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天马霜衣 > 第十章

天马霜衣 第十章

作者:卧龙生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0-05-20 02:46:44 来源:转码展示1

抬头望去,只见天鹤道长的脸上,一片平静之色,丝毫未因韩士公的颂赞之言,而稍露欢欣之容,微微一顿,接道:“据老朽听闻那华服少年剑士,不是咱们中土人物,来自东瀛海岛。mengyuanshucheng”

天鹤道长微微一笑,道:“韩大侠当真是识闻广博,不错,那人确非我中土人物,剑术变化,别走溪径,深得稳、狠二字之诀。”

韩士公道:“道长和那华衣东瀛剑客,各乘小舟,中以绳索相系,顺流而下,一面要保持那小舟的平衡,不为巨浪撞翻,一面又要挥剑相斗,两方兼顾,惊险可想而知,可惜这一场别开生面恶战,竟无人一饱眼福……”

他敞声大笑了一阵,又道:“虽然无人看到道长和华农剑士斗剑的胜负,但江南武林道上,从此失去了那华衣剑客的踪迹,这一场比剑的胜负,不问可知了。”

天鹤道长微微一笑,道:“贫道幸胜一招,实不足为外人道。”

韩士公道:“那人可是已伤亡在道长的剑下了么?”

天鹤道长似是极不愿提起此事,但他亦不愿使韩士公太过难堪,沉吟了一阵,道:“贫道和那华衣少年剑上乘舟比剑,舟行三十里,互击百余招,贫道幸胜一剑之后,那人就断索放舟而去。”

韩士公轻轻叹息一声,道:“如非道长亲下连云庐去,江南武林道上,只怕早已被那华衣剑士,闹得天翻地覆,还不知要有好多高手,伤亡在他的剑下了。”

寒月似是听的不耐,两道眼神凝注在韩士公的脸上,说道:“这些陈年旧事,我瞧还是别多谈了。”

天鹤道长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韩士公却冷冷的看了寒月一眼,道:“这件事虽已过了数十年,但对武林形势,影响甚大,天鹤道长和那人比剑结果,也一直是武林人物欲知之秘,虽然,可从那华衣剑土的隐失,判断出天鹤道长胜了那华农剑士,但真实的情形,却一直无人知晓,妇人孺子,知道什么江湖大事?”

寒月嫣然一笑,道:“你不用生气,你们谈这些事,我们一点也听不懂,换个话题谈谈吧!”

天鹤道长缓缓站起身来,笑道:“几位远道来此,跋涉登山,想必腹中已甚饥饿,只是山野之中,无美味以飨佳宾。”举掌互击了两掌。

两个道装童子,鱼贯走了进来,手中托着木盘,木盘中放着四个石碟,碟中四色精美的佳肴,热气还蒸蒸上腾。

天鹤道长合掌笑道:“几位先请进些食物,贫道暂行告退。”也不容韩士公等接口,转身向室外行去。

三人自进入山区之后,一直匆忙赶路,久已未进食用之物,眼看着热气蒸腾的佳肴,顿觉腹中饥肠辘辘。

两个道装童子,放下了木盘佳肴、食物,欠身而退。

韩士公目光一栋盘中佳肴,竟是认不出何物制成,举筷尝了一口,只觉香味可口,生平从未吃过,不禁赞道:“老夫生平最是爱吃,大江南北,名肴佳味,老夫没有吃过的,可算绝无仅有,想不到今日竟食用到生平未曾食用过的美味。”一面颂赞,一面连连举筷.不停的食用。

寒月微微一笑,举起筷子,笑对林寒青道:“林相公快些吃吧,咱们再不吃,要被他一个人吃完了。”

林寒青举筷尝了一口,果是精美可口。

片刻工夫,三人竟把四碟佳青食用个点滴不剩。

两个道装童子鱼贯走了进来,收拾好狼藉的杯盘,齐齐退出。这两个童子眉日清秀,但神情之间,却是异常严肃,不言不笑。始终未和三人搭讪一句,但举动之间,却是彬彬有礼。

寒月望着两个道童离室去远,低声对林寒青和韩士公道:“我家老主人性格本甚和蔼,但近来我家姑娘病势日危,老主人忧虑学殊病势,脾气甚是暴急,两位见着老主人时,还望两位担当一二。”

林寒青淡然一笑,默不作声。

韩士公却接口说道:“你家老主人之姓名,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寒月微微一笑,道:“韩老前辈自嘘识得天下武林高人,你就请一猜我家老主人吧!”

韩士公一皱眉头,道:“大江南北,高人无数,老夫如何能猜得着呢?”

天鹤上人含笑走了进来,接道:“两位可有同伴随来么?”

韩士公道:“就只有我等两人和这位寒月姑娘。”

天鹤上人先是一怔,继而微微一笑道:“这么说将起来,又有一批高人,赶来连云庐了。”

韩士公道:“什么人?”

天鹤上人道:“这个贫道也不知道。”

韩士公道:“来人冲过了两道阻拦没有?”

