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神 第2章 第 2 章

见文曲不回答，文殊倚着工作台，抱臂勾唇一笑，美艳又妖娆：“尘归尘，土归土，据我所知，三十年前他们就死绝了吧？”

文昌拦阻不及：“文殊……”

文曲一直平平如常的神色，此时才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是的，没错。最初是宁王楚恒，他幼年重伤致双腿残疾，在医疗条件那样落后的古代，能活到三十岁已经很不错了，这还多亏了他年纪小但辈分高，皇帝一把年纪了，还要管他叫爷爷，从没亏待过他。”

其实文曲对楚恒并没有什么感情，搜索楚恒，只是因为他在历劫之前，曾经给人家戴过绿帽子。

“然后是顾纯。”文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原本呢，是你的任务对象，结果你搞出了个乌龙，在人家尚未确定真实性的情况下，引渡人家从现代穿越到古代。虽然对于顾纯来说，这不算是件坏事，但也险些害得她被活埋至死，而她在这一世能收获幸福，是因为与此同时，月老板的任务对象，也就是她的丈夫皇甫辰，在月老板的帮助下重生过一次。”

“所以？”

“仅是这样，你就遭受了最高等级的刑罚，要是皇甫辰没重生，顾纯的结局如前世那般凄惨，真不知道主神会怎么惩罚你——你现在好不容易历劫归来，还嫌不够是么？”

“怎么不够？你试试成为任务对象的儿子，投胎前的几个月要对她百依百顺，完成她所有不过分的愿望，投胎后要管她叫娘，在她玩味的眼光中长大，最后娶了她闺蜜。”文曲此时已经恢复了常态，一副正经又不太正经的欠揍样。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当顾纯刚刚知道自己怀孕，且肚子里的孩子竟然就是未来的文曲时，那种喜忧参半、哭笑不得、一言难尽的反应。

……

“顾纯，皇甫辰，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们未来的儿子啊。”

顾纯：“？？？”

皇甫辰：“？！”

房内静了好一会儿，顾纯才迟疑地道：“台词有点耳熟……你是不是根本不叫‘文曲’，而是叫‘郝建’？”

文曲：“……”

文曲：“出自第九宇宙，第233号时空，公元2012年春晚上的小品《今天的幸福》？”

“……这你都能查到。”

“我告诉过你的，只要是与文字、文学和考试相关的，都由我负责管理——小品是有剧本的。”

“是不是从你回来救我出棺材那时开始，你就知道了这件事？”

“是的——你很生气？”

顾纯“呵呵”笑道：“……说穿越就穿越，说投胎就投胎，穿越的时候，别管我信不信，你好歹还问过我行不行，现在你就要成为我儿子了，却没问过我们肯不肯，直接下通知，你觉得我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你们神是不是都喜欢这么自顾自地办事啊，当神当久了，只有神性，没人性？”

“不然我也没有人性，我是天生的神。而且，这是主神的决定，不是我的，没有主神自顾自地惩罚我，你现在还在棺材里呢。”

“……”

“所以，你以为我愿意做你儿子么，还不是因为这是对我的惩罚之一，我才勉强接受？”感知到顾纯紧接着就要摔东西了，文曲忙直直地坐远了些，“这对我来说，真的相当残酷，但对于你们来说，却是百利而无一害。你们应该听说过，文曲下凡，是要考状元的。”

“那又怎样？”

“对于人类来说，繁衍后代，生什么不是生呢？儿子什么样的都可能有，但如果是我，最起码学业极佳、事业极旺、孝顺父母、光宗耀祖——你夸过我的，善良而富有正义感，忘了么？投胎不会影响本性，所以，拥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儿子，难道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天大好事个……”屁。

“脾气真差，难为皇甫辰受得了你。”文曲摇头。

皇甫辰立即面向顾纯摆动双手，认真地道：“我不是我没有，你脾气特别好，我一点都不难为的！”

“……”文曲淡淡翻了个白眼，“我都愿意认你为母了，你就不能散发一下女性的母爱光辉，把我当成你儿子吗？”

“你这话听起来并不像是要做我儿子，仿佛要做我祖宗。”

“你过奖了。”

“……上一个怀文曲星的是哪位来着，一条白蛇吧？”

“那是虚构作品，事实上，人和妖是存在生殖隔离的，当然人与蛇也是如此。我连人的儿子都没做过，怎么可能会去做妖的儿子呢？”见顾纯还是没顺气，文曲对人类情绪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层次。

即便在这样天大的好事面前，人类还是会因为情绪而弱化理智，为了争一口气死不松口，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有志气还是愚蠢。

文曲把目标转移到皇甫辰身上：“至少，我的诞生能保证顾纯母子平安。”

对于皇甫辰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他从得知顾纯有孕开始，就不由自主地恐慌，文曲的话无疑是一颗聊胜于无的定心丸。

反正结果也改变不了了，顾纯倒是愿意让皇甫辰少些担心，只是仍然有些不甘：“那你能让我无痛分娩吗？”

“……不好意思，在你需要无痛分娩的时候，我已经进入投胎通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