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针灸,先把你的瘀血清除。再药浴。”陈洁将长长的银针,一支一支的慢慢推进各个穴位一边跟夜寒说。
距离上次程进兴来闹已过三天,陈洁一家也收到了在程怀民监督下赔偿回来的物什,其实说是赔偿回来,谁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搬了多少东西!这只不过是陈洁借此惩罚程进兴一家罢了。
搞完这些,陈洁终于能静下来完全的给夜寒诊治除血去伤!
这套银针,还是陈洁要求夜寒提供的,因为他有一个无往不能的下属吴风。只一个下午,就要回了陈洁所需的工具!银针,手术刀等一些现代医用工具。
夜寒对于陈洁要的东西深深的疑虑但不点破,只让吴风暗中再查陈洁底细。
认真医病中的陈洁,无疑是严肃而沉稳!躲暗中观察的吴风,心中不由想:“真是奇怪的女孩。”
“好了。”过了半个时辰,陈洁终于收针。在这过程中,无论陈洁说什么,夜寒概不回应。冷得陈洁自顾自说话也无趣,最后闭口不言。
陈洁收拾好银针,不言的离开柴房。正走出小院子,就听到了拍门声。
会是谁?能拍门的绝不是程牛夫妇。
陈洁不理拍门,先安安静静的把手洗干净。这是做医生人的通病,要干净,或者说洁癖。
慢条斯理洗完后,才去开门。
一个俏丽的打扮有异于乡下人的女孩子,站在陈洁的面前。
“你是谁?你找谁?”只一眼,陈洁就不喜这个女孩子,因为她不断滴溜溜转动的眼睛毫无顾忌的往陈洁屋里瞧,眉梢浮动风骚。
“我是水仙。我找你玩。”水仙一边说一边推开陈洁往里走,根本就不把陈洁放在眼里。
陈洁有些无语。
这是找她玩?真把她当傻子了。
“我不认识你,给我出去。”陈洁毫不客气的跑到水仙面前,推着她往外走。
水仙一个不察,被陈洁推着倒退几步。
“你个傻子。我找你玩是看得起你,别给面不要面。”恼羞成怒的水仙,见程家没有大人在,又没有见到那个魅力的男子,露出本性,凶狠的反推陈洁。
陈洁身子毕竟是弱,被水仙这么大力一推差点摔倒。
气得陈洁一话不说转身回到房间,刻片出来,指间已夹了银针。
“你个水仙花,给我滚出去。”趁着推陈洁的间隙,把银针刺入水仙的胳膊。
水仙只觉得像被蝎子蜇了下的疼痛。她忙卷起来袖子看手臂,没有什么东西。
“喂,傻子,你表哥呢?”
哈,敢情这个水仙花是冲着冰冻来?
“我表哥关你什么事?”
“你告诉我你表哥的事,我就给你好吃的。”
这个水仙花还真把她当傻子了?陈洁气得想直接丢她出去。
“给钱来就告诉你,一个问题一个铜板。”陈洁伸手。
“你个傻子抢钱吗?”
“没钱你给我出去。”陈洁再次推着水仙,趁机又用针刺了她一下。
水仙被刺痛得莫名其妙。
她捏了捏口袋里的那两个铜板,这是她好不容易才从她娘那儿漏下来的绣品钱,真舍不得。
“走吧走吧。”陈洁把水仙往门外推。
“好,我就问一个问题。”水仙递上一个铜板。
“你表哥结婚了吗?”陈洁没想到水仙一下子就问到了问题的关键,真不敢小看古人的智商。
“这个嘛。。。。我还没有来得及问表哥。”陈洁摸摸下巴。
“你。。。。。”水仙气得想跳过去打水仙,一个铜板问了一个根本就等于没问的问题。
不过,陈洁哪能被她打到?
“不问了。”水仙气得转身就走。
但陈洁看到她手心里的那枚铜板,岂能让她带钱走出这个门?窗都没有。
“哟,我表哥呀。。。。”陈洁故意大声的喊了一句。
“你表哥怎么啦?”水仙忍不住回头问。
“给钱来我就告诉你。”
水仙捏捏最后一个铜板,纠结着。一个铜板可以买一支不错的珠花了。。。。。!但纠结了一阵子的水仙,还是败给了好奇且极度想知道夜寒消息的心。
“你表哥究竟怎么啦?”水仙依依不舍的把铜板递丢给陈洁。
陈洁毫不在意的拾起来,吹了一口气。
才慢条斯理的回她:“我表哥呀。。。。我今早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水仙是真的想捏死陈洁。
二个铜板,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问到,水仙被气得想哭,毕竟谁的铜板也来之不易。
“傻子,你等着,等我成了你表嫂,看我怎么收拾你。”水仙最后不得不气哼哼的走掉,还不忘放下豪言壮语。
“哟,那就看你粘男人的本事了,梦中做我的表嫂吧,真不害羞!”陈洁冲着水仙的背影喊,那声音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古人不是很内敛很怕羞很淑女的吗?这个水仙花真是破陈洁三观啊。
陈洁捏捏手里的二个铜板,心里美滋滋。准备去夜寒那儿炫炫,看来他的脸面还能赚钱。陈洁仿佛看到了一道闪亮的赚钱之前!
