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你所凑之事属实?”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夜祺,夜皇威严的问:“要知道,如果有差错,你没有机会再申辩。”
“父皇明鉴,这是儿臣仔细查问,追根逆源查到的事实真相。此事与三皇兄无关,是龙族孽贼的手笔。”夜祺想到高斯的话,同时也清楚,这是一次让他表现的机会,他不会错过。何况,夜锐即使被解除禁闭,他一时也不会讨到差事。而且调查的差事一落到自己手里,之前的计划就已无法进行,始终会让夜锐摘得清白。
“好。朕现在命令你再去督办南越交付三城的事。”
“啊?!”夜祺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会让他协助查办最近不知因何事抓捕的人么?为什么让他去办三城交付?何况他知道南越不可能这时候交付三城。冷汗,暗暗流贴于衫。
“父皇,南越三城交付,只怕没这么容易。儿臣......”
“怎么?没能力办好?”夜皇冷声问。
“不,儿臣是觉得现在朝延正处于人心不安时候,这时我们若再与他国发生纠纷,是不是会更有麻烦?”
“京城处于不安?谁告诉你京城处于不安?是朕要抓的那些人吗?他们为什么被抓,你不知道吗?”
夜皇这一反问,真真吓得夜祺快尿裤子了,难道父皇真的是因为这些人是他的人?认为他是谋反?
“不是,儿臣冤枉!儿臣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被抓,但他们与儿臣无关。对,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夜祺有些语无论次了。
夜皇奇怪的看着夜祺冷汗直流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质疑的眼光一闪而过。
“是不是与你无关,不是你或他们说了算。”这话说得模糊不清,究竟父皇知道什么了?掌握了多少?夜祺心里很折磨,不断在打鼓,如果高斯在就好,其码能解救他一下。
“父皇,就是天给儿臣胆子,儿臣也绝不敢谋反!不管他们说什么,儿臣都是被冤枉的。请父皇明鉴!”
夜皇一听夜祺的话,眼睛睁大了,果然有问题。这是不打自招?!他,与这些人真的暗中有关联?
他的心抽了一下,儿大心也大,什么时候他们一个个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下如此大的事?
“看来,确实不能把交付三城的事由你来办。”夜皇叹了口气。
“儿臣.......”听到夜皇语调里的灰心,夜祺心里惊了一下,难道他会错意,弄巧成拙?他心里又急又怕:“父皇,儿臣愿意为您分担,儿臣这就去洽谈交付三城事宜。”为了表忠心,即使心里明白南越三城交付是一件可能一时无法完成的事,他也不敢再有丝毫的推脱。
夜皇沉默着,他不知道他的儿子们,还会有谁参与进来龙族余孽的造反,但他现在有一种除了夜寒谁都是贼的感觉。
他不得不怀疑,夜祺之所以这时候递凑折关于老三的事,是不是一种试探或者是不是弃车保帅?
“三城的事,我再安排吧。你还是协助惠王在二天内把该抓的人抓了。嗯,名单在惠王手上。”夜皇说完,深深的看了看夜祺,然后挥手让他退下。
夜祺一听,坏了,父皇真的起疑了!他这是画蛇添足,自乱阵脚。
名单在惠王手上?他一时又嫉妒又吃惊,协助抓人?说明还有人没有抓到,会是谁呢?名单?对,名单!
他出了皇宫,匆匆让人把高斯请来。
“什么?造反名单?你确定这事是真的?”高斯也吃惊,但心里暗暗欢喜,若是拿到名单,那么他就清楚皇上和夜寒所知之事的深浅了。
“父皇是这样说的。”
“好!你想办法把名单拓一份出来。”
“只怕不易办到,夜寒不是省油的灯。”
“你不是从旁协助抓人吗?向他要名单名正言顺。”
“也是。我试试。”
......
彼时,夜寒收到了宫里的密函。
连着密函的还有一道密旨。
密旨只有四个字:便宜行事。
这给了他多大的权利?!
但此时的夜寒,有些像困兽。随着探子回报关于“同仁堂”的信息,越是无法探到越是使他急燥,一夜之间如春笋般起来的药店,一点征兆都没有,却满满的透着神秘,特别是看到信上写的一个药名:枇杷膏。他似乎从洁姐儿那儿听到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呢?哦,对了,当时是碧娘有一段时间老是咳嗽。有一天她神秘的拿出一个小瓶子给她娘,说:这是枇杷膏,专治咳嗽。
记得当时碧娘还问洁姐儿:“你这孩子,这药从哪儿来?花了很多银子吧?”
“娘,你不记得我的能耐了吗?哪需要买啊?”
......
是的,这种药,洁姐儿也会制。可,同仁堂卖的药,又是从哪来?就算有人会制,也不可能叫同一个名字吧?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关联!他陷入深思中......
至于关于夜祺协助他抓人的事,他早丢到爪娃国去了。
所以,当夜祺带着皇上的口喻,以兄长的优越感出现在惠王府,还理直气壮的要名单时,夜寒连一个白眼球都没有给他,就回了一句:“没有。”
而夜祺以为夜寒不愿意给他,气得他连夜写凑折禀给皇上。
是夜。惠王府遭贼人光顾了,什么也没有偷到,只是搞乱了书房。
是夜,高斯的家里也遭了贼,什么也没有丢,好像贼人只是来看风景。只是在高斯的卧室枕头套里面被缝了一封信,谁也不知道,就连高斯也不知道。
天,快亮了,高斯寅时中起床,准备上朝。
寅时末,高斯家被抄了。彼时,高斯在大殿与众臣等待早朝开始。
卯时初,皇上准时上朝。
夜寒把一张长长的纸上递给夜皇,连同那张纸的还附有一封凑折。夜祺看到这张纸,瞪大了眼,这不是名单吗?好你个夜寒,果然不安好心!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高斯家被抄了,包括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