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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飞传 第62章 恒河绝恋(2)

作者:列夫托尔斯明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1-02-22 12:35:04 来源:转码展示1

翠微县委大院。

县委办公室门前,韩治正和薛平贵的办公室主任王瑞聊着什么。

站在二人身后,韩治的秘书梁云杰眼观鼻、鼻观心,不多插任何一句话。

王瑞和韩治聊了一会,就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间办公室,打招呼道:“韩村长,薛县长刚刚还在议事厅和地区领导开会,你和小梁同志可能要稍等一会儿?”

“没事没事!”

韩治连连摆手,表示不碍事。

看到王主任将审视的目光投过来,梁云杰也连连点头,附和了一下韩村长的话。

王瑞和韩治又谈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王瑞索性带着韩治、梁云杰一起向薛平贵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轻轻敲击了两下门,听得里面响起了“进来”的声音,王瑞这才转身对韩治、梁云杰示意了一下。

进了屋,王瑞矜持的脸上顿时换上了一副发自内心的笑容。

“薛书记,是厚桥镇的韩书记有工作向您汇报……还有就是您之前点名提到的小梁同志,也过来了。”

薛平贵唔了一声,一抬眼就看到了韩治和梁云杰。

“韩治来了,还有小梁。”

可能因为今天的人不像那天视察韩寨时那么多的缘故,薛平贵对韩治的态度就和蔼多了。

韩治三步并两步上前和这位苏门的负责人握手,然后给秘书梁云杰示意了一下。

“薛书记好!”梁云杰知道这时候可不能怂,见韩治让开身子之后,连忙毕恭毕敬地往前站了一步。

还算不错,薛书记没有拿捏什么架子,也伸手和他握了握。

很快地,薛平贵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写好的文案,又将目光转向了韩治。

“韩治啊,你们厚桥镇十月份的经济数据,确实有了一点点起色……”

“但是,这样的起色还远远不够!因为其他乡镇的进步,同样明显。”

薛平贵正色说道:“你们厚桥镇的底子差、总量小。今年这最后两个月,压力还是很大啊!”

见薛书记确实有事情要向韩、梁二人交代,王瑞就识趣地告辞而去。

一上来就被薛书记浇了盆冷水,韩治额头就见了汗。

他唯唯诺诺地表示道:“是,是,薛书记,这些我都知道。前两天,我也和副村长孙福贵同志谈过这个问题。”

“孙福贵同志也认为,这进入到下半年之后,大家都很努力。相比之下,我们厚桥镇的进步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见韩治对这个问题还是有思考的,薛平贵就释然地点了点头。

厚桥镇和韩治、孙福贵面对的难处,他当然知道。不是他想逼韩治他们,实在是薛平贵也有自己的苦衷。

自从苏门换上掌门人苏烈夫以后,连续三个工作会议都重点提到了经济建设问题。

翠微县作为整个孟州地区的中心地段,更是被苏书记直接批了个不合格。

要是最后两个月县里的经济数据还没有起色的话,自己这个县委书记能不能继续当下去,都是个问题。

无奈之下,薛平贵只能暂时放下和紫微县长燕啸天之间的芥蒂,将全部精力放在搞经济上。

而厚桥镇,无疑是这场脱贫攻坚战的焦点战役。

可这一个月过去了,厚桥镇领导班子虽然足够努力,但取得的成效却是差强人意。

对此薛平贵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总不能真的将韩治、孙福贵二人一撸到底吧?

心烦意燥之下,薛平贵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旁边恭敬肃立的梁云杰。突然之间,薛平贵就似乎想到了什么。

“小梁同志,我这个县委书记,要向你说一声抱歉。”

薛平贵挤出一丝笑容道:“上次去你们厚桥镇视察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你笔记本的内容。见猎心喜之下,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我就直接将笔记本带回了。”

“对此,小梁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听了薛书记的这个问题,梁云杰连忙否认道:“当然不会!”

“薛书记给我指正工作,是我求之不得的。我要谢谢薛书记才对!”

听着梁云杰谦逊的话语,旁边的韩治就轻轻松了口气。刚刚他可是担心梁云杰这小子说出什么突兀的话来,让薛书记下不来台。还算不错,这个高材生不是那种书呆子的类型,人情世故拿捏得还是很好的。

薛平贵显然也对梁云杰的回答十分满意。

他唔了一声,点头道:“小梁同志说指正,有些言过其实了。”

“不过,你的笔记本我确实还在研究,也加上了一点点我个人的意见。算是,互相学习吧!”