“把钱放下,你可以走了。”陈洁刚跨入柴房,就传来了一声冷冰冰的声音。
陈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夜寒是跟她说话。
“额。。。?”
“以后再以我有关的事物赚钱,小心你的脑袋。”阴沉沉的语调,陈洁相信夜寒不是开玩笑。
陈洁脸上不由得僵住,这人是有千里耳么?
“小气。不就是没有消息的消息费么?”陈洁嘟嘟着说。
“放下钱滚。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实在是夜寒的气场太大,心里建设非常的陈洁也觉得心里打颤。
溜之
陈洁转身就走,一边往外走一边还硬着脖子说:“我不是听你的话走,我是准备去上山采药了。哼,二个铜板你也要?你是有多穷?这是我的钱。”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陈洁其实已经走到了小院子的门外。只是夜寒不是一般人,再小的声音他也听。
陈洁表面看不怕夜寒,但也真不想让这个男人冷到。
夜寒的嘴角不自觉得向上翘了翘。就知道这个掉钱眼里的女人,不,女孩不会把到手的钱给他。
让她放钱放下的话,也只不过是警告她下不为例。
话说水仙回到家里越想越气。好好的二个铜板没了,还受了这个傻子的讽刺。她一定要让这个傻子知道她不好惹,还有一定要把那个男人追到手。
水仙想到这,开始动手将几件未绣完的绣品放进篮子里,整了整头上的珠花,出门往程玉家走去。
“玉儿玉儿在家吗”还没有进院子,水仙就在门外大声叫。
“水仙,在家呢,有什么事吗?”程玉一边打开门一边问。
一见水仙手里的篮子绣品,也就知道了。
“进来吧,我也正要找你一起绣花呢。”程玉高兴的说。
程玉跟水仙,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最好的朋友,但程玉对水仙有一种盲目的崇拜,觉得水仙穿着打扮不像乡下人。
程玉不知道的是,像水仙这种不安现状的样子,是乡下正经人家所不齿的。
“我还有几样花样未绣完,想到你也是一个人绣,不如一起有个伴。”程玉未想到水仙这次这么的接地气与她说话,有些受宠若惊。
“好好。我们一起绣。”
“你们家傻子不傻了知道吗?”只过片刻,水仙就马上开问。
“知道,我听我爷爷奶奶说了。前几天就是因这傻子,我爷奶和我大哥,差些被拉去坐牢。”
一听到傻子,程玉就来气,狠狠的在绣品上截了几截,仿佛是截在陈洁身上那样。
水仙一听有戏,马上故意说:“不是吧?傻子这么有能耐?她真是不知好歹,你爷奶也还是她的伯爷伯奶呢。”
“可不是呢,这白眼狼。”程玉想想就气,之前那个傻子,不会说不会争,更不会反抗,要打要骂都可以,现在却不行了。大前天爷爷奶奶还特意在家里对所有的人说了,以后有这个傻子的表哥在,谁也不能去欺负她。
不过,程玉想只要那个表哥不在,他们就可以将之前被压制的加倍还回来。
但陈洁会让她如愿?!
“那个傻子的表哥可厉害了,你见过吗?”水仙故意问,她知道程玉没有见过,她清楚知道程玉那天去了她姥姥家。
“没见过。我爷爷说,这个人,像江洋大盗,可凶了。”
水仙在心里撇了撇嘴,程进兴还真好意思说,江洋大盗?有这样神威的大盗?
“见过呢。好高大威猛的公子!你应该去见见。”
水仙怂恿程玉,其实就是她想见夜寒。
“我爷说了,要离傻子家一里远,不让我们靠近。”程玉有些遗憾。
“傻玉儿,你爷让你们不靠近程牛家,是怕你们忍不住又要搬他家的东西,到时你们又要加倍还回,他心疼呢。我们去那里,只在外面看,又不搬东西,没事。”
水仙这话只能骗得了程玉这个头脑简单却粗暴凶狠的丫头。
“真的。那我们去瞧瞧?”程玉马上将手里的绣品放到篮子里,见风就是雨。
“现在去?不好吧。”水仙故意显得有些为难。
“去,马上去。趁现在我爷爷奶奶不在家,我们赶快去赶快回。”
“去也行。不过,我劝你,还是在口袋里放几块石块,到时那个傻子发作起来,我们好脱身。”
“啊?那个傻子不是好了吗?”程玉有些惊疑。据她爷说,那个傻子不但不傻了,还变得很聪明厉害。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傻了呢,我看不像是全好了的。”水仙摇摇头说。
“带去吧,防备也好。”
程玉也觉得是,于是将二块拳头大的石块放进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