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时候,大概早上八点左右,韩治穿上了一身红色的喜气洋洋的衣裳,开始在前院、大厅、后院布置桌椅板登。韩治在前院打了三张桌子,大厅打了三张桌子,后院打了三张桌子,总共打了九张桌子其中有七张是借来的两张是韩治家里自己买的,而九张桌子预计邀请四九三十六户人家。前院三桌打的是刘嫂、郑嫂、杨嫂家的桌子,预计坐子侄辈的亲戚,其中刘嫂桌靠南方打按年龄依次坐大侄韩燕、二侄韩孝、三侄韩金、四侄韩素四位堂侄,郑嫂桌靠中方打按年龄依次坐五侄韩弘、六侄韩贤、七侄韩中、八侄韩睿四位堂侄,杨嫂桌靠大厅打预计坐继子阳显、继子阳旦、长女韩凤娇、次女韩清娇四户,殷渊明坐的实际上是韩凤娇的席位,韩凤娇怀孕有喜在家待产没来,殷渊明实际上独自一人坐一方,韩治决定让侄子阳思陪席,韩清娇尚未出嫁独坐一方,韩治决定让侄女韩清萍陪席。大厅三桌打的是韩治自己家的两张桌和武嫂家的一张桌,大厅靠近前院韩家桌坐的是韩治的大哥韩承恪、二哥韩承愔、四哥韩承佑、五哥韩承贞四位堂兄,韩治的三哥韩承恽临时有事没法前来出席。大厅靠近中间武家桌坐的是韩治的长兄韩承乾、次兄韩承宽、韩治孙媚娘夫妇、以及韩治的四弟韩承泰四位同胞兄弟,韩治在家排行老三,族名其实叫做韩承治。大厅靠近后院韩家桌坐的是韩治的六弟韩承慎、七弟韩承嚣、九弟韩承福、十弟韩承明四位堂弟,韩治的八弟韩承简临时有事没法前来出席,孙媚娘的两位哥哥孙政华、孙政勇店铺生意太忙没法前来出席。韩治的后院里搭建有鸡圈猪圈,因此可能在后院打三张桌子会闻到一些异味,但韩治家门前是一张大马路,左邻右舍家里又没有足够的空间用来待人接客,因此也只能将就着在后院里打下三张客桌了。不过这样也好,一来孙媚娘昨天已经安排下人把后院的卫生冲洗了一遍,所以即使在后院娱乐也不会有任何令人感到不适的异味出现,另一方面后院三桌原本打算安置的也是一些老头子老太太,他们见多识广根本就不会计较这些,三来韩治这次举办生日宴会本就是图个热闹的氛围,大家沾亲带故的一群人聚在一块聊生**验话家常也方便从中间穿针引线,若把这三桌打到别人家里反而不利于亲戚之间的密切交流,因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好比桌子与桌子之间的距离,如果桌子之间的距离相隔的太远了,那么人心之间的距离恐怕就隔膜起来了,我们如若说和一些远房的亲戚感觉不够亲切了,并不是说我们和这些远房亲戚之间没有亲密的血缘关系,可能只是因为我们与这些远房亲戚之间相隔着千山万水,徒留人与人之间的长期不走动所导致的人走茶凉的遗憾罢了。总之韩治最终还是打算在后院打下萧嫂、徐姨、贺大侄女家的三张桌子,并在后院里安排了韩治叔伯们中间的一些年老的或辈尊的这些上了年纪的长辈们入座。后院三桌中靠近大厅摆的是徐姨桌坐的是韩前赐、韩前虎、韩前昞、韩前渊这四户韩治的堂伯,后院中间萧嫂桌坐的是韩前成、韩前民、韩前王、韩前吉这四户韩治的亲叔,后院北面靠墙的贺大侄女桌上坐的是韩前伟、韩前阳、韩前政、韩前徐这四户韩治的堂叔,韩治的有一位堂叔韩前燕临时有事没来。
巳时的时候,大概早上十点钟左右,韩治和孙媚娘布置好生日会场后,站在大门口笑容可掬地迎接前来为韩治祝寿的各类贺客嘉宾。“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孙媚娘打扮得如同一个迎宾小姐一般,身穿一条红底镶金的流锦大绣裙,半短的头发经过一番烫染以后一丝不苟地紧紧扎在脑后,端庄大气又不失四五十岁徐娘半老妇女的风韵犹存,闪光眼上的朝天眉被早起的孙媚娘对着铜镜描画得分外漆黑,让人感觉这个女人的城腑深不可测,略尖的脸颊以及高耸的颧骨让人无时无刻不体会到这个站在成功男人光芒背后的这个贤内助女人的精明干练。佛说,“若无相欠,怎会相见”。人之人之间的赶情达礼难免会牵扯到金钱问题,谈钱自然会伤害感情,但是不谈钱又怎么培养感情?像这种红白喜事难免会牵涉到礼金份子钱的问题,今天你送我一个红包,下次你家有啥喜事我包个红包还你,这种装了礼金的红包仿佛就成了人与人关系之间的见证,就好像人与人之间办点事若不送礼,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仿佛不亲热,虽然市井小人最爱干这种送礼行贿的勾当,但一个人若分户以后还不市侩,总感觉他与这个拜金的时代不够合拍。所以说参加红白喜事的时候若不收礼或者送礼,总感觉若有所失,除非你是遇上了化缘的和尚或要饭的乞丐。孙媚娘带着闺女韩清娇在门口迎宾,韩清娇国色天香的皎好面容难免会被人来人住的好色之徒多打量几眼,反正殷渊明提着鲤鱼猪肉前来做客的时候是被韩清娇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惊艳了一下的。韩治收完红包以后就带前来祝寿的人到预定的位置上就坐,一切都在按生日宴会的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
