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也就吻了吧,偏偏她的手还不安分,钻进穆阳的怀里到处摸索,从他的胸口一直撩到腹中,他极度不舒服的看着她,看着她就这么肆意妄为的调戏着自己。顷刻,穆阳□□中烧翻身而起,把她压在身下。
“轰隆隆~哗~”外面打着雷,下着大雨。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慕容雪趴在穆阳的怀里,轻轻的摸着穆阳的脸说:“小郎君,你可不能得了便宜就把某家给忘了!”
穆阳站在桌旁看着床帏里的慕容雪说:“首尊说笑了,黄忠怎么敢轻薄您呢?”
慕容雪发现声音来自五米外,她立即低头一看,看见自己手里的东西竟是棉被的一角,自己身下垫着的也是一床棉被,她惊慌失措的把被子盖在身上,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使用妖术?”
穆阳拱手行礼道: “首尊不必惊慌!这不过是在下的防身之术!方才帮您捶腿的时候,在床边撒了一些歆花粉,助您得偿所愿罢了!”
慕容雪呵斥道:“你……你竟敢戏弄于我?黄忠,你是不要命了?”
“方才您所做的一切,黄忠一直在门外守着,并未亲眼目睹,还请首尊饶了小人一命!”穆阳看着慕容雪笑着说道。
慕容雪恼羞成怒,对穆阳大声说:“你……你滚!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否则,我定要你死无全尸!”
穆阳对着床帏里的人恭敬的拱手说道:“黄忠,谨遵首尊号令!”话说完,他就把门关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之前,慕容雪脱了靴子躺在床上……】
慕容雪看着穆阳说: “你过来,帮我捶捶腿!”
“雪儿姐姐,过分了哈!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敢让我帮你捶腿?”穆阳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说道。
穆阳走到床边蹲下,偷偷从衣袖里拿出一只白玉瓶,把里面的歆花粉倒在床边,用手轻轻的摩挲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帮慕容雪捶腿,趁抬手的那一瞬间把歆花粉扬了起来,让花粉漂浮在空气中伴着她的呼吸发挥作用。
看见慕容雪晃悠悠的倒在床上,他站起身帮慕容雪盖好被子,把床帏放下来,走到窗边,催动灵力给自己隐了身,便飘回青檀客栈门前。
“还好张旻周到,知道借助外物防身最为稳妥,不然真的就折里面了。”穆阳握着手里的白玉瓶说道。
“青狮听我号令,凡有阻挠者,擒!凡有反抗者,杀!”许凌儿右手一挥,身后的青狮从各个角落奔涌而来,一股脑扑进青檀客栈。许凌儿拔出长剑,满身杀气站在客栈门口,穆阳站在她的身旁,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穆阳看着她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雪儿姐姐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只有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雷厉风行!不过也好,也就是你的风骨刚正,才最配得上这柄清月。”
清月是穆阳送给许凌儿十六岁的生辰礼,知道她喜欢舞刀弄剑,便向父皇要了这柄长剑。
客栈里杀伐之声一阵接着一阵,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的声音也交杂在其中,穆阳慢悠悠的跟着许凌儿飘入客栈,他看见青狮推开墙边的桌子,墙上显露出一个开关,许凌儿轻轻的转动着开关,“咯咯……咯咯……”一道暗门打开,他们进入暗门来到客栈的后院,穆阳才发现青檀客栈的后院竟也是思音楼的后院。
青狮冲进思音楼,又有杀伐之声传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几个青狮抓着三具尸体往地上一扔,说道:“稟告大人,罪犯赵拡、陈冲、何连皆已伏法!”
许凌儿看着地上的尸体冷漠的说:“知道了,下去吧!”
穆阳看着半空中飘着的那三只鬼,他叹了口气,说道:“生死本在一线之间,你们却不好好珍惜!身为朝廷命官,就应该爱戴百姓,把匡扶天下正义为己任,而你们结党营私害,欺上瞒下,让我天启子民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青狮取尔等性命,也算是给天下一个交代!”
“您是……您是太子殿下?”那三只鬼晃晃悠悠的悬挂在半空,一脸惊愕的看着穆阳。
“去吧!从何处来便归何处去!”穆阳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玉佛珠轻轻的拨动着,佛珠释放出来的灵力环绕在那三只鬼身旁,把他们身上的怨气都驱散了。
“是,殿下!”那三只鬼听了穆阳的话,便慢悠悠的跟着黑白无常向远处飘去了。
青狮向思音楼扔去无数支火把,火势冲天而起,即将要把整座高楼烧成灰烬,穆阳心生怜悯,不忍无辜之人为此丧命,他催动灵力燃起心火招来天雷,降下了一场倾盆大雨扑灭大火,救下思音楼里余留下来的十几条性命。
“殿下,您怎么了?”老鬼从思音楼里飘了出来,看着穆阳轻声问道。
穆阳忧伤的看着老鬼说: “老顾,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我不忍心他们被烧死,却忍心看着其他人死在青狮手里!”