天鹤上人道:“贫道接到第一道守口的传书报告,眼下强敌,极为辣手,但他是否过了第一道关口,还不知道。”

韩士公霍然起身,回顾了林寒青一眼接道:“咱们出去瞧瞧吧!”

天鹤道长抬头笑道:“即非两位随来之人,不敢有劳大驾!”

寒月忽然欠身而起,幽幽说道:“道长。”

天鹤道长微微一笑道:“什么事?”

寒月道:“我家老主人家法森严,道长是知道的罢?”

天鹤道长道:“你说下去吧!”

寒月道:“这连云庐僻处云山深处,外人甚少知得登山之路,只怕是暗中追随我等三人而来,道长见着我家老主人时,且勿提起小婢带路之事。”

天鹤道长点头一笑,目注韩士公和林寒青接道:“贫道这连云庐上,已然数十年未有陌生人涉足,想不到今日佳宾连番而来……”

突然长啸之声传来,打断天鹤道长未完之言。

神态悠闲,一直面泛微笑的天鹤道长,脸色突然一变,长眉微耸,一掌立胸,接道:“两位请稍坐片刻,贫道去迎佳宾。”匆匆转身而去。

韩士公吃尽了佳肴美食,一抹嘴巴,一面说道:“不知来的是何等人物,竟然比咱们登山的速度尤快甚多。”

林寒青道:“传来啸声判断,来人似是已闯过了两道险关。”

韩士公突然挺身而起,举步向室外行去。

寒月急奔两步,一横身拦住了韩士公的去路,道:“你要干什么?”

韩士公道:“老夫想出去瞧瞧!”

寒月摇手说道:“不行,天鹤道长虽然和蔼可亲,但他手下的四个守山童子,却是个个剽悍毒辣,未得天鹤道长应允,咱们最好是不要乱跑。”

韩士公怒道:“老夫去瞧瞧打什么紧。”

寒月道:“哼!你一把年纪了,还是这般爱瞧热闹,出了此室,万一引起纠纷,怎么办呢?”

韩士公脸上的神情,连连变化,显然他对寒月阻挡之情大为不满,但他终于忍了下去,冷冷的说道:“老夫岂肯和你个女孩子家一般见识?”

但闻长啸之声,有如龙吟虎哮,连绵传了过来。

林寒青一皱眉头,道:“听啸声,来人似已登上峰顶,而且那啸声中隐隐含杀伐之意,难道是天鹤道长亲自出手,把他阻拦在峰顶的边缘不成?”

韩士公道:“天鹤道长亲自出手,如不能观赏此一场恶战,那可是终身一大憾事。”突然纵身一跃,疾飞而起,穿出室外。

寒月欲待阻拦,已是无及。

林寒青目光一扫寒月,说道:“咱们也到门口去瞧瞧吧!”

寒月怔了一怔道:“看看可以,咱们最好是不要离开此室。”

林寒青举步而行,走到室门口处。

遥见韩士公的背影,正停在四五丈外,似正在凝神观战。

这室门正对着一株巨松,松下繁花环绕着一块巨大的青石,光滑平整,一个道装童子,正在修整花树,对那一旁激烈的打斗,浑如不觉。

林寒青暗暗赞道:“这道童年纪不大,倒是镇静的很。”

只听韩士公高声赞道:“好剑法,好剑法……”

那登山之路,和这室门错开了七八丈远,彼此互难相见,听得韩士公的高赞之言,林寒青亦不禁动了好奇之念,举步跨出门口。

那修整花树的道童,忽然回过头来,望了林寒青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远远作客而来,最好是守规矩些。”

林寒青已警觉,正待收回跨出门的左脚,但听得那道童示警之言,心头忽生一股怒意,暗道:“我偏要出去瞧瞧,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呢?”

他为人外和内刚,心念一转,大步向前行去。

那整修花树的道童,也未过来拦阻,只是冷冷的望了林寒青的背影几眼。

林寒青行速极快,眨眼间已到了韩士公停身之处。

韩士公似是正瞧的全神贯注,林寒青已到了身侧,还是茫然无所觉。

抬头片去.只见三个全着青色道装的童子,各挥舞一柄长剑,拦住一个白发萧萧的老妪在击斗。

那老妪争执龙头拐杖,忽伸忽缩,幻起了漫天捉影,把三个道童,逼在三尺以处,难越雷池一步。

在那白发老妪身后四五尺处,仅靠峭壁边缘,坐着一个头发稀疏,长髯垂胸的老翁,手中握着一个三尺以上的旱烟袋,正在好整以暇的抽着旱烟,一阵蓝色的烟气,由口中冒了出来,间而发出几声长啸,替那老妪助威。

