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都市现言 > 听哄 > 第7章 哄坏

听哄 第7章 哄坏

作者:虞冬栀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2-09-01 19:02:52 来源:文学城

自从上了大学以后除了寒暑假,宋晚清平日里都不常回家。

一方面是不想回,另一方面是不想看到温惠蓁找的那些男人。

上次回家拿趟东西,不小心撞见房门未合好时的春光,那两人的肉.体趁她离开纠缠在一起的场景恶心到她立马摔门跑出家。跑到小区楼下的凉亭里,还扶着柱子差点呕了出来。

那时候她才十六岁,也是原本和睦的一家三口刚来到云平市的第二年。

要不说她怎么看着教室里那两个学生流汗融合的场景内心不起波澜,等听到裴斯延说出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后情绪才变得复杂。

回家的道路本应该是充斥着愉悦、想着妈妈今天会不会做她最爱吃的糖醋里脊、想着爸爸会不会又坐在阳台上边抽水烟筒,边看他最爱的囡囡有没有回到家楼下。

可现在,宋晚清每每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心里想着的都是希望能别在家中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所以这条路,她一直微微垂首走得非常缓慢,即使温惠蓁说她已经做好了午饭在等她等回家一起吃饭。

老街的道路地面铺的是大小不一的青石。

因为限制车辆行驶,除了两轮的电动车能开进内,其余的都被那一排间距狭窄的石墩挡在外,所以有的小孩肆无忌惮地坐在道路中间抽着新买的陀螺转个不停,有的躲在灰白色的石柱后面玩着捉迷藏,更有坐在便利店门外的摇摇车上,边摇边唱妈妈的妈妈叫什么。

“爸爸的爸爸叫淮凛。”

这句话一出,那还没车高的小孩险些被吓哭地从摇摇车上下来,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闻淮凛,皱眉撅嘴屁颠屁颠地往别处跑了。

坐在红色塑料长条椅子上,舒服地将双手手肘搭着身后的桌子,双腿大剌剌敞开着的那人,脸上挂着你怕不是有病的笑容看着闻淮凛,“你有病?年纪轻轻想当爷爷这算盘打到人小毛孩头上?问过人爷爷了吗?”

摇摇车还在那晃,能白蹭还不蹭那该多傻,闻淮凛长腿一跨坐上去跟着一摇一晃的当着巨婴,“这算盘我只打你头上。”

正说着,他注意到街对面那个看着有些眼熟的人,抬手指了指,“阿延,街对面那人是不是宋晚清啊?我瞅着怎么这么像呢?”

裴斯延懒懒地掀动眼皮,将视线挪动过去。

街对面那人看着有些魂不守舍,头微微低着一直注视着地面,扎着的高马尾也随着她的低头往一个方向斜着垂落,露出白皙惹眼的后脖子任毒辣的阳光照着。那副看着没什么精神气又冷淡的模样,和昨夜像是两个人。

她所走的方向通往两个地方,一个是有些年头的老旧住宅小区,一个是荒废了三年的游泳场地。

一进老旧小区,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

树木枯萎光秃,黄色矮墙发灰,立在上面的黑色栏杆更是早已经生锈不少蛛网,被枯死的枝叶紧缠。白色墙面泛着深浅不一的脏黄,上面的裂缝一直延伸至每家每户的老式铁围栏。

楼层最高只有五层。

拉开锈迹斑斑的单元铁门,宋晚清摊开手掌弄干净蹭上的灰。走楼梯的时候,还伸脑袋看了眼坐在石凳上下象棋的那几位穿着老头背心的老大爷。

她家住三楼。

走到的时候,门已经留了条缝,饭菜香从缝隙里钻出来。

宋晚清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才拉开门进去,关上后换着拖鞋朝屋里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坐在客厅沙发上有些想打瞌睡的温惠蓁听到声响,立刻睁眼抹了把脸起身走过去,“晚清回来啦,哎呦这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啊。”

“不用。”宋晚清上前按住了餐桌上的菜罩,巡晙着屋内。

见窗台上挂着的衣服、鞋柜旁和沙发上没有男人的痕迹,她才松开手拿起桌上两个空着的碗走去厨房盛饭。

温惠蓁知道她眼里的意思,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看了看身后紧闭的房间门,拉开凳子坐下了。

这顿饭吃得特别安静,只剩下电视里京剧的声音在屋内萦绕。

一曲结束。

宋晚清放下了筷子,正开口准备说话,温惠蓁就抢先一步脸上带笑着开了口,还夹了块糖醋里脊给她,“晚清啊,你们明天早上有课吗?”

