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酒和路迢迢去巴黎看了场秀。gsgjipo
那场有好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儿, 带着婴儿肥的脸,还要故作高深的面无表情。
林知酒当时就拍了张照,给陈羁发过去:你小时候就是这样的。
陈羁:?
林知酒:就是这种……仗着有张脸, BKing起来无人能敌的气质。
陈羁:??
林知酒见他这样,直接把图发了张给李雪茹, 问:妈妈,这个小男生是不是很像陈羁小时候?气质方面。
李雪茹回:像, 连板着脸的劲儿都像。
发完, 还给林知酒发来一张陈羁这个年纪时的照片做对比。
两人对这个话题讨论了好久。
林知酒把聊天截图挑着给陈羁发了几张, 编辑道:妈妈也觉得是这样。
林知酒:[小蓝嘚瑟.jpg]
陈羁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只问:什么时候回来?
两周前, 林知酒因为工作,去了巴黎出差。后又刚好赶上时装周,路迢迢过去后,她也结束了工作,两人便开始了看秀逛展。
不过说起来, 林知酒也能感觉得到, 她每次来巴黎, 陈羁催她回家的次数就格外频繁,几乎从她落地巴黎的那天, 就要开始一日一催。
别的地方就没这么高频。
上周有天,陈羁发来微信的时间,她刚好和Le Paradis的同事们一起聚餐, 便说了句等聚餐结束再找他。
结果一整个吃饭期间,微信上每隔十分钟,就要收到一次陈羁的消息,发来的内容都相同:吃完了吗?
林知酒哪见过陈羁这么“烦”的时候, 再仔细看看她刚才拍给陈羁的聚餐照片。
似乎能看到身边顾藉的半条胳膊。
回想起之前见到顾藉陈羁多次不正常的反应,林知酒终于回过味来。
这人居然还吃顾藉的醋?
她心下好笑,也准备回了安北再细究这件事。
而这会儿,也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林知酒问:你想我什么时候回来?
陈羁:今晚。
林知酒: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隔了半分钟,陈羁的回复终于发了过来:嗯。
林知酒得寸进尺:我要听你亲口说。
这次隔得更久,林知酒目光都要被秀场上的模特吸引走,才得到陈羁一条回复。
是句语音。
“我想你了,老婆。早点回来好不好?”
缱绻低沉,如拂过山间的第一缕春风。
林知酒手机差点没拿稳。
这实在不是陈羁平时的风格和语气,但好像……听着是挺让人欢喜的。
她和身旁的人说:“迢迢,我想回安北了。”
“明后天还有好几场大秀,你不看了?”路迢迢蹙眉:“怎么,陈羁那狗东西又勾引你了?”
“……”林知酒挽了下耳边的发,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才没有。”
路迢迢早已习惯,不用猜都知道她的口是心非。当下摆摆手嫌弃道:“要回就回吧,反正我也留不住你。”
林知酒弯着眼睛笑了:“等会儿陪你去shopping,我明天再走。”
–
巍林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韩树送了杯水进来,放下后说:“陈总,我下周想请两天假。”
“可以。”陈羁直接答应,接过韩树手里的纸就签了字。
韩树低头道谢,又说:“您的咖啡口味和习惯我会和秘书处的人好好叮嘱的,周三我就会回来上班。”
“嗯。”
“您忙,我先出去了。”
“好。”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
“请进。”陈羁说,目光依然落在桌上的文件上。
来人的脚步比一般声音轻许多,陈羁心头一动,却没抬头。
桌上放了杯咖啡,陈羁没说话,端过来喝了一口。
甜腻,奶香也重。
他笑了声,没看来人,低声问:“不是说不回来?”
林知酒:“你都没看我,怎么猜到的?”
陈羁抬眸,眼底染笑,他伸出手,“过来。”
林知酒迈步,刚走两步,就被陈羁拽住了手腕,稍一使力就拉进了怀里。
林知酒被按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不太舒服,她想动一下调整,却被面前的人抱得更紧陈羁说:“别乱动。”
听出他语调中的低沉克制,林知酒还真不动了。
抱了半分钟左右,陈羁环着她的腰,让林知酒坐得舒服了些。
“怎么提前回来了?”
