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这一天,刘醇特意早起,上京这边即使是男子,赴宴的时候也流行,体面的着装。
为此刘醇早早起身沐浴更衣,甚至照镜子难得的给自己简单化妆。
看着得体之后,刘醇换了一身青衣。
今天宫宴,参与的官员大多应该穿官服,不过刘醇不过就是丽妃宫一个画师。
倒是可以随意一点的着装了。
入宫,宫门口就遇到不少携带家眷的官员。
甚至遇到了真王以及直勒荣泽,一对刚大婚的夫妇。
赫连真很惊喜,没想到会在宫门口就遇到刘醇,自从同直勒荣泽大婚之后,赫连真就一直在寻找直勒荣泽这位东胡公主身边的那位拔烈兰公子。
可惜一直没有找到,一度赫连真以为他不会在见到拔烈兰公子了,很是伤心,直到直勒荣泽被他磨叽的很不耐心了,直接告诉他,原来当初遇见的拔烈兰公子竟然就是刘醇。
赫连真,完全不意外,联想自己在拔烈兰公子,刘醇身上嗅到相似的香味。
赫连真一腔爱慕直接转移到刘醇身上。
刘醇莫名其妙看着赫连真双眼冒光看着他。
这货今天发什么疯,刘醇却不好直接转身走开。
而是只能迎着赫连真的灼热目光,走上前几步,行礼问候真王赫连真,同直勒荣泽这位东胡公主,真王妃。
刘探花……,赫连真看到刘醇走过来了 。
赫连真很是激动,就差冲到刘醇面前,直接抱住刘醇了。
直勒荣泽皱眉,他之前就不应该,不耐烦的,现在看来给刘醇招惹麻烦了。
直勒荣泽很后悔,不过看着刘醇那一副,局外人的样子显然不知道赫连真,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不过应该可以应付。
直勒荣泽突然起了一点恶趣味,不如让刘醇来对付赫连真。
赫连真这么讨厌,这么难缠,说不定刘醇就会想起来他的好来。
直勒荣泽这么想,心情不错。
旁边同来赴宴的还有拔烈兰将军,和直勒楉。
刘醇看到直勒楉微微一笑。
直勒楉和刘醇早就认识,此时也点点头。
刘醇给真王,直勒荣泽行礼之后说道,“王妃,过些日子就要回东胡去,刘醇最近一直想着去拜见王妃……”。
刘醇这称呼很客气,不过在皇宫门口却是应该了。
直勒荣泽倒是不会在这一点上,不懂事。
至于刘醇知道他回去东胡的事情,直勒荣泽不意外,他是早就同文帝赫连省说过,要回东胡,同赫连真当着族人的面,举行婚宴,毕竟直勒荣泽是东胡的公主,不能这么简单,在大金和赫连真成婚了事的。
最近上京里面都传遍了。
东胡公主要带着他们大金的真王回娘家。
文帝赫连省很大方,准备了一个送亲使臣团大概有几百人。
还带着不少大金皇帝的赏赐,不久就要返回东胡。
刘醇和直勒荣泽说过话之后,原本准备离开,却感受到来自赫连真炙热眼神,一直在他身上,粘着,对赫连真微微一笑,倒是没有拒人千里之外。
赫连真察觉到刘醇没有对他很冷漠,更热情了。
宫门外,此时站着不少朝中权贵,其中竟然还有当朝太傅,太师,左丞相,右丞相。
此时不少朝中权贵看到赫连真,当着直勒荣泽的面,凑到刘醇身边,献殷勤都暗中摇摇头。
虽然都对真王的性子,在了解不过,甚至有些老臣,都是看着真王长大的,可这也不像话了。
直勒荣泽倒是不怎么在意,几步走到刘醇身边,一把拉着刘醇的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走进宫门。
这一次来大金没有想到,阿醇已经是第三次陪着我,入宫了,直勒荣泽一边一边旁若无人和刘醇亲热的说道。
刘醇无奈,强行忍住旁人窥探的眼神,在大金满朝文武的眼中,自己这个新科探花,原本不入眼的小人物,如今也不过在画师殿,有个小小的官职。
可偏偏在宫门外,和真王,东胡公主,都这么亲近,这可不太好,想到之前丽妃的警告,刘醇内心叹气。
这可如何是好,刘醇期望赶紧找到一个理由,远远离开直勒荣泽,和赫连真。
小师弟……,一道声音的出现让刘醇感觉到有个解脱的理由。
刘醇看过去果然是国子监司业,越青衣师兄。
越师兄,刘醇对越青衣微微一笑快走几步,直勒荣泽自然也看到越青衣。
直勒荣泽之前毕竟在国子监,读书几个月,自然认识国子监这位司业大人,也知道这位大人和刘醇如今是师兄弟。
直勒荣泽不好打扰,原本打算原地等候刘醇。
却被拔烈兰一个眼神劝阻,陪着赫连真先走了。
“多谢师兄解围”,刘醇看着直勒荣泽无奈走远的背影轻声说道。
“小事一桩,不过小师弟的魅力,太大,往后行事若是想要低调,显然不容易”,越青衣别有寓意的说的说道。
刘醇为难的笑笑。
这么说都怪他了,刘醇无奈了。
今天的宫宴,在御花园中举行。
刘醇来到一处亭子里面,里面有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旁边还有刘醇早就要的酒菜。
待会刘醇就在这里,作画。
这处的位置距离御花园不远不近,位置刚刚好,可以看清御花园里面满朝文武,皇帝,妃子,皇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