林寒青仔细看那三个道装童子,年纪都在十四五岁之间,但手中的剑招,却是老练狠辣,尤以三人配合的身法,灵巧迅快,变化莫测。

但那白发老妪的拐势,更是招招见功夫,拐拐蕴奇诡,任那三个道童攻势猛恶,但却始终无法讨得半点便宜。

林寒青目光转动,只见这片广大的峰顶上,除了恶斗的四人,和那老叟之外,就只是韩士公和那修整花树的童子及自己了,几栋茅舍,门窗都紧紧的关闭着,不见天鹤道长的踪迹何处,不禁心头大为奇怪,暗暗忖道:“天鹤道长真是沉得住气,这老妪分明身怀绝世武功,三个道童剑招虽然凌厉,但时间一久,决非那老妪之敌,何况还有那长髯老翁,坐发长啸,声冲霄天,分明也是位内家高手,难道当真要人家打到房里去,才肯出面不成……”

忖思之间,突听那老妪大声喝道:“牛鼻子老道,你认为这几个小杂毛,当真拦得住老身了么?哼!你不愿见客,也该亲身出面打个招呼,凭几个小杂毛替你挡驾,也未免太小觑我了。”

那坐在峭壁边缘,一直抽着旱烟的老翁,突然取下烟袋,哈哈大笑接道:“这话说的不错,他要是看的起你,早就出来见你了。”

那老妪本已怒火高涨,再受这老翁一激,怒火更炽,大喝一声,手中龙头拐突转凌厉,刹那间,劲风激荡,内力山涌,三个道童登时被迫的连连后退。

林寒青一扯韩士公的衣袖,韩士公霍然回村头来.望了林寒青一眼,道:“哈哈,你也出来了么?”

林寒青道:“这三个道童,已露败象,再战下去非有伤亡不可。”

韩士公道:“不错,三人恐怕难再撑过二十招。”目光一转,突见天鹤道长缓步走了过来。

不知何时天鹤道长已然出现在峰顶之上。

他脸色严肃,已不见那常常挂在嘴角的微笑,冷冷的望了韩士公和林寒青一眼,缓缓对那老妪和三个道童激战之处走去。

他虽然隐忍未发,质问两人,但心中不满两人偷出茅室,看人搏斗的忿慨,已然流露无遗。

只听天鹤道长宏亮的声音说道:“你们不是白发龙婆之敌,快些退下来吧!”

三个道装童子,应声收剑,齐齐跃退。

白发龙婆四字,震动了韩士公的心弦,不禁讶然暗忖,原来是这个女魔头,无怪手中的龙头拐,招数如此神妙。

忖思之间,那三个道童已然退回到天鹤道长的身后。

白发龙婆一顿手中铁拐,拐尾顿时深入了石地三寸,目注天鹤道长,冷笑一声,道:“好呀!牛鼻子老道,你的架子越来越大了。”

天鹤道长面色肃穆,但他的言语,仍然保持着平和之声,道:“贫道生性疏懒,不愿卷入江湖是非之中,故而对登门造访的武林同道,一律挡驾不见……”

白发龙婆冷冷说道:“可惜你那些守护山门之人太过脓包,竟然无法拦住我老婆子。”

天鹤道长淡然一笑道:“天南双侠,名震环宇,连贫道也得退避三舍,何况门下之人。”

那坐在峭壁边缘的老翁,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举起手中旱烟袋,在山石之上,敲了几下,道:“那一个骂了我老头子啦?”

白发龙婆怒道:“老不死的,在装的什么羊。”

那老翁缓缓站起身子,慢步走了过来,一面不停的吸着旱烟袋。

天鹤道长似是极不愿开罪两人,竭力隐忍,左掌立胸,欠身问道:“贤夫妇联袂而来,想必有所见教?”

那白髯老翁仰天打个哈哈,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目光一转,望着白发龙婆,道:“喂!老婆子,下面的该你说了。”

白发龙婆似是余怒本息,冷冷的接道:“咱们今日打扰,是想向你老道长讨点东西。”

天鹤道长道:“只要是贫道所有,决不吝惜。”

白发龙婆道:“据老身探听所得,那两件东西确已落入你手。”

天鹤道长道:“不知何物?”

白发龙婆道:“我义妹遗物,天南二宝,鱼肠剑和天龙甲。”

天鹤道长肃穆的脸色,突然绽开了一丝笑容,道:“贤夫妇从那里听得此讯。”

那白髯老翁打了个哈哈,道:“不管从那里听得,不是咱们编出来的就是。”

天鹤道长笑道:“江湖传说,岂可全信,贫道隐居连云庐中,素不涉足江湖恩怨,要此利器宝甲何用?”

白发龙婆道:“昔年我那义妹,仗天南二宝,进入中原,哄动华夏,大江南北,闻她之名,无不避让三分……”

天鹤道长接道:“不错,玄衣龙女昔年确是名噪一时,武林中人,对她又爱又怕,贫道有幸,和她见过一面。”

白发龙婆道:“当世名剑,屈指可数,你生性阴沉,敛锋不住,我那义妹年轻气盛,闻你之名,找上连云庐来,和你比剑,那是最后一次在江湖出现,此后,就音讯渺然,此事对也不对?”

