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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再续前缘 第11章 仙京斗灯

作者:九幽寒尘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11-08 01:39:05 来源:文学城

几日期间, 谢怜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无法成功让戚容的魂魄和这个男人的身体分离, 戚容愈发得意。幸好有个谷子一直不嫌弃地给他“爹”喂饭,不然谢怜真是不想往这张嘴里塞任何东西。中秋当日, 谢怜在菩荠观外设了个阵,反锁了门, 留下若邪继续捆好戚容,到仙京去报到了。

或许是眼生,明珊一落席就眼尖看见了格格不入的谢怜,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子,也就厚着脸皮,在谢怜旁边坐下。

“太子殿下!”明澜儿坐下,扭过头,对谢怜打了个招呼。

“……阁下是……”谢怜一愣。转过头,有些惊愕,毕竟自己这个样子,好像……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呢……

“太子殿下,我是新飞升上来的武神,封号浮笙。”

“……哦,我刚刚好像听说了,以一己之力除掉白话真仙,得到水师大人的青睐。好像就叫……浮笙将军?”谢怜回答道。

明澜儿微微点头,道:“是的,太子殿下,虚名罢了,不值一提。以后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找我帮忙哦!”

“谢谢。”谢怜微微笑道。看来这人并不像那些神官一样呢,跟风师大人一样好相处呢!

就在这时,却见风信走过来。两人都迟疑了片刻,向对方微一点头,算是招呼过了。风信前行几步,又折回来,问道:“你干什么坐这里?”

谢怜以为自己坐错了,站起身来,道:“我以为坐哪里都行。”

风信正要开口,谢怜却远远地看见师青玄在前方冲他招手。师青玄此时乃是女相,风信回头一看,仿佛看到了什么阴影,大惊失色,丢下谢怜就赶紧走了。师青玄又唤道:“太子殿下,小珊!这儿!”

明澜儿是在和师无渡一起时认识的师青玄,师青玄也是自来熟的,两人一下就成为了好朋友。毕竟风师乃是上天庭的大红人,她坐的位置自然绝好,离君吾较近。这一招一唤,许多神官都望了过来,原本托腮不语的君吾也看见了谢怜和明澜儿,对他们微微点头,明澜儿看着君吾,点头会意,拉着谢怜就往师青玄那跑。一路上果然没看到郎千秋,据说他为了寻戚容的下落早早地便推了中秋宴。师青玄给谢怜和明澜儿在他旁边找了个位置,风水绝佳,谢怜觉得不太合适,但风师盛情难却,已经按着他坐下,道:“待会儿宴席散了我带你去找那个小孩儿。丑是丑了点,但还挺乖的。”到这一步,他只好道声多谢。一转头,二人附近坐的就是明仪,他正闷头把玩一只玉杯,那执杯的手竟然比玉杯还要白。明澜儿看着他,斗笠下的嘴角一勾,无声的讽刺的笑了笑。看他面色无大碍,看样子上回在鬼市受的伤已经养好了,谢怜道:“地师大人,别来无恙。”

明仪头一点,似乎不大想说话。师青玄却跟他截然相反,谁都认识,跟前后左右甚至十万八千里外的也能说两句,谢怜十分佩服他居然能记住这么多大小神官的名字。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高鼻深目,黑发微卷。谢怜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谢怜,两人对看了一阵,均是莫名其妙,最后以谢怜胡乱打了个招呼告终。再四下一望,风信和慕情两个人隔得无比的开。而坐在他正对面、正在十分熟稔地交谈的,乃是三位神官。

左边是位黑衣文官,眉目端郎,落落大方,说话间五指轻轻在桌面上有规律地敲击,神情中一派镇定自若,莫名眼熟;中间当然是已经十分熟悉的裴茗;右边则是一位白衫公子,手中纸扇轻摇,扇上正面写着一个“水”,反面画着三道水波流线,眉眼与师青玄依稀有六分相似,只是睥睨间一派傲慢轻狂之态横生,瞧着斯文,眼睛里却分明写着他谁也看不起。除了那位“水横天”,还会是谁?

