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上古始尊 第39章 遇见魔族女君

一个粉衣女子站起来欠身行礼说道:“嫚儿见过枫公子！枫公子这几位公子是？”

枫影笑着说:“嫚儿，这位白衣公子是师父新收的小弟子景溟，旁边这位是景溟的随从顾公子。”

“师兄说乔女娘模样极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穆阳笑着拱手行礼说道。老鬼跟着穆阳拱手行礼。

见乔嫚儿娇羞一笑，枫影红着脸说:“这里冷，我们坐下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好！”乔嫚儿笑着应答道。

穆阳慢悠悠的问道: “金陵可有好去处？”

老鬼笑着说: “听闻金陵的庙会有趣的紧，不知公子可有兴致？”

“哈哈~我们去那逛逛吧！”穆阳笑着看着枫影说道。

枫影笑着点了点头，便带着乔嫚儿一同前往庙会。

几个人走得很远，来到了月老庙，穆阳笑着说:“师兄，听闻这庙宇的神灵极为灵验，不妨进去祈个愿？”

枫影看着乔嫚儿笑着说:“好！嫚儿，我们进去吧！”

“好！”乔嫚儿笑着点点头说道。

云汐乐呵呵的问道:“殿下，您也要祈愿吗？”

穆阳笑着说:“既然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咱们也进去凑个热闹吧！”

“得嘞！公子请！”老鬼笑着回答道。

枫影和乔嫚儿在丫鬟的陪同下，给月老仙君上了香，诚恳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说道:“愿与相爱之人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老鬼看着穆阳笑着问:“公子，您可要跪下祈个愿？”

云汐一脸平静的说:“殿下要是跪下了，这金羽天雷不得把月老庙劈成齑粉？”

穆阳笑着说:“不至于！只要我不行三拜九叩之礼，收起灵力俯身行礼，金羽应该是感应不到我的。比起求姻缘，我更想求个好兆头。”

“殿下还需要求姻缘？”云汐撇撇嘴问道。

穆阳跪在蒲团上笑着说:“单凭天下烦扰事，皆求神灵相助之！朕祈愿四海皆安，天下太平！”

话音刚落，一触蓝光从天上飘下来，稳稳的落在香案上，清风拂面时化成了一个耄耋老翁，老翁闭着眼睛杵着挂了几根红绳的木拐杖慢悠悠的俯身问道:“何人祈愿啊？可否慢慢道来？”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的老翁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案台前的穆阳惊愕的从香案上跳了下来，跑到穆阳身旁跪地俯首道:“月下拜见尊上！”

穆阳抬头看着月老仙君的雕塑说:“此地并非天宫，仙君不必拘礼！”

老翁颤颤巍巍的说道:“尊上所愿并非月下所职之事，恐怕无法胜任，还请您见谅！”

穆阳站起身看着老翁笑着说:“不妨事，仙君不用惊慌！”

“是！是！”老翁笑着应付道。

老鬼看着老翁说:“这些凡人所执之事还请仙翁多多点拨，莫让红头喜事落了空啊！”

“好说！好说！哈哈哈~”老翁一挥拐杖，一把把红绳飞向一对对情侣，红绳紧紧的绑着他们的手，把他们的命数与气运系在一起，他们四目相对、红鸾心动，千里姻缘牵动着彼此躁动的心，鸳鸯结成了一对又一对。

几人趁着夜色游灯，枫影带着乔嫚儿去往了别处，只剩下老鬼、穆阳和穆阳衣袖里的云汐在慢悠悠的向前面的人群挤去。

夜色已晚，连逛了两个时辰的穆阳和老鬼刚坐下，突然听到一声笛音破空而来，老鬼闷声说道:“噬骨相！”

“谁？”穆阳一脸疑惑的问道。

云汐柔声说道:“魔族新进的君主泠司！传闻泠司冷血无情，杀人如麻，在他手里从来落不着好，上到仙神，下到妖魔无一不畏惧他！”

穆阳疑惑的问:“魔族君主有何可怖？”

老鬼一脸认真的说:“泠司仅有百年寿数，一脸稚气未消的模样令人心生怜爱，可他的手段狠辣无比，噬骨**之术更是令人心惊胆寒，尤其是盘在他腰间的噬魂神鞭，祭出后更是无往不胜、无人能敌的存在！此时遇见怕是不会有善果了。”

一名束着发髻的白衣男子站在不远处低眉笑着说:“仙君怕是高估了泠司，泠司当年不过是仗着几分年少轻狂在仙界与众仙家打了一架，顺带掀了神界的洗尘殿罢了，何来遇见便不得善果？”

穆阳看着他那被清风撩拨的青丝笑着说:“魔君来此可是有事？”

