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余雁影落地,众人当然大吃一惊,谁都没想到陈冬会突然动手。jiuzuowen
而这还不算完。
陈冬又冲上去,又是一招兔子蹬鹰,狠狠踢在余雁影的脸上。
“砰砰砰!”
陈冬连续踢了几脚,直接将余雁影踢得七荤八素、昏天黑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去拦他。
“陈冬,怎么了?”肖潇莫名其妙,“余公子刚才帮着我们一起打聂家的人……”
“他帮个蛋!”
陈冬咬牙切齿,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
众人这才诧异地看向余雁影。
余雁影被打得不轻,脑子都在“嗡嗡”直响,但也听到了陈冬的话,知道一切都暴露了,心里不禁恨得要死:“上官华啊上官华,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非告诉我爸,让他狠狠罚你……”
他哪知道,上官华早就跑了,并且这辈子都不会回余家了!
肖潇也气得不轻,聂玉婷找茬也就算了,余雁影怎么也暗中祸害陈冬?
肖潇怒不可遏,同样上去狠狠踢了余雁影几脚。
陈冬直接捡起一柄刀来,朝着余雁影走过去。
黄心远赶紧拦住陈冬:“兄弟,你干什么?”
“当然是杀他了!”
对于这种祸害自己的人,陈冬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算了!”黄心远拦着陈冬,低声说道:“余雁影是丹阳真人最宠爱的弟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陈冬一想,是这么个道理。
明天就要正式成为青云观的弟子了,如果余雁影突然失踪,丹阳真人肯定会过问的。
自己还要和肖潇一起进入青云观,这么做肯定不妥。
就算要杀,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
起码不能让丹阳真人抓住把柄。
陈冬用刀指着余雁影,恶狠狠说:“看在那辆帕拉梅拉的份上,老子饶你一次!还有下次的话,我宰了你!”
余雁影知道陈冬一向心狠手辣,顿时如释重负,爬起身来跑了。
赶走了余雁影后,陈冬又重点谢了一下钟老拳师,毕竟他才是今晚能够翻盘的重大因素。
钟老拳师知道陈冬和大老板交情匪浅,连连说道:“不用客气。”
黄心远叹着气说:“真是不好意思,在我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接下来我一定会在酒店附近加强安保。”
陈冬没有说话,和肖潇等人一起回了酒店。
这么一闹,歌不唱了,酒也不喝了,各自回房睡觉,准备第二天到青云山脚下报道。
在房间里,陈冬打电话给纪胜文。
“纪师兄,谢谢你,又麻烦了你一次。”
“咱是亲师兄弟,这么客气干嘛?对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又跑到桐城去了?”
陈冬这才把前因后果给纪胜文讲了一遍。
纪胜文得知陈冬要加入青云观,也是吃惊不已。
得知是为了青莲草,还是邋遢道人的指示,这才恍然大悟。
“咱师父和青云子确实师出同门,邋遢门和青云观也有很大的渊源,你这么做虽然不算犯了江湖大忌,但传出去也终究不太好听,所以你千万别说自己是邋遢门的。”
这话,邋遢道人也说过的。
陈冬疑惑地问:“师父和青云子到底咋回事,听师父说,他和青云子不睦啊!”
纪胜文尴尬地咳了几声:“岂止不睦,简直仇深……”
纪胜文一向老实,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赶紧改口:“嘿,哪有什么仇,师出同门嘛,还是有感情的,要不早就杀个天翻地覆了。”
陈冬奇怪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纪胜文实在不善说谎,沉默一阵才说:“师父以前就是青云观的,好像还是青云子的师兄,但好像因为掌门人之争吧,师父退出来了,青云子继位了……当然,师父没和我说过这些,是我从其他江湖朋友口中听来的……再后来,师父就创建了邋遢门,说是要和青云观分庭抗礼,但你也看到啦,青云观人丁兴旺,名列国内十大门派之一,咱们邋遢门只有你我几个师兄弟,咳咳……”
这么一比,真是残忍。
邋遢门想和青云观分庭抗礼,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纪胜文没说出来,但是陈冬听明白了。
“真没事吧?”陈冬忧心忡忡地问:“真要仇深似海,我不小心暴露,不是就遭殃了?”
“应该没事。”纪胜文笑呵呵的:“一来,这些年没听说青云观找咱们邋遢门的茬;二来,师父他老人家做事还是很稳妥的,要有危险他也不会让你去了。实在不行,你拿到青莲草,就退出青云观呗!”