薛书记这么说,梁云杰就不好再推却什么了。

“对了,我注意到你笔记上对于小王村,有这么一条建议。说是小王村的气候适宜,很适合养殖桑蚕,是这样吧?”

见薛书记说到了正事儿,梁云杰就连忙应了下来。

“是的,薛书记。”梁云杰应和着说道:“事实上,小王村和下坝村一直就是我们厚桥镇养蚕量最大的自然村。”

“前一阵子引进了先进的养蚕技术之后,小王村无论是养蚕数量还是质量,都已经稳居第一。”

“后续如果能将两个村子的养蚕户统筹起来管理,再找来实力雄厚的纺织企业、服装企业合作的话,足以成为我们厚桥经济的一个亮点……”

听着梁云杰条理分明的话语,薛平贵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统筹管理,嗯,这一点提的好啊!”

薛平贵感叹地说道,“前些天去孟州地委开会的时候,新上任的苏书记就提到过这个词。”

“苏书记说,我们孟州地区很多工业产业类别,其实都是具备的,但就是没办法做大。从根子上说,就是缺一个统筹管理的思想。”

瞥了一眼面色淡然的梁云杰,薛平贵接着说道:“小梁同志,你能从一个镇,一两个村子的某个产业上看出这一点,这很不容易啊!”

听着薛书记的感慨,梁云杰矜持地表示道:“薛书记,我就是了解了一下那些丝绸产业发达地区的情况。可能,是巧合吧。”

薛平贵微微颔首,没有在这一点上多作纠结。

他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口,感慨地说道:“经济建设的理论上,我想小梁同志你应该是具备的。不过想要真的付诸实施,可就难了。”

“就说这养蚕业统筹做大之后,去哪儿拉投资、找合作吧?这个问题,就很棘手……”

韩治这天带着秘书梁云杰去向恒河上游清真堡的薛平贵汇报工作的时候,韩寨十月份的产量和税收数据遭到了薛书记的痛批。毕竟新冠期间,对工农业生产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每次韩治碰到了重大的工作问题的时候,都会和孙媚娘分床而眠。韩治会来到书房旁的小榻上慎重思考自己解决问题的途径和方法,找到最有效和最优化的处理问题的方案。因为韩治一旦思虑过重,就会彻夜难眠辗转反侧,这会影响到他的爱妻孙媚娘的睡眠,而且韩治还会随时起床翻阅文件档案,因此在书房借宿无疑是作为韩治独立思考的一个非常合适的空间。

书香世家里面的书房,其实和工匠白丁家里的柴房是非常类似的。对那些目不识丁的文盲们来说,一页页写满经纶文字的黄纸白纸,其利用价值和没有写过文字的草纸和引火柴差不多。所以说一个东西的使用价值,对不会使用的人来说永远也发挥不出来;而发挥不出的使用价值,对不会使用的人来说,就等于没有价值。因比我们在推广商品的时候,推广商品的用途和使用效果固然重要,推广商品的用法和使用过程也不可或缺。将一个新生事物的商品生动形象的表达出来并向目标市场推广出去,这就是我们在旧市场上更新换代和推陈出新的必备技能。

就拿知识文化来说,大家都知道科学技术是个人软实力,但知识文化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大众教育的时代背景下,发掘知识的填压教育固然能让知识的范围和数量发生大批量的井喷式增长,知识的运用和融会贯通又对知识分子提出了更迫切的再加工需求,这就是时代背景下“学以致用”的再赋值和重新演绎,这就是“实践检验真理”再表达和重新证明,这就是“科技产业化”的再命题和灵活运用,这就是“集体软实力”的活灵魂和指向导航,这就是“大脑管理四肢”的新形式和统筹规划,这就是“数据与产品相互转化”的太极图和阴阳相生。从数据到产品固然需要一个思考路由和执行选择的过程,从产品到数据也需要一个分类描述个性和抽象概括共性的过程,这两个过程的重要性是旗鼓相当的,因为产品满足我们的物质需要,数据满足我们的精神需要,我们既需要得到丰衣足食的物质需要,又渴望满足自己卑微的自尊心和丰富的好奇心,当物质需要与文化需要相提并论,我们才可得到个人心理平衡和社会稳定安宁。