泠司抱着手说:“都说神界的君主麒龙长相极好，今日见到公子才知他也没长得有多好！”

“哈哈哈~魔君可真是风趣！”穆阳笑着摇摇头说道。

泠司笑着问:“泠司不才，可否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穆阳，见过魔君！”穆阳笑着拱手说道。

泠司上前一步，轻声问道:“我可否喊你穆阳？”

“当然！”穆阳笑着说道。

“穆阳可曾见过天下第一幻术？”泠司笑着问道。

穆阳摇摇头笑着说:“天下第一……幻术？穆阳不才，不曾见过。”

泠司激动的说:“既如此我来给你露一手，如果变得不好可别笑话我哈！”

“魔君请！”穆阳笑着说道。

泠司端起穆阳喝过的茶一饮而尽，抄起桌上的筷子撇向天空，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说道:“古有借花献佛一说，今夜我便给你放些烟火瞧瞧！”话音刚落，飞出去的筷子在高空中瞬间炸裂，炸出无数五光十色的花朵。

老鬼看着夜空里绽放的烟火，一脸狐疑的小声说道:“殿下，他这是在干嘛？该不会是想放个烟火给您压压惊，然后再大开杀戒？”

“不至于吧？”云汐一脸无语的说道。

老鬼紧张不安的说:“不不不……不可置信啊！他这把戏不是人间的小郎君讨姑娘欢心用的吗？怎么舞弄到我家殿下眼前来了？他这莫不是……不对！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怎会有情念？而且……而且他还是个男的啊！殿下！殿下！咱们要是打不过就逃吧！”

穆阳看着咋咋呼呼的老鬼说:“老顾！我也想逃啊！可是我的脚不听使唤了！”

老鬼龇牙咧嘴问道:“不听使唤了？难道他给您用了定身术？好个狗贼，打架就打架放什么烟火，自己放烟火还非得逼人家看，可真是令人讨厌！”

云汐抱着手笑着说:“老顾，你的眼神可真不好，她怎么可能是男的？男的有她长得那么娇媚吗？只是想不到这魔头还有这爱好！殿下莫慌，等烟火散去定身术自然就解了。”

穆阳温柔的问道:“云汐，你确定是在安慰我吗？”

“是的呀！我的殿下！”云汐笑嘻嘻的回答道。

老鬼看着自己的手疑惑的问:“诶？我的灵力怎么会一点一点的散去？”

穆阳神情紧张的看着老鬼说:“老顾，快！拍一下我的肩膀！”

老鬼举起手用力一拍穆阳的左肩，穆阳的定身术立即解开，他伸出手放在老鬼的胸前凝聚神力，把刚才消散的灵力又重新凝聚了起来，老鬼看着自己的灵力回来了，激动的看着穆阳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术法？竟能如此神奇？”

穆阳一脸嫌弃的说道:“这是散元术！不仅能散去别人的灵力，也能散去别人的神元，是极为凶险且恶毒的术法，对使用者的功力和意志有一定的要求，否则容易遭到反噬！此类禁术早几万年前就尽数毁去了，怎么还会出现？”

天上的烟火散去，泠司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笑着说:“穆阳知道的可真多啊！不知穆阳可曾见过此物？”

穆阳看着他那白皙且瘦削的手紧紧握着的锦囊，疑惑的问道:“何物？”

泠司打开锦囊，从里面掏出一枚金印递给穆阳，穆阳定睛一看认出那是自己几世前的物件，一脸平静的问道:“你怎会有天狮印？”

泠司一脸不悦的问道:“穆阳，既然你记得它，又为何不记得我？它是我送你的啊！你忘了吗？”

“你是……是？”穆阳看着泠司一脸茫然，兴许是轮回了好几世，孟婆汤喝多了不太记事。

泠司冷冷的说道:“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亏我还一直找你，你忘记我们当初的誓言了吗？”

“誓言？”穆阳一脸疑惑的看着泠司。

泠司呵斥道:“你说过天下太平之时便是迎我入府之日；你说过若有来世便要与我相守一世、至死不渝；你说过若可卸甲归田便与我月下煮茶、饮酒赏花；你说过若能平定天下便与我浪尽天涯，难道历了几世轮回，忘记了就当不作数了吗？”

“不是……我……我……”穆阳有口难辩，他不知道那是几世前答应的事了，他也不明白为何几世前的人情债都要集中这一世偿还，当下也想不出别的词藻来应对，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泠司，任由她脑回路如何清奇。

穆阳小声问道:“云汐，她是谁？”

云汐黯然神伤的说道:“殿下，她是玉儿！”

“玉儿又是谁？”穆阳追问道。

云汐一脸平静的回答道:“她也是您长生殿里的仙君，当年生出了情愫，在拔除情根之时跳下了天机台，是跌落魔界后堕了仙的女君，而后追到人间陪您历经凡尘，辗转几世云烟方得今生魔相。”

