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去的是大长老!
大长老喉部鲜血直流,喉咙咕咕的响,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无法出声。只用手颤颤的指着青木阳天,那种惊愕、悔恨盈满双眼。
“大长老,快要死的感觉如何?在你背叛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你的下场。不过,你以为即使我不杀你,你也能活得下去?甚至获得你想要的东西?别做梦了。我现在杀了你,该笑的人不是我,而是他。”青木阳天用手指了指青木云天。
而惊愕之后的青木云天,确实大大松了口气!这老头杀得好啊,也免得事后他下手,看在青木阳天快死了还帮了他的忙的份上,他就留他一个全尸吧!
大长老看到青木云天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报应!果然,背叛者没有好下场!一辈子的高节啊,到晚失了,且死得如此不堪!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青木阳天跪倒下来,他全身的力气正在可怕的流失。但,无所谓了。他,终于手刃背叛者,就算死,也解心头之恨!青木家族的家主?哼,他早就厌烦了,这个从根部烂到枝节的家族,他曾想用微薄之力挽救,却无任何起色,这个家主,做得辛苦。如果不是家主的身份所累,他又怎会被逼放弃自己的嫡女不管不顾被人欺负至死尸骨不见呢?
青木家族,你就从此灭亡吧!叶子,也该从暗道逃走了吧?我们的女儿,还活着吗?宋家,该死的宋家,可惜我再也无法报仇了......
青木阳天就像是回光返照,在这瞬息时间,头脑里闪过片片场景,还好,家主室的暗道,只有历代家主知道,代代相传,青木家族的许多秘莘,只有家主知道,有许多禁忌,也是家主知道,青木云天,你即使是家主,也会是身不正言不顺得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得不到......哈哈哈......他想大笑,但却发不出这么有力气的笑声。
青木云天离青木阳天还是远远的,虽然他的最后一击给了大长老,但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招?
直到决斗场上一片死寂,青木阳天一动不动,果然死了!
青木云天才彻底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为什么叶英没有回来?难道逃走了?
“快,去抓叶英。”
于是,一大群人涌向家主的房子,瞬间,决斗场上只余下大长老一具尸体以及围着他尸体的三个长老及三声鼻音:“哼。”“呸。”“唧”
......
叶英有点慌不择路!
她从来没有想过,堂堂青木家族的主母,北青大家族的叶家嫡孙女,有一天会如此狼狈逃命。身边没有跟随任何人,身上的东西只有戴在头上的玉簪以及她在决斗场上被夫君偷偷塞入怀里的一个小包,里面究竟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从卧室暗道出逃到现在,已整整二天不吃不喝,唯一的动作是赶路,躲藏。
这二天,又饿又累,衣服被權木划得东破西破,整个人完全变了样,最重要的是精神的摧残,加上对丈夫的担心,让她整个人憔悴不堪,苍老很多。
她不想逃回娘家,怕给娘家带去祸患。现在支撑她往前走的是要找到女儿的信念。丈夫没了,家没了,有可能还在人世的是女儿,她必须找到她,就算不在人世了,也要见到尸体。
实在走不动了,她在一座破庙里坐了下来。年久失修的庙宇,挡不了风也遮不了雨,唯一让她舒服点的就是能靠着破墙休息。
饿得头晕,也累得手脚无力,发酸。原本她只是想休息休息,可是后面她无力站起来。
就休息一会吧,她想,或许睡醒了,一切就好......
“主子,我们是否要救治她?”
“救吧。不要泄露身份。”夜声揉了手上的纸条,往外走去。
....
洁姐儿这几天都躲在房间“研究”瘟疫方子。
“方子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夜声看到洁姐儿又在逗那个叫太岁的东西了,问道。
“方子不是给你了吗?嗯哼。”
夜声愣了一下,回过神,是她给做试验的四种药丸?难道那就是方子?直接出药丸?你牛!
夜声哑声。
看到他吃憋,她心情好了,再用手指按了按太岁的“头”,问:“皇上召回鬼谷谷主,人到了吗?”
“还未回到京城。”
“小姑娘,适可而止。”
夜声的声音跟太岁的声音同时响起,产生了二重唱,陈洁对太岁的警告不予理睬,问夜声:“北青国有消息回来了吗?”
“嗯。青木家族易主,青木阳天死了。他的妻子逃离了家族。”言简意赅!
“死了?逃了?”陈洁很吃惊。在她看来,家主易主,也不必要让老家主死哇,夫死妻逃?什么神操作?
“不正常的易主,只有经过杀戮才能产生。”这句话很好解惑了一切。
“不会还有人追杀青木阳天的妻子吧?”陈洁想也不想的问,看到夜声的表情,她又真相了。
“她还被你们救了?”
“嗯。”
果然,电视剧上总是这样演,以为是杜撰,原来那句:戏剧来源于生活是正确的。
夜声一直在观察陈洁,可是看出她对于青木阳天的妻子没什么情绪,却为何对于他的女儿有不同的情感?
“青木家族易主,跟这次瘟疫之乱,总觉得有关系,我们不可放过蛛丝马迹。”陈洁想了想道:“另外,青木家族能成功易主,也说明了青木家族异能的传承出了问题。北青国君已对其家族放弃。”
夜声也想到这一层。但青木家族异能真的削减或者消失了吗?现在知道真正原因的或许只有青木阳天的妻子了。
......
在恶梦中醒来,叶英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是谁救了自己?
她尝试着下床,当她抬起腿时,钻心的痛让她停止举动。
二天的奔跑,让从没走过这么远路的她,双脚几乎要废了,脚板底血肉模糊,个个破了的泡泡互相粘在一起,不用动,也能感到脚底的刺痛。
她心里很不安,究竟是谁救了她?或者是青木家族把她抓回来了?
“你醒了。”一个女声响起。
她转头望去,一个十三四岁瘦小的小姑娘微笑着看着她。
“是你救了我?谢谢姑娘。”
“不是我救你回来,不过,你脚上的伤是我处理的,嗯,说起来,也可以谢谢我。”
叶英没想到小姑娘如此直爽,愣了一下,马上也微笑开了:“不管如何,都要感谢你们。”
“怎么称呼你?”
“我姓叶,叫叶英。”她不知道该怎样介绍自己,在不知道对方底细前,她不敢报出夫家的姓氏,但又不想骗小姑娘,故说了自己的闺名。
“叶姨。饿了吧,这是粥,先喝些。你太久不吃东西了,不能喝太多,所以我盛了半碗。”小姑娘把粥放在桌上,扶起她,让她靠着床头吃粥。
“请问怎么称呼姑娘?”叶英没有马上喝粥,而是望着小姑娘问。
“我姓程,叫我洁姐儿就可以。”
“洁姐儿,谢谢你。”
陈洁摆摆手,示意她喝粥。
看着她喝粥的举动,不难看出,她是真的大家闺秀,行为举止相当稳妥、高雅。原来华姐姐的妈妈这么年轻,也这么漂亮,可惜啊,怎么就不懂疼爱自己的女儿呢?心,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