谢怜心中了然:“‘三毒瘤’。”

“灵文姐!”明澜儿挥挥手,笑着喊了一声。

灵文抬起头,微笑着,点头示意。

两人是最近才交好的,原因是明澜儿也想多了解了解三界,毕竟已经窝在浮笙岛几十万年了,除了最近几万年了解了一些,也都快成文盲了,自是经常去灵文殿看看,串串隔壁,除了一些她觉得不重要的,也都基本上混了个脸熟。

灵文,也就是那黑衣文官,想必就是灵文法力最强的男相形态了,果然仪表堂堂。那三人一阵寒暄上天入地都在变着花样互相夸赞吹捧,听得师青玄频频低声道:“虚伪。虚伪至极。”谢怜却觉得颇有趣。这时,他见宴席前方设有一座华丽的小楼阁,四面都以红幕帘子遮掩,问道:“那是什么?”

师青玄笑道:“哦,你有所不知,这也是上天庭里很受欢迎的一个游戏。来来,带你看看,现在已经开始了!”

话音刚落,天外传来几声闷雷。君吾望了望天,斟了一杯酒,递了下去。于是,雷声阵阵中,宴席上众位神官开始又笑又叫地传起了那杯酒,都道:“别给我!别给我!”“往他那边递!”

只看别人玩儿,谢怜也大致弄清了规则,心道:“原来是击鼓传花。”众人相互传送君吾递下来的这杯酒,不可洒,传给谁都可以,但不能反传回去。雷声停止的时候,酒杯在谁的手里,就拿谁来取乐子。只是不知道是要取什么乐子。这个游戏,对谢怜而言可谓不太友好。你把酒杯传给了谁,就是要戏耍谁,所以一般都会递给与自己关系好的数人。可他和在座大多数神官都不熟,怎么好意思随便戏耍旁人?最多只能递给风师了,但谁知道风师会不会就是传酒给他的那个人?

谢怜心想:“最好是没人传给我。不过说不定是我自作多情。”他尚未开口,第一轮便结束了。那酒杯众望所归地停在了裴茗手里,看样子裴茗已经习惯了,在轰然叫好声中把那酒一饮而尽,众神官拍手起哄道:“起!起!”

欢声中,那华丽的楼阁,缓缓拉起了四面的帘子。只见台上站着一个高大的将军,昂首阔步,好生威风。他似乎根本没看见底下这些神官,也没看见楼阁外奇异的天外美景,走了几步,开始唱词,激越高昂。

原来,酒杯传到了哪位神官手里,这楼阁就要把人间关于这位神官的戏文搬上来,演给大家看看。由于人们深爱着胡编乱造,哪里知道他们会编出什么样天雷滚滚的戏码,又会不会刚好被抽到,这一游戏,可谓是十分羞耻且惊险了。但是,乐趣也就在于此。须知裴将军的戏文出出精彩,因为每次的女角儿都不同。有时是天仙,有时是女妖,有时是闺秀,女角是一个赛一个的貌美,故事是一个比一个无节操,众神官看得津津有味,专心盼着女角上场。果然,不多时,台上又来了一个黑衣的小姐,声如黄莺,二人对着唱了一阵,词曲都颇为挑|逗大胆。大家越看这两人越觉得不对劲,纷纷问道:“这戏叫什么名字?”“这次裴将军勾搭的女子是谁?”

这时,台上的“裴将军”道:“杰卿——”

台下,裴茗和灵文都喷了一口酒水。

杰卿还能是谁,灵文的本名就叫做南宫杰。众神官震惊了:怎么这二位居然有一腿吗?!

看到这里,明澜儿也忍不住“噗嗤”一笑,道:“灵文姐,这真是……”

灵文以布巾拭了拭唇角,淡然道:“不用想了。编的。”

两个当事人虽然都有点郁闷,不过好在脸皮都够厚,台上哎呀呀地演,台下他们就当没看到。师无渡却不放过他们,摇扇笑道:“这戏很精彩。你们有什么感想。”

灵文道:“没什么感想。这戏很老了,那时候我神像还不是现在这样的。民间传说而已,你仔细想想,民间传说里,但凡是个女的,有几个老裴没勾搭过?”