“没。”

“那今晚留在家睡吧,你看看你上了大学之后都多久没回家睡觉了,你那屋里的被套什么的我前些日子都给你拆下来洗过了,洗衣液用的还是你之前喜欢的那个味道。”

“我晚上还有课就不留了,妈,我今天来——”

“有课就请假吧,这课啊也差不了这一节的。”

温惠蓁拿纸巾擦了下嘴,起身拿过宋晚清面前只剩下一块糖醋里脊在里面的碗,“你看你瘦的,我去再给你盛碗饭。”

这么久了,还是这样。

宋晚清看了眼她盛饭的背影,收回视线垂下眸盯着地上那残存的套袋边角。

静默了好一会,声音很轻,“妈,爸他……昨天找我了。”

电饭煲关上,温惠蓁拿着碗没再动。

“他说他之前欠下的债已经全部还清了,现在口袋里也有了能养活我们母女俩的存款,他说他找你你不肯见他也不肯回他电话,所以让我找你帮他求情,让你原谅他。”

清脆的一声,碗被重重放在台上。

温惠蓁双手撑着台的边缘,常年精致护肤的那张脸也慢慢出现往下跨的情况,“他找你帮他求情?”

嗤笑声:“他当初要不是因为贪婪欠下要将房子抵掉、你也要面临没书读的巨债,这生活会过的这么糟糕吗?他还有什么脸回来让我原谅他?”

“是啊。”宋晚清话里冷淡轻飘,抬眸看向温惠蓁的背影,“我也觉得你没有必要原谅爸爸,他也没有必要回来求你原谅。”

温惠蓁身子一怔,转头看过去,“什么意思?”

“爸爸为曾经犯下的错付出了代价,现在还清了债务想求你原谅,是因为他在你潇洒之前就搬出了家,并不知道你之后的生活过的有多多姿多彩。”宋晚清顿了顿又道:“如果他知道了,你觉得他还会想求你原谅吗?”

温惠蓁在宋晚清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走到了餐桌前。

她紧皱着眉眼,皱纹更深,说话声里多少有些发颤,“宋晚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多姿多彩?我潇洒?你是在变着法的帮你爸贬低你妈我吗?你怎么就知道你爸他在外面这么久没有养野女人了?他的事我知道的可比你多!”

“我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也不知道爸他有没有养野女人。”宋晚清起身,面色有些了温度,“我只知道,当年我先看到的是你抱着别的男人,而不是爸抱着别的女人在你们幸福过的床上亲密无间。”

温惠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将自己说的如此不堪,“宋晚清你——”

“妈,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些,话我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宋晚清不去理会温惠蓁脸上的表情,推开凳子走去将鞋换上。

跨出家门离开前,手搭在门把锁上,微侧着头留了话,“你做的糖醋里脊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吃。记得注意身体。为了健康,有空的话可以去医院做做妇科检查。还有,餐桌桌角的套袋你没扫干净,以后别在吃饭的地方做了,有点倒胃。我走了,房门也可以打开了,让里面的人出来吧。”

门关上,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了形状,密密麻麻,看着呼吸困难。

等离了阳光,灰尘伺机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钻入毛孔,落入体内的每一处,使整个人看起来也都变得和这地方一样,灰旧旧的。

宋晚清想,如果有一天即使要躲藏,还是得往阳光处躲。

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变得破旧不堪,不想在烟尘斗乱的角落里等天亮。

在小区的凉亭里坐到了下午三点,宋晚清在看到单元门里出来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时,才提步离开了小区。

其实温惠蓁这次做的菜有些咸了。

宋晚清走到一家便利店门前的时候咽了咽唾沫,还是决定进去买瓶水。

她喜欢在大夏天喝特别冰的东西,拿水也喜欢拿放在最里面的。但这冰柜里装的太满,犹豫着要不要把手伸到最里面去拿。

这时,马尾突然被轻轻一扯,右臂感受到有阵暖意正逼近自己,熟悉干净的皂香味萦绕在鼻尖。

悦耳清冽的嗓音压了下来,“望水止渴?”

