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盛夏。
平城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热得人喘不过气来。
警察局里。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坐在休息室里,她衣襟不整,发丝被密汗黏住,眼神无助又空洞。
虽然女孩一直竭力表现得很平静,但那发白的紧攥衣服的指尖,还是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就在半个小时前,有人把她的朋友拦在小巷子里,几个混混想占她朋友的便宜。棠星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远远就朝那群人砸了过去。
好像砸中了脑袋,流了很多很多血,然后不知道谁报了警,就被带来了警察局。
警察推开休息室的门过来询问道:“你刚刚说的电话打不通,还有其他家人的电话号码吗?”
“没有。”棠星摇了摇头。
除了棠父,她没有别的可以联系的人。偏偏棠永望还是一个眼里只有工作的人,一年从头忙到尾,连面都见不上几次,更别说管她。
不对,她还有一个继母。
母亲死后,棠永望从外面带来一个女人和小孩,说以后就是她的母亲和姐姐。
继母从来都不喜欢她,还经常当着她的面说她妈妈的不是。棠星不想叫她过来,因为到时候继母肯定会借机诋毁她妈妈一番,还会去跟棠永望告状。
想到这里,棠星垂下了头。
警察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声,又为难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外面突然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棠星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就见一个女人气势冲冲地朝她快步走了过来——
“你个贱丫头,小小年纪就敢下这么重的手,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偿命。”
“真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丫头。”
“你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抽你。”
“……”
警察连忙把人拉开。
棠星定定地看着那个女人,想解释,又懒得解释,因为她从小就知道,不是跟每个人都有道理可言。
女人难听的话还在继续说着,棠星低着头,选择性耳聋。
直到身边突然多了一道阴影,棠星抬头。
男人清冽的声音从头顶砸下——
“你就是棠星?”
棠星不明就里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张脸冷峻精致,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沉稳干练。因为离得近,棠星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柠味。
“嗯。”棠星很小声地应了一下,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懂事和冷静。
男人突然俯下身来,平视着她,用温柔的口吻安抚道:“别怕,我是新月的舅舅,新月受了点惊吓,我让她先回家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把事情处理一下再过来。”
梁新月就是那个朋友。
当时警铃响起的时候,棠星下意识推了梁新月一下,让她先离开去找人帮忙。
原本只是为了让梁新月离开随便找的一个借口,却没想到真的找来了人。
棠星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脑海里全是他那张放大的好看脸,以及无比温柔的口吻。
印象里,除了母亲,没人那么温柔地跟她说过话。
棠星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他进了调解室,直到看不见。
没过多久,陆时瑾就从调解室里出来了。
他走到棠星的面前,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我送你回家。”
从警察局出来,陆时瑾给了她一个小纸条——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棠星记性很好,只看了一遍,便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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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裴桉在贺家寄住那几年,深得贺家喜爱。
唯独贺家长子贺知衍,如同高岭之花一般,克制寡言,矜贵冷傲,每次看见她都爱搭不理.
但他长得实在好看,裴桉一眼沦陷,绞尽脑汁地讨好他,在他面前装了很长时间乖巧小白兔。
结果贺知衍始终对她不冷不热。
决定放弃那天,裴桉告诉自己——
“颜值不能当饭吃,贺知衍这破脾气也不适合处对象。”
-
几年后,裴桉和贺知衍在两家长辈下安排结婚。
新婚日,裴桉感慨:“这是什么孽缘。”
婚后,裴桉时刻保持清醒,只把贺知衍当成ATM,绝不对他动任何心思。
而贺知衍每日按时回家,出差报备,工资卡上交,节日生日礼物一样不落,裴桉闺蜜都觉得他是三好丈夫。
但裴桉不为所动,甚至连结婚纪念日都忘记了,和好友在蹦迪。
某夜,贺知衍醉意微醺,咬着她的脖子埋怨——
“小没良心的,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
裴桉心想:塑料婚姻,要什么良心?
-
后来,裴桉无意中听见贺知衍和贺母的对话,向来克制的贺知衍露出愠怒神色——
“你以前逼着我放弃过桉桉一次,如今还想来第二次么?”
贺母冷笑:“如果我说是呢?”
贺知衍语气决绝:“那我劝你放弃这个念头。”
贺知衍转身,裴桉和他撞了个正着。
裴桉想走,但被贺知衍拦住——
“既然都听见了,桉桉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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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