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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未成年 第51章 第 51 章

作者:信风舞雁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1-01-05 12:34:31 来源:文学城

“大人休要多说,”一个死士呐喊,“现在就去龙家后宫,把那里变成天大的刑场坟场!”

众人一并呐喊。

除了这个故事,中叔洪再也说不出更好的激励话了,只好拔出锃亮的佩刀,狠狠砍向脚下的门槛。

有个稚嫩的声音说:“大人,我就是叔孙林最年幼的儿子叔孙经纬。当年五岁,今年十九。”

“对对,本将记得你。”

“押解路上,人太多了,我给我爹推给一个看样子死了儿子的女人,那个好心肠的女人便是我现在的娘亲!”

“孩子,你太小了,退出吧。”

“我不,大人不让我随行,我宁可自刎,找冤死的阿爷去!”

中叔洪过去,狠狠搂住他,将一把寒光凛冽的短剑交与他:“多一把刀多一条命,给大哥好好活下来!”

叔孙经纬用短剑割出手臂上的血来,用这血跟身边一个姑娘样貌的死士的血掺和在一起,然后双双舔掉。

就在刚才,这位姑娘似的死士割出自家血来,以此表明与龙家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就要了结。

中叔洪转眼看着那个姑娘似的死士。

她果然发出女声来:“奴确是女人,叫魏思思,乃魏相国独女,砍头之前给中叔老大人用其他女囚偷换下来的。”

“对,想起来了。”中叔洪吃惊道。

“俺生是中叔的人,死是中叔的魂!”

中叔洪忽然觉得她甚为美丽,有不舍她的念头。既有这个念头,表情上顿然显出迷恋之色。

“要不姑娘留下别去了?”叔孙经纬对她说。

“我不!”

“姑娘,叔孙公子舍不得你赴死。”为了大事,中叔洪决计撮合这两个年轻人。

“没啥大不了的,横竖我和叔孙郎君相好过了,”魏思思语调平缓地说,“今日又一块儿赴死,更好了。

“若死了,也好双双去见爹娘兄妹,好不痛快!”叔孙经纬道。

“原来早相好过了,”中叔洪觉得好笑,但面上很是赞许:“尽量好好活着回来,给大悲寺添几个小沙弥!”

众死士笑将起来。

三千人不可能个个出来诉说自家灭门的惨痛和报仇的急切。

中叔洪早就暗中安排好了,要十来个遭遇最为惨痛的死士出面,激励全伙人马向龙家索取血债。

前面两个,叔孙经纬和魏思思已说完。

元以景以调动部队驻防他处的名义,率士卒到距大悲寺十里路的一座道观,要堵住从大悲寺通向京城中心的通道。

这通道中叔洪率死士挖了十三年,好不容易才在去年顺利通到宫城下头。

为防止京城和宫城忽然发生对突袭者不利的情况,中叔衡要求中叔洪在距大悲寺十里的这个叫全真庙的道观挖了个向上的开口,以便危急关头,全员上到地面,混杂在香客中,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全真庙向来饶有香火,每天都有成百上钱的香客前来礼拜,商贩加上去,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一旦元以景和士兵给道观主人接进大殿后头古树林中,这些人便迅速不见了,而全真庙也宣布临时来了皇家信徒,需要马上清场。

对此,身在地下的中叔洪及其死士们浑然不觉,还在忙着作死亡动员。

在这段宝贵时间内,中叔衡等来了朱亮和班马。

自从十二年前中叔珠儿生下中叔好不幸死亡,这两家再也不曾结过儿女孙儿女亲家,故此,彼此不称呼对方为亲家,已经很久很久了。

议说的是哪天和如何为皇帝迎娶今日刚确定的左右皇后。说穿了,就是谈如何协调两家的利益。

这个利益,在于:既然两家都得出了个皇后,那么若是一家出的是更尊贵的左皇后,另一家出的是右皇后,出右皇后的一家须得体谅出左皇后的那家。

也是奇了,班马也有闺女身为采女,而且也是皇帝本人亲自初选的十美之一。但今日三人在一起商谈皇帝大婚,他作为乾坤使,却无法参与到利益分配之中。就是说,他只有旁听的资格,只有恭维朱亮,同时又讨好中叔衡的资格,却并不能为他的女孙带来什么实利,比方说,他蛮可以建议:

“二位家里都出了皇后,大好事啊,可我女儿起码也得是个贵妃吧?”