神龟虽寿,是有原因的,因为神龟手上有一支天平,最爱用等价转化和可逆反应来解压维权,所谓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道其实是非常虚不可琢磨的一个词,而最基本的长治久安的道理就是心里平衡和社会公平。但人各有志,众口难调,所以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不惑。三十岁对每个人来说可能是自己人生的一道坎,因为此时大多数人已经发生了角色转换,由幼稚变得成熟,由为人子女变成了为人父母;等到六十岁的时候,大多数人又会发生一次角色转换,由成熟变得衰老,由劳动生产变成了退休啃本。实际上三十岁以前的抚养啃老与六十岁以后的赡养啃小是相互对应的,抚养赡养的生活方式和社会地位是相互对应的,这就是养娃防老的真谛所在,这是尊老爱幼的文明社会中对留守在家的老人小孩这些弱势群体的人文关怀。如果有些人为老不尊或为小不孝,这些人是否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年轻的时候父母为老不慈或自己将来老了以后儿女对自己不孝,因为最好的教育实际上是行为教育。每个人对附近人行为的调-教,往往会像一面镜子,照射出世间的美善丑恶,照射出自己以前的行为和将来的下场,“下场不好的人一般比较缺德,下场好的人一般没积阴德”,这扰是与人打交道最灵异神秘又不可逃避的轮回报应规律。所以说孟母三迁,择邻而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见贤思齐,见友识人,这些都是讲的教化对一个人的行为的重要影响,所以我们又把教师称为灵魂的工程师,因为教师曾经揉捏出的灵魂和塑造出的形象,若干年后说不定会变现成为一个个鲜活的实体或命运的蓝图。

薛书记对韩治提出的提高村庄经济量和财政数据的建议,韩治也是在书房里思考了许久并彻夜难眠,但最终也没能得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就在韩治一筹莫展之际,韩治的女婿殷渊明却趁韩凤娇有孕在身,外出偷腥开起荤来。

殷渊明趁着月色来到凝碧池下鱼篓,突然发现贺小蓉来池边洗澡。殷渊明想起贺小蓉在丈人韩治的寿宴上对自己或明或暗的勾引眼神和露骨玩笑话,恰逢韩凤娇这阵子有喜不让殷渊明碰,殷渊明欲-火焚身之下便上前从后面将贺小蓉搂抱住撩弄起来。

贺小蓉没有扯开殷渊民的手,只抓紧了自己的衣服。

这种信号,殷渊民哪能接收不到?当即便加大了力度和幅度,将贺小蓉搡得趔趄加踉跄。

“小蓉,抓恁紧干嘛,早晚的事,还不快一点儿。”殷渊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都说好事多磨,但这会儿可一秒钟都耽误不得。”

“俺都恁样了,还要咋地?”贺小蓉虽是熟能生巧,这会儿也有些气喘,“其实,俺这心里头总归有些不对劲儿。”

“习惯成自然,有第一次就行了。”殷渊民确实是累了,干脆一把掏进贺小蓉的前怀,捏摸起来。

殷渊民在这事上的方式方法,自是不用说。只是那么分把钟的光景,贺小蓉就有了感觉,不过半点儿也不敢或者说是不好意思表露,只是压抑着偶尔哼一声。

乘胜追击,一举制伏。殷渊民凑上了嘴巴,此时的他已然忘记了现在已为人夫,恍然间又变回了年轻时衣冠禽兽的模样。

贺小蓉几乎快要崩。“停!”她禁不住短促疾呼。

“咋了?”殷渊民抬起头,有点不可思议。

“让,让俺缓一缓的。”贺小蓉喘息着,“太快了,太快了。”

殷渊民似乎明白了是咋回事,嘿嘿地笑了起来,“这还没下河入水呢,好戏还在后头噢。”

贺小蓉不敢接话,她想作最后一次挣扎,便转话题道:“对了,刚才你说孙玉香一毛拔不下来的事,你咋知道的呢?”

殷渊民听后咂了咂嘴,咋回答呢?反正不能说是陈礼霞讲的,那会显得自己有点糜乱。“哦,俺是听余粮他爹说的。”殷渊民想到了爬树看女人洗澡的孙未举。

“孙未举呀。”贺小蓉有些不屑,“难不成他还能跟孙玉香有故事?”

“应该没有吧,他们是一姓的不说,就说孙未举那样,估计孙玉香根本就看不上眼。”

“肯定看不上的。”贺小蓉点着头,“嗌,那孙未举咋就跟你说起孙玉香的事呢?”

“不,不是对俺讲的。”殷渊民挠了挠头,“他是对他媳妇李巧云说的,被俺偷听到了。”

“唉,俺也不知该咋说你,你长着一副聪明相,到处打听这些男盗女娼的桃色事件,心思用得有点不对头呀。”贺小蓉摸摸殷渊民的俊俏的脑袋,双手顺着他的瘠背下滑到殷渊明雄壮的大腰上,“其实,现在俺都没脸讲这些个道理,瞧瞧都跟你做了些啥事儿。”

贺小蓉这回不再挣扎,她觉得已没了回头路,干脆彻底放开。

“你又想多了,累不累?”殷渊民边嘿笑着横抱起贺小蓉,边说道:“行喽,缓过来了吧,走,下河去!”

