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阳温和柔软,林森森拿着书优哉游哉地躺在顾家别墅的花园里。
今天本来是是顾父顾母商定好了的,带林森森去改姓的日子,但是提出这个邀请后,林森森没有犹豫地一口回绝掉了。
顾母以为她心里对当初的事情还有恨意,着急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熟知了林森森本性的顾盛却是叹了口气,帮着林森森劝了顾母好一会儿。
林森森确实没想那么多,她不想改名,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叫的熟悉了。至于穿书以来,顾家对林森森苛刻对待的那些事情,连个苗头都没有,她自然对顾家没有什么恨意。
所以最终结果时,她今日可以继续悠闲地躺在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高中数学。
高中数学虽然不算难懂,却还是让人昏昏欲睡。
所以林森森打着哈欠翻着课本时,发现身边不远处一直站着一片阴影时,林森森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课本也重重砸在鼻尖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拜托出现的时候可以,别这么吓人么……”林森森吃痛的揉着脸,脸色十分苦恼。
站在不远处观察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最近神出鬼没的顾惜。
最近原书女主顾惜的行为实在是十分跳脱,林森森经常冷不丁地发现顾惜站在远处静静地望着她,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人也变得愈发苍白和沉默,和原书里描绘的那些聪明美丽相差甚远。
就像此刻一样,顾惜站在大片的藤蔓月季下,白色的花朵不及她的脸色一半苍白,唯有眼珠依然黑得发亮,紧紧地盯着她,即使是在冬日的暖阳下也让林森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个人,估计是有点毛。,果然言情小说的女主都不是正常人能当的。林森森后怕地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鼻尖。
顾惜走进了点,摘了朵月季站在林森森的长椅边,月季带着刺,毫无怜悯了扎破了顾惜白嫩的手指,滚出几滴鲜红的血珠。林森森看着都觉得指尖被针扎了一般,顾惜却像感觉不到痛一般,纤细的手指把玩着白皙的月季花。
这更加重了林森森觉得她是个疯子的疑惑程度,在长椅上略显紧张的瑟缩成一团。
顾惜明显觉得她的反应十分有趣,浅浅的微笑起来,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顾惜在做些大反派才会做的神经质举动,但她苍白着脸色笑起来时,确实像个坠入人间的天使。
天使朝林森森抛来橄榄枝,“姐姐,爷爷生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顾老爷子生日当天不巧正是周一,顾家家风严谨不会让孩子们无缘无故在学校请假,所以并不允许他们这群小辈以爷爷生日为由在学校早退,所以顾惜和林森森这批在上学的孩子,只被允许了参加当天的晚宴。
而顾盛和顾父顾母自然当天一天都要在顾家老宅待命,所以林森森原本是做好当天打车去远郊的顾家老宅的打算。
听到顾惜这么提起,林森森倒是犹豫了会儿,因为一场平常的生日宴会,顾家居然大张旗鼓的要求每人盛装出席。而顾母为顾惜和林森森两人定制的礼服都在同一家店,所以放学后她们两势必要碰面,这样还要分头行动去顾家,势必又让顾母觉得两人离心,哭上好一阵子。
一想到顾母的眼泪,林森森又惆怅地揉了揉脑袋,她确实抵挡不住别人的泪水,何况眼泪的主人是她目前名义上的妈。
所以她思来想去,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顾惜明显很明显她的答复,嘴角笑意更加灿烂。
“谢谢姐姐,爸爸妈妈和哥哥,肯定会高兴我们一起去看爷爷,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说罢,又像天使一样悄无声息地带着光辉走远了。刚刚被她把玩在手里的月季花轻飘飘地被扔在地上,又不巧地被准备离开的顾惜踏了一脚,碎成一滩烂泥。
留在躺椅上的林森森瑟瑟发抖——她是不是该告诉顾盛,及时带他心爱的顾妹妹去看心理医生。但想到她在顾盛面前说他心里的白月光有精神问题,会对顾盛幼小的心灵造成怎样的冲击场面时,林森森还是决定作罢。
——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顾老爷子的生日。
周一的下午最后一节课是没什么用的例会,班主任讲完杂七杂八的事情后就让学生们开始写作业,因为林森森拿下了创新赛的奖项,加上最近几次考试均表现良好,班主任对她颇为宽容。
所以林森森写完作业后,非常胆大包天地拿起手机在桌肚里发起了消息。
一份消息的收件人是江衍,林森森清晨才从顾盛嘴里知道江家那个不听话的儿子破天荒地要来参加顾家晚宴的消息,她惊讶了一会儿后不由自主地思考起这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并且没有犹豫地把问题编辑成短信丢给了江衍。
几分钟后,手机微微震动,江衍的回信短小且精悍:
【……好好学习,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林森森隔着千山万水都仿佛看见了江衍无奈的表情,低低地窃笑起来,不过她在班主任丢来质疑的眼刀前及时噤声。
另一条消息的收件人是谢思思,上次她将谢思思吓着了以后,干什么都会一五一十报告今天的去处。
她老老实实地写上要和顾惜一起去顾家老宅参加晚宴的消息。但是这次却没有像写给江衍那样很快收到回信,不过谢思思这样的乖女孩一定不会在上课时玩手机,林森森表示理解,将手机收回了书包。
下课铃响,林森森收拾好书包,破天荒的看见顾惜在教室门前等她。
顾惜穿着黑色的长裙,长发乖巧的挽在脑后,系了个酒红色的蝴蝶结。看到林森森下课,顾惜甜甜的冲她笑了起来。
“姐姐,我们走吧。”
林森森有些恍惚,想着还好她们得先去商城换套衣服再去顾家老宅,不然顾惜这一身不像是去祝寿的,而是急着去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