天鹤道长:“比剑之事,倒是不错……”

白发龙婆不待天鹤道长话说完,抢先接道:“这就是了,定然是你,见宝动心,把她害死,吞下天南二宝。”

天鹤道长一皱眉头,道:“贤夫妇不可听人挑拨,含血喷人,贫道和玄衣龙女比划一事,虽无人旁观,但有明月蓝天为证。”

白发龙婆厉声喝道:“我那义妹,是胜了还是败了?”

天鹤道长道:“令妹仗凭鱼肠剑的锋芒,连削贫道三只长剑。”

白发龙婆突然长叹一声,接道:“如她能不用鱼肠剑,也不会引起你偷觑之心,暗中算计于她了。”

天鹤道长脸色一整,肃然说道:“贫道虽被她连削三剑,但却并未落败。”

白发龙婆道:“兵刃被削,还不算落败,难道还算胜了不成?”

天鹤道长道:“玄衣龙女找上连云庐来迫我比剑之时,她的声名,早已震动了武林,鱼肠剑、天龙甲,二宝之名,也同时在江湖上传播甚盛,贫道虽然极少在江湖之上走动,但令妹的名头太大,也听到了几位故友谈过,而且个妹爱穿官衣,是以贫道虽然和令妹初次见面,但一见之下,已然议出是大名鼎鼎的玄衣龙女了。”

白发龙婆冷冷的接道:“因此你就想到她身怀二宝,动了霸占之心,但比剑结果,又无法胜她,只好别走旁径,用鬼计暗算于她。”

天鹤道长确实有过人的修养,任凭白发龙婆恶言相伤,始终保持着平和之容,淡淡一笑,接道:“那鱼肠剑乃春秋神物,锋芒绝世,令妹能在中原武林道上大享盛名,仗那宝刃锋利,也是原因之……”

那长髯垂胸的老翁,哈哈一笑,道:“是呀!如那鱼肠剑是平常之物,也不放在你天鹤道长的眼下了。”

天鹤道长也不辩驳,继续接道:“玄衣龙女迫我比剑,贫道再三推辞,但令妹咄咄逼人,硬要迫我一手,贫道情不得已,只好答应了她,令妹虽气势逼人,狂傲一点,但却不失磊落的胸怀,当时出示了鱼肠剑,告诉我宝刃锋刮,要我多带几柄长剑,免得战至中途,长剑被削,武功上尚未分出胜负,落了不分胜负的结果,贫道当时未应允她,但却受不住她再三相激,只好带了四柄长剑……”他仰脸望着遥远处~座高峰,接道:“我们就在那一座人迹罕至,终年积雪不化的高峰之上,开始了一场恶战,那是贫道生平之中所经历最为凶恶的一战,当令妹用宝刃削去了我手中兵刀之时,贫道已心甘认败,无奈令妹苦苦相逼,硬指贫道隐技自珍,迫我易剑再战,贫道受迫不过,只好厚颜应命,就这样贫道被连着削去了三柄长剑……”

白发龙婆道:“一个人连被削去了三只长剑,难道还不胄认败不成?”

天鹤道长庄严的接道:“当贫道取过第四柄长剑时,令妹忽然又出了花样,用剑指着贫道,提出赌约,就她自入中原以来,所遇劲敌之中,贫道应列首席,如若再被她削去第四柄长剑,就要贫道还着俗装,追随于她,终生为奴,”

他轻轻叹息一声,仰望着西天晚霞,接造:“访问贤夫妇一句,这等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岔道虽忧天件淡泊.不原争霸武林,逐名江湖,但也不甘受此羞辱,因此;在最后一场比武中,贫道不得不尽出全力,和她硬拼,在那一场决战之中,贫道幸胜一招,失手伤了令妹。”

白发龙婆黯然一叹,道:“你当真是在武功上胜了她么?”

天鹤道长道:“贫道生性不善谎言,那一招胜来惊险万状,贫道用幸胜二字,并非是谦虚之词。”

白发龙婆道:“但我义妹自从和你比剑之后,从此就未在江湖露脸,如非被害,那里去了?”

天鹤道长沉吟了一阵,道:“令妹失手落败之后,心中大是忿慨,匆匆下山而去,令妹的为人,虽然是狂傲了一些,但贫道对她仍然是十分敬慕。”

白发龙婆似是渐为天鹤道长的言词所动,火气大减,平和地说道:“你敬慕她什么?”

天鹤道长道:“令妹虽然败了一招,但她身着天龙甲,刀剑难伤,尽可挥剑再战,可是她却愿认输,自承比剑失败,下山而去,此等磊落侠风,留给了贫道极深的仰慕。”

白发龙婆接道:“这就是了,你可知道她的下落么?”

天鹤道长沉吟了一阵,道:“不知道。”

白发龙婆道:“据老身所得的传言,我那义妹,伤在你淬毒的飞剑之下,她虽有天龙宝甲护身,但却无法尽掩全身……”

天鹤道长道:“贫道虽会抛砖飞剑之技,但在生平对敌之中,从未用过。”

白发龙婆道:“不论那传言是否真实,但我义妹自和你动手之后,就未再出现于江湖之上,是千真万确的事,我们登门寻人,亦不是无事生非……”微微一顿,接道:“天龙甲、鱼肠剑,也随我义妹的消失,下落不明,我们明查暗访了数年之久,别无可循之路,你天鹤道长是唯一可寻的线索。”

天鹤道长淡然一笑,道:“贫道已然说尽胸中所知,贤夫妇如若不信,那也是无法之事!”