“如此看来是我对她不起！欠下的情债因她又翻了好几倍啊！”穆阳小声的嗫嚅道。

云汐小声说道:“殿下，欠的总是要还的，该来的您终究是躲不掉！如今这账您还是认下得好！”

穆阳看着泠司说:“过往种种皆是对你不起，如今偿还可有说法？”

泠司看着穆阳问:“穆阳，若是今生我依旧只要你，你待如何？”

“我…我不愿！我早已芳心他许，又怎可易许他人？若是我当真如此厚颜无耻，怕是你也不敢信我。”穆阳坚定的回答道。

泠司绝望的看着穆阳说:“你果然没变，依旧是我心里的那个人！只可惜你是别人的穆阳，不是我的！”

穆阳看着泠司笑着说:“若是可以，我愿在别处补偿！”

泠司笑着说:“哦？是吗？若是想要这天下，穆阳可愿双手奉予我？若是想要天元山的东翎冰芯，穆阳可愿替我取来？若是想要天书阁至尊之宝，穆阳可愿予我造来？总是都不愿，那这补偿一说可不成了空话？”

“魔君，这天下拱手让你又有何妨？至尊之宝倒需些时日，东翎冰芯现在便可给你！”穆阳从怀里掏出一枚白色的琉璃簪递给泠司说道。

云汐疑惑问道:“琉璃簪是东翎冰芯炼化而成的？”

泠司接过琉璃簪说:“这东翎冰芯还是当年我特地去天元山为您取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你丢了，原来是炼成法宝带在身上了。”

穆阳看着泠司说:“原本就是为你所制，可你跳下天机台使它成为无主之物，当年若是拔除了你的情根，如今你依旧是仙界的女君，何苦为难自己来几趟人间？”

泠司看着穆阳忧伤的问:“若是拔除了情根，我便不再是我了！若是当年云汐也拔除了情根，云汐会不会还在？”

“云汐一直在啊！” 穆阳挥了挥衣袖说道。一缕白烟从袖口处飘出来化成白衣女子，云汐看着泠司说:“玉儿，好久不见！”

泠司上前几步看着云汐问:“云汐，你真的是云汐吗？”

云汐笑着说:“是我啊！”

泠司立马扑进云汐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云汐的后腰说道:“云汐，你可知我有多想你？当年你跳下了诛仙台，我以为你灰飞烟灭了便要去陪你，可惜我认错了方向，跳了天机台。”

云汐惊讶的问:“感情你这天机台是为我跳的？”

“是啊！要不是不知道你还在，我怎会执意追了尊上几世？云汐，你能跟我说说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云汐看着泠司满眼心疼的说:“当年跳下诛仙台，尊上把我送到冥界历经轮回，每一世都是与他相守，玉儿，你每一世的情敌都是我啊！”

“害，我要是早知道那是你，我就不追着他不放了！”泠司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枫影带着乔嫚儿站在拱桥上看着漫天的烟火笑盈盈的说道:“嫚儿，我们成亲可好？”

乔嫚儿笑着回答道:“好呀！”

“过些日子让师父代行长辈之职向您父亲提亲，届时你想要的纳吉与提亲的彩头可要提前告知与我，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求来！”枫影笑着说道。

乔嫚儿抬头看着枫影说:“嫚儿不求别个，只求与郎君相守！”

“嫚儿，我一定不负你！”枫影紧紧的握着乔嫚儿的手说道。

泠司看着穆阳问:“穆阳，你不给云汐施展一下你的幻术？”

云汐满眼期待的看着穆阳，穆阳宠溺的看着云汐，他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捧在手心，看着云汐说:“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云汐笑着问:“是什么呀？”

穆阳松开手，几只泛着荧光的彩蝶从他指缝里钻了出来，它们钻出来飞到云汐身边盘旋了一会儿就飞向高处化作了青鸟，最后青鸟又幻化成凤凰飞向了远方。他把竹筒里的筷子都扔了出去，笑着说:“我愿以剑开天门，破空万里祭龙神！”灵力附在筷子上飞了出去，瞬间就化成了上万柄长剑划破长空，天空乌云密布，雷声与闪电接憧而来，突然一条淡蓝色的巨龙从云城中游了出来，它飞到他们的身前张着血盘大口问道:“老龙应劫已有十几万年，突逢天雷炸响，可是故人召唤？”

穆阳看着龙神笑着拱手说道:“是！也不全是！”

