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蛇正优哉游哉地吐着信子,她这么掀开被子,它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下一秒,它就凶恶地往叶唯身上扑来。xiashucom
叶唯会捕蛇,但她还是被这突发情况吓了一大跳。
幸好,她反应足够快,她快速闪身,就躲过了这条眼镜蛇的攻击。
眼镜蛇已经把她当成了敌人,它继续凶恶地冲着她吐信子,随即,更加凶狠地往她身上扑。
叶唯继续闪身,她想要赶快捏住它的七寸,但这条眼镜蛇,比她想象中的要狡猾太多,她扑了好几次,都没有精准地捉住它。
眼镜蛇似乎也警惕了许多,它盘旋在原地,按兵不动。
叶唯紧张地盯着它,丝毫不敢懈怠。
眼镜蛇终究不如叶唯镇定,它再次主动发起攻击。
叶唯早就已经想好了制敌的手段,这一次,她精准地捏住了它的七寸。
自由州的夜晚,气温并不高,但做完这一切之后,叶唯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她之前,也用过一条毒蛇入药,所以,她这里,有特质的装毒蛇的竹篓,将那条眼镜蛇放进去后,她就从她的枕头下面,掏出了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是叶小宝悄悄给她的。
他同时给她的,还有一个微型摄像头。
她怕有人会在这里对她使坏,所以,她悄悄将微型摄像头装进了房间里面。
没想到,今天,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赫连爵和毒王虽然都喜欢养毒蛇,但实际上,自由州并非像一些地区一般,蛇虫那么多。
毒蛇会出现在房间里面,尤其是被子下面,更不正常。
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
叶小宝早就已经将这个微型摄像头与她的手机进行连接,她快速打开手机,仔细查看着最近一个小时左右房间里面发生的情况。
果真,有人提着一个竹篓,鬼鬼祟祟地走进了她房间。
那个人,她见过,那是花容的贴身佣人,小米。
小米和她无冤无仇,不可能莫名其妙往她房间里面放蛇,只有一个可能,是花容指使的她。
可能是因为早就已经知道花容并非善类了吧,确定花容这么害她后,叶唯的心中,竟是没有半分的起伏。
她只是无比庆幸,她会捉蛇,她也足够警惕。
如果她是个特别怕蛇的柔弱女人,只怕,刚刚她已经被这眼镜蛇咬到,后果不堪设想。
叶唯从来没想过要伤人性命,但花容这次的行为真的是太过分了,她不能忍。
这个世界上的人就是这样,别人伤害你,你忍耐,你退让,他们不会觉得你大方,他们幡然醒悟,就改邪归正了,他们只会觉得你人善可欺,变本加厉。
当然,这个世上,还是好人更多,只是,这自由州,处处皆是魑魅魍魉,恶贯满盈之人的集聚地,她如何能够指望别人善良!
她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叶唯提着竹篓悄悄出门,走到走廊边上,看到花容还在楼下餐厅跟陆霆琛说话。
确切的说,是她不停地叽叽喳喳,陆霆琛纹丝不动地坐在轮椅上,不给半分的回应。
叶唯见花容说正在兴头上,她知道短时间之内,她是不可能上楼了。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竹篓,就快步往走廊最头上花容的房间走去。
花容带来的那位女佣小米,都是住在楼下的佣人房,他们平时下楼吃饭,一般都不会给房门上锁,她想要把这条蛇原封不动地奉还给花容,很容易。
一切都特别顺利,做完这一切后,叶唯丝毫不敢耽搁,她拎着空了的竹篓,就快步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今晚,不管花容是死是活,都是她自作孽,活该!
可能是不想再让她和陆霆琛单独相处了吧,花容就算是晕针特别厉害,今晚她给他针灸的时候,她都一直在旁边盯着。
针灸到最后几针的时候,她实在受不了了,才去了外面的走廊上透了透气。
“赫连先生,你今天觉得腿怎么样?我给你按摩的时候,你有没有疼痛的感觉?”
“没有。”陆霆琛淡淡开口,眸中也是波澜不起的淡漠,仿佛,昨天晚上,凶猛得胜过最凶恶的野兽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
叶唯默默地感叹了一句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边收拾她的针灸包,一边看着他开口,“刚才你和花小姐,好像在楼下聊得很愉快。”
“嗯。”
还嗯?!
叶唯简直要气炸,她可以容忍他在不能自控地跟她发生关系后,继续跟她扮演不熟,但他竟然承认和花容聊天很愉快,这她不能忍!
叶唯越看他这副不动如山的自持模样,就越是生气,她暗暗磨了磨牙,就将手中的最后一根银针,狠狠地扎在了他腿上。
叶唯力道把控得很好,她这样扎,不会伤害到他,但也会让他疼一下。
果真,她针落下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地紧绷了一下。
“叶唯!”
陆霆琛知道她是故意的,他想要冷冷地警告她一声,但喊出她的名字,却不由自主地戴上了三分无奈,七分宠溺。
“赫连先生,忽然喊我名字做什么?”叶唯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怎么,赫连先生也想跟我愉快地聊聊天?”
这个小女人,果真是醋了。
陆霆琛心中软乎乎一片,差点儿克制不住将她压在身下,重温昨晚的旖旎。
“未尝不可。”陆霆琛云淡风轻开口。
“花小姐最近似乎特别想跟赫连先生你努力造人,不知道赫连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听了叶唯这话,陆霆琛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什么意思,她会不知道?
要是他真想努力和花容造人,昨天晚上,他怎么可能宁愿被那种药折磨得吐血,也不愿意碰她!
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女人,真想,打断她的腿!
“嗯。”陆霆琛压下想要打断叶唯的腿的冲动,不咸不淡开口。
又是嗯?
这是承认,他想要努力跟花容造人了?
叶唯好气哦!
叶唯一生气,她就想要做点儿什么。
针灸是他最老实的时候,不管她做什么,他都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叶唯眼珠子狡黠地转动了下,忽地,她俯下脸,就带着几分野蛮,几分霸道,用力咬住了他的唇。
“你要是敢跟别的小姑娘努力造人,你就完蛋了!”
说着,更是撒气一般与他纠缠,抵死不放。
叶唯正想着要不要趁机多占点儿便宜,一道盛满不敢置信的愤怒的声音,就在空气中响起,“小医仙,阿玺,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