“小蓉!”忽地,河堤上传来一声急切的叫唤。

贺小蓉身子一抖,下意识地抱紧了殷渊民,“完了,冯胜来了!”

殷渊民暗暗叫苦,看来今晚的美事是行不成了,“完啥完?你只管答应就是了,然后跟他回家。至于咱俩的事儿,找机会再搞嘛。还有,你的心性儿太柔弱,别禁不住追问,要挺住,千万不能让冯胜起疑心。”

“……好吧。”贺小蓉犹豫了下,忙到河边撩了几把水拍打在头发上,然后对着河堤上回道:“喊啥呀,快洗好了,瞧你急的,难道还怕俺找不到家?”

“嘿嘿,俺是怕你被人给拐喽。”河堤上的冯胜悠闲地抽起了烟,“快点儿,俺等着你。”

“等啥啊,还有别人呢。”

“谁呀?”

“罗才花。”

“得了,逗俺呢?罗才花在看代销店,刚才来的路上看到了。”冯胜笑了,“嗌,媳妇,看来河里就你一人啊,要不俺也下去,跟你一起洗洗?”

“别别别!”贺小蓉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怕冯胜下来,“没准等会还有别人来呢,那要是被发现了,脸朝哪儿搁?”

殷渊民也惊了一下,他也担心冯胜没头没脑地窜下来,赶忙拔脚往北摸行而去。贺小蓉是韩治的侄女,算是韩凤娇平辈的表姐,孙媚娘给韩治办寿宴时借的贺大侄女家的桌子就是从贺小蓉家借来的。

好事多磨,贺小蓉这盘菜,挺不错,得慢慢享用。幸好月光不太亮,殷渊民边走边庆幸,要不一旦让冯胜瞄到个人影,就会有麻烦。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他的脚步还是轻抬轻落,走得几乎就没啥动静。正因如此,发现了个意外情况:王成喜现身了。

王成喜是来使坏的,他估摸着这会儿殷渊民应该下完钩子,就扛着根长竹竿前来,准备沿着河边捣腾一遍,没准就能把钩线给搅和坏了,第二天早上好让殷渊民空手而归。

“这狗日的,坏到骨髓里了。”殷渊民倒是不怕钩线被搅合了,只是感到窝火,“娘个大丫杈儿的,不整你一下,老子今夜还咋睡得着?”

殷渊民蹲在堤坡的草丛里,皱着眉头想主意,干脆冒个险,把王成喜个狗日的踹进河里,然后嫁祸给冯胜。

简直是天作之合!

差点笑出声的殷渊民猫着腰溜下堤坡,悄悄跟着王成喜。

王成喜摸索到河边一处水草边沿,估计殷渊民有可能会在这里下钩,便握起竹竿从近到远、从左到右,来回挑着。

水动泛音,波声连连。

机不可失,殷渊民紧着步子无声无息地走了上去。

此时的王成喜已有点累,长年已不劳作,胳膊腿的力道弱了,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但每一次挑杆似乎都挑起了殷渊民投下的勾线,非常用力。

借着几步小跑增加了惯性,殷渊民一个跳踹,同时压着嗓子骂了一句,“你个老狗日的!弄你个毛!”

王成喜呜闷地惊呼一声,“扑通”一下栽落进了河里。

殷渊民不敢停留,转身就朝堤坡上跑去。

落水后的王成喜刚开始很是惊慌,不过很快就逐渐变得清醒起来。“他娘的,谁啊,敢在背后阴老子!”他不断提高声音,“敢踹俺王成喜下河,是吃了豹胆还是酒喝大了?!”

快到堤上的殷渊民突然想起,冯胜还在南面,想嫁祸给他,要做得像一点。于是,返身向下走了一段,故意让王成喜看到人影,然后一溜烟地向南跑去。跑没多远,便沿堤坡上去,往村中快走。走了一会,觉得应该回去,躲在暗处看看热闹才是。

的确有热闹,就在河堤上,王成喜与冯胜掐了起来。原因很简单,不知啥情况的冯胜和贺小蓉,沿着河堤往北走,准备直拐到巷子的延伸路上回家,没想到碰上了浑身湿漉漉的王成喜。

正懊恼着的王成喜,看到冯胜后突然觉得,应该是冯胜把他踹进了河里。“冯胜,恁晚了,你搁这儿干啥呢?”他试探着问。

“这不媳妇来河里洗澡的么,半天了没回去,俺寻思着别出啥事,就过来看看,带她回去。”

王成喜搓了下鼻子,不阴不阳地道:“行,冯胜,好歹你也是个爷们,咱有话不拐弯,你说,就查环那点屁事,咋就还没忘呢?你到底还要报复到啥时候?”

