非要拉着他喝一杯再走。
林灯一一直在他背后睡的香香甜甜,喻泽年推脱不得,一来一往几杯就下了肚,等喻泽年把他背到家门口他都没醒。
“真是猪啊,在我背上睡这么香。”喻泽年反手在他裤子口袋里掏钥匙,“你爸爸我长这么大就没背过人。可让你赚着了,人生第一次呢。”
好在这次林灯一没突然诈醒,要是再向上次那样来一次估计魂都得吓跑。
开了门进了房,喻泽年把他放到床上,给他把鞋子外套全脱了扔进被窝。
看了一圈,林灯一的房间很干净,简单。只有书桌,电竞椅,床,衣柜。除此之外……喻泽年咦了一声,他还发现了罗技C950和纽曼麦克风,旁边还有个艾肯的外置声卡。
喻泽年笑了。
懂了。
原来你也是个游戏迷啊,还玩直播呢。
改明儿哥带带你,让你知道什么叫飞。
骄傲的捋过头发,他对着熟睡的林灯一说:“知道谁把你背回来的吗,未来的电竞之神,明日之光,王牌中的王牌——我,你年大爷。”
“现在你对我不理不睬,到时候我让你高攀不起。不过,你要是愿意喊一声大爷我就给你签个名儿,看在你曾经是我小同桌的份上,让你抱抱大腿。啧,再告诉你个秘密,我可是本战队的神秘王牌,今年的联盟总决赛,我首发!全明星赛,我挑战!”
怀揣电竞梦的男生中二又张扬,他们满怀激情又天马行空,对未来拥有美好梦想,说起电竞就停不下来,恨不得张扬的让全世界都知道。
BUT——
林灯一突然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喻泽年吓的差点跳墙缝里钻着。
“卧槽……”他捂着嘴,“你醒了?卧槽,卧槽,你没听见我说了什么吧,我签了保密协议的啊操。”
他赶紧跑到林灯一面前双手合十:“我可爱的小同桌,你保密好不好,这要是传出去我完蛋了。”
林灯一的双目像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床头的蘑菇小台灯熏着暖暖的光。他歪了下头,看着喻泽年,目光往下,移到了他的手上。伸出手,清冷修长的五指捉住他的指尖,往面前扯了扯。
喻泽年看着被他扯着的指头:“你……干什么?”
他的手背还残留一大片吊盐水留下的青乌,针眼有粒红色小点,林灯一注视了好一会儿,在喻泽年想要抽回手时,他做了一个动作——
他将喻泽年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说:“……痛。”
柔软的触感划过手背,带着他唇的温度直击心房。
喻泽年什么话都忘了说,甚至忘了抽回手。
“咚咚……咚咚……咚咚……”房间里只剩下无尽的心跳声,还有逐渐升起的温度。
林灯一吻完,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又躺了下去,睡的沉沉。就好像刚刚一幕只是一场虚幻,一场梦。
只不过,他一直抓着喻泽年的手不放,等很久后,当人走了,夜静了,小蘑菇的灯光灭了,星辰亮了。暖融融的被窝里才发声一道呓语。
他不安的朝被窝里钻了钻,长而密的睫毛不知什么时候噙了滴泪。
“哥……”
那天,喻泽年在一单元楼下站了好久,久到月升,又将月隐。
路灯拉长他的身影,他蹲在花坛边不解。伸着手,指尖捏着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下的树叶,清瘦的少年捏紧拳头时,会鼓出些许青筋。那是力量的象征,也是青春的模样。
青涩与懵懂,是他们这个年纪独有的魅力。不论男生女生,总会在那么一瞬间,心跳过快,或是不可抑制的脸红。
只是,从未踏入过感情的人,尚不知情这一字带来的震撼,与悄无声息。
它会悄悄的来,来的让你不知所措,让你猝不及防。然后重重挥锤落在你心房,让人为之折腰。
此时的喻泽年还不知道,他也不理解。
不解为什么他的心口一直麻到现在,不解为什么他的心跳一直那么快,不解为什么就想这样蹲在他家楼下哪里也不去,不解为什么小同桌睡的迷糊的模样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好像突然一下多了许多问题,它们来的太快,快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无处躲藏。
他抬头,看着1101的窗,和一片漆黑。
英俊而深邃的面容在灯光下仿若一座精美的雕像,套着的外套还残留了点林灯一穿过后的香气,混合着酒香与桃子味,让人晕晕乎乎。
大概是酒喝得多了,脑子都不清醒了。
“哧。”
喻泽年嗅了嗅,扯了扯嘴角,笑出了声。
他看了眼手背,起身走了。
以后咱们喻神绝对是秀恩爱一把好手,热吻十分钟,我记住辽!谁跑谁是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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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文,根据收藏情况,目前暂定《就喜欢看你得不到我的样子[重生]》绝对带感,入股不亏,余知白的形象已经出现在脑子里了,真想抠出来给你们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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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小狼狗硬上攻x斯文败类性冷淡禁欲教授受
余知白爱谈越爱了七年。为了他离开正当红的演艺圈,去了B大当个普通的表演系教授。
他看上去与世无争,发及肩,话少,眉目总有些许清冷。
白日里受人尊敬,是无数学子的梦中情人。
然而到了晚上,是谈越身下被撕裂的绵羊。
谈越的朋友都知道,他包养了个以前的小明星,现在是大学教授,一张脸比女人还美,但假清高,拿着谈越的钱,陪着谈越睡,还要装着一副干净的样子。
包括谈越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你就是我拿钱买来的东西,别他妈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多重要。
——爷我不拿多,五十万,你等着看多少人往爷身上爬,你算老几。
余知白次次被他羞辱,甚至在满是学生的课堂被他强行。他爱他爱到卑微,却终究还是伤了心冷了情。
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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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白失踪了。
学校找他找疯掉,联系谈越,谈越冷笑:“没事,前段时间吵了点架,用不了几天自己乖乖会回来。”
——后来过了数月,警方找到了余知白的枯骨。
谈越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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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上天怜悯,余知白活了,只是,他不再沉默,决心重入娱乐圈,仅靠一部戏封神,成了最炙手可热的影帝。
一天夜晚谈越打开他的房门,余知白只穿了件宽大的衬衣,双.腿又长又直。谈越眼睛都看红了。
“我给你一千万,立刻跟我走!”
余知白笑了,他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红葡萄酒浸染着指尖:“谈少爷,我给你两千万,立刻给我滚。”
○追妻火.葬场
○先上后爱
○攻是电动小马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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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同桌你好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