但他不可能这么说,只能遵照既定的角色,向来的习性,继续扮演他的隐忍谦让。

事实上,乾坤使是他自己争取当上的。他知道,皇后不是朱家出,就是中叔家出,自己家出不了,所以那两家一定不会当劳什子乾坤使;既如此,自己请缨,不是挣得他俩家的人情了?

现在,他可以找机会打圆场,笑眯眯等着这个机会。

果然,朱亮和中叔衡旁若无班马,只顾谈判。

中叔衡佯装豁达:“左皇后尊位自然须由贵家朱鹮姑娘来坐,阁下是龙朝的大救星嘛。”

“不然不然,听说贵家中叔姑娘才是陛下一眼看中的。”朱亮摇头说。

“糟糕的是,今上之上一没有太后,二没有太皇太后,”中叔衡说,“所以阁下说我两家惟皇家之命是从,说穿了,其实是唯韩鲜之命是从。”

“那么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这就更好了。”

朱亮道:“明摆着,今上还是孩子,起码自以为还是孩子,无所谓哪家大臣家的娇娃儿当左皇后。”

“在乎这个的是韩鲜,今上又对他惟命是从。”

“你我都晓得,当今我大龙国真正的皇帝陛下也许不是今上,而是韩鲜。”

“那就听凭韩鲜主张,”中叔衡说,“谁叫他是主上的心肝宝贝肉咧。”

“是啊,没法子,你我大臣人家只能受憋屈了。”

中叔衡难免试探朱亮说:“阁下真的不在乎自家好不容易拉扯大的美貌娃儿给不是皇帝的伧父糟蹋?”

“龙朝的皇后娘娘,阁下不是不晓得,但凡离开父家,就不再是父家的人了。”朱亮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生老病死,好歹祸福,由龙家决定了。故此,你我最好还是忘却曾养育过叫朱鹮和

中叔好的女孩儿吧。”

“是呢是呢。”班马点头道。

中叔衡沉默,一会儿稍有些流泪。

朱亮欲言又止:“亲家怎么……”

“你我不称亲家经年累月了吧。”大司徒左将军抹去伤感之泪。

这泪是真的,是真的用来迷惑大司马大将军的。

“不堪回首啊啊,许多事儿。先是我家媳妇、你家闺女珠儿难产死了,”朱亮说,“随后没几年,我家孙女、你家外孙女,小名叫做丫丫的朱雀也夭折了。”

“仿佛就在昨天,这两件事儿,至今历历在目。”

“那种情形下,我若再叫你亲家,这两件伤心事等于发生了好几回,就下决心不称阁下为亲家了。”

“若小丫丫长大到现在,也该十二岁了。或许也要当皇后。对,很有可能,由你们朱家包揽左右皇后。”

“那可不好说。”当年抛弃金发女婴的朱亮摆手说,“没活到现在,则所有的说法都不成立了。”

中叔衡煞有介事伤感说:“尽管如此,有个假设却是真的:我那小外孙女丫丫还是夭折的好。”

“亲家这话说得太残忍了。”

“还是夭折的好。若是活到如今嫁给龙家,就不再是你老朱家的人了。”

“也对,至死都见不到了。”朱亮索性也感伤一把,转首拭泪说,“多谢亲家宽慰下官。”

中叔衡表面上点头,点了又点,心里却说:“与我一样,你这个悖逆人情的话也是假的,为的是遮盖迟早要做的事儿。对啊,你老朱家要做的那个事儿会是啥?多半跟我中叔家要做的事儿一样:消灭龙家,取而代之。”

一直等着拍马朱家又溜须中叔家的班马见俩人说得难过,说得透彻,便放弃奉承的机会,感叹着,也难过着。这就能提醒俩人,自家也是受害人,彼此彼此。

终究说完了,大司徒左将军送大司马大将军步出府衙,顺便与乾坤使班马商讨这么个问题:恭迎左右皇后的仪式是在皇宫内进行,还是由皇家出人出马,到左右皇后的娘家迎娶。

班马说古礼早就规定好了,但凡帝王家求亲使者上了路,去到那家的女孩儿就已经属于王家或皇家的人儿了,没必要再大费周章从家里迎娶了。

“当然,若韩鲜韩大人喜欢热闹,以为皇帝亲自迎亲好,就由着人家吧。”朱亮说,“他们定

了,你我才好安排如何迎亲。”

“下官听从亲家的。”

“下官听从二位的。”班马表态。

说完这个,朱亮和中叔衡便沉默了。

见如此,班马知道他们有自己的话要说,便借故先走一步。

朱亮和中叔衡还是难以进一步对话,尽管都很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朱亮很想知道为何这么多年来,中叔衡再也没有提起过有凤来仪在山里庄园老枣树上给刺死了,而她的一头黄头发却出现在因她飞来朱家而忽然由难产的中叔珠儿顺产生下的女婴头上。

