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 第6章 过往

办公室里，屋门紧闭，三人面面相觑，气压随之降低。

“你们叫我来又一句话不说，玩木头人呢？”雒逢秋，声音再室内响起，从刚起床他就觉得心里发慌，又找不到原因。

“我来说吧。”顾欲华说这话时并没有什么表情，却让雒逢秋，更加的不安，手紧攥着座椅扶手。

“张队，查到你们家的厨师，也就是李国生，之前是贩毒团队的，他在S集团待了3年后，因为缉毒警察的不懈努力，S集团被端了，但李国生和几十个人一起逃了，这是二十年前的事，当时警方机制还没有那么完善，网络也并不发达，所以只能满C市贴通缉令，但并没有抓到他们。”

“随着新的案件频发，这件事就暂时被搁置了，但那时20多岁的李国生并不打算收手，而是去了另一个团队，也就是现在警方正在努力捣毁的H集团。”

“那他来我们这做厨师干什么？”雒逢秋，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手上也布满细汗。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昨天我们在你家的面里查到，有罂粟的成分，结果今天我们准备出动便衣去抓他时，他家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个案件十分恶劣，我们也请了阿姨来做笔录但是阿姨还没有到，我怀疑这件事情可能和你爸爸的失踪有关，所以让你过来也有个心里准备。”

听完，雒逢秋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爸爸的失踪时间越来越长，现在终于有线索了，应该开心才对，但内心却全是恐惧和害怕。

顾欲华见状，在雒逢秋后背轻拍着，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没关系，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等阿姨来了，我们在做进一步调查。”

在顾欲华的安抚下雒逢秋内心的不安渐渐褪去，随后才迟钝的意识到，刚才耳边湿润的气息，耳垂不受控的变成粉色。

妈妈已经听说了大部分细节，所以来的很快，声音颤抖的询问:“所以海洋的失踪，真的很那些毒贩有关吗？”海洋是爸爸的名字，爸爸之前还有个名字，但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他从来不和我说以前的事情，雒逢秋回忆着。

张队沉稳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响起:“所以雒海洋，没搬来A市的时候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我们这边什么资料都查不到？”

“其实海洋，没来A市之前是一位缉毒警察，他一直潜伏在S集团当卧底，他还有个名字叫雒云峰，你们可以去C市的警局调，可以调到他的档案”

“后来呀，在抓捕S集团的老大闪电，被人打伤了腿就没在从事警察行业了，我们就拿着积蓄来到了A市，开了一家面馆，但是这些事没有人知道，我们连凡凡都没有说，就是怕被S集团剩下的落网之鱼知道。”

“可是，没想到他们还是知道了。”雒逢秋听着妈妈的声音，好像说出的每个字，都想是一颗针，一颗一颗的扎进他的心里，在他感觉他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顾欲华，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背上不断的摩挲。

“好的，阿姨具体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会继续调查的，您放心我们肯定会找到叔叔的下落。”温序在妈妈身旁安慰着并送妈妈出去。

审讯室里只剩下张队，顾欲华，雒逢秋三人，许是觉得气氛太过诡异，张队便起身想去安慰雒逢秋，但还未过去，雒逢秋便开口:“我可以去H集团当卧底。”

“不行！”张队和顾欲华异口同声的说。

“我有卧底的经验，凭什么不让我去？”事关爸爸，雒逢秋不想袖手旁观。

“H集团和你之前的卧底的地方不一样，你一旦被发现就一点活路都没了，凡凡听话。”顾欲华轻声的说着，但雒逢秋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对呀，小雒这不是已经着急的事，我们得慢慢来，而且这次缉毒警那边也会帮助我们一起查案子的，你放心你爸爸的下落我们很快就能查出来了。”张队安慰道。

其实雒逢秋心里也明白，去捣毁一个集团是多么的不容易，但他一知道爸爸的消息，便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但看见顾欲华在场他也不好意思在低头，只得愤愤的出去了。

“我已经查到了，雒海洋之前确实是缉毒警察，C市那边还说了，李国生和闪电是叔侄的关系，就是除了这个关系还有点别的关系”说到这温序开始扭捏起来。

“什么关系？别卖关子了。”张队，眼神里充满了急切。

“就还是床伴，但是那时候的闪电已经35岁了也有一双儿女。”“不过后面李国生逃走也是闪电帮的忙。”