冯胜被猛地一责问,有点懵,更是有些惊慌,以为王成喜知道了他和罗才花的事儿,“啥,啥报复啊,你,你王成喜说话可得有证据。”

“瞧你个结巴样,肯定就是你了!”王成喜的火气上来了,“竟然敢把俺踹下河!还装没事人一样!”

冯胜一听,松了口气,立马就强硬了起来,大声嚷嚷道:“王成喜,说话不能跟放屁一样,皮口子一松就来事,多少得动动脑子。你说俺踹你下河,凭啥?再说了,要是俺想报复你,难道就只是踹你下河?恁好的机会,肯定是要先用石头砸漏你的头,然后再踹你下河!死了,算你活该!不死,算你命大!”

“好,好你个冯胜。”落水的王成喜气势有点弱,就像狗一样,一旦落了水,威气减八分,现在被冯胜这么一吼,竟然有点怂,他手指点点,道:“这,这儿可没别人,俺就实话跟你全讲了,免得你想不开以后老使阴招子。老子的确是想趁查环那会儿搞你媳妇,可问题是,俺真的没搞成。至于是啥原因,不说你也知道。”

“啥知道不知道的,告诉你,可别再提这茬!老子听了就来气!”冯胜上前两步,“咋了,想刺激俺?难不成你真想让俺锛漏你的头!”

“俺可不是想刺激你,只是想把事情给抖清楚。”王成喜没有后退,但身形却后仰了点,“你媳妇的确跟别人不一样,有天然防护。”

“你给俺闭嘴!”冯胜又是一声大吼,“这算啥?你跟俺讨论这个算啥?如果俺跟你说你媳妇罗才花让俺放开手脚去耍,但因为那肥嘟嘟的身子老是隔着空儿没法弄。你说,你是啥感受?”

“你……”王成喜有点恼羞成怒,但也没怎么发作,“冯胜,别给脸不要,说些损话干嘛?俺真的是为了把咱们之间的疙瘩解开,说的可是实事儿。”

“啥啊你,就你说的是实事,俺说的就不是实事?”冯胜一时来了杠劲,说话也没个轻重。

“啥!你说啥!”王成喜听出了话音,“冯胜,你啥意思?!”

这会儿冯胜意识到刚才的话有点儿冒,忙敷衍道:“啥,啥意思,顺着你的意思说呗。反正啊,你王成喜就是错了,对不起俺冯胜!”

这个敷衍有作用,王成喜听后也就没多想,他现在想的是如何跟冯胜讲和,“是的,俺是错了,可,可俺不是提了瓶酒登门道歉了么?而且我虽然惦记着你媳妇贺小蓉,也仅限于言语撩拔,不是还没得手么?”

哪料冯胜根本不上当,彻底翻脸,连称谓都改了:“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竖子王成喜,你上次查环已经把我冯胜给得罪了,如今惦记着俺媳妇还想得手,你仗着自己有个当村主任的二舅老爷,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你也太目尊法,为所欲为了些。别忘了,你们王家在韩寨可根本就打不下江山,也成不了气数。还有,你我之间也根本成不了朋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凡事并非一成不变,要看运数变化,冯胜,你就这么排斥王某?”

冯胜侃侃而谈:“竖子王成喜,你或许听说过王与马共天下这句话吧,老实告诉你,没有我们冯家的支持,你们王家在韩寨就是无本之木。所以,只要我冯胜一息尚存,就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玷污我的老婆贺小蓉,你王成喜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此其一也。”

冯胜一口一个竖子,王成喜气得眼都绿了!

“其二,贵贱焉得为友,人兽岂能为伍?我玉林路冯氏家学渊源,豪门巨族,你王成喜什么出身,一脸的穷酸潦倒,满身的下贱猥琐,给我冯家打更看门都没这个资格!我冯家这块金字招牌怎能蒙上污垢尘灰?”

“哇呀呀,竖子冯胜,你前恭而后倨,如此绝情,难道你就没有考虑目前的处境吗?难道你们冯家就一定能逃出我二舅老爷的手心吗?你们冯家不过有几个臭钱,敢来我王老五面前耍横挺腰子?”

冯胜过足嘴瘾,担心刺激王成喜一怒之下,把自己推进凝碧池并痛打落水狗,自己的缓兵之计将要落空,于是又心生一计!