“今天不妨再试一下,看看中叔衡说还是不说。越是不说,心里就越是有鬼,”朱亮心里说,“随时有可能将总藏着不说的事儿当成制服我的法宝。”

“亲家说得对,朱雀夭折了更好。”朱亮说,“若是活着,如今十二岁了,又长着有凤来仪那样的金发,命运不会比可怜的丝女好哪怕一小点。”

“当年究竟怎么回事,珠儿死了,丫丫不久跟着死了。”中叔衡愈加煞有介事,“老夫暗自伤心了许久,又过去了十二年,已经不大记得了。”

“是啊,你我都老了,有些事日趋模糊了,与眼力一样。”朱亮试探成功了,就顺水推舟说。

相同的是,中叔衡也有特别想知道的事儿,尤其是塔墩与朱亮父子不久前在掖庭外碰过面,细作说他们当时说起豪吞王木肌理的死,谈了好一会儿。

“亲家的女儿孙女儿多,朱雀走后,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中叔衡说,“我家倒是男儿多,女孩少。对了,你家叫朱艳亭的闺女后来怎么样了?”

“那是执金吾塔墩的妻子。”朱亮提醒说,“亲家真的不记事了,记得的记。”

“哎呀,老夫以为塔墩将军的妻子是贵府叫朱颜的姑娘呢!”中叔衡颇能装诚惶诚恐,“老夫不济事了,三点水加一个齐整的齐。”

“不怪亲家,朱艳亭和朱颜只有一字之差。朱颜嫁的是班马之子。”

“其实,当年亲家举荐塔墩小将军,真可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不管塔墩怎么错怪亲家差了二十万大军伏击他父王的人马,亲家还是把女儿嫁给了他,又把他渐渐擢升到执金吾位置上。”

“下官有那么一点私心:给了他小女做妻子,哪天万一他找我复仇,至少看我是岳父,留下一个两个朱家的孩儿吧。”

“难怪亲家把好闺女嫁给塔墩,却总是回避他。”

“毕竟,虽有不少同僚说伏击九原豪吞人,是脑子忽然不清不楚的先帝做的主,我朱亮只是执行者而已,又在关键时刻没有下令发起攻击,有恩于豪吞人。但毕竟,我是矫诏那么做的,随后他父王和妻子又相继去世了,很可能是给人谋杀的。”

“换了一般人,当然以为亲家矫诏杀灭豪吞人不成,随后必然杀其头领木肌理,”中叔衡说,

“但塔墩非一般人可比,既然能预先赌对先帝驾崩了。”

“我们今日翁婿曾碰面来着。”朱亮说,“起先说的公事,后来塔墩又说起携妻回九原扫墓事儿。”

“大人自然不准。”

“许诺过了这一阵子方可以成行。”

“是啊,大人可以放心于他了。”

“放了还不是纵虎归山,首先遭殃的自是我朱家。”

“我以为木肌理必然是给刺杀的,凶手多半是亲家的冤家。”

“是有这个可能,但更可能是我部下干的,比方古国力就曾对老夫当初没有授予他便宜行事耿耿于怀。”

“古将军一年后病死前,大人没有问他一问?”

“没赶上弥留,病体很快沉重了。”接着,朱亮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中叔衡以为轻易试探出朱亮对中叔家的态度了:“朱亮这绝对是在瞎扯。谁都知道古国力对忠心耿耿,朱亮也对古国力信任有加。古国力早病死了,他这么说,谁也无法验证,是上好的顺水推舟罢了。可见朱亮如此隐忍,是为了做成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当朱亮坐上牛拉的官车当儿,中叔衡越发肯定先下手为强是对的,而先下手为强的关键,是彻底剪除朱家的羽翼,尤其是剪除执金吾塔墩和他的人马。

不过,争取塔墩以为己用,不是更合理地剪除朱亮羽翼?

这项工作中叔衡父子已着手在做,而且做得很成功。

他预计,塔墩与坏坏的关系,耳目众多的朱亮应有所耳闻,可刚才两人谈话中,朱亮偏偏没有说及,连试探都没有。

他问自己:“这可能么:我的核心亲随里并没有朱亮的耳目,而且塔墩的人马里也没有朱亮的细作打入,所以,南山我家山庄演过的凤求凰好戏,至今没人报与朱亮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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