陈冬“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心里又想:“邋遢门虽然名气挺大,但成员只有我和师父、宋师兄、纪师兄、小师弟五人,只要我们几个不说,没人知道我是邋遢门的,就连肖潇都不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冬就没放在心上,又说:“纪师兄,聂家的聂玉婷偷袭我,我得找她算账。”
“你想怎么算,让她家破产?”
嚯!
就这一句话,足以说明纪胜文的能力!
陈冬在卫城堪称只手遮天,但在桐城就束手无策了。
还是纪胜文厉害啊,随便一句话就要让聂家破产。
陈冬兴奋地说:“真的行吗?”
“那还不简单?”
“纪师兄,那就谢谢您了!”
陈冬占了聂玉婷的名额,这个矛盾本来就不可调和。
聂玉婷今晚虽然没有成功,但不代表以后就罢休了。
尤其,青云山就在桐城附近。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聂家在桐城的势力这么强,放着这样一只猛虎在身边,陈冬就是睡觉也不踏实啊。
……
晚上十点。
聂家。
聂家在桐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带独享一栋大别墅,前后至少好几亩地,带后院、带草坪。
聂玉婷气势汹汹地回了家,接着直奔书房。
书房之中,聂老爷子正在写字。
聂老爷子年纪不大,刚刚五十多岁,精神矍铄、身强体健。
聂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会暴起伤人,随着年事渐高,决定修身养性,所以没事写写毛笔字。
心如止水、古井不波,喜怒不形于色,是他追求的最高境界。
看到聂玉婷匆匆忙忙地进来,聂老爷子一边写字,一边淡淡地说:“出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聂玉婷怒气汹汹地说:“爸,行动失败了!”
聂老爷子笔下不停:“失败就失败呗,再想其他办法不就行了……怎么失败的,几百个人,再加月生武馆的钟老拳师,都没能干掉他?”
“还提钟老拳师呢,就是因为他才失败的!”
聂玉婷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将之前的事复述了一遍。
聂老爷子微微一怔,笔下的字也停顿了下。
但是很快,他又重新写了起来,仍旧一副面色淡然的模样:“钟老拳师为什么帮他,是对方出了更高的价格吗?”
“我不知道。”聂玉婷摇摇头说:“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个老匹夫。”
聂老爷子轻轻哼了一声:“那也简单,这不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吗?再请几个高手过来,不将陈冬除掉就不罢休!”
“但是这么一闹,桐景大酒店的安保肯定升级很多……”
“花钱,花大钱,一定要请高手过来。这世界上,没有钱搞不定的事情。干掉陈冬,你就能补位了,加入青云观后,会赚更多的钱。”
聂老爷子慢悠悠地写着字,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仿佛弄死陈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好!”
聂玉婷立刻回头,准备再请高手。
今天晚上,务必要将陈冬斩杀!
但她还没出门,聂老爷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聂老爷子一手写字,一手接起。
“喂?”
接着,神色巨变!
“爸,怎么了?”聂玉婷疑惑地问。
聂老爷子没有答话。
一张脸却无比惨白,甚至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毛笔在宣纸上哆嗦成了一团。
聂玉婷当然吃惊不已。
十几年来,父亲坚持修身养性,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爸,到底怎么了?”聂玉婷紧张地问。
“工……工商、税务、消防、卫生……突然一起去查聂家产业,将咱们聂家旗下好多资产都查封了……聂家要破产了!”
聂老爷子声音颤抖,几乎要站不住。
由此可见,哪有真正的心如止水,无非是看这件事足不足以撩动他的心弦!
“什么?!”
聂玉婷当然吃惊不已。
聂家在桐城当地盘亘几十年,和上层的关系都非常好,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次是怎么了,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吗?
“快,去找你顾叔叔!”
聂老爷子扔下毛笔,急匆匆往外就走。
聂玉婷神色一凛。
她知道,顾叔叔是当地的一把手,和聂家的关系一向不错,找他或许能够解决问题。
父女二人一前一后奔向客厅。
然后就愣住了。
客厅的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正捧着手机在玩游戏。
战斗似乎进入白热化状态,少年急得要跳起来,不断喊着:“打野,打野,你有毛病是吗?”
“陈冬?!”聂玉婷无比吃惊地说:“你跑我家来干什么?”
“哦,你出来啦!”
陈冬这才抬头看了聂玉婷一眼。
“也没什么,就是来通知你一声,你们聂家要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