“所以李国生来海洋面馆，是为了给他叔叔报仇？”其中一个警员疑惑道。

“应该是，他应该觉得没有雒海洋S集团就不会被端。”

“可是他为什么选择在面里放罂粟，而不是直接报复。”警员的问题让温序陷入了沉思。

顾欲华却突然开口打破了他的沉思:“因为缉毒警察，最讨厌就是毒，如果雒海洋知道，他的家人邻居都因为他，而染上了毒，雒海洋可能会更加自责。”

天色见暗，雒逢秋回到家里已经6点，他知道如今这个情况，妈妈也会很着急，他特意找了邻居王姨，让妈妈和王姨一起去散散心等回来，说不定就能真相大白了，妈妈自知，自己心情不佳，自然也答应了下来。

……

翌日晚上，雒逢秋送妈妈和王姨到机场，回到家里，只觉得家里空空的，不免让他觉得有点孤独，便给温序发去了消息:

［L:要出来喝酒嘛？］

［温温:我和张队，正在忙案子，你要是实在想喝我找个人陪你，包青春男大的。］

［L:行，那你让他去水宴等我吧，我一会过去。］

雒逢秋刚走进酒吧就看到温序发来的卡座里，一个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着气场骇人，旁边适应生递过来烟和打火机，慢条斯理的点完烟后，眯了眯眼，骨节修长的指夹着根烟轻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缓慢上升模糊了神情，动作说不出的迷人。

“青春？男大？”雒逢秋顿时觉得自己，被温序给坑了:“不过这人侧脸怎么这么眼熟？”

雒逢秋走进才惊讶出声:“顾！欲！华？”“你怎么在这，还穿成这样？”不怪他惊讶，一丝不苟的西装穿在顾欲华的身上，脸上还戴着金丝眼镜。

这那还像个法医啊，更像是哪种会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的霸道总裁。

他想着顾欲华那张脸说出这句话会是什么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温序让我来的，还说我这样打扮会帅死你。”这确实很像温序说出来的话，确实也有帅的他，毕竟这样的顾欲华好像并不多见。

“你还抽烟啊。”雒逢秋，想到自己昨天还对着顾欲华发脾气不免有点尴尬。

“偶尔会抽，你不喜欢烟味吗？”

“还好。”这尴尬的气氛，不由得让雒逢秋，脚趾抓地。

“上次，答应你要和你交换秘密，还记得吗？，刚好今天就我们两个，我给你讲讲吧。”

“我其实不太记得，那天的天气了，只是觉得房间里很暗，我爸也就是顾云……”

八岁的顾欲华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主卧里传来妈妈的哭声，没过多久顾云海便从房间走出来嘴里还在咒骂着:“你这个废物东西……。”

肮脏的咒骂声，一字一字的传人顾欲华的耳朵里，使得他不由得向声音来源看去。

顾云海见状，又将咒骂的对象变成了他，八岁的顾欲华只得呆愣的杵在原地。

这一幕，让男人更加的有气没处撒，便将手边的东西尽数向顾欲华砸去，听到顾欲华的哭喊，男人更加过分，便开始拳脚相加。

顾欲华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到父母已经变回之前的恩爱夫妻，不免让人犯恶。

“……，从哪以后他们想找到乐趣一般，只要他在床上的事情上力不从心，便开始对我拳打脚踢，最过分的一次就是他把烟头直接在我手腕上按灭，就是这个。”他把左手伸向了，雒逢秋。

雒逢秋触摸着那处淡粉色的疤痕，即使过了数年，那处疤痕依旧醒目，好像在一边一边的提醒着顾欲华，疤痕旁边有一对翅膀大概就是他想逃出家庭的证明吧。

“那你妈妈呢，他这么对你，为什么不管管他。”雒逢秋嘴上说着，手上却还在抚摸着那道疤。

“她那个人只顾自己，知道我十岁的时候，我终于有能力去反抗了，顾云海见状，就把气撒在她身上，她看见顾云海拿着，棍子向她冲来，就拿刀给他捅死了，后面我就报警了，她被判了无期。”顾欲华面色平静，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