这声,宋晚清眉头跳了下,侧头看到那人时不免意外,“你怎么也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裴斯延弯腰从冰柜里拿出瓶水,拉上玻璃门。

见她又要重新打开伸手去拿,握住她另一只手的手碗,等拉着她走到收银台前才松开,扫码付款。

宋晚清有些懵,“我要买水,你拉我干什么——”

尾音被迫收得仓促,看着面前那瓶打开盖子的水她才反应过来,接过道了声谢谢就大口喝了起来。

边喝还边看着他走出店外。

那颀长的身材竟然委屈地挤进摇摇车里,她觉得好笑地脑子里突然有了个想法,盖上盖子,扭头找收银员换了个一块钱银币。

裴斯延没特别规矩地坐在位置上,而是坐在靠背上面,弯着腰双手搭在大腿上。

余光里见她出来了,才侧头看过去,“在里面干什么?这么久。”

“喝水啊。”宋晚清靠着喜羊羊的头,面对着他把水递过去,“喝吗?”

她原本只是想客气客气,没想到下一秒他真就接过去打开盖子大口喝了下去。

她笑道:“你不怕我往里吐口水?”

他盖上盖子,直接将水瓶扔旁边的垃圾桶里,“你不会。”

“为什么?”

“没猜错的话,因为你有不太重的洁癖。”

“你怎么知道?”

“在素描室的时候不肯多人,在楼梯的时候嫌墙壁脏皱了下眉,趁我搂着你的时候还把腰往我身上送,上课看到别人拿其他人的水大口喝,你会受不了地看向别处。”

他说着前面那些犯浑的话时面不改色的,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双眼睛就这么直白地盯着人,不像网吧里那天的幽暗,而是明亮蓄着玩味的笑意。

宋晚清微偏着头,嘴角弯起笑,也学他那样没皮没脸不害臊,“你怎么知道我不肯多人,是不是因为当时只想试试你的力度?你怎么知道我把腰往你身上送,是不是因为我实在是忍不住想快些试试,泄泄火?喝水那个我承认,我确实受不了。”

她用下巴指了指垃圾桶,“所以,谢谢你帮我把水扔了。”

裴斯延勾唇笑着收回视线,微眯着眼看向别处,“宋晚清,你一向都这么……”

“这么什么?轻浮?”

“不是。”

“那是什么?”

裴斯延趁她不注意再次拉过她的手碗,将她往自己面前扯,迫使她弯腰,靠近她的耳边说着糙话,“骚。”

宋晚清轻声笑了,侧头吻了吻他的耳垂,说话声故意变得妩媚,“你说错了,不是一向,而是见到你我就忍不住……”

“想,骚。”

最后两字宋晚清刚说完,清脆的投币声响起,紧接着摇摇车开始摇晃,那首歌又开始唱了起来。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

怎么说呢,一个挺尴尬的,一个快乐死过去了。

裴斯延这么个大高个,腿长胳膊长的跟着摇摇车有节奏地摇。

宋晚清立刻弄开他,看着平日里那么爱冷着一张脸的人在那一摇一摇的,笑得合不拢嘴地往后退,“你在这慢慢摇吧裴斯延,我就先走了,记得把这首歌学会,别浪费我的一块硬币。”

看着她离开,裴斯延本是脑门上画着三条杠,直到摇着摇着还看到她转身冲他做了个鬼脸,才彻底无奈失笑。

他单手用力转了下摇摇车的方向盘,感受着还挺有规律的摇晃,怪不得闻淮凛中午的时候死不要脸地和小孩子抢,确实有点意思。

但有意思归有意思,那路过的老太太像看弱智一样的眼神,弄得裴斯延立刻冷着张脸跳了下去。

没几步就追上了宋晚清。

“这么快摇完了?学会了吗?”