众人深以为然。裴茗道:“喂,话不能这么说,民间传说传的别的我的确差不多都勾搭过。这个我是真没。莫要冤枉好人。”

灵文道:“照你这么说,民间传说我勾搭过的男神官更多,我还一个都没勾搭过呢,岂不是如坐针毡。”

灵文自从被点将点上来,民间传说一直传她是因为勾搭了某位神官才能上来的,这也是灵文殿初期香火冷清、无人供奉的缘故之一,据说抗议激烈之时被骂得狗血淋头,经常有人往她功德箱里投肚兜和月事布。可男子神官若有此类传闻,得的却是风流之名,尚能乐在其中。可见虽然境况相似,有男女之别,下场就大不一样了。

刚这么想,下一轮又开始了。师无渡方才还笑,这次就轮到了他,身旁两颗毒瘤齐齐对他做恭喜手势:“现世报,请接好。”

师无渡眉头一皱,喝了酒,那帘子再次徐徐升起,还没升到最上面,里面就传来两声长呼:

“娘子——”

“郎君——”

含情脉脉,一波三折,宛转缠绵。于是,底下的谢怜亲眼看到了师无渡和师青玄活生生起了半边身子的鸡皮疙瘩。

师青玄弹起来道:“哥——!快掐掉!”

师无渡立刻喝道:“放下!马上给我放下!”

不用看也知道,这次抽到的,肯定是水师大人和风师娘娘“夫妻”的民间传说了。爱欲和仇恨,永远是人们讲故事时的最爱。有是最好,没有更好,可以随便杜撰了。照理说,各位神官自己做的事,才是正宗的神话,但有时候看人们给他们安的,不得不佩服这才叫真神话。师无渡一发话,那帘子果然刷的掉了下来,众神官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辛苦,谢怜则笑问:“风师大人,怎么原来还能叫放下帘子的吗?”

师青玄心有余悸,道:“可以的,小意思,捐十万功德就行了!”

“……”

谢怜无语。

一旁的明澜儿倒是略有些阴沉,哼!这些人编的话本子,还真是……难于启齿啊……明澜儿在那里磨牙,可恶啦!(哼,她才不会承认她吃醋了!)

……

酒杯还是照样的转,明澜儿在那里无聊的转着手中酒杯,撑着脑袋,反正就是轮到她也没有话本子啊!越想着,天好像跟她较劲一般,酒杯愣是传到她手里了。

“……”

众人看着明澜儿周围若隐若现的黑气压,不由得往旁边靠了靠,就连君吾也是侧眸,不过一个话本子而已,难道,这话本子中有她的一些她的故事?心下疑惑,但还是笑着说:“开帘吧。”

“郎君~”

“夫人~”

“噗!”明澜儿一口把水喷出,在师青玄的狂笑当中,谢怜的忍俊不禁中,将酒杯捏碎,引忍怒气道:“给我拉下!”

原来,那些凡人,因为明澜儿与师无渡曾一起去降过白话真仙,也就被明澜儿的信徒给记了下来,然后……变成了这样。

君吾微微沉思,如果这样的话,那师无渡岂不是他的弱点?不行,不能妄自下结果,还是要观察了来。

师青玄笑着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谢怜在一旁略有些尴尬,唯有师无渡一人,并未嫌弃,反倒有点——期待?

帘子中是被拉下,明澜儿坐了下来,一手撑着脑袋,她也挺想看看的,但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也怕,这万年的计谋,毁之一旦。

酒杯继续传着。

谢怜原本只是看着别人玩儿,融不进去,也乐得别人不找他,正想同师青玄说话,谁知,正在此时,却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将那只白玉酒杯递给了他。

……(哈哈,作者君是个超级大懒人,所以,直接跳到斗灯环节啦)

斗灯,斗的是中秋当日,一位神官最大、最著名的那座宫观里供奉的祈福长明灯的盏数。一盏祈福长明灯,千金难求,久久不灭。斗灯顺序是由少至多依次排列,轮到某一位神官时,他信徒供奉的灯盏便会从下方飘上天界,照亮漫漫黑夜,绮丽无比。

神武殿今年是九百六十一盏长明灯,数目近千,史无前例,众神官都觉得明年一定就会打破千数,然而这并不是重点。如果第一永远是第一,那么第一便失去了意义,所以大家在斗灯这一环节中已经自动剔除了神武殿。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斗灯一开场,排在第一个的居然是雨师。当谢怜看到一盏小小的明灯慢悠悠、歪扭扭地升上天空,再听到“雨师殿,一盏!”的时候,简直怀疑自己其实喝醉了还没酒醒,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只有一盏。为了确认自己没醉,他问师青玄:“没报错吗?”

师青玄道:“没。真就一盏。就这一盏,还是雨师大人家里的牛为了撑个场自己供的。”

自己供自己,这种行为可真是亲切。谢怜想了想,雨师管下雨,所以也是掌农之神,猜测道:“莫非是因为雨师大人信徒多农人,所以才无裕供奉?”