白发龙婆回头望了那长髯老翁一眼,道:“喂!老头了,这件事该怎么办?”

那长髯老翁慢条斯理的又装上一锅子的烟叶,晃燃火折子,狠命的抽了两口烟,缓缓接道:“依我瞧,咱们有两个法子,你如相信他的话,事情到此为止,咱们也不用再费工夫,找寻你那义妹和二宝下落,如若你不信他,咱们就硬逼着他要人……”

白发龙婆怒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么?”

白发老翁又抽了一大口烟,喷出满口浓雾,接道:“是呀!你也从来没有听过我的主意。”

白发龙婆一顿铁拐,道:“老不死的,我问你信不信天鹤道长的话?”

长髯老人道:“这个么,我只信他一半。”

白发龙婆奇道:“为什么?信就信,不信就是不信,怎么只信一半呢?”

长髯老翁道:“他说的一大半都是实话,他既末暗算你那义妹,也未得到二宝,但他却知道玄农龙女的下落……”

白发龙婆道:“你怎么知道?”

长髯老翁哈哈大笑,道:“难道我这大半辈子江湖是白跑了么?”

白发龙婆缓缓把目光投注到天鹤道长的脸上,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可知道我那义妹下落么?”

天鹤道长面上的颜色微变,仰望长空,沉思了良久,缓缓的答道:“当时贫道并不知道……”

白发龙婆厉声接道:“以后呢?”

天鹤道长道:“以后贫道倒是听到了她的下落。”

白发龙婆道:“她现在何处?”

天鹤道长收回投注在长空中的两道目光,转望着那长髯老翁和白发龙婆,道:“令妹末再在江湖上出现,那是因为她已消去了争强斗狠之心,不愿再以清白的女儿身,混迹于江湖之中……”

白发龙婆一心想着二宝,恨不得天鹤道长在一句话中,就说出玄衣龙女的下落,好追去问问她二宝下落。

她心中愈急,愈觉着天鹤道长的答话缓慢,忍不住接口喝道:“她现在何处?决说!”

天鹤道长微微抬头,把目光投注向远天深处,接道:“贫道耳闻此事,真像亦不了然,贤夫妇既能查出玄衣龙女和贫道动手之事,想来查出她的下落,并非什么难事。”

那不停吞云吐雾的白髯老翁,似是唯恐天下不乱,张口喷出一嘴浓烟,烟雾凝结不散,幻出一座人形模样,向上升去,此时山风忽停,那人形烟气,一直上升了一丈左右,才散飘而去,腾出了一张大嘴巴来,缓缓接道:“怎么样?我没猜错吧!人家虽然知道,不肯告诉你也是枉然。”

白发龙婆眉宇间泛现出一片杀机,萧萧白发无风自动,举起了手中的铁拐,双目中眼神如电,盯住在天鹤道长的身上,

冷冷的喝道:“好哇!你是知道不肯说了?”

天鹤道长道:“玄衣龙女好好的活在世上,但两位寻了很多年,却一直未能找到她的下落,据贫道想来,她早该知道两位苦苦寻她之事,但她却不肯出面和两位相见,这说明了两件事,一是她不愿和两位相晤。二则胸有苦衷,不便再见贤夫妇,贫道在未得人尤难之前,自是不便擅作主意,泄露她的安居之处。”

这几句话,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天南双侠,他虽知玄衣龙女的下落,但却不愿说出。

白发龙婆缓缓移近天鹤道长,冷然接道:“你既不肯说出她的下落,我将找你要人。”

天鹤道长肃然接道:“贤夫妇如能给贫道三天时间,贫道定当给两位一个圆满的答复,或可促她和两位一见。”

白发龙婆厉声喝道:“我们找了她数十年,踏破铁鞋,走遍了天涯海角,此时片刻也难等待,我要立时见她。”

天鹤道长道:“这个,请恕贫道碍难应命!”

白发龙婆一顿手中的龙头拐杖,全身微微的抖动起来,肃冷的说道:“你不肯说出我义妹的下落,分明是有意吞下我们天南二宝……”她心情的激动,形露于形色之间,但言词清晰,忿而不乱。

天鹤道长道:“贫道出家人,一无争霸武林之心,二无扬名江湖之意,鱼肠剑、天龙甲,虽被武林目为二宝,但贫道并无羡慕偷觑之心,贤夫妇如不允贫道三日限约,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他说话的神情严肃、真诚,使人一听之下,无法不信。

白发龙婆激动的神情,逐渐的平复下来,仰脸望天,沉思了一阵,突然一顿龙头拐,回头对那白髯老翁说道:“老头子,咱们走啦!三天后再来连云庐讨教。”

