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软甜的声音让纪清阁忍不住一怔,还有他说的那句喜欢...
纪清阁看着苏官的脸,他睁着又干净又亮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怎么突然就说出喜欢这两个字了。
少年的腰肢纤细,乌发还散发着阵阵的香气,纪清阁决定继续欺负下去,问道:“为何喜欢便不能罚了?”
这便问到苏官了,他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方才着急的脱口而出,这会儿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他抓着纪清阁的衣襟,不讲道理的小声道:“总之殿下不能罚我。”
纪清阁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苏官从纪清阁怀里出来,揪着自己的衣角,咬着唇道:“殿下若是真的要罚我的话,不能打手心,还要告诉我理由,不然我...”
“不然什么?”
苏官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天都说不出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心想他最怕疼了,如果殿下要打他手心的话,他肯定会哭出来的。
纪清阁见他眼睛都要变红了,伸手又将人抱进了怀里,打算好好安抚一番,苏官却误以为要被打了,用手挣扎去推纪清阁。
他刚睡醒,身子还软绵绵的,哪里有什么力气,纪清阁纹丝不动,低声道:“乖一点。”
苏官不动了,纪清阁捏住他的下巴,看见他漂亮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湿润,她心下使然,用手指慢慢分开他的唇瓣,瞥见了他粉嫩的软舌。
苏官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两个字,“唔唔。”
殿下是要看他的牙口吗,他虽然爱吃甜的,但却是没有一颗蛀牙的,不过不是要罚他吗?
纪清阁逐一抚过少年洁白的贝齿,声音带了丝沙哑,“那孟家表姐的糕点,你就只吃了一块?”
苏官的嘴巴被迫张着,纪清阁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像是在检查他的牙口,他想说话应声,但却发不出完整的字音,舌尖碰到了纪清阁的手指,还差点一口咬住。
他不敢动了,只得唔唔了两声。
纪清阁眸中闪过几分道不明的情绪,不容置否道:“往后一块都不许吃。”
苏官感觉腮帮子都要酸了,连忙乖巧的点点头,纪清阁将手收回来,慢条斯理道:“以前跟孟家那些表姐熟吗?想好再回答。”
苏官见纪清阁的手指上沾了些他的津液,却并没有拿帕子去擦,他咬着腮帮子,突然间脸就红了起来,“我跟孟家表姐不熟的,也没说过几句话。”
他去孟府找孟清澈玩的时候,偶尔几次会遇见孟家那些表姐们,但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跟她们一点儿也不熟,像今日孟清澈说状元糕是他表姐从衢州带回来的,他都不知道是哪位表姐。
苏官看着纪清阁,他隐约感觉,殿下好像不太喜欢孟家表姐,也不喜欢他吃孟家表姐的东西,这样就说通了。
他立马认错道:“殿下,我错了。”
“错哪里了?”
苏官心里想着,既然殿下不喜欢孟家表姐,那他要是再提的话,肯定会惹殿下不开心的,于是他道:“我以后不随便吃别人的东西了。”
纪清阁并未立马出声,苏官心里有些着急的,他攀上纪清阁的肩膀,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试图哄好她,“殿下可不可以别生气了。”
纪清阁还是第一次被哄,还是被一个小自己七岁的少年郎哄。
“真觉得我生气了?”
苏官点头道:“殿下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跟我阿爹生气的时候一样凶。”
纪清阁明明都没真的做什么,见他眼角添了几分红,无奈道:“没有凶你的意思。”
苏官感觉现在的纪清阁又是待他温柔宽厚的殿下了,他瘪嘴道:“可是我被殿下凶到了。”
从小到大,就连阿娘阿爹都没有凶过他几次的。
看在殿下对他很好的份上,苏官大方道:“不过我原谅殿下了。”
三言两语间,自己反倒成了做错事的人了,纪清阁唇角染上了笑意,并未反驳,而是顺着他的话道:“那多谢太女夫肯原谅孤了。”
既然纪清阁回来了,苏官便理所应当钻进了她的怀里睡。
他感觉自己的口腔里好像还残留着纪清阁的温度,不禁在心里疑惑着,口水很脏的,殿下怎么都不去净手呢。
不过殿下刚才真的好凶,苏官往纪清阁的怀里拱了拱,见纪清阁在睡梦中,还下意识将他抱紧了些,他心里开心着,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这样的殿下。
凌霄阁内,纪清阁与谢邙正在对弈。
今日并没有什么要紧的政务,凌霄阁的小朝会只进行了半个时辰就散了,纪清阁本想回去陪自己的太女夫,谁料谢邙却来了。
上次邀她来东宫,只匆匆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这次说什么都要好好叙叙旧。
论起棋艺,谢邙是比不过她的,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臭棋篓子,是以两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闲谈的。
“你见过了孟家公子,对和孟家的婚事,现在是如何想的?”
