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季带着楚宁怡左转右转,绕过长廊庭院,来到了面矮墙边。
说是矮墙,也有个两米左右,只是比其它处略低。高门大户,可以理解。
楚宁怡环顾四周,看中了一刻颗小树,预备以它为着力点。虽然她的武功于打人这方面可能……,但她的轻功还是不错的。
待楚宁怡踏了脚小树,身形利落的翻过墙壁,直直立在地面后,下方传来声响。
“姑娘,这地方……额,有点窄,你等我会儿!”
楚宁怡看着卡在墙角正在努力往外钻的萧季,实在没忍住:“哈哈哈……这、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啊!”
萧季听见声音,猛地一抬头,有些好奇的问:“姑娘,你怎么出来的?”
楚宁怡撑着腰,平复了一下心情,拽住萧季还在努力撑着墙面的两条胳膊,一把扯出来。
“行了,你跟我走吧!”楚宁怡拍掉手上的灰。
萧季十分听话的跟在她身后。
“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楚宁怡。”
“好名字!”
两人沉默一会,萧季另起了个话题:“你为什么要带着我去?”
楚宁怡:“人质!”
“好计谋!”
楚宁怡一心都扑在寻找锣音上,于是越走越快,连带着萧季都跟着小跑。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锣音被关的仓库。
奇怪的是,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守卫都倒在地上。楚宁怡有些担心,疾步往里冲去。
屋内还像之前楚宁怡待过的那样,唯独锣音被绑的那根柱子下方有一根被割断的绳子。
如果不是兴楚的人发现了她们,那应该就是锣音逃出去了,毕竟她们在定西没有任何的仇家。
楚宁怡带着萧季来到了她们住的客栈。楼下守店的小二正呼呼睡着。
一推开房门,屋内的锣音身着一件黑色夜行衣,手里正握着一把匕首。听见动静转身看见门口的她,眼里满是欣喜:“公、小姐,你没事就好。不然,我就要杀到萧家去了。”
一旁的萧季听了,忍不住后怕。
楚宁怡看着平安无事的锣音,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锣音:“小姐还记得我们之前让房间的那位白衣公子吗?”
“是他救了你?”楚宁怡有些疑惑,“为什么?”
锣音摇头:“我是被他身边的侍卫救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不管是为什么,定西城是不宜久留了,等天一亮我们就离开。”
萧季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口,直到她们主仆俩将东西都收拾好。
“萧家少爷?你还不回去吗?”
“我……我可……算了,我走了。”最终,萧季还是没有说出让她留下的话。
锣音:“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距离天亮开城门还有些时间,楚宁怡坐在书桌前写信。
“锣音,拿块玉佩来!”
五哥给她准备的细软多是一些金钗玉佩,兴楚的银票很难在其他国家使用,还不如将这些首饰带上,随时用便可以随时典当。
锣音从包袱中的一种玉佩中,挑选了一块相对较差的,放在楚宁怡手边。
“小姐,你是需要银子吗?”
写完最后一个字,楚宁怡搁下笔,吹干墨迹塞入信封:“那位白衣公子在酒楼替我解围,又救了你。我无以为报,只能送些银钱给他。”
锣音一听是送给救命恩人的,顿时将玉佩拿回,换了个玉质上承的。
“只是,我观那公子,不像是缺钱的啊!”
楚宁怡接过玉佩,细细的打量了一眼,颇为满意的点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谁会嫌钱多。就说我父皇,坐拥一国还天天担心国库。这玉佩一看就值不少钱,那位公子肯定会喜欢的。”
……
初夏将至,昼长夜短。
卯正时刻,旭日东升。街边都小贩也支起摊子,开嗓吆喝。
锣音将马车停在街边,买了两个葱油饼,灌了一壶热茶。
定西城门一开,二人便乘着马车奔向青穆。
楚宁怡掀开马车帘,一边呼吸着清晨气息,一边啃着葱油饼。
“你将信送出去了吗?”楚宁怡含含糊糊的问。
“那是当然,我将信夹在他房门缝隙中,玉佩用布包着吊在窗前。”
“那就好。”
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那位白衣公子时就莫名有种熟悉感,仿佛他们在哪见过。
咽下最后一口饼,楚宁怡将帘子放下,闭目将养精神。
“小姐!”锣音的语气忽然变得郑重:“我们被人跟踪了!”!
“多少车马?”楚宁怡霎时睁开眼,语气变得紧张。
锣音似是在确认,好半天才回应:“一辆客用马车,车夫一人。”
楚宁怡:“你先靠边停下,看看它的动向。”
锣音看着后面也跟着停下的马车,取下别在腰间的匕首,轻功跳上后面的马车。
匕首出鞘,架在车夫脖子上:“说!谁派你来的?”
楚宁怡也跟着跳下马车。
车夫没见过这阵仗,吓的瑟瑟发抖:“公,公子!”
门帘应声掀开,露出嬉皮笑脸摸着脑袋的萧季:“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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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有封信!还有……”乘风拆开布包,将里面的玉佩放在桌上,“一块玉佩。”
程连笙拆开信件,里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公子大恩无以为报
小小玉佩不成敬意
承风看着主子那万年死人脸上竟露出了笑容,一时看愣。
直到程连笙锐利的眼神射来他才回过神,连忙拍马屁:“王妃这送的龙凤呈祥玉佩,这寓意可太明显了,定是对主子你一见倾心了。就……”
程连笙打断他的废话:“她去哪了?”
“暗问跟着,等到了地方会来信!”乘风嬉皮笑脸的道。
“你既闲着,就去找个会做兴楚菜的厨子备着。”
“啊!”乘风懵了一下,又立刻明白过来,行礼领命:“是!”
找兴楚厨子。
看来,他们主子要开始勾引……不是……勾搭王妃了。
他们一路跟着王妃从兴楚来到定西,王爷啥也没干,看来这次是准备干票大的。
就是令承风没想到的是:他家王爷也会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