天鹅道长合掌当胸,肃然接道:“贫道生平不打班语,三日后贤夫妇只要能登此山峰一步,贫道定当奉告那玄衣龙女的下落。”

那白髯老翁仰面喷出两口浓烟,哈哈大笑,道:“道长虽然甚少在江湖上走动,但江南第一名剑之名,早已传诵于武林之间,三日后老夫等当来讨教。”

天鹤上人道:“恕贫道不远送了。”

语声未歇,两条人影,已联袂跃起,去势奇快,眨眼间,已消失峰下不见。

天鹤道长目睹两人去后,转过身子缓步向韩土公和林寒青停身之处走来。

韩士公见闻广博,已然看出天鹤道长面泛不豫之色,当下一抱拳,道:“在下等初到连云庐上,不悉山中规矩,如有冒犯之处,还望道长海涵一二。”

天鹤道长严肃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丝笑意,道:“两位请回茅舍中去吧!”转身而行,步入了正中一处茅舍中去。

三个道童紧紧追随在天鹤道长身后,齐人那正中一座茅舍之中。

韩士公低声对林寒青道:“老弟,这天南双侠,你可曾听人说过么?”

林寒青道:“在下初入江湖,对武林中的人物,认识极少。”

韩士公笑道:“天南双侠那是高称他们了,其实,这两人应该是天南二怪,二怪虽然上冠天南二字,但却经常在大江南北走动。”

林寒青奇道:“这就使在下不明白了。”

韩士公哈哈一笑,道:“老弟,难怪你听得糊涂,不明两人底蕴之人,谁也无法听得明白,唉!说这话该是五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天南二怪,经常在中原武林出现,这一男一女,不正不邪,做人处世都以个人的好恶为主,因此开罪了不少武林同道,被中原武林同道,联手围攻,双双身负重伤,此后二十年,未再见二人出现江湖,二十年后,二人重返中原,联袂歼仇,连杀了一十八位武林高手,因而声名大噪。”

谈话之间,已进入了待客茅舍。

寒月迎立门口,白了韩土公一眼,冷冷说道:“一把年纪了,做起事来仍然是没规没矩。”

韩士公怔了一怔,怒道:“小丫头,你骂那个?”

寒月道:“谁骂你了,说说你不行么?”

韩士公道:“老夫年过甲子,还要你个毛丫头来管教不成?”

寒月冷笑一声,道:“有志不在年高,你活了几十岁,见过的不能算少,还要赶着去看热闹,触犯了人家连云庐中的规矩。”

韩士公一时无言可答,默然不语的坐了下去。

寒月得理不让人,继续接道:“天鹤道长最忌来客胡图乱撞,你们跑出去看人搏斗,犯了山中之忌,天鹤道长纵然看在我们老主人的份上,隐忍不发,但他如转告了我家老主人,我只怕要挨上一顿好打。”

林寒青只觉她讲的句句在理,无言可驳,不禁一皱眉头,说道:“姑娘说的是,如若你家老主人当真的怪罪下来,在下尽以所能,替姑娘担待下来就是。”

寒月仰起脸儿,望着屋顶,缓缓的接道:“如你肯答应把那一瓶千年参丸送给我家姑娘,也许可得我家老主人欢心,免了我一顿责罚。”

林寒青叹道:“那瓶千年参丸,早已失去,我纵然愿意奉送,也是无可奈何。”

寒月道:“那不要紧,我家老主人的性格,一向是非礼勿动,只要你答应相送,追随失物之事,自由我家老主人出面追讨,不管你的事了。”

林寒青想到那瓶子年参丸,关系着周簧生死,如若答允相赠,日后不便再改口相讨,一时之间,心中好生为难,沉吟了良久,道:“这个,容在下想想再说吧!”

韩士公摇摇头,道:“唯女子与小人最难养也,老夫活了这把年纪,仍然看了一个毛丫头的道儿,当真是惭愧得很。”

寒月丝毫不以为传,反而嫣然一笑,道:“有朝一日,你有缘得见我家小姐一面,哼……”

韩士公接道:“见了她又怎么样么?”

寒月笑道:“别看你一把年纪,见闻甚多,她卖了你,你也不会知道的。”

韩士公道:“老夫不信有此等事。”

寒月道:“不信你就试试……”忽的黯然一叹,接道:“但愿上苍相怜,保佑小姐病势好转,也好让天下须眉,见识见识她的才能……”

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打断了寒月未完之言。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道童,当门而立,面色冷漠,扫掠了三人一眼,道:“家师有请三位。”

韩士公霍然站起,一语不发的大步向外行去。

此人年纪虽大,但生性火暴,最是受不得别人的轻藐、闲气。

林寒青和寒月鱼贯随行,出了茅室。

那道童引导着三人,走进了正中一所广大的茅屋中。

敞厅里早已有人相候,除了天鹤道长之外,还有一个白发童颜的老者。

只见寒月急急奔了过去,对那白发老人,拜了下去,道:“寒月叩见老爷。”