论起来,自己作为孟清澈的长辈,苏官又是孟清澈的好朋友,这门婚事说什么都是要过问过问的。
谢邙神色微暗,皱起了眉头,依旧是没有改口,“这是母亲定下的婚事,与我无关。”
纪清阁听到她这般说,心下也有些明白了,看来因着谢老将军的缘故,谢邙很抵触这门婚事。
“我的婚事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殿下对自己的婚事,可有真的考虑过。”
谢邙看向纪清阁,她其实还是有些不明白,一国太女为何会娶一个出身不高的太女夫,难道仅仅就是看重长相吗?
京城中并不是没有出身好,长相美丽的世家公子。
而且纪清阁下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觊觎储君之位的二皇女,纪清阁娶了一个没有外家助力的太女夫,二皇女怕是要高兴坏了。
“殿下这样一来,岂不是给了二皇女机会?”
谢邙自然是无条件站在纪清阁这边的,她不会对纪清阁的做法有意见,但却想问个清楚明白。
“很多人都不明白孤为什么会娶一个出身低的太女夫。”纪清阁将黑子落到棋盘中间,修长的手指微微叩在棋盘边,“孤作为储君,自然便有孤的一番道理。”
“孤的道理便是,中意就娶了。”
若是要选一个有强大外家的太女夫,她合该早就成婚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纪清阁仍旧是温文尔雅的模样,身上的气度却无一不彰显储君的身份,谢邙听到这番话,怔了一会儿,而后道:
“听说太女夫的母亲升任五品朝议大夫了。”
谢邙问道:“这也是殿下的手笔?”
苏善芳在六品典仪这样的闲职位置上待得那般久,眼看着是没有升迁希望的,可是如今一下子成了有实权的朝仪大夫,怎么看怎么都是纪清阁的意思。
纪清阁道:“是,孤在提携自己的岳母。”
谢邙心情有些复杂道:“殿下从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纪清阁轻轻笑了起来,不可置否。
谢邙这次在东宫只见了纪清阁就走了,陛下给她派了京郊大营的差事,她今日便要去那边接手军务。
谢邙翻身上马,对属下道:“替我跟父亲递个口信,说我这两日都住在京郊大营那边,暂时不归家了。”
属下道:“可是少将军,这样算起来,您这一回来就要去孟家提亲了,时间不会太匆忙了些吗?”
她可不是去提亲的,退婚也不用精心准备什么,只需要拿回信物便可。
谢邙勒住缰绳,“等我回来再说。”
谢邙执意如此,属下不好再说。
苏官午膳是和纪清阁一起用的,也许是昨日寿宴吃太撑的缘故,他今天没什么胃口,连饭后甜点都剩下一半在盘子里。
纪清阁夹起他吃了一半的甜点,她向来是不吃甜食的,但见苏官喜欢吃,这会儿也起了想试试的心思,苏官见到她这样,连忙提醒道:“殿下,这是我吃过的。”
纪清阁的动作并没有丝毫迟疑,她尝了一小口,点头道:“挺甜的。”
苏官捏着自己的衣角,脑袋懵懵的,殿下看起来好像一点儿都不嫌弃他的口水,可是为什么会不嫌弃呢?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去问。
用晚膳时,苏官将饭菜都吃完了,像是纪清阁要跟他抢似的。
晚上就寝前,苏官先将自己洗漱好后才躺到了床上,纪清阁抱着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甜香味,问道:“吃什么了?”
“水晶糕。”苏官低头嗅了嗅自己,好奇的问纪清阁,“我都漱口更衣了,殿下是怎么闻出来的。”
因为他闻着就很甜,纪清阁在心里想着。
如今灯还未灭,纪清阁先是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像那晚教他亲吻那般,吻上了他刚刚吃过甜点的唇。
苏官的吻技还是太生涩了,但是已经学会了闭上眼睛,一开始不知道该把双手往哪里放,最后还是怕自己跌出去,干脆抱住了她的腰。
分开时,少年面色红润,在她怀里小口的喘着气,乖得让人忍不住怜爱。
她抚了抚少年的面庞,已经不满足唇跟唇单纯的相碰。
她掐着他的腰,循循善诱道:
“张开嘴。”
“把舌头伸出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