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肚子忽然又不疼了。”夜战深吸一口气,淡定的抹去了嘴角的血痕,一脸的镇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似乎刚才吐血的并不是他。
没想到这一次苏云帆竟然没有强迫他看病,而是乖巧的收起了刀,这反而让夜战惊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放过任何砍人的机会呢。”
苏云帆看了看他的头顶道:“你应该没事,血条都没掉,异常状态我没法解除,而且我砍你也没经验。”
夜战:“......”
完了,他终于一个字也听不明白了吗?
夜战揪着自己的眉心,他真的很努力的去理解从她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但是他是真的听不太明白。
“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明白你说话了。”
这家伙从刚认识的那会儿,就总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经过苏云帆的一番解释,夜战总算是大概明白了她那些话的意思。
要想理解这家伙说的话,竟然还得从她的过去说起。
她从小就与众不同,别的小鸟还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每天开心玩乐无忧无虑,她却得了一种怪病。
一种‘不修炼就会浑身发疼’的怪病。
所以,苏云帆从小就比别的兄弟姐妹开灵智要早得多,甚至因此还得到了一个仙长的亲眼,亲自带她上山修炼。
可是发生在她身上的怪事才刚刚开始。
自从开了灵智之后,她这才发现,自己眼中的世界,和别人眼里的不太一样。
比如上山采药时,她远远的就可以看到一株仙草,上面漂浮着仙草的名字——忘忧草。
等到她走进,将忘忧草拿在手中,忘忧草的右边甚至还会出现一系列的文字介绍,以及它可以制造的药品名称,制药方法等等。
她似乎生下来就知道,这种文字,叫做——汉字。
这些古老又神秘的文字,似乎只有她可以阅读得明白。不仅如此,她甚至可以一眼看穿他人的生命状态,她称其为‘血条’。
原本她以为,每个人的眼中,都可以看到这些。
可是她的师兄弟都惊呆了,纷纷表示,大家上山采药时,若非鼻子灵敏,又或者有法宝仙术相助,根本不可能如此清晰又准确的找到仙草。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才意识到。
原来自己眼里的世界,与别人......是不一样的。
······
“师妹,你我初次见面,你怎知为兄姓名?”
苏云帆满脸的疑惑:“你头顶上飘着呢!”
众人:“!!!!”
“那,那你可还看得出别的?”
苏云帆看了他头顶一眼,开口说道:“师兄受伤了。”
绝了!
从那时候起,她就成了师门里的活宝贝。
进入魔窟,她隔着百八十米远,就一眼看到地底下埋藏的陷阱机关,仙山寻宝,她甚至能直接绘制出法宝的地图。
越是稀罕罕见的物件儿摆到她的面前,她越对物品的来历用途知晓越多。
炼制仙丹、符咒药丸、只要是她见一眼原材料,就能说出最准确的配方,不差一分一毫。
就连世间最为复杂繁琐的阵法,她都是过目不忘。
此等天纵奇才,简直是举世罕有。
只可惜,她无法修炼普通的功法仙术,无论师傅用何种方法,耗尽心血,用尽灵药,也无法改变她的体质经络。
就好像,她的身体和灵魂根本不适应这里的修炼功法,仿佛她天生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好在她的师傅和师兄们都很强大,并不在意她的修为是否有所增长,甚至为了她四处给寻找灵丹妙药,帮她巩固修为,休养生息。
而苏云帆也在师门里,混成了一个混世小魔王。
当年的她甚至都不能化形成人,还是小鸟的形态,就被师傅和师兄带着四处游历,游山玩水,看遍千山。
总之这些奇怪的语言,都是她从眼睛里看到学到的,她生下来就能读懂她眼中的文字,在她的眼里,她与别人活在两个世界。
苏云帆轻轻的摸了摸地上的小草:“在你眼中,或许这只是一颗普通的小草,在我眼中,它却是本书。”
因为在这草的右边写满了可翻阅的文字,上面记载了这种草的种植方法,名称、可炼制丹药、可药用价值,适应生长环境等等。
她看这个世界,清晰得宛若一副绚烂的画卷,又好似一本精彩绝伦的故事书。
她天生就认得那些文字,就好像,她的眼睛,在向她介绍着整个世界。
夜战听得云里雾里,最后把这一切总结成了一句:“天赋异禀。”
“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某种神兽的后裔。”因为她所说的话,真的很像传说中的‘血脉传承’。
生下来就存在的记忆,浑身都是奇怪的技能。
夜战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小麻雀绝对来历不凡,真身绝对不是麻雀那么简单。
苏云帆很冷静的从她那神奇的包裹里拿出了两块黑乎乎的东西。
夜战都惊了:“你这包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这是什么四次元口袋?
苏云帆将小布包往后一丢,根本毫不在意,她手里两块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风干的肉干,只有手指大小,上面沾满了灰黑色的羽毛。
这两块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鸟类冻干。
夜战不明白苏云帆此举何意,只是呆呆的抬头问道:“这是什么,你带在身上的口粮?”他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不理解的问道:“你既然带了吃的,刚才怎么不吃啊?”
苏云帆很冷静的说道:“这是我爹娘。”
夜战:!!!!
他浑身一震,十分郑重地将那两块鹌鹑一样的冻干放回了那块白色干净的手帕上面。
苏云帆缓缓的解释道:“所以我不是神兽后裔。”
夜战:!!!
夜战:“解释这种事情不用把二老的尸体请出来了吧!!”
然后只见她又拿出了几块同样的冻干:“这是我大哥。”
“这是我二哥。”
她将那些黑乎乎的冻干摆成了一排,并逐个开始介绍。
夜战:......
这属于是,男女主已经见家长了完毕了。
夜战脑袋上戴着的那个狼骨头是他老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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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麻雀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