“嗯,做的时候唱给你听。”

“行,我等你。”

“待会去哪?”

“不知道。”

“跟我走吗?有局。”

“我晚上有课。”

“翘了。”

……

晚上。

宋晚清真就听了裴斯延的翘了晚上的必修课,来到一家名叫自由派对的KTV。

这家KTV有会员制,一般不办卡的人还进不来。

里面的装修风格还有种富丽堂皇的感觉,两米宽的过道中间铺着黑色地毯,一抬头便能看到顶上的那一大片镜子,光怪陆离。两边的包厢里几乎都有人,各种不同的音乐声混杂在一起吵着人的耳朵。

走到最里面,其中一间的包厢门是虚掩着的,更刺耳的歌声从里面传出来,令宋晚清忍不住脖子往后缩了缩。

后脖颈突然感受到一阵温热,耳边刺耳的歌声被一道较沉的嗓音给覆盖。

“待会进去跟着我坐,如果你不想被碰的话。”

裴斯延松开碰着她脖子的手,看了她一眼就将包厢门推开。

宋晚清摸了摸脖子没说什么,也跟着他一块进去了。

里面几乎全都是男生,只有两个坐.台穿着暴露的女生坐在中间喂着男生吃水果喝酒。

打牌喝酒吹瓶的声音此起彼伏,更有污.秽的词穿插在内,烟雾酒精味满天飞。直到有人注意到进来的那两人,大喊了一声‘阿延来了’大家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门的方向。

林渠本正吃着女生喂的水果,这会见到裴斯延来了,立刻弄开女生起身走了过去,“怎么这么晚啊?你这不自罚吹一瓶说不过去啊。”

周围的人也开始在那起哄让裴斯延喝,更有的人注意到了站在他旁边的宋晚清。

一男的突然开了口,“延哥啊,我记得你来玩从不带什么美女女伴的啊,旁边那位美女谁啊?”

裴斯延睨了宋晚清一眼,没有回那人的话,扯了扯嘴角,走到台前拿起桌上那瓶开了盖还没喝的啤酒,“什么事等喝完再说。”

他仰起头,开始吹瓶,动作利落,喉结跟着一下接一下地滑动,更有溢出来的液体往衣内流。

大家都喜欢这种爽快,在那拍手叫好,等他喝完还有得寸进尺的在那喊着再吹一瓶。

这时林渠突然开口,只不过那话是对着宋晚清说的,“既然你是阿延带过来的人,那你也得跟着自罚,看你是个女生,一杯就好。”

酒瓶里一滴不剩,裴斯延吹完拿着酒瓶,回头看着宋晚清。

他的眼里又恢复平日里那般幽暗漠然,嘴角弧度里的笑意也有些许陌生,像是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再伪装。刚刚在门口说的那句话,可能也只是假客气。

宋晚清是个明白人,看出了他这时候是不会帮她说话的,扫视了眼包厢里的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林渠的身上。

她认出他就是上次素描室里的那个男生。

走上前打量了下他的五官,还算清隽,她淡淡笑着眼梢轻挑,“一杯不够,得一瓶。”

这话惹得其他男生都发出赞叹的声音,林渠更是兴奋地立刻去台前拿了瓶开了盖的酒。

正准备递给宋晚清,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换一瓶吧。”

裴斯延弯腰从那箱酒里抽出一瓶,拿起开盖器打开盖子走上前,将酒递给宋晚清,“那瓶开过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他们说话时的唾沫掉进去。”

光听着,宋晚清就觉得恶心地皱了眉。

她在林渠想反驳之前,拿过裴斯延手中的那瓶酒,闭眼爽快地喝了起来。

这豪气的场面不多见,周围的起哄声一下比一下高,全然忘了让裴斯延介绍她是谁的事情。

直到宋晚清落座之后大家开始继续玩乐才停止。

那群人都是公子哥,玩得开,没有道德底线,还喜欢把卡牌插.进那两个女生的沟里,再顺手碰几下。

裴斯延散漫地坐在他们中间,笑意里有种跅弛不羁的感觉。

他就坐在那低眉侧头地听着他们讲话,不参与他们的卡牌游戏,不抽烟,更不会去碰那两个女生一下。

仿佛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估计他也忘了一开始在门口说过什么,也有可能真的是假客气。

