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夏有一个小小的梦想,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之前在老家住的时候,家里的房间小,一家人挤在一张床上,在床上的角落里给她腾出来一张桌子放学习用品,上面有一个暖黄色的台灯。
多少个日夜,她就在家人安眠的呼吸声中学习,她能不能考出去不知道,但她实在是不想学了。
都说学习是通往成功的道路,只有知识分子才能坐在高级写字楼里喝着优雅的咖啡,穿着精致的衣服,之后在闲暇的时间去美容院做皮肤护理。
可基因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她回头看到父母的样子和平日里乐得傻呵呵的弟弟,她觉得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来到钟鼓市打工是十八岁的她最明智的决定。
她终于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面朝南,面积不到三十平,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和另外一个女生合租,公用客厅,把不到一百平的房间经营地有滋有味,因为是一楼,外面还有一个院子,可以不用走楼道,直接走院门。
冰箱里的东西即使互相吃也没有关系,小兔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小兔做美甲师,她晚上出去工作,两个人的作息颠倒,相当于用极低的房租住一百平的房子。
苏小夏照样画好了妆,准备了晚上上班用的东西,室友小兔今天晚上有聚会说是不回来住,出门的时候看到了房东。
房东极瘦,三十多岁的男人,一米七左右,和她差不多高,看上去文静老实,不知道平日里做什么工作的,经常到附近的菜市场买菜。
“吴大哥,好巧啊。”苏小夏打招呼。
她画完妆很好看,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一些,笑起来很灿烂。
“嗯。”吴调腼腆地笑,没有看她,“我,我,来取院子里的东西。”
院子的锁苏小夏、小兔、吴调公用,房门的钥匙只有苏小夏和小兔有。
吴调打开门,从院子里拖出来一个宠物碗,甩掉了上面的雪,有些不好意思看她,“新,新养了一只狗。”
“我上班了吴大哥。”
“做,做什么工作啊?这么,这么晚出去。”他有些口吃。
“在烧烤店。”苏小夏看他脸红了,知道他想歪了,但她不往心里去,也开朗,“你想哪去了,就不能有下午才营业的饭店?”
“没,没,没有。”吴调更口吃了。
苏小夏拧开电动车扬长而去,晚上的工作开始,她要忙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才能下班。
不醉不归酒吧照旧人声鼎沸,现在开店讲究多元化,单喝酒、但唱歌、单跳舞都不吸引顾客,现在的ktv里面都能吃重庆火锅了,叫服务员喊得不是加时而是加毛肚。
她在酒吧里端烤串,各种酒配烤串,配得上不醉不归的牌匾。
时不时还有小费,一晚上下来能挣个五六百。
吴调和朋友在烤串店吃饭,吴调看了年老色衰的服务员大妈一眼,有些失望地喝闷酒,味如嚼蜡。
“怎么了?”他朋友问道。
“还不,不是,还不是在追一个,女生,她对我有,好感,主动和我,和我说话。”
朋友打断他,“我听明白了,你遇到一个互相都有好感的女生,就差捅破窗户纸了对吧?”
“啊,对。”
“她干什么工作的啊,在哪住啊?”
吴调又喝了一杯,“烧,烧烤店,夜班,租房子,我的。”
“懂了,她说是在烧烤店上夜班,在租你的房子对吧?我还以为什么女神呢,这有什么难的,以前都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现在看来是真理,再有,什么烧烤店上夜班,我看就是做那种工作的,既然租你的房子,就说明早就看上你了,就等着你主动呢。”
吴调:“真的,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你看哥们我,处了多少女朋友,我知女人心懂吧,女人嘛,都是睡着睡着就服了,就爱了,你的终身大事就有着落了。”
吴调:“睡,睡服了?”
