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些八卦记者的消息渠道是什么,网上的爆料又翻出了新花。
记者又放出周舟在茶餐厅打工的照片,还顺带拍了她的出租屋照片,说谁也想不到她住在这种地方,又有人贴出寻人启事,说余阁洲曾报案寻人......一时间没人理得清楚缘故,网民议论纷纷,当做八卦看的津津有味。
谁也没想到,有人出来辟谣了。
余阁洲和何嘉文率先在网络平台对周舟的事进行澄清,说她和傅韪根本不存在收养关系,网络的八卦全部是子虚乌有,给周舟扣上乱|伦的大帽子更是罪大恶极。
余阁洲澄清了他和周舟之间的绯闻,他说自己和她只是同学关系,自己的确对她有过好感,但是她拒绝了,从此便保持着距离,没有任何暧昧和逾矩行为。
他坦坦荡荡的开了直播,没有任何避重就轻的行为,倒是让一部分人有些相信了。加上何嘉文在旁笃定的话,说周舟私下里并不存在网上所说的不良行为,她在学校一直刻苦学习,有良好的家教约束自己,从来不参与女生之间的斗争。他们二人诚恳的劝大家不要被舆论引导,背后指不定有什么人在利用网民达到自己别有用心的目的,他们只是素人一个,再平凡不过,无意占用公共资源,不可能引起这么多人的讨论,事情发酵到现在的地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也许是表情真的诚恳,加上直播时真的在认真回答网民问题,舆论风向确实有好转的倾向。但是周舟去KTV拼酒的照片,自己傅韪搂她腰的模糊照片,实在难以抵赖,余阁洲也说了这是周舟的事情,也许另有隐情,请大家耐心等待,不要让冲动和跟风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人生。
为了让大家对周舟有一个初步的印象,何嘉文也给网民们放了周舟弹钢琴的视频。
视频里女孩子十分清秀,一双大眼灵气逼人,穿白裙仿若仙子,十指白皙纤长,跳动在琴键上,奏出优美的乐章。
傅韪看到后皱着眉,他关掉视频,似乎在思考一个问题:余阁洲是怎么发现他和周舟不存在收养关系的呢?
他忽然想到了那次的警官......
傅韪坐在转椅上回想从前....
那时他戴着黑色鸭舌帽,帽子盖住他柔软的黑发,帽沿下一双沉醉似的眼睛微闭着,偶尔睁开,是一双亮的出奇的黑曜石般的眼睛,幽深细腻,像是一口映着月亮的深井,水面是神秘蛊惑般的令人着迷。
他在福利院,遇到了吸引他目光的一双眸。
那女孩在蹦蹦跳跳的和小朋友玩耍,一双红色皮鞋跳跃在地上画的格子中间,她笑眼弯弯,玩的正开心。
瞧见了眼生的他,她有些怯怯,目光又痴痴的看着他穿的皮鞋,她好像在给自己打气,好久后才走过来。
他也看了她好久,忍不住,嘴角向上弯了几个弧度。
他记得他和福利院交涉,知道了这个小女孩叫周舟,知道了她的家世,他想要领养她,但是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就不想办理手续。
福利院起初并不同意,他就以父亲的名义来资助周舟读书,经过各种合同的拟定,福利院同意了周舟赞助他家,福利院会定期去审核,以保证周舟的绝对安全。
他们的孽缘开始了。
他当时还资助一大批孩子,其中也包括周亚亚,但是他只负责金钱方面的资助,自己也从不出面,都是由温朔奉来帮忙的。
说起私心,他是把对周舟的资助放在个人名下,他们公司有专项计划,他以公司的名义对其他孩子进行了资助,原因很简单,不过是一场资本的游戏,他们还做其他的公益,并不止资助这一项,落实钱款,一些人能真正得到帮助,他们的形象也有很大的提升,不过共赢而已。
他哪里有什么秘密,哪里有什么精心的图谋,一切不过顺理成章的汇在一起,给人以错觉。
那个时候的周舟,真的是很可爱。她会忐忑的等着他回来,一个人偷偷躲在梁柱后看他,也会一个人帮他打扫房间,在他吃饭时把他爱吃的菜放在他面前。
一切都是一些很小的事,出于她小,入住别人的家庭会有些胆怯,又频繁向他示好。这么小的孩子并没有那么的世故,他也分得清示好与讨好的区别,所以并不讨厌她。
他那时也才二十,她不过十一岁。他在读书,平常并不怎么回家,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世界。而那时的周舟,总是代替他陪着父亲,跟父亲一起侍弄花草、泡茶、练书法。她那时也有很多辅导班要上,学英语的、练钢琴的、练仪态的、游泳的、还有网球和羽毛球等。
她也很累,他知道的。有一次他晚上开车回家,看见她趴在钢琴上睡着了,月色如水,洒在她的头上。
他把她抱回房间,她醒了,吓的不敢动。那时她怕他,虽然想靠近他,但和他还是不大亲近。
父亲去美国时,他把周舟带到山上住,给她单独收拾了一间房,他耐心的把她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他对她亲密,但是保持着大人的权威。他让她变得畏惧自己,这样才能不惹他生气。
他特别爱抱她,抱着她,就好像心里特别踏实,是实实在在拥有着她,不担心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
他脾气是真的不好,但通常都压抑着,不让自己在她面前太过失控。
可她,还是变了一些。她羽翼日渐丰满,竟想要离开他。一个人的三观养成,同环境密不可分。他从没有刻意去强化过他们之间存在的法律关系,可她还是觉得不合适。就想晚上他和她同眠,她起初惊惧不已,难以入睡,后来习惯了许多。
她发育时吓的不行,以为自己月匈里长了肿瘤,按起来疼疼的,身边没人跟她讲这些,她只敢趴在枕头上哭。他把她抱起来问怎么了,她指着月匈口说疼,能不能不要去医院,也不要把它割掉。
傅韪听的笑了,揉揉她的头,跟她普及了一晚上的生理知识,从此格外注意她身体变化。
她小日子来时,也不哭了,从容的从柜子里拿出傅韪给她准备的卫生棉。
一个人可能有一二十年的时间不会和伴侣有交集,前半生没有伴侣的参与,但他们不同,傅韪是真把她当伴侣来教的。
也许在许多人眼里,傅韪是个变|态。但是,他也没有多么恐怖,因为他也能感觉到,养成一个女孩子的快乐在于对方给自己反馈,他从周舟那里得到的反馈是,她信任他,哪怕这种信任藏在波涛之下。