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学校的大门前排起四条冗长的队伍,为了安保措施,学校特意安排了两队执法队伍,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至少是五星神眷者的实力,最强的甚至隐约快要到达八星。
季星予和花朝排在队伍的中间,一眼望去,前面至少还有数百人,不过第一道检测的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几乎每个人只停留十秒不到,该离开的离开,少数人可以走进学校,而只有走进学校的人才有资格开始第一道考试。
三个小时后,花朝走到一个男人面前,他的座位上摆放着一颗蓝色的球体,晶莹剔透里面没有一丝杂质。
“把手放上来”男人不咸不淡的开口。
花朝伸出右手将手心放到球体上,在触碰到它的一瞬间,自己的力量就被他抽走,花朝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拿开,却无济于事,手被牢牢地捆住。
男人坐在椅子上,随意瞟了眼“还行,刚好通过,你身份证拿来”
在它绽放出黄色光芒后季星予就已经把花朝的身份证拿出来,男的话音刚落,花朝的身份证就被季星予递过去。
男人本来无精打采的模样在看到花朝只有十八岁的时候一下就精神了“你才十八岁?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可惜你来的太早要是在等一年你绝对能轻松入学,进去吧”男人说完指向身后的大门。
“去吧,我是家长不能和你一起进去”季星予轻轻推了推花朝的背,花朝回头看了眼季星予,坚定的点了点头,在身后艳羡的注视下走进门。
学校的大门有五米之高,石质的材质上刻着精美的花,仔细看好像是书上的某种明兽,三对翅膀,长着老虎般的身体,凶猛的形象让花朝感到震撼。
在花朝走进大门后,大门自动打开一道缝隙,刚好够花朝一人通过,花朝没有多想这是为什么,快步走进去。
刺目的一阵白光后,花朝看清里面站着一群人,数了数只有十九个人,他们中有人在交谈,也有人盘膝坐在地上。
古朴的房间是一个十五乘十五的正方形房间,墙上挂着不少名人的画像。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刚走进门的花朝,所有的声音在此刻寂静,花朝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也正是随着花朝的出现,门的另一边再次出现一个人出现。
一位男子出现,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他低沉的嗓子喊到“所有人跟上我”说完他转身离开,大门也被他彻底打开,房间里的人都是未满二十岁的人,自然也就想到那人是来指引他们去考试的,一个个有序的跟上。
花朝最后一个进来,也就自然而然地的走在最后,只是她一抬头,目光就注意到最边上打坐的蓝色头发的女生睁开眼,慢慢起身,花朝见过不少因为明兽而发生改变的人,可那人的头发却是花朝见过最干净透亮的,仿佛真的和清澈的海水一样。
或许是花朝的目光停留太久,那人也注意到自己,只是冷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变化,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花朝转身就跟上队伍离开了。
花朝晃了晃脑袋,一直盯着别人也太不礼貌了,也来不及多想,跟上了人群的末尾。
过了三分钟,众人来到一个圆形大厅,大厅的高度超过二十米,但令人匪夷的是,这里除了二十位考生就没有其他人了,就连刚才的那位男人都在进入这个房间后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考官人呢?”
人群中不知那个男子的声音,说话的男生没有收敛自己的声音,大厅里顿时回荡着男子的话。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在警惕的四处张望花朝也不例外,她左顾右盼,随意的抬头就看到天花板上一幅巨大的壁画,花朝看着那副壁画里的男人,那张脸仪表堂堂,黑色风衣,眼神锋利,身后是整整三十颗金色光球。
太像了,三年前杀死自己的那个就是长的这样一张脸,花朝瞳孔一缩,尽管自己知道那人已经死了,可死亡的恐惧还是让花朝浑身颤抖。
“扑通!”“扑通!”“扑通!”
有部分精神力低的考生已经承受不住从天而降的威压直接晕在地上,剩下的人也咬着牙关苦苦挣扎。
天空中传来的压力不断增加,像巨石般压在所有人身上,不断的将考生镇压在地面上。
花朝拼命反抗着,死死的看向那个男人,双目眼神赤红,眼神阴戾却倔强。
即便如此,花朝还是不愿意倒下,身上没有地方不再痛。
最后场上站着的人只有苦苦挣扎的花朝,和额头略微出汗的蓝发女生。
男人平静的出现,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趴在地上的人零分,跪在地上的人五分,站着的那两位满分”
第一个关考的正式是精神力。
说完考生周围的威压才慢慢消失,花朝慢慢冷静下来,可错乱的呼吸骗不了她自己,刚才的她确实又在拿命抵抗着,她的身体早就坚持不住了,她之所以还能站着,靠的是她掐入手心的痛觉。
男人说完又接着补充到“考试一共有十关,每关满分是十分,零分的话要再扣除两分,六十分以上才算通过考试”男人冷着脸,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原地休息十分钟,进行下一场考核,地点由其他老师带领”
说完男人离开房间,从男人离开的地方走进三位工作人员,两位男子,和一位女生。
十分钟的时间不多,花朝努力的平稳气息告诉自己没事的,她现在不是一位神眷者,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因为是积分制的原因,在场趴在地上的人都在懊悔着,这才刚开始就扣掉了两分,一个个下定决心要在后面的考试中尽可能拿高一点的分数。
而作为全场唯二站着的花朝就成为人群羡慕的对象,可花朝可没空去管他们,原本嘈杂的心跳在看到那位蓝发女生时罕见的平静下来。
女生眼神清冷花朝却看到里面有一丝赞同,就像是在看旗鼓相当的对手,花朝朝她笑了笑,随后两人同时盘膝坐下,开始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