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玮吓瘫在地,面无血色,双眼呆滞,豆大的冷汗不断往下滑。kanshushen
之前的兴奋,淫邪,图谋,此刻均都化为了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沈汀兰全身被刺了数个血洞,但她仿佛没有知觉,她身姿挺的笔直,白衣已经染红,她还是那副冰冷的神情,一步步朝石玮走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石玮抱头哆嗦,整个人都被冷汗浸湿,沈汀兰歪了歪头,手中长剑犹在滴血。
大批脚步声从远而来,君行启急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魏国候,手下留情!”
石玮瞬间双眼暴亮,就朝君行启赶来的地方跪爬而去,“行启,救救我,救救我……”
“魏国候,有话好说,请手下留情……”
然而,剑挥起,石玮一声惨叫,一切化为死寂。
君行启冲过来的身形陡然一顿。
石玮的头颅滚落,双眼圆睁。
沈汀兰持剑,转身,望向来人,君行启直觉得有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浇的他从骨头冷到了灵魂。
他很肯定,如果他现在敢表现出敌意,沈汀兰定会大开杀戒。
哪怕他是皇子。
“退后!”
君行启回过神,蓦地大吼一声。
他一声令下,那些跟他一起来的人纷纷向后退去。
“撤。”
君行启没有上前,而是带人直接撤了。
他离开没多过多,便见君行澈带着人来了。
君行澈带的兰花卫,兰花十八卫,全带了,这十八人的战略,足以屠一城。
可是,君行澈他今天带了可屠一城之力来了。
“君行启!”看到君行启,君行澈怒不可遏,挥起手中马鞭便扬了起来。
啪!
君行启生生受了一鞭!
火辣辣的疼从皮肉蔓延到心尖,君行启却一个字也不敢报怨,君行澈和兰花十八卫没有丝毫停顿,风一般,从他们的身侧刮过。
沈汀兰听到马蹄声,缓缓转身,长剑直指。
然而,当看到马背上那人,那人跳下马背,朝她跑过来之时,她挺直的脊背,陡然一弯,长剑脱手落地,她整个人向后倒下。
却被接了满怀。
君行澈双眼大睁,接住她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她身上一片粘腻血腥。
到处都是血,全身无一完好,她的伤口仍在汩汩冒血。
君行澈的双眼赤红一片。
兰一和兰二冲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身鲜血的沈汀兰。
少女双眼紧闭,面无血色,毫无知觉。
君行澈眼底涌出了湿意,那湿意裹着血丝,抱起沈汀兰,大步朝马车走去。
兰一和兰二一句话也不敢说,二人挥手,让其他兰花卫听命行事。
……
沈汀兰失血过多,三天未醒。
君行澈看着那堆从石府中搜出来的画纸,那些画不堪入目,画中人都是沈汀兰。
“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君行澈将那些画全都投入火盆。
孙文靖站在门外,沉默无言。
“殿下,石国丈明日便要启程回义州了。”孙文靖的声音在门外幽幽响起。
君行澈烧完最后一张淫画,抬起头,“该做什么,你知道,拿孤的令牌去。”
“是,属下定会给魏国候一个公道。”孙文靖唇角上翘,温润的青年,那笑弧却极为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