那老人除了满头雪发和一对灰白的眉毛外,再也无法找出一点老迈的痕迹,但他的眉宇间,却泛涌出重重的忧虑。

只见他轻挥左手,说道:“你起来。”

寒月站起身子,低声对那白发老人说道:“老爷如若断去那两人手上铁铐,他就奉送一瓶千年参丸,疗治小姐的重症。”

林寒青听得心头大急,还未来及开口,那白发人已接口说道:“老夫先代小女谢过。”缓步走了过来,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扬腕一挥,林寒青手中铁铐,应手而断。

韩士公目光一掠那短剑,失声叫道:“鱼肠剑。”

白发老人淡淡一笑道:“不错,兄台倒是识货人。”寒剑再挥,挑断了韩士公手上的铁铐。

两人已被那铁铐锁了甚久,此时骤然解开,不自禁的舒展一下双臂,长长吁了一口气。

韩士公想到适才天南二怪相逼天鹤道长,问他天南二宝的下落之事,想不到天南二宝之一的鱼肠剑,竟然就在这连云庐中。

转眼望去,只见天鹤道长肃然而坐,目光投注在室外一片苍松之上,神情间若有所思。

白发人削去了两人手上铁铐,缓步归还坐位,回顾了寒月一眼,道:“小姐来了,你到后面去看看她吧!”

天鹤道长突然收回投注在室外的目光,一掠韩士公和林寒青道:“两位请坐。”

林寒青被那白发人一句话封住了口,一时间不好再提千年参丸的事,转望着天鹤道长说道:“道长有何指教。”

天鹤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连云庐上素来不愿留客,两位手上的铁铐已除,心愿已了,也该离此地去了。”

林寒青目光一掠那白发人,陡然站起身子,抱拳说道:“在下就此告别。”转身向外行去。

韩士公起身接道:“道长之名,在下仰慕了数十年,今日可见,不过如此,你武功就算当今第一,我韩某人也不再敬仰你了。”迈开大步,走出茅屋,追上了林寒青。

突听一阵衣袂飘民之声,传了过来,人影一闪,那白发人已越过两人,回身拦住了去路。

韩士公进入茅舍之后,已然留心到此人,只觉他面目陌生,从未闻见,但他能和天鹤道长交称莫逆,自是非平庸之辈,当下退了两步,静立现变。

林寒青剑眉微耸,肃冷的说道:“老前辈拦住去路,是何用心?”他目睹那天鹤道长冷漠的逐客神情,心头亦不禁生出了怒意。

那白发人长长叹息一声,道:“老夫为爱女病势拖累,数年间黑发变白……”

林寒青淡然接道:“父母天性,那也是人情之常。”

白发人双目神光闪动,冷电般逼注在林寒青的脸上,道:“小女能拖过十几年的岁月不死,证明那并非必死之症,因此,老夫要尽一切心力,疗治好她的病势,事实逼我行险,顾不得武林中的道义了。”

林寒青淡淡说道:“老前辈说了半天,在下仍是不解言中之意。”

白发人眉宇间泛起羞愧之色,但瞬息之间,即为一种深深的忧郁掩去,仰望长空,冷冷接道:“凡是能够疗治我女儿病势的方法和药物,不论是否绝对有效,老夫都将尽我之能,求得一试……”

他似是一个极为正直和严肃之人,但却被亲情掩去了处事的公正,话至此处,好像自知情理有亏,不自觉的长叹一声,接道:“明白点说,那就是老夫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挽救我女儿的机会。”

林寒青道:“老前辈的用心,可是要向晚辈讨取那瓶千年参丸?”

白发人道:“不错,别说老夫还可找出一点借口,为两位断去了手上铁铐,纵然是毫无借口,我也要硬抢那一瓶千年参丸。”

林寒青道:“千年参丸目下虽不在我身上,但晚辈却有追回此物之心,老前辈斩断我手上铁铐之情,在下自当永铭肺腑,来日补报,但我却难得答允你,奉赠参丸。”

白发人道:“需知你们手上铁铐,乃精炼缅铁制成,除了老夫这柄春秋神物的鱼肠剑外,难再有斩断铁铐的宝刀,这番恩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老夫挟恩求报,要硬讨你那瓶千年参丸。”

林寒青回顾了韩士公一眼,朗朗答道:“老前辈有本领尽管去抢,但晚辈却难答应相送。”

白发人道:“这么说起来,你也要插手抢夺了?”

林寒青道:“我追回失物,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白发人脸色一变,道:“我要逼你答应呢!”

林寒青冷冷说道:“那就要看老前辈的手段了。”

白发人突然仰天长笑道:“难道你还想和老夫动手不成?”