师青玄却道:“殿下,你对农民有什么误解,很多农民都很有钱的好吗?其实是因为雨师大人说过,有钱供灯,不如种田,所以信徒从来供的都是新鲜瓜果蔬菜。”

听了这话,谢怜真是羡慕至极,心想:“还有这等美事。”

然而,师青玄又道:“后来雨师大人又说不要浪费,所以一般供品放两天信徒就拿回去自己吃了。”

“……”

“雨师大人还真是为百姓着想啊。”明澜儿感叹一声,这仙京,还真有一些善良的神官啊,怎么我就遇不上呢?

前面稀稀拉拉的,都是一些小神官,长明灯从几盏到几十不等,大家都没什么兴趣。但是,越到后来,每一次升起灯时光芒越盛,大家也越发专注。如果不是专门的神官报幕,一眼就能看出数目,那灯阵密密麻麻一起飞上来根本数不完有多少盏。谢怜什么都不清楚,便什么评价都不发表,专心欣赏明灯照亮漆黑长夜的美景,顺便听一听其他人对于目前斗灯形势的分析。虽然他觉得这种事情并没什么好分析的。大约两炷香后,压轴戏终于陆续来临。中秋宴斗灯,开始了最后的十甲拼杀。

十甲的最后一名,谢怜听到报幕神官高声道:“奇英殿,四百二十一盏!”

权一真早已离场了,其他神官听到这个数目后的啧啧之声也就不加掩饰了。这位西方武神年纪尚轻,却势头极猛,和他资历相同的神官,有两百盏长明灯已经算很多了,他却是翻了个倍还要多,飞升年限比他略长的郎千秋长明灯却比他略少,可谓了得。但谢怜觉得,果然这少年在上天庭人缘不太好,因为除了他自己和师青玄,几乎没什么为这份了得真心惊叹。

下一位,地师殿,四百四十四盏。明仪除了多喝了两口汤,并没有任何别的表示,师青玄却是比他还激动,一叠声地道“低了低了”。由于大家对地师大人都不是很熟,章程化地拍了拍手,就当是祝贺了。紧接着就轮到师青玄自己了,风师殿,五百二十三盏。

一个人受不受欢迎,真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一件事。报出风师殿的长明灯数目后,师青玄还没说话,宴席上的抚掌声便陡然大了起来,四处都是“恭喜恭喜”“实至名归”。师青玄十分得意,起身到处拱手,又对师无渡嚷道:“哥,我今年第八!”

他像被夫子夸了找爹妈讨赏似的,谢怜看着忍俊不禁,明澜儿也微微点头。师无渡却斥道:“不过是第八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这话其实是非常狂妄的。整个上天庭,有哪个是等闲之辈?五百盏长明灯,高居第八,在他口里却被说成“不过是”,那排在第八名后面的神官,岂不是连“而已”都不如?他也并非不知此话不妥,但他就是要这么说,因为不惧。师青玄垮了脸,师无渡摇了摇扇子,又勉为其难地道:“不过,灯比去年多了,下一年必须更多。”

闻言,师青玄又纵臂长笑起来。整个宴席上,竟然只有明仪一脸漠然地埋头吃饭,不给他喝彩,于是师青玄拍了他两下,要找他讨祝贺。明仪根本不想理他,继续专心猛吃,师青玄大怒,要求他必须给自己鼓掌,谢怜在一旁听得要笑岔气了,不提。

下一位,灵文殿,五百三十六盏。

“灵文姐!恭喜!”明澜儿坐在位置上,向灵文招手。

在文神里,灵文算是夺魁了,不过,并没有多少文神捧场,反倒主要是武神们很给面子。谢怜远远向他道了恭喜,这头听到师无渡和裴茗叫他摆宴请客,那头又听到有神官嘀咕,灵文信徒多无非是因为化了男相、灵文看准当今武神势大便一力巴结武神不理睬文神、灵文是上天庭最热衷于请客的神官、灵文据说有时请客还请嫖云云,摇了摇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女神官真不容易。

接下来,是南阳殿和玄真殿,分别是五百七十二盏,和五百七十三盏。慕情眉目舒展,风信不喜不怒,似乎并不在意。谢怜心中纳闷,怎么会刚好数目这么接近?这也太巧了吧?低声问师青玄方知,原来这两二人因为出身相近,领地相近,实力相近,加上彼此关系不好,两边信徒都憋着一口气要赢,发誓对方宫观里供多少盏灯,他们就一定要多供一盏。不求第一,只求比对方高。竭尽全力豁了出去,每年互有胜负。今年在最后关头,玄真殿终于多挤出了一盏灯,胜过了南阳殿,眼下仿佛打了一场胜仗,正在大肆庆祝呢。听完谢怜忍不住心想:“在外面为多对方一盏灯争得头破血流,这群人都不回家过节的吗?今天可是中秋啊。”

