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掌柜的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打算买下这店,就是掌柜的说的价格,掌柜的你看如何。”薛昀笙详细的说了一下。
掌柜的露出犹疑之色,再次确认道,“先生您真要买,我这店铺您也知道,是个麻烦摊子。可不好解决。”
薛昀笙点点头:“掌柜的如此低廉的价格出手,错过了我会后悔。”
“如果先生确定要买下,老夫随时可以和先生去衙门办理手续。”掌柜的露出喜色,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过先生,老夫还是得提醒先生一句,这是个烂摊子。”
“不怕,如果掌柜得罪的那朝廷官员比六部尚书权限还大,在下束手无策,如果没有,那我也不怕。”薛昀笙说道。
掌柜的眼神一亮,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老夫眼拙了,先生原来是有备而来。”
掌柜的立马放宽了心,既然小先生是有后台,那他也就不担心了,良心也不会受到谴责。
薛昀笙当即和掌柜的立了字据,然后掌柜的也把地契交给了薛昀笙,薛昀笙给了银两,最终银货两讫,只差去官府做个备案。
这广阔的二层小楼,接下来就是他奋斗的地方了。
初步执行了计划书的一项后,薛昀笙心里还是有点兴奋。
带着地契和字据,薛昀笙就回了家。
家里,黑煤球被喂了些药,已经好了许多,知道薛昀笙是救它的人,也没跑,和三花堆在一起,互相舔毛。
把两张一共价值九十两的纸张放到桌面上。
薛云柳被薛文氏压制着在刺绣,个男性模样的外表的少年翘着兰花指拿着绣花针,一针一针在绣布上扎着小鸳鸯。
这种画面无论薛昀笙瞧见多少次,心里总有些违和感。
“这是?哪来的地契?”
薛文氏看着桌上的纸张,薛文氏之前未出嫁前,也是书香门第,学过一些字,大致看的明白纸张上的字。
“我买的,书院前面那条街的一个铺子。”
“你哪来的银钱?”薛文氏掌管着家里的银钱,家里还有多少银子自己门清,更何况京都的房价,怎么可能拿出几百两买一个铺面。
“与同窗合伙做生意,他入股给的银钱。”
“那怎么行,好好的读书,做什么生意,这不胡闹吗?”薛文氏满脸不赞同。“你个读书人,自甘堕落去做生意,阿爹可不同意。”
商人低贱,这是这里所有人的共同想法,读书高贵,高人一等。
这种思想薛昀笙没打算一下子把薛文氏的观念掰过来。
“阿爹,不是我做生意,而是你。”
“我?”薛文氏一头雾水,他一个寡夫,做什么生意?
薛昀笙笑着说,“阿爹也说了,我还在读书,肯定没有这么多精力看着一个店铺,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我读书开销极大,阿爹和柳哥儿即使眼睛刺绣熬瞎也撵不上我读书所用的花费,只能另辟其径。”
“我也不会做生意啊。”薛文氏听着儿子的话,明白了儿子做生意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内心立马暖流划过,阿笙孝顺呐。
不过又有些疑虑:“再说了,阿爹也不会做那爷们们的生意,阿爹是个寡夫,这抛头露面天天和爷们打交道,传出去不好听。”
“阿爹,不是做爷们生意,是孩子和哥儿和女人的生意。”薛昀笙让薛文氏放宽心。自古以来,孩子和女性的生意最好做。
大政虽说也是已男子为尊,但是女人和哥儿的言行举止没有要求的那么苛刻,未出嫁的哥儿也可出门逛逛街,购购物,结伴玩闹也是可以的。
而薛昀笙观察了很久,这里并没有专门提供给孩子和哥儿女人玩乐的地方。
他完全可以做这吃螃蟹的人,不过他是爷们,做着女人和孩子的生意肯定不行,那么他的寡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孩子和哥儿女人的生意?”薛文氏不太明白。
“到时候阿爹就知道了,不过目前阿爹可知道附近哪家木工活好的,买下的拿宅子需要重新装饰一下,才可开店做生意。还有需要阿爹在附近招募一下绣活好的,做售卖的产品。”
“这阿爹知道,那阿爹给你问问。”让薛文氏有种被需要的感觉后,那股子花了非常多的银两买了个店铺的刺激感也就被压下去了。
薛文氏是一个做事情干脆利落的人,薛昀笙的一句需要阿爹,立马扔下手中的活计,去外面找木匠之类的了。
薛云柳仰起头看着阿哥,“阿哥,我们真的要做生意吗?”