宋晚清最后没有跟他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注意到林渠拿着他的手要去碰女生胸,他漫不经心笑着将手用力抽了回来,不禁挑眉。

这么能忍?她瞧着那女生的大小,如果她是男的指定忍不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倏忽,两人的视线莫名对上,后面紧跟着的一道还有林渠。

林渠不知道在裴斯延耳边说了什么,笑着起身朝她的方向走去。

她还在紧盯着裴斯延,直到林渠落座在隔壁才收回视线。

林渠靠近她,捞过一瓶没开过盖的酒打开递给她,那张脸清隽,看着还有些无害,可言行举止并不单纯。

“你叫什么?”

接过酒,宋晚清喝了口,知道裴斯延一直注视着她,但她故意不去看他,浅笑着回话:“宋晚清。”

“宋晚清。”林渠念着她的名字,点点头,“好听。”

“谢谢。”

两人坐在沙发的外边,离得很近,不仔细看会发现中间几乎没有缝隙。

林渠靠着椅背,手搭在宋晚清后背的椅背上,形成一个将她楼住的姿势。宋晚清也不避讳,侧身两腿交叠着,一边的肩膀还靠着椅背,但并没有让林渠碰到自己。

不知聊到什么,两人开始一同在笑,笑着还会再凑近些。

裴斯延看着宋晚清嫣然含笑的样子,神色依旧没变,甚至还在和朋友笑谈。

直至他看见那两人一同起身离开,眸低的笑意一点点散开,眉宇间只剩下聚拢的阴霾。

“啧,这林渠该不会又要出动了吧?”

不知道哪个男生说了这么一句,其他人也跟着碎嘴。

“那不是阿延带过来的人吗?他也敢碰?”

“说不定那女的只是阿延带过来给我们玩的?你看他们刚刚除了进门什么时候说过话?”

“有点道理,那女的真的蛮正的,能让我试试也不错。”

“想得美吧你,赶紧继续打牌。”

……

这些话落入裴斯延耳中,令他不禁生出躁意。

他想,等五分钟,她会回来的。

可五分钟过去后,门还是没有要被推开的迹象。

与此同时。

宋晚清跟着林渠来到另一条过道。

她注意到这条过道两边的包厢里几乎都没有人,停下脚步,靠着旁边的墙叫了声前面的人,“林渠。”

林渠回头,见她突然不走了,“怎么不走了?还没到能透风的地方。”

宋晚清假装叹了声气,“我累了。”

“累了?”林渠走上前背对着她拍了下肩膀,“来,我背你。”

就你?宋晚清内心一阵嗤笑,动作和语气却装得有些委屈。

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林渠,都走了快五分钟了,什么透气的地方需要五分钟?”

以为她真的要让他背,林渠内心开始兴奋,甚至觉得她也不是很难拿下。

看了眼左边空着的包厢,他正打算不装了,直接将她拖进去,反正这没人,就算有人也没关系。

可手机突然响了,他让她在原地等等,自己走去前面接听电话。

等他接听完,宋晚清突然不见了。

“宋晚清?”

“出来,别跟我玩捉迷藏,我不喜欢。”

“乖,快点出来。”

过道上那人一直喊着话,甚至每间包厢都推开门看了眼。

门关上,脚步声渐远。

适应黑暗,宋晚清嘴角微微弯起弧度,轻轻用舌尖舔.抵捂住她口鼻的掌心。

将她紧扣的人身子一紧,浑身上下血液开始如热油沸腾。

他低着头,下颚紧绷地咬她的耳垂,暗哑的嗓音里带着咬牙切齿,“宋晚清,你他妈别以为我不敢在这碰你。”

宋晚清弄开他的手,“有种你就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哄坏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