假意骂道:“呸!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我算是把梁子结得死死的了。我冯胜就算被你的二舅爷困死在韩寨玉林路,也不愿与尔等宵小之辈为伍。”

困死,这两个字,冯胜说得千钧重!

“那就别怪我王成喜手下无情了。”

说完,王成喜手握强拳,迈开信步前行的长腿疾足而奔,距离冯胜越来越近了,忽遭埋伏在北侧看热闹的殷渊明火上浇油,隔空投石。石头不偏不倚正好将王成喜绊倒在地,冯胜则借机疾驰而去,躲过了王成喜的这拳致命重击。

王成喜脸色铁青,抓起投中自己的石块,迅速从地上站起后咆哮着道:“看招!”

一块巨石以抛物线的轨迹朝冯胜飞奔而去,冯胜闪身以后堪堪避过了王成喜的攻击,没想到石块去势甚劲,竟将五十步以外停留在绿树上的一只夜莺给砸死了。

“不好,王贼善使暗器!”冯胜看到王成喜的投石手法暗暗心惊,决定拔腿就逃。

转眼行至村东头,王成喜追赶冯胜的距离越来越近,冯胜大喝一声:“小蓉,快放狗!”

话音刚落,三四条有黑有白的猎犬从冯胜家里冲出,阻挡了王成喜追赶冯胜的去路,设伏的正是趁王成喜和冯胜口水战期间提前回到家里换衣消灭证据的贺小蓉。

王成喜见狗群扑了过来,转身就逃。而此时,冯胜已经拍开家门,钻了进去。随即,鲜红的铁皮大门从内上栓反锁,堵住入口,严丝合缝,无隙可钻。

“抓住那几条野狗!”王成喜追打冯胜功败垂成,变得气急败坏,将怨气撒在这几条猎犬身上。

见家门口有人打架闹事,贺小蓉带着俩娃,绕过家门,到邻居黄婶家避难躲风头。

“瓮中之鳖,来人,将冯胜的家门堵住,看他能忍耐几时?”王成喜吩咐小弟送来进攻冯家大门的器械,用檑木撞击大铁门,铁板却纹丝不动。王成喜又点燃湿草,欲用烟熏,又往冯家浇粪泼水,俗话说水火无情,可是冯家大门浑然一体,像只刺猬一样,无从下口。急得王成喜抓耳挠腮,一筹莫展,只好先把冯宅围困起来,要把冯胜困在家里活活饿死!

夜幕来临,天色暗了下来,冯家西厢院墙上的洞内,隐隐听到石墙外有儿童学鸡鸣狗盗的声音。

“爹地,您受苦了,孩儿不孝!”冯胜的大娃冯乌苏捧着从黄婶家讨来的两个馒头和一碗稀粥从狗洞内给冯胜送饭而来,冯胜老泪纵横,匍匐着跪倒在狗洞前接过了乌苏手里半冷不热的晚餐,冯胜奔跑了一晚上,没来得及吃饭,肚子早已饿得直叫唤,见到有吃食赶紧和着泪将碗里的稀粥吞咽了一口。

冯胜刚刚化险为夷,还沉浸在惊喜中,赶紧俯下身子,感动道:“乌苏我儿,为父身陷危地,你尚能丹心不改,讨粥饲父,你实乃救父有功之人,哪里有不孝之说!”

冯胜轻咳一声,冯胜的二娃冯路永也从狗洞里递过来了一个苹果。

“爹地,孩儿路永不孝,未能保护父亲大人周全,使您身陷危地。这是黄婶赏给我的一个苹果,孩儿虽然很想吃,却抚摸了一晚上也没能舍得吃,因为孩儿知道父亲如今被人围困,比我更需要吃这个苹果来压压惊,因此孩儿不顾母亲大人的阻挠,随同大哥一同来到这里给您送饭。希望您吃完苹果以后,能平平安安,马上脱离困难危险的局面。”

冯胜被王成喜围困在红皮铁门里面饱受屈辱,心里恨透了王成喜,恨不能亲手抠出他的眼珠当作鱼鳔踩炸。

冯乌苏见状,担心冯胜意气用事,误了大事,毕竟现在还未完全脱险。

“父亲,我们兄弟二人能够前来送饭,多亏了王成喜粗心大意,没有将咱们家全面包围起来。眼下王成喜还派人守在外面,希望父亲您能节哀顺便,宠辱不惊,允许孩儿们戴罪立功,我们弟兄两个一定在外面尽力而为、全力以赴地想办法将您营救出来,只是要劳烦父亲您要苦心劳骨,在王成喜的包围圈内再多担待些时日。”