“自然,到时候柳哥儿会有更多的朋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薛昀笙温声说道。
“好。谢谢阿哥。”薛云柳腼腆的笑了笑,加快手中的绣活,他绣完这个荷包,要给阿哥绣一个扇套。
远里京都千里之隔的贫寒三王爷府。
素来有君子如玉之称,温雅的三王爷,如今却在府内书房气急败坏摔了不少瓷器,露出了不符合人设的愤怒和气急败坏。
幕僚们一个个禁声不敢言语,眼神躲闪,不敢瞧主位上怒气冲冲的三王爷。
毕竟目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
而且事情发生的突然,连给他们商量解决方案的时间都没有,当头一棒打下来,都还在眩晕当中。
“章珩琰!本王要你碎尸万段!”愤怒的三王爷如同暴怒的狮子,咬牙切齿,恨不得吞其肉,食其骨。
所有幕僚在三王爷气急败坏咒骂当今圣上时,一个个装聋作哑,仿若听不见。
三王爷他在京都的眼线密报和章珩琰的圣旨几乎同日抵达,当得知密报内的事情后,他愤怒了,几乎一口血喷涌而出。
他的母妃,被章珩琰活生生已一个深情的理由,送进皇陵看守皇陵,这是何等的侮辱。而他还不能生气,是谁让整个天下人都知道,他的母妃,是自愿去皇陵守墓。
他在京都的部分暗线,全部被章珩琰剔除,朝中结交的朝臣,也纷纷和他失去联络。母妃这些年给他培养的势力,全部被章珩琰收拾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章珩琰的行动。
这让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愤怒。
“王爷,息怒。” “这让本王如何息怒!你给本王说说!”章珩珀拍着桌子,幕僚的话如同火上浇油,更让他心愤怒。
那张要他守孝三年的圣旨,如同章珩琰的嘲笑,章珩琰在嘲笑他所有的打算,他对自己的意图一清二楚,并且以母妃的事情告诫自己。
让他不要有过多的妄念,更嘲笑他,一个曾经的小贱人就可登上高高在上的皇位,而他这个名门望族培养的母妃的儿子,就只能苟且呆在蛮荒之地,苟延残喘的活着。
“王爷,成大事,需忍耐,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度过这次磨难。日后您成大事后,报了此仇便是!”
三王爷瞅了一眼说话的幕僚,“你说的是,是本王想差了。”
他当然要忍耐,章珩琰在民间素有暴君之称,残暴行政早有不少人不满,他即使势力被削弱,但是他可以继续蛰伏。
青筋都遍布的三王爷活生生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和悲愤,再次露出温雅的笑,只不过眸中是无尽的怒火。
那温雅的笑容里也包含着无尽的阴森气息。当年章珩琰为了独揽朝政,仅存的兄弟无一被他派封到贫苦偏寒之地,三年来本就不多的兄弟,开始出现折损,面上看是意外,实际上却是京都那位暗地里的谋杀。
不过他以为可以瞒天过海,那小贱人是如何的愚蠢,以为一直濡慕的太傅是真心实意为他,殊不知只是自己放在他身边最狠厉的一头野狼。
要不是他机警和太傅的密信,躲开了无数次的谋害,开始谋划,他也早如其他兄弟化成一抔黄土。
那个位置,本就不是那个小贱种的!
他偷窃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试图抹去他们兄弟所有人的存在!妄想!
他迟早有一天,会亲自取回那个位置,让那个小贱种受尽千刀万剐,才能泄了心头之恨。母妃的仇,他迟早会报复回去。
“王爷,将军来了。说有事找您,已在偏厅等候,王爷是否需要见见。”
仆人敲了敲门,得到书房应答后,回禀道。
缓和了情绪的章珩珀,装着那温润如玉的人设,语气极度温和,“见,让将军稍等本王片刻,本王换身衣服就去。”
卫民,从四品明威将军,膝下唯有一女,无子嗣,要不是他手里掌管着边境四分之一兵权,手里有几万军马,他堂堂一个王爷,岂会准备娶一个生不出男嗣的女人为妻。
“是。”
王爷欲娶一个女人为正室王妃整个王府都知道,王爷平日没少带那女人回家,而且王爷之前的选侍已几乎清理,王府也早已准备婚事用品。
王爷和将军之女婚期都已定,将军今日前来却带着之前王爷送去将军府的聘礼。
这让奴仆们议论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军带着聘礼来是做什么?
小琰琰:依旧是打酱油的一天
大笙笙:乖,别淘气,看你把你哥气的!
三王爷:别搭理我,森气
小琰琰:三哥哥,你脑袋好像要变色了哎!
三王爷:滚!
小琰琰:他骂我,呜呜
大笙笙:……假哭还能假一些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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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