“殿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些人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选择,定然也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您不必把他们的过失放在心上。”张旻看着穆阳拱手说道。
“罢了,我们先回天翎阁吧!”穆阳把张旻和老鬼收回衣袖里,快速的向天翎阁飘去。
慕容雪趴在棉被上,轻轻的摸着棉被一角说:“小郎君,你可不能得了便宜就把某家给忘了!”
穆阳闻声而至,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床帏里的人就立马转过身去。
“殿下,她这是在干啥?”张旻看着穆阳疑惑的问道。
穆阳看着张旻无奈的说:“我在床边撒了歆花粉才得以脱身,不然她趴着的就不是棉被,而是我了!”
“哈哈哈~殿下,您可是艳福不浅啊!”张旻笑着打趣道。
“这福给你吧!我可不要!”穆阳咬牙切齿说道。他可不稀罕这所谓的艳福,他心里只有他的王妃云汐。
穆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天翎阁,生怕慢一步又被扣下,跑了整条街的他肉眼可见的轻松了很多。
“殿下,许首尊来了!”张旻看着穆阳说道。
老鬼撇撇嘴说:“她来干什么?该不会是要把殿下抓回去吧!我要不要出去吓一吓她?”
穆阳轻轻的按着衣袖说: “别紧张,应该不是!”
许凌儿背着手站在街角看着穆阳,穆阳一脸不情愿的走到她面前,刚要行礼,她就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凌儿,拜见太子殿下!”
“首尊,您叫我什么?”穆阳惊讶的看着她,今天发生了太多让他始料不及的事,但所有事加起来都没有眼前这件事让他感到震惊。
“方才我都看见了,欧阳焌扯了一下您的衣角,除了您我从未看到他对别人做过这种事,殿下,这块方巾也是您的吧!”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巾双手递给穆阳。
穆阳看着方巾上面绣着的“安泰”二字,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未作声,心里却想着:“这方巾是我给欧阳焌的,怎么会在凌儿姐姐手里?她是怎么知道这方巾的主人是我?难道她把欧阳焌抓起来审问了?”
许凌儿站起来看着穆阳接着说:“殿下不承认也没关系,以前您所用的方巾都是天蚕丝的布料,自然不会像这块方巾这般粗糙,可我依旧能认得出来它是您的,因为上面的字是我绣的,在您入殓的时候我把它塞进您的衣袍里,是想要告诉您,您所期待的河清海晏、国泰民安我会替您实现!”
穆阳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方巾揣回怀里,笑着说:“首尊,您不是因为这块方巾就能一口认定我是谁吧?”
“小时候打了您那么多,以至于您每次见到我都会下意识的把左手的手心向后,即便后来您长大了,也还是如此。”
穆阳一脸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笑着说:“是我过于顽皮,才让姐姐如此费心!”
“殿下!您可知道凌儿有多想念您?”许凌儿扑到穆阳怀里紧紧的抱住穆阳,她实在是太想念穆阳了。
穆阳被她紧紧抱着,一动不不动的傻站着,说实话他开始对这些姐姐心有余悸了,他真的不敢想象她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是谁在那?快给我出来!”一个男人在不远处大声喊道。
穆阳看着怀里的许凌儿说:“流苏?说话的是流苏,可能是昀儿出事了!姐姐,你先松开我!”
许凌儿松开穆阳,跟着穆阳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了。
有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晕倒在流苏怀里,他胸口被利器所伤,看伤口的伤势应该是佩剑或匕首之类的器具,庆幸的是没有伤及要害。
穆阳蹲在地上察看完男人的伤口,平静的对流苏说:“公子不必担忧,你的朋友伤口较浅,所幸并无大碍,调养几日便好!”
“您是?”流苏茫然的看着穆阳。
“天书阁林郗。”穆阳看着流苏随口说道。
流苏看着穆阳惊讶的问:“您就是经常出门游历的书童,林郗先生?”
“正是在下!贵人是哪个宫里的掌事?”穆阳笑着对流苏说道。还好刚才跑过来的时候,穆阳给自己换了个模样,让自己变成一个六十岁的老男人。
林郗是天书阁的书童,也是太师的伴读,从小跟太师一起长大的,活到现在也正是花甲之年。穆阳小时候就听太师说起过他,说他出门游历数十载都不曾回来过,没有人知道他是生是死。
“流苏是长生殿的掌事,烦请老先生救救我家殿下!”
殿下?他是昀儿?穆阳认真端详着穆昀的脸,发现脸上的血是别人的,他才松了一口气。
穆阳看着流苏安慰道:“靖王交给老朽,掌事可以放宽心!前面就是客栈,我们先去找间客房处理殿下身上的伤口。”
“首尊大人,刺客就交给您抓了!”穆阳对身后正在找刺客线索的许凌儿轻声说道。
许凌儿看着穆阳和流苏说:“你们放心吧!青狮掘地三尺,也要把刺杀靖王的真凶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