“嗯？请问阁下是何许人也？为何身上有故人的气息？”龙神一脸疑惑的看着穆阳。

穆阳躬身行礼说道:“穆阳乃是凡人之子，方才多有叨扰，请您见谅！”话音刚落，一声闷雷之后巨龙消失在云城之中。

老鬼看着穆阳说:“殿下，龙神是上古烛龙之子夔圩，十几万年前神魔混战死于魔尊之手，我原以为龙神的神识早已消散，不曾想他会出现在金陵城内，真龙再现天子易位，不知传闻是真是假。”

穆阳摇摇头说:“老顾，你好歹也是仙界的仙君，怎么人间的传说也敢信以为真啊？夔圩龙身再现不过是本殿下用了溯源之术，让你们看到的是十几万年前我看到的光景，而且他的神识早已消散，即便是我也难以重聚多时。”

“那……您是龙神的故人吗？”老鬼看着穆阳追问道。

穆阳一脸尴尬的回答道:“是！上古之初与他相识，不过那时候他还没从龙蛋里孵化出来，说来可笑，我当时以为他是吞天血蟒，后来他从壳里钻出来才发现他是烛龙。”

“哈？您为什么会认为他是吞天血蟒？”云汐疑惑的问道。

穆阳看着云汐说:“那时我到兽族游玩，正逢吞天血蟒经历雷劫，百道天雷御札，血蟒难抵天劫之力顷刻灰飞烟灭，等我赶到时只见草丛里藏着一颗银光闪烁的巨蛋，我猜想它是血蟒留下的遗孤，于是就带回去养着了。我照看了数百年等孵化出来才发现他是烛龙，于是我便唤他夔圩，烛龙的神力乃是龙族之最，晋龙神之位也是实至名归。”

泠司疑惑的问:“神力既是龙族之最，又怎会轻易死于他人之手？难道其中……”

穆阳黯然神伤的说:“那是因为敌人的神力早已超出他的把控，而且敌人也是他最为亲近的人，导致他无法反抗亦不想反抗。”

泠司追问道:“您是什么意思？”

穆阳看着泠司说:“本尊携天地之气而生，可化万兽之身，亦可化日月星辰，可护佑九界苍生，亦可祸乱八荒四海，善与恶、神与魔原本就不是完全对立的，只要稍微不加以克制，恶念与魔性就会滋长出来，并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长成参天大树。我用了几触神元压制在天柱底端作为阵眼，可它日夜吸收浊气修炼成形化了肉身，在魔界掀起了血雨腥风直至蔓延到了其余五界，我不得不下天御令，让神仙两界的帝君出兵魔族，夔圩作为前锋将领与魔族率先交战，战事胶着了千余年，中间发生的事我也记不太清，只记得他杀进魔族的王宫与魔尊对战，原本是带着必胜的信念去的，不曾想他恨之入骨的魔尊居然是豢养了他十几万年的我，哪怕只是几触神元所化也不忍心提起刀剑伤我分毫，就在他身前的我杀意正浓之时他举剑自戕了。待我从长生殿赶到时，只看到他灰飞湮灭的景象，我施展功法与那个我强行融合后，回到天柱内把自己的真身和大部分神元都封印了起来，之后我的真身就在也没有出现在六界之中。”

泠司疑惑问道:“何为九界？”

穆阳一脸忧伤的回答道:“九界细分为:神界、仙界、人界、妖界、魔界、溟界、花界、灵界、归墟。”

“归墟？”老鬼小声问道。

穆阳看着老鬼说:“归墟是神、仙、妖、魔四族神元消散后停留之地，若是有缘便可重塑神元成仙、神、人、妖、魔，亦可化为花草树木、飞虫鸟兽。”

“殿下，龙神应劫时您应该很难过吧！”云汐抱着穆阳温柔的说道。

穆阳抱着云汐说道:“是啊！如果不是我管不住自己，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事？”

一条巨大的烛龙在穆阳身前张着血盘大口说道:“夔圩之死不关尊上的事，也不是尊上的错，是夔圩自愿的，请尊上不要自责！”

“夔圩？”穆阳抬头看着烛龙。

夔圩又接着说道:“尊上，当今世上只有您能看见我了。尊上，您自伤十几万年之久，而我也陪伴了您十几万年，还请尊上不要再自伤神元与肉身，不要再把我的死当成自己的错，万物皆有缘法，生是缘，死亦是缘！尊上护佑九界劳苦功高，怎能因一时之错自苦至此？”

穆阳看着夔圩小声说道:“夔圩，你放心，我会想到办法帮你重聚神元的。金羽天雷是我的神力所化，有成仙晋神之能，亦有杀戮神魔之力；有护卫九界之能，亦有淬神聚元之力，我们或可一试！”

“尊……”没等夔圩说完，烛龙之身又消散于夜空之中。

几个月后。日上三竿了，穆阳还没起床，云汐坐在他的身旁笑着说:“殿下，您再不起床，师兄的喜宴您都赶不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