下一位,明光殿,五百八十盏。

这个数目,相当可观了。然而,裴茗却并无喜色,因为,比起去年,明光殿今年的长明灯,其实是减少了的。副神裴宿出了事,算是一个打击,今年少了将近一百盏灯,若不是裴茗底子厚,稳住了,只怕少的更多。师无渡和灵文都没对他道恭喜,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至此,谢怜发现,这好几位神官的长明灯盏,数目都很是密集,几十十几的,仿佛拉不开差距。也就是说,大家其实都半斤八两,没有哪一个是真正的绝对胜出。他刚这么想,就听报幕神官道:“水师殿,七百一十八盏!”

宴席上,一阵骚动,惊叹四起。

众神官反应过来,便开始争先恐后地道贺。师无渡只是坐着,并不起身,神情也并不如何倨傲,只是一派理所当然。这恐怕是好几百年来,第二名神官和神武殿长明灯之数挨得最近的一次了。谢怜第一次飞升时距今太远,那时候的一盏祈福明灯,比如今的一盏要更为难求,自然不能一概而论。不过,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们对于财富的热爱,是永远不会减少的,不愧为财神!

师青玄比自己亮了七百盏灯还兴奋,大力拍掌,对谢怜连声道:“我哥!是我哥!”

谢怜笑道:“知道了,是你哥!”

明澜儿惊叹的眼神从未从师无渡上挪过,但是……明澜儿的脸沉了下来,君吾啊,你当真要做的这么绝?可休怪我不客气!

整个宴席上,依旧只有明仪一个人在格格不入地卖力吃饭。事实上,谢怜觉得所有人里就他一个把“宴”当成宴在认真对待,为吃饭而来,仿佛多年在鬼市卧底食不果腹今晚要一次吃个够本,想起鬼市街边摊子里卖的那些小吃,谢怜也十分能理解了,忍不住心想,花城平时会不会在鬼市街头悠悠踱步?

最激动人心的谜底既已揭晓,今夜,众位神官都看饱了戏,说够了话,心满意足,便也陆续准备起身离席了。谁知,师无渡忽然眉头一皱,扇子一收,道:“慢着。”

别人说慢着,大概没这么强的震慑力。但师无渡此人,真真如他的外号“水横天”,仿佛天生发号施令惯了,一开口便让人不由自主听从,大家又都坐了回去,问道:“十甲已出,水师大人还有何事?”

谢怜心想:“难不成也要散功德了?”

师无渡摇扇道:“十甲已出?”

众人都不知他反问此句是何意,师青玄却惊道:“……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十甲没出!——算上神武殿,刚才报出来的,也只有九个而已!”

众位神官一下子惊了,纷纷道:“只出来了九个?”

“真的,我数了,真的只有九个!”

“水师大人前面居然还有一个人???”

“什么?还能有谁啊?我没印象了啊?”

明澜儿微微抿唇,八百年的等待,花城主,你终于不怂了啊……|

正在此时,黑夜之中,忽然爆发出一阵亮如白昼的光芒。

那光是灯。

如千万游鱼过江海,无数盏明灯缓缓升上来。

它们在黑夜之中闪闪发亮,熠熠生辉,如浮空的灵魂和瑰丽的梦,壮美至极,照亮了漆黑的人间。此般奇景,无可言喻,唯余凝固的呼吸和断层的言语。

谢怜怔怔望着那漫天的明灯,仿佛窒息,什么都听不见了,恍神了好一阵。过了这一阵,他才发现,有哪里不对。

宴席之上,所有神官的目光都投射了过来。原来,那报幕神官哆嗦着手,指向了他。

谢怜懵然,道:“……怎么了?”

无人应答,谢怜又指了指自己,道:“……我?”

一旁的师青玄拍了一下他的肩,道:“……对。你。”

“……”

谢怜还是懵然,道:“我什么?我到底怎么了?”

那报幕神官艰难地咽了咽喉咙,终于再次开口。

于是,在场百位神官都听到了一个不可置信的颤抖声音。

“千灯观,太子殿,三……三…… ”

“三千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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