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醇在萧夫人帐篷中没有久留转身就走。
“就这么放他走了”,萧夫人看向帐篷中某个沉默的男人,此人是萧夫人初恋,也是这辈子唯一真爱过的男人,同时也是奚人族曾经的第一勇士。
萧捩皱眉盯着刚才刘醇站立过的地方。
“这个少年不简单,如果放过他的话,如果奚人和大金真的有战争,他绝对会杀不少奚人”,萧捩说道。
萧夫人看着萧捩这个自己从年少就爱慕的英雄,从来不让说出让她失望的话。
“然而,我不会出手”,萧捩说道这里走到萧夫人身旁一把搂住萧夫人。
“为夫在怎么不济,也不会做出让夫人失望的举动来,难道为夫还不如那左言之”,萧捩说道。
“还在吃醋”,萧夫人摇摇头笑着说道。
“左言之,为金人镇守桐关多少年,我一向敬重的,更何况你的心早就是我的了,要说吃醋的话,我真的是太不应该了,夫人……”,萧捩笑着说道。
“渡儿那孩子从小我就感觉到一直亏欠的,这一次我还是没有帮到他”,萧夫人脸色有些苍白。
“他很在意这个刘醇”,萧夫人说。
“无论刘醇想要做什么,只要不伤害到奚人,我就会护着他”,萧夫人说。
“夫人说的都对”,萧捩说道。
刘醇离开帐篷之后,走出很远隐晦的看了一眼帐篷,刚才帐篷中明眼可能以为只有萧夫人,然而刘醇一走进那帐篷中就感觉到一阵压力,不是杀气,却比起寻常人的杀气更让刘醇感觉到无力心慌。
那就是奚人族曾经的第一勇士,萧夫人不惜离开义父,不要左渡,也要回去身边的男人,刘醇不知为何心中有点凛然。
奚人族近些年来,一直在偷偷学习金人的礼仪故而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准备公主,萧妍儿和驸马左渡的大婚。
故而奚人王帐篷很热闹。
这里人很多,刘醇想要伪装混入其中,还是有点难度,好在还算顺利。
小公子……,四信和五严站在刘醇身后,显然护卫的姿态。
随我去见奚人王……,刘醇说道。
夜深人静,奚人王的帐篷外有两个奚人族的勇士看守。
不过很快他们被吸引走了。
刘醇一身黑衣,戴着一副面具,一步步走近奚人王的帐篷中。
奚人王,竟然还没有休息,刘醇似乎有些意外笑着说道。
戴着面具的刘醇,让人看不清楚面目,不过奚人王还是认真的看着刘醇。
“奚人的王,这么晚了没有招女人侍寝,也没有休息,更并没有处理奚人族诸多大事,莫非是为了等什么人”,刘醇说道。
“公子是谁”,奚人族的王萧渊冷静的看着刘醇。
“头一次见到奚人族的王,有点失礼,在下祀雪公子”,刘醇说道。
祀雪公子……,萧渊盯着刘醇,仿佛想要透过刘醇的面具,看穿刘醇的真面目。
“这些日子在奚人族中,奔走,祀雪公子辛苦”,萧渊突然笑着说道。
“您知道了,果然,您果然是奚人族的王,大权在握,比我想象的,更睿智,刘醇恭维一句。
够了,本王该如何称呼你,祀雪公子,还是刘醇”,萧渊说道。
“你不是头一次来奚人族,本王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你的画像,本王甚至都不止一次看到过,是个美男子”,萧渊沉声说道。
“奚人王你的语气可不想在夸人,反倒好像是要杀人……”,刘醇叹了一口气。
“那么王准备怎么做的,抓了我,送去东胡”,刘醇说道。
“有何不可,东胡那边有位直勒荣泽王子,似乎一直都很倾慕你”,萧渊说道。
刘醇内心一跳,不过表面镇定。
“看来刘某当着一直小看奚人族了,更是小看王了,您竟然对直勒荣泽与刘某得事情这么熟悉”,刘醇说道。
“本王和大金,东胡都较交好,谁都不得罪,导致不少人,感觉到本王好欺负了,就连族里面都有些人,想要欺压到本王身上”,萧渊说道。
“本王的女儿,甚至都不听话,执意要嫁给一个金人”,萧渊看着刘醇。
“本王当的毫无威严”,萧渊说道。
“那么王准备怎么做呢”,刘醇说道。
“那个左渡,本王见过,人不错,出身也不错,当本王的驸马很好,可惜他本人不愿意,不过不愿意,本王也可以强迫他,毕竟本王自认为本王的女儿,全天下无人能够配得上,他左渡勉强算一个”,萧渊看着刘醇。
“你想要阻止这场大婚,就需要替本王做一件事,你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萧渊说道。
刘醇看着萧渊,片刻之后嘴角上扬。
“奚人王你不在乎我金人的身份,敢让我替您做事,就不怕我出卖你”,刘醇说。
“此事身为金人的你,做最合适”,萧渊咧嘴小小。
“因为我就算死了也无所谓,甚至可以栽赃大金”,刘醇随口一说。
萧渊深以为然点点头。
“那我明白了,奚人的王,刘某答应替你做一件事,不过前提是,此事我愿意做,不会伤害到什么无辜的人”,刘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