长子冯乌苏开口,冯胜无不依从。

“好吧,看在你们这两个小鬼头一片孝心的份上,为父我就既往不咎,安心的在王贼的包围之中再忍耐几天,若你们能帮劝退王成喜,度过危局,将来为父我一定论功行赏,请你们到艳阳天去吃驴肉羊排大餐。”

冯路永听说父亲冯胜要请他们去艳阳天吃美味的儿童套餐,馋得口水直流,心潮澎湃,感恩戴德,跪地拜谢。

“父亲大人在上,受孩儿一拜。不能解救父亲脱离险境,实属孩儿无能。”

“请起请起,路娃您能在危难时刻给为父送来解渴苹果,老夫已经感到十分感动了。”

冯乌苏见二弟路永表演浮夸,煽情邀宠,便故作谦逊地立在一边,以试探冯路永对冯胜的孝心是否真减,今后是否值得推心置腹地与这个二弟冯路永和平相处。

在他看来,冯路永也是个聪明娃,头脑活络,如果能收为心腹,将来安插到玉林路冯氏集团,就能成为对付其他门阀氏族的一把利器。

“大哥功莫大焉,无大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宽广阔达胸襟,唯才是举、用人容人的指派工作态度,则无路永的活路。从今往后,路永将永远感激大哥帮忙在冯氏集团安排的衣钵工作单位和职业再造之恩,路永将永远对大哥赴汤蹈火,甘效犬马之劳!”

“哪里的话!大哥我也很欣赏路永你的为人,今后若想成一番事业,我愿意鼎力举荐你进冯氏集团。”冯乌苏不露声色便收下一个心腹,焉能不豪言拉拢。

“闲话少叙,咱们还是商量商量如何护送父亲逃出包围吧。”

冯路永举起火把,在石壁上四处摩挲,很快便摸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

“大哥,快过来看。”冯路永指着一个非常隐蔽的微微凸起的石头,吩咐冯乌苏用力翻转。

冯乌苏上前一较力,随着轰隆隆的一声闷响,兄弟两个惊诧的发现,一大块青石板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洞口。

外面一阵江风吹来,江涛声声,风卷着江水飞溅入洞中,冯路永打了个寒颤。

“父亲大人巧夺天工,居然能在此设下机关暗道,孩儿叹为观止!”乌苏、路永弟兄俩惊叹着说道。

冯胜欣慰地说道:“这道机关还是你们外公外婆在世的时候,为父帮忙安装的,想不到,十几年前费下的心血今日终于派上用场,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然后,他们弟兄俩从黄婶家取来长绳,踩着布满青苔的石板。不一会,将冻得瑟瑟发抖的冯胜隔墙拉了出来,烤烤火,换身衣服。

到了后半夜,见时机成熟,冯胜吩咐乌苏、路永俩娃组织实施下一步抵抗王成喜的计划。

“你们两个善长泅水,出洞口右行十米左右,浅水下隐约可见一铁柱,栓着铁链子,链子那一段系着一艘倒扣的铁皮舟,上有大石头压着,移开大石头,将铁皮舟翻转出江面。该舟仅容纳两人乘坐,把它拉过来。”

冯乌苏一脸虔诚,按冯胜的吩咐去办了。

冯胜又亲笔写下一封书信,还有手中的一块蓝田玉佩,交到冯路永手中。

“路永我儿,你携带此物,现在就登舟前往新亭,务必亲手交给陈五,告知家里的情形,让他们火速带人进攻王成喜,营救他的表姐和为父二人与危难之中!”

江面上,黑漆漆的,一叶小舟随波漂浮。

“主公,门外有人求见,来人自称冯路永。”家里的下人半夜披衣起床开门发现冯路永后,进入内堂向家主陈五回禀道。陈五喜出望外,蹑履相迎。

“太好了,表姐夫别来无恙!”陈五由衷的赞叹冯胜的计谋。

陈五的老婆徐氏劝说道:“家门口被王成喜防范森严,他如何能轻易逃出来,兴许另有隐情,不可轻信啊。”

冯路永反唇相讥:“表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这里有我父亲的亲笔信,还有他的贴身玉佩在此。父亲还严肃交待,对王成喜的走狗要一网打尽,不留余孽!”

陈五不再理会徐氏的猜疑,带着冯路永直接来到内堂的大厅,找来他的父亲陈侃商量道:“父亲,表姊家里被人封门,咱们带人手前去突围营救吧。”

陈侃慷慨道:“好,擂鼓聚将,将四面团团围住,咱们与他来个围中围。”

看着丈夫陈五召集而来的冯岳、褚亮等人,徐氏若有所失,心头慌乱不安!原来王成喜是徐氏的初恋情人,与徐氏有旧,她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去祸害自己的恋人。

她没想到死对头贺小蓉的一双儿子能将冯胜成功救出来,更没想到负责进攻包围冯家的卫峻这狗东西如此无能!