殷渊明来到杨嫂桌上坐下以后,阳显着熊丽、阳旦带着韩洁已经提前来到并和干爹韩治寒暄有一阵子了。小轩轩也随阳显一块来吃酒了,小轩轩一看到殷渊明就露出一副娃哈哈的笑容,殷渊明抓起阳稼轩一把放在自己腿上坐下,然后摸着他肉嘟嘟的小手感觉光滑细腻手感特别好。小轩轩已经会牙牙学语了,爬在殷渊明结实的胸脯上咿咿呀呀的管殷渊明叫表叔,殷渊明一边玩着小奶娃,一边就听着邻近桌子上的人说起话来。
“世道要变了!这漫天传播的鬼瘟疫把咱们平静的生活搅扰的乌烟瘴气。”后院里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叔敲着水烟袋长吁短叹地说道。说话的这人叫韩前赐,是一个单身离异的孤寡老人,无儿无女,以前靠到工场里帮人拉煤维持生计,现在年纪大了,下岗回村里务农来着,日子是混得一天不如一天了,如今又受到天灾**以及新冠病毒的冲击,不由得在村长大喜的日子里说出这般垂头丧气的晦气话来。
同桌的另一位老者不由的随声附和道:“谁说不是呀,前段日子还发过猪流感导致猪肉供不应求,如今又闹新冠肺炎,可以说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附和的人叫韩前阳,家里的条件还算可以,他以前在歌舞剧院伴舞,过了段纸醉金迷的生活,如今见猪肉涨价影响了他的朱门生活,便没来由的附和着发起牢骚来。
“也不知道这场瘟疫啥时候能停啊!听说是有人在背后使坏到处放毒呢!”坐在萧婶桌上的韩前民一本正经地说道。
同桌的韩前王接着说道:“根据可靠消息,这场瘟疫是由金钱帮的隗徐坤暗中派人放出来的,咱们的大英雄薛平贵正在带人扫毒与这些背后传播瘟疫的坏份子作斗争呢!”韩前王与韩前民是亲兄弟,说话自然向着韩前民些。
韩前赐抽了口水烟,吞云吐雾地说道:“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啦,早晚不得好死!”餐桌上的菜已经上过来了,同桌的韩前渊赶紧夹了一块绿瓜放进他的碗里,并对韩前赐说到:“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么恶毒的诅咒别人,别早晚的报应到自己身上。”韩前赐顺从地点点头并说道:“贤弟言之有理,为兄谨遵教诲。”边说边用筷子插了一个桌子上的王八蛋,礼尚往来的抛扔到韩前渊碗里。
午时的时候,大概中午十二点左右,餐桌上的饭菜已经上的着不多了。韩前渊硬着头皮吃掉了碗里的王八蛋,并吃得津津有味,嘴里一边寻思着餐桌上今天怎么会做了这道菜,心里却在赞叹这道鳖蛋果然比平时能够吃到的鸡蛋鸭蛋美味,并且俗话说吃啥补啥,韩前渊吃完鳖蛋说不定正在心里暗中祝愿自己能像老龟那样延年益寿呢!
在韩前渊吃饭的时候,邻桌的韩前伟也说话了:“前赐大哥,你的话虽然说的稍显恶毒,但也是人之常情。金钱帮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在背后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呢?他们见钱就抢,见利就贪,本身在人前人后的口碑就不太好,如今他们又指望趁着这场瘟疫大发国难财,这就太不应该了!”韩前伟在翠微县拉黄包车,本身就是在乘客面前点头哈腰的一个人,见惯了各种达官权贵的冷嘲热讽,自然对金钱帮的见解就比较深刻。
同桌的韩前阳接着说道:“谁说不是呀,这场瘟疫如果真的是金钱帮的人放的毒,那真是应该遭到满门抄斩之祸,千刀万剐之灾。毕竟他们下的新冠病毒已经夺走了那么多无辜群众的生命,还记得疫情突现的那一阵,咱们医疗救援队的小黄每天把病人送到病房还心怀喜悦,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在救人性命还积累阴德;如今疫情扩散了这么一阵子,送去治疗的人越来越多,接触感染的人越来越众,咱们医疗救援队的小黄已经不把病人往诊所里送了,改行将死尸往墓地里送,可即便如此,小黄日夜不停的送,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病房里仍然有大量的死尸堆积,可见现在被这场瘟疫夺走的生命传染到了何种严重的程度。究其源头,这些都是金钱帮犯下的不可饶恕的恶!”
金钱帮连云堂刚建立时,罗思福与苏烈夫在孟州争夺地盘的斗争也随着苏晓芙之死而达到**。罗思福委任隗徐坤为金钱帮堂主,率连云堂主力五千余人南下,到孟州东部的新德里组建放毒小组;同时,苏烈夫出资支持薛平贵在孟州西部的清真堡成立扫毒小组,与金钱帮连云堂的放毒人员作英勇顽强的斗争。隗徐坤设法拉拢陈密,封了他一连串的高官,让他去挡住薛平贵。一向托大的陈密果然中计,率新德里金钱帮成员同薛平贵的儿子薛山虎展开激战。薛山虎艰难取胜,将隗徐坤赶到孟南,但自己的实力也大为削弱。驻守孟南的官兵王诵趁机率精兵发动进攻,陈密仓促应战,被打得溃不成军,连云堂损失惨重。陈密率残部西逃,投奔昔日的盟友、新近调入连云堂的金钱帮骨干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