林寒青被他的笑声,激的怒火高炽,怒声喝道:“这有何不可,老前辈尽管赐教。”

白发人陡然踏进了一步,扬起掌势,正待劈去,忽听一个柔弱低微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爹爹!”白发人收掌而退,横里闪开三步。

林寒青回首一瞥,只见一个全身白衣的少女,双手搭扶在两个青衣小婢的肩上,踏着苍茫的暮色,行了过来。

白发人低沉的叹息了一声,道:“孩子,夜晚山风,寒意甚浓,你跑出来做什么?”言词之间,充满了一片亲情。

在两个青衣小婢的扶持下,她慢慢的走过了林寒青的停身之处,行向那白发人。

这是个动人借怜的姑娘,一眼之下,就可以看出她为病魔折磨的衰弱,长长的秀发,披垂在后肩,中间用一条白色带子勒起,苍白的脸色,失去神采的眼睛,和那微带紫色的双唇,行动间显得是那样有气无力。

林寒青微微凛动,不自禁由心底泛升起一缕怜悯之情,只觉这位姑娘的娇弱,像一盏燃油将尽的枯灯,任何一些微小的力量,都会轻而易举的炼去她生命的火花。

白发人缓缓伸出手去,轻柔的拂拭着那白衣女飘舞的长发,低沉的说道:“孩子,回到屋里去吧!你受不住山风的吹袭。”

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颤动,双目也不敢投注林寒青的脸上,似是内心中有着极深的畏惧。

要知此刻,林寒青和韩士公,随便任何一人出手,都可以把他弱不禁风的女儿,震死在掌下。

这情景使那白发人心神为之震颤,因为他心中很明白自己大背武林规戒的举动,很可能招致别人蛮干非为的报复。

只听那白衣女缓缓的应道:“爹爹不用担心,今日我觉着精神很好,想出来看山景……”

白发人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天黑了,暮色苍茫,那里还可见山色景物,快些回房中去吧!”

白衣女微微一笑,但却凝立不动。

韩士公突然说道:“兄弟,咱们走吧!”大步向前行去。

林寒青微一犹豫,举步随在韩士公身后行去,白发人目光一扫两人,有心出手拦阻,但又怕相迫下,两人出手伤了爱女,强行忍下。心头的激动,望着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

山道上再无阻碍,两人一口气下了绝峰石梯。

这时,天色已然完全入夜,满天繁星,闪烁生光。

韩士公道:“天鹤道长孤僻避世,傲啸山林,算不得大仁大义的人物,也用不着咱们武林同道敬重于他。”

林寒青道:“那白发人不失君子胸怀,对自己的强豪夺理举动,不时流现出惭愧之情。”

韩士公哈哈大笑,道:“不是兄弟一提,我倒忘了,斩断咱们手上铁铐的宝刃,分明就是天南二怪追寻的天南二宝之一的鱼肠剑,三天之后,天南二怪找上门来,不知那天鹤道长要如何的交代?”

林寒青忽然想起那矫弱不胜的白衣女来,轻轻叹息一声,道:“那女孩子,也当真可怜的很,身怀绝症,与生俱来,为她父母者,自是难免关爱之心,那人愁白了一头青发,足见这十几年来的折磨是何等的严重了。”

韩士公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忽然一跳而起,道:“兄弟,我想起一件大事来了。”

林寒青看他那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禁愕然,微微一皱眉头,道:“什么事?”

韩士公道:“你年纪幼小,出道江湖不久,自然是不知那玄衣龙女的传说了。”

林寒青道:“果是未曾听过。”

韩士公道:“那鱼肠剑和天龙甲,不知何时流入天南,被称为天南二宝之事,你是知道了?”

林寒青:“此事也是刚刚听说。”

韩士公接道:“这天南二宝都由玄衣龙女,带入中原,她凭仗二宝之力,连败了大江南北无数高手,声名大噪一时,凡事利害相连,随着直衣龙女的盛名,引动无数想夺天南二宝之人……”

林寒青忽然想到身怀参丸之事,引起的连番波折,不禁感慨的接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韩士公哈哈一笑,道:“树大招风,名大招忌,人人皆知,但真能看破世情,跳出名利圈外的又有几人?玄衣龙女挟天南二宝之威,纵横中原,逐鹿争霸,一时锐利所指,挡者披靡,正当她盛名播传之际,却突然隐失于江湖之中不见,此事在江湖上引起了甚大的震动,但那玄衣龙女,有如沉落大海的沙石,找不到一点的线索,自然那天南二宝也随着玄农龙女失踪不见……”

他微微一顿,打个哈哈又道:“对啦!我还有一件事,忘记说明白了,就是那玄衣龙女生的十分美艳。”

林寒青愕然沉思了片刻,道:“怎么玄衣龙女和天鹤道长比剑之事,江胡上难道就没有传闻么?”

韩士公道:“没有,江湖上一直传诵着天鹤道长制服那华衣剑士的事,却无人知道玄衣龙女和天鹤道长比剑之举,如非听得天南二怪质询天鹤道长,连老夫也不知道个中之情。”

林寒青仰起脸来,徐徐吁一口气,默不作声。

韩士公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连云庐上的诸般设施,以及那谢绝访客,不和武林人物来往之事,想来只怕并非是自视清高……”

林寒青接道:“在下也觉着,那云气钦绕的云峰之上,散疏于山石松间的茅舍之中,似乎是隐藏着一种秘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