徐氏自忖片刻,为今之计只能顺水推舟、将功补过了,于是,她毛遂自荐主动请战,要求参与围中围计划。

陈侃的慕僚殷浩却反对围城的方案!“所谓困兽犹斗,若四面皆围,王贼见逃生无望,必定拼死抵抗,咱们的人手会损伤很大,而且,冯家的左邻右舍都会被王贼连累,冯家的围墙宫苑估计也会遭到王贼的报复性摧残。不如围歼之时留个口子,待王贼打不过出逃的时候,咱们半路截杀。”

殷浩的理由是,眼下王成喜尚不知陈五已掌握了冯家遭围的情况,王成喜若发现冯家的贺小蓉、冯胜二人已经越墙逃跑以后,必欲撤围追捕。

若王成喜被陈五打败,他们最可能的方向就是北逃,渡江过河,回到赵氏集团的庇护之中。

而向北逃有两个方向,直接从江北路出城,经覆舟山和鸡笼山,直奔江边,乘舰船逃离。

还有一路是从江东路出城,经覆舟山和蒋毛山,直抵江边舰船,这一路就是王成喜来到冯家时的方向。

陈侃犹豫道:“冯胜交待要一网打尽,咱们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如不围城,王贼四散逃窜,再想全歼几无可能,如何向冯胜交待?可是殷秘书也有道理,为减少伤亡,我考虑之后还是决定采纳参谋之计。你说说看,咱们的人手应该首攻何处?”

“玉林路!”殷浩不假思索。

“欲擒故纵,好主意!”陈侃和陈五会意,齐齐竖起大拇指,只有陈妻徐钰不明就里,为何要攻打的首要地点不在冯宅所在之处?

陈侃已然兵临城下,王成喜手下两员大将,卫峻至今未归,估计是凶多吉少,李康也临阵倒戈,叛逃而去。

回到式韩殿,王成喜怒火冲天,看着身边的几个亲信,越看越像是不怀好意,恐怕他们拿自己人头去领赏。

文书管商慌道:“老大,你现在失去了护身符,还是赶紧想想后路吧。”

王成喜皱起眉头,凶相毕露:“撤退之前,一把火把冯家烧了,叫它瓦砾无存。你带人过去,先去玉林路点把火,以泄我心头之恨。”

一名亲随劝说道:“主公,事不宜迟,得赶紧召集众将领,商议撤退路线,以免遭到陈师合围,全军覆没。”

“慌什么?”王成喜以愤怒遮盖内心的惊慌。

他还心存侥幸,以为再等上两天,兴许冯胜饿得头昏眼花,主动出来投降,反正,冯家里面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

但是,他也不能大意,吩咐天亮之前悄悄派人打探出路,安排好江上的舰船,随时准备接应冯家门外的围城大军。

交待完毕,王成喜浑身的怒火无处发泄,扯过身旁伺候起居的两名丫鬟,直往卧榻走去!

韩寨玉林路冯胜家门前,天光大亮!

贺小蓉、冯胜可以说是暂时脱险,然而包围冯家的王贼大军尚在,若依托冯宅负隅顽抗,想一举成擒绝非易事。

陈师虽众,但是有来自新亭和韩寨的两府之兵,将领之间意见也常有出入,大战在即,必须激昂士气,统一军心。

在陈军指挥部,受陈侃委托,殷浩依法判决、传檄天下,宣告王成喜罪状。还设立坛场,宰杀白马,与陈军众人对天盟誓:

“黑恶分子王成喜不恭天命,凶暴逆行,破坏纲纪,无视伦理,残害忠良,祸及黎民,天下为之怨恨,百姓为之泣血。

今忠良陷于危难,百姓处于倒悬,忠臣志士无不心存保家卫国之念,热血男儿无不心存伸张正义之心。今陈师替天行道,讨伐王贼,固本清源,以除后患。

凡入同盟者,盟誓之后,定当齐心合力,以救社稷朝纲。若贼寇不消灭,决不退缩偷安。若违背誓言,天神不容!”

殷浩慷慨陈辞,声泪俱下,陈师士气大振,决心要手撕叛军,餐肉饮血。

阵中,有一个人,如王成喜一样惶惶不安,他就是陈妻徐钰!

王成喜的末日到了,估计自己的末日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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