“一看你就怂,你什么力气,她什么劲,什么反抗啊,挣扎啊都是情||趣。”
吴调和他碰杯,“谢,谢谢你啊。”
“客气,还得是吴哥请我吃烧烤。”
吴调吃完饭没有回自己住的房子,自己的房子冷冷清清的,一点都没有过年喜气洋洋的氛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楼门口。
他打开院子门,看着紧闭的房门,他记得另一个租客小兔说过,她今天晚上有聚会在朋友家住。
苏小夏会回来吗?他看看时间,他记得她说过第二天早上六点才下班。
他就等到十二点,如果她能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回来,就说明是主动投怀送抱。
街上很冷,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
想了想,从包里翻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苏小夏今天肚子很疼,到卫生间的时候发现来月经了。
走路比平时慢,端盘子都没有往日的活跃,平日里看到客人还能笑着说几句,现在白着一张小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眼看着就要十二点,还有六个小时要熬,她找经理要了一片止疼药。
“你怎么了?肚子疼?”经理拍拍她的肩膀,“有病别硬挺着,今天我给你假,你走吧。”
“没事经理,我吃片药就好了。”苏小夏摇头,就着温水把药吃了。
吴调苦笑一番,他坐在沙发上,客厅里挂着的钟表就要到十二点,他看着紧闭的卧室门,里面有全部属于苏小夏的东西,可他却碰不到。
他走进客厅的厕所,看着厕所的磨砂玻璃哀叹,看来他们还是没有缘分。
吴调解决完,刚要出去,就看到紧闭的卧室门开了,露出一个缝,床上有一双粉白色的脚。
吴调心跳得厉害,刚刚喝完酒的他有些亢奋,脑海中不停闪现朋友说过的话。
果然是天作之合,果然就剩一层窗户纸要捅破,上天都在帮他们。
他轻轻推开卧室门,里面只开了一盏小夜灯,苏小夏细瘦的身体倒扣着躺在床上,轻轻哼着疼。
“……热水。”
他听到苏小夏哼唧道。
吴调赶紧蹑手蹑脚倒了一杯温水,轻轻送到她的床边,苏小夏白皙的手指接了过来,指尖碰到了他的,微凉。
他没有听到谢谢,比感谢更先到来的是尖叫,杯子倒在床上,晕湿了一大片,苏小夏腾地一下坐起来,离他很远,大喝,“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在反抗,在等他动作。
于是,吴调单膝跪上床,双手扣住她细瘦的手腕,“别喊,别喊,我一直在等你。”
苏小夏猛地挣开他,“快滚,要不我报警了!你怎么会有卧室门的钥匙!”
“卧,卧室门是你,是你开的啊,我只有,只有房门的钥匙啊宝,贝。”吴调摸到了,比想象中还要软,她身上带着一股酒味,很浓郁,压根没有烧烤味。
果然朋友说的是对的,哪里有什么上夜班的烧烤店,果然是干那种工作的,既然如此,还立什么牌坊。
“你说你只有院门的钥匙的!快点滚,我现在就要报警了!”
苏小夏拿起了手机,好不意外被吴调打掉。
吴调眼底蒸腾出热气,果然她还是喜欢我的,不然不能跟我说这么多话。
于是,他不慌不忙地拽向她的裤子,苏小夏在扇他,这都是情||趣啊。
他呼吸急促,说道:“房,子,以后,你不用,不用交房租。”
可怀里的人滑的像条鱼,稍不注意就从他宽阔的男人胸怀中逃了出去,到三步之外的卫生间反锁住房门,声音没有刚刚的强硬,带着女儿家的娇气,“快点滚,今天我肚子疼,别让我再看到你,房子我也不租了,你要是不想坐牢的话就滚。”
苏小夏缩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她肚子疼地厉害,压根没想到房东竟然会有备用钥匙,今晚过后,房子不能再租了,大概会去派出所报个案。
她抱紧自己,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没关窗户一样。
她吸了口气站起来,回头。
“啊!”
一张笑到诡谲的脸正挂在窗户上。
早上出门被反锁的卫生间窗户打开了,细瘦的房东正从窗户钻进来,“我,我来了,宝,宝贝,等急了吧。”
吴调平稳落地,却当头挨了一洗发水瓶子的暴打,眼看着苏小夏就要打开锁着的厕所门出去,她纤细的手指因为紧张都出血了。
他眼疾手快挡在了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舔去了上面的血。
卫生间小,正好方便他动作。
“不,不许,逃。”
吴调从未觉得这逼仄的厕所如此像天堂,果然如朋友所说,睡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这么多血。
身|下的人完全随着他的律动谱写,宛如置身美酒的海洋,他就是品尝美酒的人,比他喝的啤酒好喝一万倍。
心满意足抽身,看到苏小夏躺在瓷砖上,像是洒了的白酒。
眼睛睁得大大的,布满红晕,很迷人,是最美丽的陪酒女郎。
他拍拍她的脸颊,“爽,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