林知酒垂着眼睫,看着他,小声说:“不是有的人想我了么。”
陈羁往椅背上靠了靠,神情带了几分倦懒,他指尖勾了林知酒一缕长发,缠着绕着。
“这么管用啊?”他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早点说这句话了。”
林知酒笑着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陈羁抬腕看了眼表,“我想下班。”
“那不行。”林知酒语调认真:“还有一个小时才到下班时间,哪有总经理带头迟到早退的?”
陈羁头又抬起来一些:“那再亲一下。”勉强当安慰了。
林知酒翘着唇角,摇摇头:“不亲。”
话音刚落,陈羁扣住她的脑袋就压了下来,吻得很重。
到底半个月没见了,他真的很想她。
–
晚上回了兰庭。
先去了趟林家。
院子里多了棵苹果树,是今年四月二日时,陈羁带林知酒回来种下的。
几个月的时间,还没长到很大,但长得很好。
林知酒拿了相机来,拍了张照片,划过去和上次拍的比较一番,“它长得好快啊羁羁。”
陈羁说:“你再迟回来几天,它能长得更快。”
林知酒:“……”
这话怎么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你怎么好像……”她顿了一下
陈羁接:“好像什么?林知酒斟酌了个说法:“老是对我去巴黎不太乐意似的?我和顾藉他们吃饭你的反应也很不正常。”
陈羁看着她没说话。
林知酒又说:“你干嘛吃顾藉的醋?好没道理。”
陈羁:“…………”
这人可是到他面前宣战要所谓“公平竞争”的,最有道理的就是这姓顾的。
“谁吃醋了?”陈羁圈住林知酒的脖子,将人揽到自己怀里,又捂住她的眼睛带着她走,“回家吃饭。”
两人连体婴似的往另一个家走,路上瞧见小区里带着自己小宝宝在草坪上遛弯的羊驼,林知酒忽然就问:“我们什么时候生宝宝?”
陈羁顿住,脚步也停下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知酒没直接回答,反而说:“韩树请假说去陪他太太产检了,他好像才结婚半年?”
“他是为这个请的假?”
“是啊,我进你办公室前看到他拿着请假批示,就问了一句……你签的字你不知道?”
“我又没问。”
“……”
林知酒也知道他这德性,笑了下又和他说:“我在巴黎,还和孟疏哥的小孩玩了半天。长的可可爱了,白白胖胖的……羁羁,我们好像一直都没讨论过关于宝宝这个话题。”
陈羁牵起她手往前走:“你不就是我们家宝宝,我们讨论过很多回了。”
林知酒:“……”
她气得掐了他一下,“我在和你认真说呢。”
陈羁捉住她的手,脸上在笑,话却是认真的:“你想要的话,我们就生;你不想要,我们不就不生。”
林知酒:“就这样?”
陈羁:“就这样。”
林知酒想了下:“那我回去问问妈妈。”
“不用问了。”陈羁道:“妈也这个想法,她之前和我说过,让我听你的。”
林知酒没想到:“那你都没和我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陈羁在她头上一揉:“你这不还小呢么。”
林知酒倒是很喜欢被陈羁这么当小孩的感觉。即使她的生理年龄,早不能说小了。
正要继续时,陈羁又开口了:“再说,生个小屁孩有什么好的啊,烦。”
林知酒:“……”
–
话是那么说,没过两天,林知酒就向陈羁正式宣布,两人要认真地开始备孕。
从今天起,戒酒是家里首等要事,还规定早睡早起,条条框框一大堆。
陈羁听完那一箩筐的话,没什么表情,只点了下头,问:“那今晚我可以不用戴套了是吧?”
林知酒:“……”
陈羁起身,朝她走过来,单手揽住她的腰,就把人抱了起来。
林知酒下意识地用腿勾住他,表情是还未反应过来的怔忪。
陈羁心情很好:“先洗澡还是先做?”
–
两个月后,陈羁的好心情结束了。
林知酒早起就开始恶心反胃,去了趟医院检查,结果显示,有孕七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